2、太子的卑贱通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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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W079只是知道自己要做的任务的大致方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她在踹太子那一脚时，心中莫名感受到了无比的愉悦，仿佛有什么一直以来潜藏在内心的不满和愤懑被发泄了一般。
等到把太子往墙壁上一掼，W079就感觉身心舒畅了不少。
既然做这种事能让她舒服，那就要多做。W079隐约摸到了这背后的原理，她需要更多的实验来验证这一点，那么，在封建王朝想要获取一定的信息，应该找谁呢？
皇帝，封建王朝权力的最高点，他肯定是有办法让W079获得她想要的信息的。
系统很快扫描出了皇宫的建筑布局，并标记出了皇帝目前所在的位置。
W079看了看目标和自己的距离，果断决定飞过去。
字面意义地飞过去。
W079的天赋很难明说，她可以跟随穿管局最顶尖的异能者学会群体催眠，心理暗示，却学不会同一个异能者的其他技能；穿管局出身其他物种的员工，W079有时可以模拟他们飞行，游泳的器官，有时又不能。
引领W079的前辈总结过，她的天赋零零碎碎，但一般和W079当时内心最直观的意愿有关系。当她想要快速飞越从寝室到食堂的距离时，路过的鸟人背后的翅膀就成为了她的学习目标，当她想要悄无声息取回自己被没收的娱乐终端时，身边的史莱姆朋友就是她现成的老师。
而当W079想要完成前辈的期待，成为一个学什么都会，学什么都好，成为穿管局有史以来最全面发展的员工时——
她只能具备理论上可以塞下无限知识的大脑（有没有这个器官都难说呢）和理论上可以无限学习的自身。
理论上。
毕竟，人的天性是懒惰，贪玩，而不是受虐地主动学习。
所以，W079具备的能力很杂。
此刻，她被床幔堪堪遮蔽的身体腾飞起来，她的后背长出两扇属于中型鸟类的翅膀，既可以原地起飞，也不至于飞的太矮。
她越过太子的寝宫，越过整个东宫，飞过了几乎半个宫城，专属于皇亲国戚住所的内城匍匐在她的双翅下，她在御林军，金吾卫和宫人们的惊呼中，降落在标志至高皇权的宫殿上，这里叫泰和殿，是皇帝办公，休息的场所。
W079赤足踩在琉璃瓦上，想了想，觉得有点冷，但她学会的杂七杂八的能力中，没有凭空给自己造一双鞋的本事，毕竟她在穿管局不缺鞋子穿。
泰和殿内因为这个长着翅膀的女人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W079降落在了泰和殿门前，侍卫们对她拔出刀刃，却害怕地不敢上前。
皇帝很有皇室风范地走了出来，他后面跟着太监侍从，一开口就很有天子的威仪：“朕乃当朝大昭天子，此地乃是天子所在，你又是何人？胆敢冒犯天威！”
W079的内心又莫名因为这句话感到躁动和不满，为什么？她会有些生气和不舒服？
她注视皇帝，用打量实验素材的眼神把皇帝从头到脚扫视一番，这种眼神让皇帝感到被冒犯，W079开口：“太子刚刚被我打晕，你也想这样？”
她不管背后侍卫们的雪白刀刃，遵从自己的内心，属于宫女烟柳的纤细手臂快速上前扼住皇帝的咽喉，都没有谁来得及阻止她。皇帝从喉咙里发出很不优雅的“嗬嗬”声，他两只老人的手臂抓上了W079的手腕，却一点都掰不开。
W079五指收拢，皇帝养尊处优的滑腻皮肤上，出现了红印。他的双脚一点点离开地面，刚才的威仪一点也没有了，两个眼珠突出来，就像是观赏金鱼一样。
W079这时候觉得自己心里快乐极了，非常舒服，也非常畅快。
可惜这个皇帝还有用，W079右臂一甩，皇帝像条死狗一样被甩在了地板上，W079大步过去，将皇帝从宫殿前的台阶上踢了下去，侍卫们畏惧地给狼狈的皇帝让出一点空地。
“我要这个国家的所有资料，”W079略加思考后说道，“你是皇帝，你有这个权力，刚才我已经给你展示武力了，一般来说，皇帝都不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皇帝喘着气从地板上爬起来，W079的背后，一个侍卫大喝一声，抄着利刃冲了上来。
皇帝眼中期待和得意的光尚未消失，W079头也不回，那个侍卫脚步一软，接着，像中了迷药一样，刀掉在地上，他彻底睡死过去。
