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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京中过往·云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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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之日，意春犹如想起了前几日在太后宫里时对黛玉的调侃。这日回到林府，她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谁知看着从下马车就护着黛玉的水淇，直到进府都没有离开半分。意春的嘴角不堪的牵动着，就连林如海也不禁感叹两人的关系有如当初的林贾夫妇。
“得了，二表哥，今日淳儿也不说话了，如何？”
“得了表妹的承诺，二哥哪里还有不答应的。”
意春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上前几步拉着黛玉往以前的闺房去。“今日伯父难得有空，二哥还是好好陪着吧。”
说完便也直接拉着黛玉往回走了，等到后院的小曲亭停下，才到上面歇脚说会子话的。正是阳春三月，桃花影影绰绰的开了，混着春风铺面，生出难得的惬意。
也不怪意春杞人忧天，实在是每一年都没有安生过，或大或小的要有事情发生。意春微微靠在黛玉身上，半是感慨半是娇嗔，“今年子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呢？”
“你这小妮子盼不得点好，刚开春呢这档子晦事作甚。”
意春勾了勾黛玉脖颈间的润玉，心想也是，哪有那么多事情发生，又不是话本子里的样子，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真切的。眼看身边的亲人挚友，太子已经初为人父，锦姐姐嫁到南地，去年底报过来的消息也是得了一双儿女，水淇和黛玉结了亲，水静也是有了心仪之人。
大概等到春闱结束就要向陛下求下旨意。再说敬王的几个子嗣，除了柔敏郡主以外其余都有了家事。这一辈的适龄的孩子，也就是意春了，剩下的都还是半大孩子。好像都进入了一个正轨，却愈发的让意春心烦。
以至于意春进宫陪伴陈太后的日子愈多了，连陈太后都看出意春的心绪不宁。
“贾府的老太君也算是哀家那辈的老人了，如今去了，除了哀家也没剩几个了。”是啊，故人可以用来缅怀，去不能妨碍了利益。再说贾母高寿睡梦而逝，也算是喜丧。
不过比起这个消息，贾府被抄家或许更让贾府的人震惊，贾赦、贾珍先后入狱。后查出，刊印房钱、卖官鬻爵此举尽然出自后院的王夫人之手。帝震怒，赐王夫人斩首，贾府男子流放西南三千里，女子充入南府为婢。荣国公府一脉，也正留下了早过了明路的贾琏一家还善存。宁荣公府本为一体，禁不住查看。生活风靡、夜夜笙歌也罢。勾结官商、草芥人命，在天子脚下尚能称王称霸，连带着废为庶民。
王家在四大家族中以权势著称，自从王子腾的贬官又去世，家里的当家人王仁无能，在他手里阴私勾当也不是没有，官职一撸到底，到底没有贾家惨烈。
史家没有像其他三家那样衰败，自从经历了史太后事情后也就闭着府门过日子，倒也安分。那就训戒了几句，史家的二侯还算圆滑，到了这时候到恭谨的从府门步行到中门叩谢。
薛家本实力较弱，到了薛蟠这一代，由于其奢侈的生活和无恶不作的性格，早早的已经导致薛家走向衰败。生意全部关门，家道中落已经是众所周知。
不过也是表面的说法，皇帝想铲除四大家族之心亦然，也不是要查杀九族。故而在一些御史的进言下，涉事下罪的贾、王两家，特别是贾家旁支或者无罪之人，自可由亲人好友通点赎罪。
“外祖母说的是，到了年底，二姐姐也要回京了。”
陈太后闻言也来了意味，“你二姐姐是你们这辈最懂事的，又是端正守礼的，就算南下有什么苦楚也不大说。这次回来，哀家说什么也不轻易放她走了。”
“是。”意春又说了几句，等太后有些困乏了才作罢。
回程想着去留江楼买几盒点心，没成想遇到个熟人。
“萧小姐。”
“郡主安好。”
一个上行，一个下楼，木质扶手宝贵的圆润，为了接待达官贵人，这楼里的装潢都是顶好的。就连挂在这楼梯壁挂上的都是苏绣蜀绣。
“郡主借一步说话？”
“萧小姐今天心情不错？”
两人都不觉轻笑，又是一次同时说出口。意春也不说话，只是上前几步。“走吧。”
二楼候立的报堂客请着两位贵客往包间去，顺带关好了门。酒楼就是有着一个好处，人多眼杂。所有人来交谈会客，于是也有了这样的习惯。
萧焕萱心情确实不错，举手投足间倒看不清以前那个在萧府勾心斗角的女子，有了几分豁然的感觉。
“我有时候好奇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萧焕萱的话让抿着茶的意春一顿，“萧小姐这是何意？”
不过她没打算说这个话题。“做个交易吧，三皇子已经去了北地边境，和万俟元仁呆在一起。”
意春不动声色，对于萧焕萱这个女子来说，似乎什么都不足为奇。甚至她喊出要自立为帝，都在意春的想象中。
“他不会反。”
“你倒是对他有信心。”萧焕萱摆了摆手，不爱继续打太极。“你们心有灵犀，相信他早就和皇帝商量好了。我要你嫁给他就好。”
“？”意春迷惑的看着这一举动，她自认识自己很少把这神情摆出来。
“北地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桀骜不驯，就算万俟元仁同意，那八部不会同意。其他的他也能压压，这件事，他也会顺水推舟。”
“萧小姐怎么会觉得我会同意。”
“镇国将军南下为归，南边夷族众多，相信也是受了些伤的。至于和亲，适龄的三公主怕早就心有所属了吧。朝廷少有能将，不然四大家族的事情怎么拖到今日才解决。”
“我可不是为了别人退让的人。”意春笑着，“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同意，倒不如拿出点你真正的诚意来听听。”
“回家，我要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