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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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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红楼处在四市交界偏南五里，独楼居高，周边街上矮楼众多，街道不算宽阔但小道多，附近便是拱桥，人头攒动。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佳红楼里生意正旺，陶皙和春儿进入后，一名小二便跑来弯腰殷勤：“客官，可是来用午膳的，要雅间还是膳桌，几位贵客啊。”
“两位，膳桌”
“好的，客官，这边请。”
陶皙走到那桌坐下，看春儿还站在自己身后，招手让她坐一旁。
春儿感激应是。
佳红楼楼里整体色感偏红色，四周顶壁上挂上红花条，桌板摆设都是红木制成，色泽血红，可以看出年份久远珍贵。
用餐的客人以中年商人居多，多是几位坐成一桌谈生意合作，也有商户带一家家眷来用膳。
小二过来点餐，陶皙报了四个菜，很快上来。
味道还算可以，她吃了半碗，突然回忆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她在另一个世界是一名心理临床护理，有一位相恋三年的男友，感情稳定，陶皙不知道在她消失后男友和父母会做出什么举动。
…
“找你好几回，你不得补偿我几局棋？”杨玳撩开珠帘，看向半卧在榻上阅书的李翩然。
李翩然坐起声，放下书籍，将身上锦衣妥理平整，:“你自己找上门，没寻到人，干我何事？棋今日倒是可以多玩几局。”
“得是你，一点亏理不占。”杨玳走到桌前，倒茶干了一杯，“今上午赴宴可有事发生？”
“没，闲聊一些小事罢了。”
李翩然从榻上起身坐到桌边，提起一小壶茶，倒了两杯，一杯推给杨玳。
杨小侯爷端起茶杯，朝他“不如对棋。”
两人移至右侧榻上，坐于蚕丝软席上，李翩然揭开棋布，黑盂推向杨玳:”你先，朝上近日可有事发生？”
杨玳先落一子，看向李翩然：“倒有一事，不是快中元节么，今年圣上年刚不惑，近日朝堂上又无大事上呈，想来心情正红，打算在中元节办场宫宴，在早朝上把这件事亲手交给五皇子置办”
“哦，五皇子现今深得圣上器爱，这次宫宴结束，恐怕又得在圣上心中多一分量。”
“近些年圣上通过各种方式平衡了朝堂上文臣和武官的比例，有秘闻说其中就有五皇子的献策，在朝堂颇得科考中仕的文官追崇，其生母又是曹贵妃，父家又是三朝功臣曹大将军府，这文武百官都追捧，本人又低调内敛，谁不艳羡？”
李翩然揶揄：“艳羡就去做他的幕僚罢，坊间传闻五皇子乃断袖，你若被他看上，还不得一步青云登天。”
“去去，本侯爷可是正常男子，喜欢娇软的女子，李兄太过了，这种玩笑也对本侯开。”杨玳指着李翩然骂。
李翩然递去杯茶，“好了好了，喝口茶，给你赔个不是，着急为何？”
“李兄，杨兄我早有点怀疑你是断袖。”
“哦？何下此论？”
“你说你吧，虽有一妾，但本侯见她极少和你一处，我可从未见你榻上有女子过，李兄，莫非你真的是断袖？掩人耳目才不得娶一妾室？”杨玳越觉有理，同情宽慰他：“李兄，你若真是断袖，放心，我定不对外讲”
“你应该多吃些核桃”
“核桃？”
“好啊，李翩然，你敢骂本侯，不就是说错几句话，至于和我这么计较？”
“好了，你与我情分在，才会骂人，旁人我只会置之不理。”
“我就大度不与你再计较。”
杨玳突然想起一事，脸上露一丝浅笑。
“有心事？”李翩然看向好友。
“在楼下，遇见了一名很特别的女子，她的表情神态栩栩如生，气质很独特。”
“哦？哪家小姐？”
“看她的打扮不是富家之女”
“那便稀奇了，哪位好运的女子能被小侯爷喜欢，李兄倒是好奇，那名女子的家世查出了么？”
“本侯上来前让小厮立马去查了，这会也应该过来汇报了。”
门外走廊传来一人脚步声，到屋前停下，门郎报来客：“公子，一名小厮说找杨小侯爷”
“带他进来。”
“是。”
“待你知道那女子的家世后，会如何？”
“还未考虑好，她的性情我还未清楚，贸然求娶，万有不妥”
“杨兄可真替人着想，先喝茶。”
门被轻推开，一名小厮快步进入内室，见李公子也在，连忙行了一礼。
“侯爷，那名女子是开京城东市一位卖百货的商人之女，名叫陶皙，年十九，无婚嫁，亲母在五岁时便亡故，在十岁时商父娶进一名小十岁的继母，无姊妹，周边人对她的印象不多，喜欢外出游走，连续两年频繁到观书阁买书，与人交往有礼。”
“好了，下去吧，切记不可声张。”
“是”
小厮弯腰退下，门被合上，李翩然眼神略有深意：“十九还未婚嫁，喜玩却常去观书阁买书，杨兄，你察觉到不妥之处有无？”
“李兄是想指她恐有心上人了，还与观书阁有关？”。
“正是，你再想想，观书阁里就那么几个男子，能让这名女子两年都坚持去观书阁买书，对方还从未有回应，说到这，杨兄，你心中应该自有数”
“孙诘长孙孙颀言”杨玳悟然。
“藏书馆的知识浩瀚如海，不仅留存了历史上从第一个王朝到现在严王朝的各种史记，还记载了一些特殊发明和战场可杀千敌的弩箭和炸药的特殊制造方法，凡是学者都要熟背的四书五经皆源于此馆，现今科举文官数量稳定下来，藏书馆在圣上心中地位愈发重要。“
李翩然喝口茶，接着言：“孙诘身为三代馆主，经历了五任帝王的重用，身为他的长孙，孙颀言的身份非同一般，那名女子怕只是一厢厮守。”
“李兄的意思是本侯还有机会？”
“杨兄可莫要忽略自己的父族和母族，杨兄母亲是当朝七公主，父亲是现今秦太将军秦綦的表兄，那名女子只一介小商之女，杨兄若真心喜欢，有万种方法得到她。”
“本侯虽对她有好感，但莫名也不想强迫她，若是有机会在一起，总归要双方互相喜欢”
“杨兄，你身份显赫，直接对她显露身份表达情意她难道不会也对你产生情意？”
“我不太想用这计”
“李兄另献一计，杨兄可先伪装一普通小生制造巧合接近与她成为友人，在难处时关照她，与她成为至交好友，待时机成熟再表达爱意揭露身份，那女子定然不会再拒绝”
“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尝试，多谢李兄”
“杨兄见外”
……
翌日
陶皙叫春儿把府里的纺织工具和线团以及纸笔找来。
现在的纺织工具和现代的纺织工具工作原理一致，陶皙刚开始手法还生疏，之后越来娴熟。
到午时她唤来春儿：“春儿，这些棉娃娃有地方卖出吗？”
“小姐，有，街上有专贩孩童玩具的货郎，他或许会收”
“小姐的手真灵巧，这棉娃娃瞧着灵巧极了，眼睛奇特可爱，定能卖个好价钱。”
“谢谢”
“小姐，该进屋用午膳了。”
“马上”，她把杂乱的毛团整理好后才进屋。
后方屋檐上，两名小厮轻声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