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大小小的文化官僚硬说苏东坡在很多诗中流露了对政府的不满和不敬,方法是对他始终的词句做上纲上线的解释,搞了半天连神宗皇帝也不太相信——他在将信将疑之间,几乎不得已判了苏东坡的罪。”
“舒亶,这人可称为‘检举揭发专业户’,在揭发苏东坡的同时他还揭发了另一个人,那人正是以前推荐他做官的大恩人。”
“李定,这是一个曾因母丧之后不服孝而引起人们唾骂的高官,他对苏东坡的功绩最凶……他特别关注的事苏东坡早年的贫寒出身、现今在文化界的地位和社会名声。这些都不能列入犯罪的范畴,但他似乎压抑不住地对这几点表示出最大的愤慨。”
“王珪,这是一个跋扈和虚伪的老人……有一次他对皇帝说:“苏东坡对皇上确实有二心。”皇帝问:“何以见得?”,他举出苏东坡一首写桧树的诗中有‘蛰龙’二字为证……他说:‘写到了龙还不是写皇帝吗?’……历史最终也没有因为年龄把他的名字排列在苏东坡面前。”
“李宜之,这又是另一种特例。做着一个芝麻绿豆小官……竟也写信向皇帝检举揭发。为什么档次这样低下的人也会挤进来围攻苏东坡?当代苏东坡研究者李一冰先生说的很好:“……无他,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官,若能参加一件扳倒名人的大事,足使自己增重。””
“他(苏东坡)经过乌台诗案已经明白,一个人蒙受了诬陷即便是死也死不出一个道理来。”
——《文化苦旅》
“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
——苏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