W079感觉那股烦躁又上来了，她一脚狠狠踩在皇帝胸口：“你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吗？”
她加了劲，皇帝听见一声闷响发生在自己的胸腔。
泰和殿寂静如同坟场的殿门前，皇帝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这惨叫在空旷的泰和殿门前余音绕梁，还有些许回音。W079有些享受地眯起眼睛，皇帝终于叫不出声音了，他颤抖着手指对侍卫们下令：“退下，都退下！”
侍卫们害怕地朝后退。
W079满足地蹲下身，歪着头打量皇帝一会儿，在皇帝恐惧，愤恨，又恨不得她死的恶毒眼神中拿起皇帝的一只手，干脆利落，将这只手的大拇指掰断！
惨叫声再度响起，皇帝这一次叫的更短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他忍住剧痛，命令：“再退！退的还不够！”
W079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真听话！”
皇帝的冷汗流了一身，他终于可以以这么一个屈辱的姿势，卑微地询问面前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敢问……阁下，想要什么？”
W079的心情因为皇帝先前的惨叫好了一些，她大方地多说了一些：“我来这里，是为了抚平一些人的怒火和怨恨的。”
“宫女烟柳，今天本来被太子临幸，做了通房，但我来了，烟柳就去天上享福了，她受了这么多苦，有那么大怨气，也是该的。”
皇帝的眼神充满困惑：“被太子临幸，得了名分岂是受苦？日后她再差也是后宫嫔妃……啊！”
W079的心情又不好了，她保持着蹲下的姿势掰断了皇帝的第二根手指，这回是右手的食指。
“烟柳不愿意呀，她又不喜欢太子，而且，”W079说，“她才十五岁，太子却早已年满二十，她为什么进宫我不知道，但能让她进宫讨生活，一定是因为她在外面活不下去，她在外面活不下去肯定是你这个皇帝治理国家没有治理好啊！”
“说到底，这不是你这个皇帝的过错吗？”
“她十五岁就经历了□□，万一怀孕了怎么办？难产会死人的！你说，这是不是你这个皇帝的错？”
皇帝……皇帝百口莫辩！
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事就是他的过错，自古以来，女人十几岁就生孩子不是很正常吗，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死人也是正常的啊？至于说宫外的人活不下去，来宫里当奴婢讨生活……这也是正常的，历朝历代，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
这怎么就是皇帝的过错？
W079越说越来劲：“烟柳受的罪在这世道，还不是最苦的罪呢，我来就是为了让受罪的人好过一些，谁让他们受罪，我就要让这些人受更痛的罪！”
她笑了笑：“太子这会儿应该还在东宫那边晕着呢，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好，没有杀他。”
皇帝这会儿敢说不好吗，他不敢。
他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阁下……确实心地善良，好得很！”
W079又说：“你是皇帝，你肯定知道整个国家谁受苦最多，是不是？我就来问你了，你腿也没有断啊，站起来，带我去你的朝堂，带我去你的藏书阁，还是什么秘书省……把你的大臣们都召集起来！我要问他们，都有谁犯过罪孽，有谁有冤屈。”
她说着，一把抓住皇帝的肩膀，泰和殿的侍卫们已经离他们有起码几十步远了。只要这个背后长着翅膀的怪物想，她随时可以杀掉皇帝。
W079的身高比皇帝还要矮一些，毕竟宫女烟柳在进宫前，就没吃过几顿饱饭，身高都是在宫里长的，一米五九接近一米六，已经是这个时代女性身高里较高的一批了。
她身上的明黄床幔被夜风吹拂起来一点，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她未加遮掩的身体，宫女白皙皮肤上些许的红痕，两腿间已经干涸的血迹，但W079没有丝毫身躯被人看见的羞耻，她笑着问皇帝：“你们这个朝代，是不是认为十几岁的少女最为美丽，以和这样的女子共度春宵为美事？”
