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炼金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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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塔。”
茨尔维妮回过神，“怎么了？”
怀亚特疑惑地看着她，“你最近怎么总在发呆？”
茨尔维妮敛眸，藏起背后包裹着纱布的手，随口道:“也许是没睡好。”
但当晚，她收到了一瓶昏睡药水。
她:“……”
她记得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抱歉。”林利说道，他的脸上挂着一些伤口，“安梦药水失败了，所以……”
茨尔维妮合理怀疑他是因为没有材料自己去树林里找了野生的，结果发现药效不对，才导致自己受了伤。
“谢谢。”她拿出一瓶浅绿色魔药，“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将药剂瓶递给林利，不远处赶来的怀亚特刚好看见。
“嘿！”他兴奋道，“治愈药水，外面售价七十芒星，你哪来的？”
林利和茨尔维妮靠学校补助金入学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实，怀亚特不认为茨尔维妮有钱去购买高价的中阶药水。
更何况他们是寄宿制学校，他们连学校的大门都出不去。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她含糊道，也没说是自己炼制的。
一个废物炼制出了中阶魔药，很搞笑不是吗？
可事实就是这样，她在昨天又成功炼制出了治愈药水。
为什么？
*
“嘿！”怀亚特做出纸飞机传给她，往常的魔咒课他们都是在玩耍中度过的。
博伊德教授是个宽厚的小老头，总是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出现了例外。
“快看呐！格莱塔同学成功了！”
茨尔维妮怔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她……做到了？
达克斯转过头不屑道:“谁知道柯纳有没有帮她？我不信！除非她再展示一次。”
茨尔维妮毫不留情地呛声道:“谁在乎你信不信？贝克尔，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达克斯攥紧拳，“你是想吃火焰吗？”
茨尔维妮丝毫不惧道:“来就来！”
怀亚特咽了咽口水，他转头问旁边的林利，“她今天吃爆炸饼了吗？”
茨尔维妮最近很迷茫，自从那天的魔法阵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
她拥有了魔力，甚至能轻而易举地完成困难的魔咒。
包括中阶药水，她已经成功了好几瓶。
可为什么？
是因为那个魔法阵？
茨尔维妮只觉得这些谜团困扰着她，但她无法解决，她甚至不知道这股力量究竟会不会消失。
在她烦躁时，喜欢惹事的达克斯成为了爆炸的导火索。
达克斯带着他的跟班，“怎么？柯纳和那个讨厌的混血不打算护着你？”
他忽然大笑道:“是不是他们终于发现你是个废物了？格莱塔，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废话真多，贝克尔。”茨尔维妮冷冷道。
“那么。”达克斯眯起眼，“达达启源，火球——”
茨尔维妮睁大眼，那双曜金色的眼眸骤然亮起，一道屏障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她颤抖着走向昏倒在地上的达克斯，双手发抖。
“格莱塔，看看你做的好事！”达克斯的跟班布鲁克威胁道，“贝克尔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茨尔维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闭嘴！”
她捂着头，试图隔开外界的所有声音。
她是个怪物。
即使拥有了力量，也依旧无法控制。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格莱塔……”
“你会遭到报应的！”
“怪胎！”
“离她远点！”
“看看她那双眼睛！”
她无力地倒在地上，一旁传来布鲁克讽刺的声音:
“怎么？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格莱塔，你真……”
茨尔维妮突然吼道:“够了！”
在布鲁克震惊的视线下，她站起身，红色的发丝搭在肩上，那双曜金色的眸子冰冷耀眼。
她垂眸，令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格莱塔，你想做什么……”
见识过她的实力后，布鲁克感到恐惧，“原来你之前一直都是装的，我……”
一个火球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瞳孔因为惊惧而震缩。
“啊！”
他尖叫道，却发现无数大大小小的火球包围了他。
无声瞬发魔法。
疯子，怪物。
“你这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忽然，茨尔维妮发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里。
