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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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俭筝知道他有点害怕，不愿意他一个人回去，让他既然休学就好好玩，实践机会以后多的是。
陶野眨眨眼，说：“我不。”
路俭筝被他气笑了，捏着他的脸颊让他再说一遍，陶野被他捏得嘴唇嘟起，含糊不清道：“我想实践嘛。”
于是陶野又回去了龙市。
审查人员还是之前的四个人，跟着陶野从龙市到缪市到海市再回到龙市，最后在他们家里堵到他。
陶野跟他们也算熟悉了，他们每个人都戴着胸牌，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叫赵诚，圆圆脸的副手叫文沐如。
给路树平和他一起做采访，赵诚是主审，一个不苟言笑单刀直入的审查员，一个问询经验丰富的退休老警察，一个初入行不懂转圜的新人记者……嗯，总是问着问着就变成了不知道谁的主场。
文沐如在旁边笑得欢，眼见三人气氛紧张她却笑得要死，时不时地打圆场。
赵诚一板一眼道：“有一些问题要单独问路老先生，麻烦你回避。”
陶野不以为意：“我进屋里也还能听见啊，有意义吗？”
“你在场会影响问询。”
老警官不乐意了：“年轻人，你看不起我？我四十几年警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会被他影响？”
文沐如忍笑：“不好意思，诚哥不是这个意思，是关于路先生的上一段感情，担心一些问题会影响您和路先生的关系。”
陶野哦了一声，犹豫地说了声谢谢，又大度道：“没事儿，我想听听。”
赵诚看向路树平：“在您的印象里路俭筝和阮施礼的感情如何？”
“他和小阮啊，挺好的。”
“据您了解，在阮施礼出事之前他们二人感情有不和吗？”
“这我不知道，我们家那个心思重，有什么也不和我说。”
“那段时间路俭筝不经常带阮施礼回家，您没有怀疑吗？”
“他原本也不带回家。”
“为什么？”
“刚开始是我不同意，后来不知道。”
“他们二人有发展到结婚阶段吗？”
“这我不知道。”
“……”赵诚面无表情，“这么说您什么也不知道。”
“小赵，你感情上的事会跟你爸说吗？”
“……”赵诚转向陶野，“路俭筝上一段感情你了解多少？”
陶野莫名其妙：“你不说让我回避吗？怎么还有我的事儿？”
“……”
文沐如笑死，连忙按住赵诚，跟陶野说：“麻烦配合一下。”
陶野说：“了解不多。”
赵诚深吸一口气：“你曾经和阮施礼接触过吗？”
“他跟我说过话。”
“关于什么？”
关于要不要和他和路俭筝三人行。
“他挺热情的。”陶野假笑：“就说经常遇到我，交个朋友之类的。”
“你们算是朋友吗？”
“不是。”
“那时候你和路俭筝关系如何？”
“不熟。”
“哦？那时候还不熟，是怎么在阮施礼去世后迅速在一起的？”
“不熟但我喜欢他。”
路树平好像挺惊讶：“那时候你喜欢路俭筝？你那会儿才多大？就被路俭筝迷住了？”
文沐如又在忍笑，陶野感觉不好意思，咬牙道：“嗯。”
“所以阮施礼去世之后你就追路俭筝了？”
“没。”
“那……”
“他知道我喜欢他，问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路树平更惊讶了，“他知道？”
赵诚的目光在他俩身上转了一圈：“您儿子忽然和陶野预注册，您没觉得突然吗？”
“突然啊，但那段时间小阮没了，陶野从小过得不易，我觉得与其路俭筝再从外面领些男朋友，还不如我从小看到大的这个好。”
“您认为那时候他们二人之间有感情吗？”
“这我不知道。那时候路俭筝被调到小山村，后来他俩就来龙市生活了，我没跟他俩待过。”
说半天还是不知道。
赵诚只好又问陶野：“除了路俭筝，你有其他的感情经历吗？”
“没有。”
“钱小云呢？”
“朋友。”
“只是朋友？据我们调查，有人说你们二人高中时期在一起过。”
“谣言，没在一起。”
“暧昧？”
“没有。”
路树平有点兴趣，“哪个小云？我怎么不知道？”
陶野无力道：“就同学。”
今天的审查明显和之前两次不一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不让人喘息。赵诚接着问：“你看男科的事情解释一下？”
路树平也唰地扭头看他，五个人目光炯炯有神，完全不考虑陶野的死活。
他虽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提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在场有女生有长辈。