皇帝僵硬地点点头：“……阁下若是觉得不妥，朕日后都责令整改，命宗室朝臣都不和这样的女子婚配。”
不止这个朝代，皇帝没说的是，自古以来，都是认为十几岁的女子可以婚配生育，娶妻当娶这样的女子。
W079脸色一变，烟柳原本堪称明媚可人的美丽脸庞笼罩上了一层阴霾，皇帝内心大叫不好，W079抬起腿将已经站起来的皇帝又踹了下去，身后的双翅扇动起来，带着W079的双脚腾起，仿佛她愤怒的外显。
“不和十几岁的女子婚配，难道就可以把十几岁，十二三岁的女子当通房丫头吗！”
W079越说越气，飞起一脚把皇帝踹远，“你这个猪猡一样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从烟柳的肉身中醒来，太子就说要给我通房的名分！”
“恶心！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说给名分！”
“这名分是个什么东西，我要这个干什么？我要他生不如死！”
皇帝捂着断指和胸口痛苦地抽气，他没死已经算好运了，W079俯冲下去，一脚踢在皇帝柔软的小腹上，那几层龙袍聊胜于无地提供了一点缓冲。
“起来！没用的东西！”W079怒骂，“我讲的话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尽会断我的章，取你的义。我改主意了！”
皇帝心下警铃大作，W079又狠狠踢在皇帝肚子上。
远处已经退了不少步的侍卫们骚动起来，皇帝听见有人在喊“护驾”，有人在争执“妖怪”，还有人在吵现在攻击这个怪物，对方会直接杀了皇帝……
W079冷笑道：“你们去外面给我通报！就说你们皇帝被妖怪拿住了性命，一个时辰后，京城的高官要是不来上朝，我就先杀皇帝！再杀太子！少来几个官，我就从宫里挑几个人杀了！”
她冷漠的眼神扫过一个已经瘫倒在地的太监，“你！起来！去给我把宫里能传信的都喊起来！把我的话传出去！”
W079环顾四周，被她看见的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仿佛这一眼就能要走人命。
深夜十点左右，大昭朝的皇宫被一个长着翅膀，披着明黄床幔，借助宫女躯体作恶的妖怪彻底搅动起来了！
W079把不省人事的皇帝扔在地上，大摇大摆飞到了御膳房，这里为了应对皇帝的夜宵，有时也要为宠妃提供吃食，所以炭火在晚上还是有的，热食也应有尽有。
皇宫进了妖怪的消息，在W079的命令下传的很快，她推开御膳房的门时，这里的厨师厨娘和各路宫女太监无不大腿打颤，生怕这个妖怪就要在这儿杀了人，生吃人肉！
W079问：“有什么热饭吃吗？”
“有！这儿有……”圆胖的厨师赶忙将正在灶台上热着的碗盆端了上来——热腾腾的银丝面，一看就糖水十足的糖烧白，各色精致小点，还有看着奶白清澈，一闻却鲜香扑鼻的高汤。
晚上虽然很少有人会吃米饭，但有些值晚班的宫人下来了，也是要吃点东西垫肚子的，御膳房的宫人们看这W079背后的大翅膀怕得要死，恨不得把整个厨房能吃的东西都搬过来。自然，摆在W079面前的还有粗糙的八宝饭，窝窝头，馒头一类的事务。
好香！好饿！W079的五脏腑发出了绝不属于人能发出的咕咕声，这声音实在过于夸张，也过于大声了，整个御膳房的人都听得见，他们看向W079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这妖怪饿肚子的声音这么大，难道她现在就要吃人了？！
W079擦了擦自己的口水，随便点了一个看着瘦巴巴的小厨娘：“你，过来。”
小厨娘双眼含泪地走过来了，她以为自己就是被妖怪吃掉的第一个人。
W079抓过灶台上一碗热食：这是一碗高油高脂肪的炸羊肉。
她把碗塞到小厨娘手里：“吃了它。”
小厨娘没反应过来。
W079又点了一个看着很瘦的小太监，命令：“你去把那晚鸡汤喝了，把鸡肉吃完，一点都不许留。”
御膳房众人：……
这妖怪，难道吃人前，也要把人喂饱吗？
W079看了看，干脆统一命令：“你们，现在把御膳房所有熟食，能吃的都吃了！”
一个看着像是掌勺师傅的太监小心翼翼问：“大人……都吃了？”
W079点头：“都吃了！”
太监：“可是，这还有给皇上的安神汤……”