她下意识想要隐藏起来，周围的一切令她感到极度不安。
她感到迷茫，下意识慌了神。
刚刚……是她的力量？
“格莱塔。”丹泽尔试图安抚她，“不要将你的力量告诉任何人。”
对上那双曜金的眼眸时，他补充道：“包括柯纳。”
茨尔维妮猜测这股力量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她为此付出了代价，有两个学生因为她受了伤。
“我……”
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待一切平静，她问道：“他们会怎么样？”
丹泽尔回眸，深蓝的眼中似有种抚慰人心的魔力。
他的眼型是很好看的桃花眼，当被那双眼睛注视时，茨尔维妮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正被他深情注视的错觉。
她晃了晃头，试图将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脑海。
“他们不值得你的怜悯。”
“但我保证，他们不会出事。”
茨尔维妮愣在了原地。
丹泽尔……为什么要帮她？
“嘿，茨尔维妮！”这几天，怀亚特和她的关系已经发展为可以互相称呼教名，“接着！”
他扔给她一只有着灰扑扑羽毛的机械鸟，而后挠了挠头，“我的染色剂不够了，不然我就把它染成你头发那种红色的了。”
机械鸟精准地飞到她的手心，她疑惑道:“炼金术的作业？你完成了？”
怀亚特拿出属于他的绿色鳄鱼，“早就完成了，那只鸟是给你的。”
他看向林利的目光幽怨，“我以为你们不会有什么炼金术的基础，结果林利做的那个几乎与我不相上下！”
他夸张地张开手，“我从四岁开始接触这些，家里的东西几乎被我改装了个遍！林利简直是个怪物！”
茨尔维妮对此并不意外。
她有些沮丧，她确实比不上一同入学的林利。
尽管两人的基础一样为零，但林利真的……就像无所不知。唯一的欣慰是她的魔法历史几乎好到变态。
她总觉得那些知识她曾经学过，这种感觉令她感到诡异。
她问林利:“你做的是什么？”
林利抿唇，将怀里的乌鸦显露出来。
暗黑色羽毛的机械乌鸦，她总觉得羽毛的颜色与林利的发色极为相像。
“很厉害。”她夸赞道。
林利收回乌鸦，“谢谢。”
其实茨尔维妮自己也做了一个，以书里的小精灵为模型——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历史课本上的照片。
明明以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完成制作如此精细的炼金机械。
不出意料，她失败了。
她没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有些失落。
妄想一步登天还是太难了，她本想慢慢来，不料时间很快就到了炼金术课。
“额……”茨尔维妮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真的要拿着它去和别人的机械对抗？”
虽然这只鸟看上去十分精细，但它看上去真的太小了，只有她的手掌那么大，以及几乎为零的攻击力。
“没关系，只是一堂课。”怀亚特无所谓道，“在你三年级之前，这只是一节用来娱乐放松的课程。”
他耸肩，“拥有炼金术天赋的毕竟是少数，没有人会用它去为难学生。”
怀亚特正在调试他的机械鳄鱼，“我还真想见见弗尔南德斯教授的鳄鱼，嘿，所以你们那天见到了吗？”
茨尔维妮吐槽道:“真是一段糟糕的回忆。”
那种惊悚和濒死的窒息感令她无法遗忘。
她抱起沉甸甸的书，指尖触碰到封面的立体齿.轮。她扭动发条，书本在齿.轮的转动中打开。
“我几乎翻遍了所有的书，图书馆的也是，书上根本没有这些内容。”
她感觉这门课对她这种浊根出身的学生不太友好，虽然乌斯普林每年只有极少的浊根入学。
包括仅有的一些，也会因为各种奇怪的理由退学。
怀亚特安慰她:“炼金术就是这样，别人已经发明的东西是没有价值的，所以那些炼金疯子才会足不出户。”
“额……”怀亚特住了嘴，而后凑近她小声道:“你魅力真大，斯克林已经盯着你看半节课了。”
茨尔维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瞬间，她脊背发寒。
那个家伙在她看去后非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冲她挑眉。
“……”
布鲁克.斯克林，达克斯的跟班。
令她疑惑的是，他似乎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包括达克斯，虽然他一如既往的欠揍。
林利将机械乌鸦放在她的手心，淡淡道:“不用在意他。”
茨尔维妮瞬间安心了很多。
只是那股视线灼热到几乎要将她戳出一个洞，她尽力忽视那道视线，尝试用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
她困惑道:“你在做什么？”
怀亚特将手里的晶石递给她，“这只是低阶的，高阶晶石可以让炼金术产物产生自我意识。”
茨尔维妮想象了一下她手里的乌鸦，忽然觉得还是它们这副死板的模样更为安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炼金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