“我身体……不太敏感，之前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简单检查一下。”
“是本身不敏感还是对路俭筝不敏感？或者……根本对男人不敏感？”
“我怎么知道！我就路俭筝这一个男人！不然我再去找别的男人试试回来给你们答案？”
路树平吓了一跳：“不行！你这孩子咋回事？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赵诚：“现在呢？”
“现在还行。”陶野不自在道：“不影响那个生活。”
“我们查到路俭筝有一条充气娃……”
陶野剧烈地咳嗽起来。
“有一条充气娃娃的购买记录，女性，能解释一下吗？”
路树平面色古怪，陶野压根不敢去看他。
“唔……就是那个身体不敏感的事，路俭筝想看看我对女人反应怎么样。”
“怎么样？”
陶野红着脸说：“没什么反应。”
反正他们又不能让他现场表演！再说就算现场表演他也不怕，这么多人盯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一场审查下来陶野身心俱疲，送了几人下去他就瘫在沙发上，没一会文沐如又返回来说录音笔忘带了。
陶野要给她找，但是文沐如进来之后关上门，叫了他一声：“我是想跟你说，其实像我老大……就是诚哥那样审查经验丰富的，基本上问几个问题就能看出来真结婚还是假结婚。”
陶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我们刚开始就了解过你的经历，像你这种情况，怎么说呢？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栏目我们都在关注，这种事我们见得多了，也真心希望上面能够管制家庭暴力还有家长驳回志愿的事情。总之，我们和你们——尤其是和受害者，不是敌人。”
“但是上面指明要我们重新审查，诚哥因为这件事也一直接受监督调查，说不定还要受罚，所以还请见谅。”
文沐如说得模糊，但陶野懂了她的意思，静了半晌轻声道：“辛苦了。”他又说：“但我和路俭筝是真的。”
文沐如笑了，“你们真的在一起我们也挺为你们开心的。”
陶野想吃泡面，路俭筝平时不让他吃，路树平年轻的时候在警队吃饭没定点没规律，也三天两头地吃泡面把胃造坏了，这些年一直养着。
现在爷俩一合计，反正路俭筝不在，他俩决定煮泡面吃。
唐午就是这时候来的，叫了声路叔下午好，闻着味就窜到厨房，眼疾手快地拍了张照片，人赃俱获：“好啊你，趁阿筝不在家违反纪律！”
“你有病？”
唐午飞快地把照片传给路俭筝打小报告，然后很累地说：“还有没有？给我也煮上，这段时间我快被那群审查烦死了，整天问我你们俩的事。”
陶野把煮好的先盛出来让他和路树平先吃，自己再另外煮，头也没抬地揭穿他：“是问路俭筝和阮施礼的事吧。”
唐午打哈哈：“他俩的事还不是你们俩的事嘛。”
他在旁边边吃边等陶野，劝道：“你非跟阮叔叔过不去干嘛？你想扳倒他简直是异想天开，比蜉蝣撼树还难，可是他捏死你比捏一只蚂蚁还简单。”
“就说你上学的事，还有审查的事，加上阿筝的工作……够糟心了吧？听我一句劝，这风波过去你别再去惹他了。”
陶野看着咕嘟咕嘟的锅，淡淡道：“我没想扳倒他，也不想跟他作对。”
“那你还挑衅他，他是不是让你和阿筝分开什么的？你听听就得了，反正分不分开他说了也不算，何必跟他较这个劲呢。”
“我挑衅他，他亲自动手。我置之不理，就要眼睁睁看着路俭筝被陶仁国毁了。”陶野关火，盛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阮商偎好歹有所顾忌，但陶仁国……”
所以宁愿阮商偎亲自来。
唐午懂了，噎了半晌讪讪道：“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自尊心很强的小孩，不愿意把自己的事拿出来说呢……”
“我是啊。可我不想害路俭筝，只好先把自己剖开给大家看看，烂的是我和陶仁国，不是他，也不是路伯伯。”
唐午好半天无言，最后叹了口气说：“所以我说如果阿礼还在就好了……”
“他在又凭什么会管我的事？我和他是情敌，他不来推波助澜横插一脚就不错了。”
“不会的，他和阮叔叔水火不容，最看不惯这样仗势欺人。”唐午说：“而且这事你做得很man嘛，说不定阿礼和阿筝会变成情敌呢……”
陶野脸色冷冷的，禁止他再说。唐午笑嘻嘻道：“阮叔叔那边我也会劝劝，不过不一定有用，我和你走得近他觉得我是叛徒来着……”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