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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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细雪绵密，顾家宅院内一片悄寂，桂树上缀满银雪，风一抖，便会落下一大片雪。
顾奶奶和沈缱顺着一条窄窄的，看不到头的密道往下走，台阶两侧石壁上挂着黄灯，昏暗的光亮勉勉强强能照亮下去的路。
她们一前一后往下走，谁都没有说话。
顾奶奶瞥了一眼紧跟身后的沈缱，心怀忧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郁琦的病不好治。”沈缱的嗓音冷而平淡：“再加上她本身体弱......能治好的概率几乎为零。”
“请尽力。”顾奶奶目视着前方的一扇古旧的木门，伸出手，她边旋开一盏壁灯，边语气沉重地说，“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治好她。”
沈缱微微沉默，这才说了句：“我会尽力。”
顾奶奶闻言，没说话，只是将她领进密室，她们走到一座陵墓的模型前。
昏黄的灯光下，老人背影略显单薄，左手执着一面小红旗，思忖片刻，说：“当年宋晚棠失踪的地方在这里。”
小红旗被插.在陵墓模型的偏中央位置上。
“慎海。”沈缱的心蓦地颤了颤，随即，她仔仔细细观察模型中的每一处甬道以及暗道机关，没什么耐心问：“一九三九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晚棠为什么会在进入慎海的第三天就失踪了？”
顾奶奶直视着她，说：“没人知道当年慎海工程失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不过，我能确认的，初子梁的墓穴就在慎海。”
沈缱心头发紧，盯着小红旗所指的慎海，蹙眉说：“顾箐他们已经下墓了，想必过些天便能确立顾老您的猜想。”
“千真万确。”
顾奶奶眨眨眼，将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递到对方的面前。
......
刚下班回老宅的顾枕如常地上楼，在看到苏沐之身边的陌生女生，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甚至，她失了态，语气偏重问女生：“你是谁？”
女生静默地凝望着顾枕，良久，放下手里的史书，坐起身，走过去，她说：“沈家人，枫铃。”
一张尚有稚气的脸有着超脱同龄人的成熟稳重，眉目清冷，右眼尾处有一道小小的伤疤，穿一件黑色冲锋衣，直筒长裤衬得双腿笔直，她身上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易被察觉的戾意被女生刻意藏在眼底。
枫铃看一眼书桌前认认真真折着星星的苏沐之，说：“您放心，我没有恶意。”
顾枕没有表情道：“苏苏年幼，她不该......”
“沈姨说......”枫铃眼眸深邃，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沐之是苏家最后的选择，这把刀迟早会出鞘。”
与她对视几秒，顾枕脊背无端地开始发凉，她有些害怕。
枫铃说：“目前，她是安全的。”
窗外细雪还在下，风吹得正狂，树影摇摇晃晃，抖落下来更多的白雪。
“顾姨姨？”苏沐之抬起头，叫她：“你回来啦？”
顾枕回过神，微微收敛混乱的心神，冲着小女孩笑眼弯弯，笑得不自然：“嗯，回来了。”
枫铃瞅了瞅两人各一眼，喉咙动了动，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过，临走前，她把沈缱交代给她的一封信递给了顾枕，还特别嘱咐了一句：“别当沐之的面拆开看。”
捏着信封，她心里五味杂陈，面露愁容。
苏沐之心生好奇，指着她手里的信：“这是什么？”
“不是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