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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超苦情超狗血的俞某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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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超苦情超狗血的俞某人(下)
这种苦情背景放哪里都是女主角,但生活不是又长又臭骗人眼泪的台湾乡土剧或韩剧。
难道因为她又穷又惨又不漂亮就应该得到赛宁一辈子的感情?而我什么都有,就注定没有完美的爱情为我锦上添花?
“高中时的可新和现在不太一样,很乐观很神气。可上了大学之后,慢慢地就跟团浓雾似得,叫人看不清了……生活是能压弯一个人的脊梁的,你或许很难理解。”赛宁逗小宠一样摸摸我的头,继续说道,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她外婆去世了。上大学后,可新家除了最初给了几千块钱,之后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靠她的奖学金,还有打工赚来的。”
“既然她自己能赚钱了你还管她这么多干嘛,管东管西的,之前还要把她喜欢的男生管起来?”
俞可新之前借用赛宁一事我可是耿耿于怀到现在的。对着赛宁胸口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你一听她头被打破了就这么担心,跑到医院陪着,把我扔一边,忍心让我一个人外面孤零零的荡着?”
“因为洛可他们全出去找你了,我想……”
我没好气:“想你个头!你来找和其他人的意义不同难道你不明白?”但联想起洛可说的,昨天他做狮吼王状跟洛可打听我下落,我口气已经不自觉的软下来。。
他摊手:“也要有人善后啊,大小姐。——你撒手就逃了没错,可是不知道哪个多事的人打电话俞可新家了。”
一点小事,我的眼神如是说道。
赛宁拧我脸:“你不知道,可新的后妈,那简直是噩梦……”
赛宁挑了其中一个比较BH的事例来说。原来俞可新那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当初就读在同所中学的初中部。有一天那个弟弟和同学打闹磕了头,当妈的听到消息赶到学校后,满校园的追打那个小孩子。
她把自己儿子送到医院全身检查,检查出一堆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狮子大开口,要求学校和那个学生家长赔钱。人家不同意,她就天天堵在那孩子教室门口叉腰骂人,到校长室扔石头。学校文的先来,老师上前劝,她就口水眼泪齐飞;武力再上,保安拖人,她就满口□□非礼——惹得全校上下为止侧目。
学校实在没办法,只好打110报警,可警察来了她就满地撒泼打滚。扰乱治安最多拘留几天,关又关不得,她放出来后继续在学校闹。后来学校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赔了一笔营养费。
——这不是鬼故事吧?那为什么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世上真有这么彪悍的人?”我不敢置信。
赛宁也是一脸黑线:“这世界充满了变态,就像空虚宇宙里无所不在的以太。”
好句,鼓掌一个先。
“她不会怜惜自己的女儿,但绝对不会放过咬你一口的机会。而且谁到你系里告一状,处分绝对逃不掉。现在可新已经同意这件事情算了,所以你不会吃处分的,也不会有披头散发的欧巴桑追着你要钱了。”
“真的?”我有点懵,因为没想到后续还要这么复杂。
赛宁咳嗽一声:“现在我们来算另外的帐。关于李轩然的。之前不问不代表我不在乎……”
我立马歪头装乖,力图让眼睛忽闪忽闪:“谣言。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嗯,李轩然和你的事情,老实说,可新是来和我告过状。叫我把你栓紧了不要到处散发荷尔蒙。”
好无耻的指控。
“真的就是巧合+误会!李轩然是丁子晏亲戚——丁子晏,就是我高中那个学长——因此我跟李轩然算是一咪咪认识,才请他帮我冲洗照片,谁知道出了一堆麻烦。”
我手脚比划着来解释。反正将来跟李轩然也没什么交集,干脆把复杂事情简单化吧。
“你倒是该去问俞可新,她凭什么到处造我谣?” 欺我在先,被打也是活该!我暗暗地说。
“这个……可新答应过我,冲洗室的事不告诉其他人。多年老同学,这一点,我想她不至于骗我。”
“你看你!又在维护她!!”
我拎起枕头又要打。
赛宁配合着嗷嗷叫。
门“笃笃”被敲响,毛淘淘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拜托你们,讲完了没?我的脚已经蹲麻了。”
我总拿性格温和的家伙没辙,发火也像打在棉花上。和赛宁经过这次沟通,和好如初……应该是吧?
至于那些谣言是谁散播的,最后只有不了了之了。大概那天晚上走在H大被人撞见了我自己却没发现吧。
这场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原先我还时刻警觉着又有女生突然从哪里跳出来找麻烦,后来发现担心是多余的。洛可说,这归功于我把俞可新打惨了,谁都怕会发狠不要命的。也不知哪里传出的更劲爆的谣言:我家跟□□有染,我爸是毒品大亨,我妈是操着砍刀做大佬的。
既然如此,挟威复仇,收拾那帮以“胡子女”为首的三八党!我不求赛宁那个老好人,他大概又会罗唆一通“对女生动手有违我做人的准则”之类的烂腔调。我自有暗黑势力,哼哼哼~~~
不久后发生的事情就像为了印证上面那个谣言似得:“五一”长假的一天,H大的一位女生被一群小痞子正大光明堵在宿舍楼门口。一个巴掌,以及,剃掉了她浓密的胡子外加一条眉毛。
一时朝野震惊。
吼吼吼!遭天遣了吧!
我就是那天!
对赛宁,最严酷的刑罚就是把他的腿走断——陪我逛街。
这个五一长假他没有回家,时间全花在陪我买东西上了,每天大包小包拎着做小跟班。
“那个剃眉毛的……应该和你有关系吧?”
坐在路边长椅上喘气的时候,赛宁终于开口问了。
“乜哈哈哈~~” 我怪笑。
他扳过我的脸,双拳往中间一挤:“装傻无用。”
“一条眉毛而已,我已经很仁慈了……”
我嘟囔着把手伸进他的兜子里。赛宁的兜子现在宛如小叮当的口袋,有取之不尽的水果糖。
上次赛宁给的那个口味的糖我很喜欢。赛宁原说我低血糖让我随身放两颗。我懒,叫他随时带着,叫他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这话听起来好像示弱又好像表白,一说出口我就尴尬,补了一句,“时刻都在我身边……伺候着”。总之,欲盖弥彰,当时赛宁笑得脸都融化掉了。
“我是觉得你有事不跟我商量。”
“商量了有用?你肯定是那种满口道义的人~~”我捏着嗓子,“我不打女生~~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没有那么软柿子吧?该打还是要打,毕竟都危害到你人身安全了……”
“哦,那好,回去你就去把那个女生给我扔到湖里去!”
他僵化:“……嗯,这么办吧,下次有男生惹你我打断他们的腿可以吗?”
给他一个完全不信任的眼神。“你所有的作用,就是给我做跟班。”我打一个响指,“小弟,拎包,继续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