W079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来，“皇帝？他算什么东西？配用那么好的东西？”
“喝了！就许他安神？”
大家都为这个妖怪对皇帝的不敬而感到害怕，W079还在说：“他两根手指都被我掰断了，今晚还不得昏死过去？用得着喝安神汤？”
宫女太监里，立刻就有人因为这句话，喊一声“天老爷！”，但也不敢喊太大声。
W079高傲道：“我要你们今晚吃完能吃的，一点都不许剩下，然后给各宫宫人把第二天的早饭做好……但是！我要你们不许给什么大太监，什么娘娘，什么皇子供早饭！一粒米也不许！”
“至于皇帝？他等会儿还得黑灯瞎火地过去上朝呢，明天他是没心思吃饭的。”
御膳房众人开始在极其安静，极其诡异的氛围中，各自拿起灶台上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吃东西。
粗糙的八宝饭，荷叶包饭，炒饭，简单的煮鸡蛋，鲜美的鸡汤，用药材熬成的药膳，风干的火腿，肉脯，甚至提前烧好，用来做第二天贵人们早饭的高汤都被喝得一干二净。
进食的动静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毫不掩饰。大家发现，妖怪没有吃人，她自己甚至只是拿了三个窝窝头和一枚鸡蛋在吃。
W079坐在角落，床幔垫在她屁股底下，她大口吃完手里的食物，坐在地上慢慢感受自己胃部的饥饿感一点点消退。
但还是很饿。
她知道，这不是属于一个人的饥饿。
随着御膳房众人吞食的动作，这种属于很多人共同的饥饿感得到了一点缓和，但御膳房才多少人？这个朝代吃不饱的人又有多少？
她在意识到自己的感官并不是一个人的感官时，聪明地联想到了这一点。
她殴打太子，折断皇帝的手指，心里感到无比的畅快，这并非她生性残忍，她在穿管局的时候，可是和大家关系都不错的优秀员工，助人为乐，善良地连精灵族员工饲养的绿植都不忍心手贱摘花。
当然，穿管局卫生工作做得很好，W079并没有走在路上不小心踩死蚂蚁的机会。
能有这样的反馈，说明太子和皇帝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选择他们也和W079的直觉有关，她就是直观地感觉这两个家伙该死。
W079猜测：难道，我能感受到很多人的饥饿和痛苦？我每打一个坏人，就会感觉舒服一点？
这不重要，W079大摇大摆出了御膳房，如入无人之境，随便走进一间附近的华丽宫殿，在不知哪个宠妃害怕的注视下从对方的衣橱里拿走一件天青色的长长衣衫，裁到了膝盖以下几厘米的长度后随意套上，又拽下一根白色布条绑在腰上——明黄色的床幔撕扯的时候没看长度，走起来很不方便，在泰和殿地板上扫过几轮，沾染了灰尘，早就脏了。
W079对镜自照，问那个花容失色的宠妃：“我好看吗？”
宠妃也算消息灵通，知道妖怪进入皇宫的消息，僵硬着笑脸回答：“阁下好看极了！哪里不好看呢……”
W079没太为难这个女人，只是问：“你知道哪里可以洗澡吗？”
宠妃琢磨了妖怪的身份，答：“……只怕要去先帝爷建造的太极汤……”
W079问：“在哪儿？”
宠妃：“臣妾实不知……”
W079看了看系统，系统给她标注了这个皇帝专用浴场的位置，备注：荒废多年，没水还长了杂草。
W079笑意和善：“你是妃子吧，你这里是不是可以洗澡？”
“我想在这儿洗澡，可以吗？”
她只是一问，没想到宠妃居然一口答应！
太好了，W079就知道，虽然狗逼皇帝和狗比太子都不是好人，但这世上还有美丽善良的小姐姐，愿意帮她洗澡！
妃子不仅说这里可以给她洗澡，还可以帮W079准备好一套更合适的衣服，全套服务哇！
这么好的服务，根据W079在穿管局学到的，可要费不少钱呢！
没关系，W079有的是钱，她的员工通用系统可以把她之前在穿管局的积蓄转化为通用货币。
洗完澡，身上香喷喷的，W079套上妃子准备的另一套天青色长衫，穿着舒服，也就不管太多了。
她掏出两块大小适中的银子递给帮忙抬热水桶的两名宫女，“辛苦了，收钱。”
宫女面面相觑，W079着急去朝堂，就把银子塞给她们，自己背后的翅膀一扇，就飞出了屋檐下。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太子的卑贱通房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