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是乞丐gl》青冥客

19、往事

　　裴春来转瞬间有了想法，但不打算与眼前这人合作，李开昀身份太过复杂。明明是女子偏要扮作男子，明明是乞丐却口出豪言。太多反差使裴春来不敢轻易相信她。

　　李开昀自顾自分析着：“可以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肯定有坐不住的官员。”她止住话沉默半晌，因为李开昀突然意识到一点——如此一来，就是把韦家、裴家拉入险境，万一皇帝怪罪下来裴春来更没好果子吃。

　　裴春来对此了然于胸却想着送客，李开昀没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也只能一步一回头地出去。

　　守在门口的裴敬扫一眼李开昀就直直进屋，看来他的主子没有危险。

　　名门望族裴家真不是说着玩的，李开昀根本记不住来时的路，她好声好气儿地让一个仆人带着出府。

　　现在是知道裴春来的意思了，可是从何下手啊？

　　裴春来对投靠皇后一事还未表态，只能李开昀先行一步，要怎么见到皇后并让皇后帮到她们呢？

　　李开昀想到一个人，或许他有办法。但现在不是时候，毕竟早上刚离开道观。

　　皇后是怎么运营玉锦楼的？玉锦楼又是怎么为皇后服务的？李开昀得和王掌柜交交手，若这些搞清楚就相当于是一半皇后的人。

　　她走到玉锦楼附近的茶摊，坐在面对玉锦楼的位置随便要了一碗茶水。之前做伙计的时候还没注意过王掌柜的动向，他是怎么和皇后联络的？

　　这时间店内人不多，按理说是传递消息的好时候。李开昀茶喝完了也没见王掌柜出来，她倒不心急把玩着空碗，等到被路人挡住视野她才意识到已经晌午。既然他不出来那自己就进去，反正也到了饭点。

　　李开昀找到空位坐下，有伙计跑过来招待。“王七？！”王五不确定眼前穿着儒雅的人曾是酒楼伙计。

　　王五仅是震惊一瞬便询问李开昀吃些什么，并报上菜名。王五记下两样菜小跑到王掌柜跟前：“掌柜，王七来了。”

　　王掌柜注意到角落的背影，他要作甚？不确定李开昀的目的王掌柜只能静观其变，他没所谓地让王五上菜去，只是时不时看向李开昀。

　　菜上齐后，李开昀呆滞地动筷嚼菜，自己直接问王掌柜肯定不会说的，得打他个出其不意。

　　结账时，李开昀什么也没说，就当王掌柜以为她真的只是来吃饭的时候李开昀开口道：“王掌柜，我们聊聊吧。”现在王掌柜只能被动地接受，李开昀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走到后院，王掌柜正要开口李开昀却说此地不合适，王掌柜又带路到室内。他关上门就问什么事，李开昀却似大人物独自坐在椅子上。

　　“先坐。”李开昀伸手作请状，就像是王掌柜的顶头上司。

　　王掌柜没什么表情入了座，“王掌柜说说吧，你是什么人？”

　　“商贾之人。”王掌柜知道李开昀话有所指，却依然回答字面问题。李开昀清楚王掌柜不是简单人：“据我观察，王掌柜你好像没什么亲人。”

　　这句话戳到王掌柜痛处，他哀伤许久才说：“无父无母，无妻无儿。”李开昀抓紧追问为什么，王掌柜吐露了往事。

　　大概三四年前吧，王掌柜的儿子与人起冲突被几人殴打，他的妻子听闻赶来解救。可那些人根本不讲理，竟连他的妻子一起打。为保护自己和儿子，他的妻子抓起地上的树枝捅进了为首之人的眼睛。没多久官府的人来了，不由分说抓走他的妻子和儿子。原来他们惹上了权贵。

　　王掌柜在外地经商听说了这事匆匆赶来，想着找人打点，但他们竟被关押到大理寺。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被关到大理寺哪还有翻案的机会，他的妻子、儿子没熬到死刑那天就饿死在狱中。他的父母一病不起，没多久相继而去。

　　听完，李开昀皱眉询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柳元贞。”这人李开昀从未听说过，但眼下不能露馅，“所以你想翻案。”

　　“不！”王掌柜突然癫狂起来：“我要杀了他！我要他死，我要他全家陪葬！”

　　李开昀没有劝阻王掌柜，但她想知道谁是王掌柜背后帮手。

　　“我不清楚，”他恢复成常态：“我只知道，我的全部家产都给了大理正侯善业，他背后还有人。”

　　见时机到了李开昀直截了当地说：“是皇后吧。”王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谨慎，“我还没问你是什么人。”

　　“我？”李开昀停顿一下，忽而笑道：“我当然是皇后的人啊。”她观察着王掌柜表情，后者皱着眉瞧不出什么。

　　“你来做什么？”王掌柜对李开昀身份半信半疑，因为他真的活着回来了。

　　李开昀漫不经心地问：“你说呢，王掌柜。”

　　“知道我为什么没死吗？这都是皇后的安排，李义府，他活不久了。”王掌柜急地站起来：“什么意思？！”

　　李开昀气闲神定地倚在靠背上，“自那以后你还有钱建这个玉锦楼吗？”说着她在空中比划一番。

　　“侯善业会出钱出力吗？”玉锦楼面积大装修富贵，被贿赂的人会上赶着做好人好事吗？

　　王掌柜听明白了，或许开始他的靠山是侯善业，但不知何时成了皇后。

　　“你到底要做什么？”王掌柜又坐回椅子。

　　“皇后要我抓到李义府马脚，给他致命一击。”李开昀摆正身子：“你是怎么与人联络的？”

　　王掌柜只是中间人，每次都有人来点上几个菜在规定时间送到地方。皇后真的很谨慎，外界看来皇后只是喜爱玉锦楼饭菜。

　　既然如此，王掌柜怎会知道那日李开昀会遇到危险？！

　　“我知道李义府的人在跟踪你。”李开昀跳脱地想到裴春来，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情报够多了，李开昀让王掌柜安排一间房，她要在此休息一晚。

　　等李开昀关上房间门才敢大口喘气，这一出戏可真惊险。又冒出个侯善业，还好她想到皇后，没让事态暴露。

　　柳元贞，侯善业，该打探一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