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4 - 人界篇 重逢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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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方妖人，胆敢在此施展妖法！”庞太师与杨戬两次交手，发现他的确非比寻常，就好似有了神助一般，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越发觉得杨戬不俗，神情自若不怒自威，而他与其相比之下，气焰直接矮了半截。杨家众人听得此言，不由多看了杨戬几眼，只觉得他似妖似仙，完全不像凡尘之人。“太师此言甚是差矣，在下不过闲云野鹤，略微修得一点道术，何来妖人妖法一说？”杨戬以折扇轻敲掌心，却是又向前进了一步，周围的兵士皆不敢动手，只能随之缓缓退后。庞太师见他目光犀利，突然感到一种杀意，他已然见识过杨戬的冷厉，令他感到万般心惊。
“来人，赶快把这个妖人给我拿下！”庞太师慌忙指着杨戬，心惊胆颤地大喊起来，他看到杨戬翘起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假笑。他心里突生出一种恐惧，却仍旧想要保持冷静，眼前的人实在不好对付，要想尽办法阻止于他。杨戬看一眼周围的士兵，唰地一声抖开了折扇，神仙他都不屑一顾，区区凡人又能奈他几何？“庞太师，行刑之期未到，家眷探望受刑之人本就合情合理，你指使手下急急行刑，可是想要隐瞒什么事情？”杨戬以余光看一眼太师，冷厉的笑容却越发加深，太师只感觉寒毛倒竖，连话语也变得含糊起来。他指着杨戬，道一声：“你……你少在此血口喷人！老夫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又有何事可以隐瞒！”
“哼，光明磊落？”杨戬低沉冷笑一声，随后抬眼盯着庞太师，道，“既然太师行事光明磊落，又何必作出这种决定，举头三尺有神明，庞太师，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杨戬的语气很是平淡，话语明显意有所指，太师本就心中有鬼，如今此刻被杨戬拆穿。这杨家小儿好生厉害，他似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这将会是大大的威胁，无论如何也不可留他性命。庞太师气得拍案而起，正想令手下除掉杨戬，却有一位家丁跑来，在他的耳边低声传语。太师闻言猛地一惊，当场变得手足无措，他连杨戬几人都舍不得管，直接拔脚跑出了校场。
“太师有令，暂缓行刑！”庞太师匆忙离开法场，杨家众人暂时松了口气，而杨戬只是笑了一笑，随即望向身旁的兵士，道一声：“还不退下？”士兵们还想保住性命，各自放下了手里的刀枪，随后看他走到法场正中，替刽子手们解开了法咒。“太师有令，暂缓行刑，你们可都听到了？”杨戬厉声开口发问，给二人以无形的压力，而刽子手们早已不敢动弹，只能颤抖着点了点头。“你们听着，在庞太师回来之前，谁敢动杨家父子半点毫毛，小心他的性命不保！”他甩起衣袍扬手一挥，两把鬼头大刀顿时断作两截，刽子手们吓得屁滚尿流，磕头捣蒜拼命求饶。杨延昭父子暂且无事，杨家女眷们倍感欢欣，她们重新来到二人身边，满怀欣喜不停拭泪。老太君复又望向杨戬，见他的表情仍旧平淡，越发觉得他来头不小，目光隐隐变得复杂。他三番五次保护杨家，为杨家之事尽心尽力，身怀道法武艺高超，与凡世之人不能同类而语。以先前的种种迹象看来，此人必当非同一般，莫非他真是什么灵异神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主人！”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哮天犬从半空落下，一溜小跑来到杨戬身边。杨戬看了众人一眼，并未开口解释什么，只是望着向他跑来的狗儿，问一句：“怎么样？”
“主人，那个穆姑娘跑进了太师府，将他所有的亲属都抓起来了！”狗儿很认真地看着杨戬，如实告诉他当时的情况，而杨戬只是点一点头，随即不语转过眼去。
“这位小兄弟，你……到底是……”太君见狗儿凭空出现，心里越发感到好奇，她不由怀疑二人的身份，有些紧张地开口问了。
“太君，您请稍安勿躁，”杨戬抬手制止了她，让她暂时不要发问，他并不想作太多隐瞒，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关于在下的任何事情，事后会详细告诉你们，眼下还是分清主次，共同商议对策为好。”穆桂英绑架了太师的家眷，并以此作为要挟的筹码，她必定已然想好了条件，让杨家父子无法行刑。穆桂英的性子刚烈，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防止她酿成大祸，必须前往太师府中一看。杨戬的话语方才讲完，寇准的手下便赶到校场，说穆桂英此刻在太师府中，甚至连皇上也御驾亲临。寇准让老太君一同前去，阻止穆桂英干出傻事，若是她不慎伤了皇上，同样也是死路一条。寇准手下带来的消息，与杨戬所言半点不差，杨家众人频频点头，对杨戬保有些许信任。太师虽然离开校场，却并未下令释放杨家父子，目前只能委屈二人，在校场多待一时三刻。杨延昭转头看着杨戬，皱起眉头并未说话，而杨戬此刻也毫不在意，仅仅看他一眼，然后转过脸去。“若是太君并不介意，在下愿随您一起前去，以免事情节外生枝，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既然帮忙就帮到彻底，顺便了解当时的情况，只是不知太君是否乐意，让他陪同去往太师府。众人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此计是否可行，而寇准的手下开口催促，让老太君赶快到太师府去。佘太君不语想了一想，最终心里有了决定，她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随即走到杨戬身边。
“我相信你，”太君看着杨戬，道一声，“你为了杨家尽心尽力，老身感激你还来不及，既然老身决心已定，那便赶紧与你上路去罢。”
“多谢太君信任，在下感激不尽。”杨戬颔首道谢一声，随即收起折扇，上前搀扶。哮天犬见主人要走，也想跟随一同前去，杨戬却叫他先回客栈，稍作休息等他回来。狗儿见主人不肯带他，嘟嘟哝哝就是不走，杨戬回头瞪他一眼，他才畏畏缩缩地走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二是回客栈，你跟着我只会变成累赘，不如在此安心等我。”狗儿见杨戬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作反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杨戬看了狗儿一眼，随即与老太君一起离去，众人目送着三人走远，心中略有紧张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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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师赶到太师府时，府中已然哭声震天，只见太师所有的亲眷家丁，都被捆绑坐于柴堆之上。穆桂英手持点着的火把，要挟闻讯赶来的太师，只要太师不顺她的意，她就烧死他的家眷。穆桂英的条件很简单，叫仁宗亲自来到此地，她要这皇帝亲口下旨，释放杨家所有的人。庞太师起先并不应允，穆桂英也毫不客气，她将火把向柴草一挥，吓得那些家眷哭爹喊娘。太师几番交涉未果，只好从宫里请来了皇上，如今正在太师府外，与穆桂英两两相对。寇准在途中与杨戬等人会合，最终赶到太师府前，见穆桂英正群战大内高手，将那群侍卫打得人仰马翻。有两名侍卫被踹飞起来，正好摔向寇准与太君，杨戬抬手左右开弓，一手一个将其推至一边。仁宗不答应桂英的条件，桂英也绝对不心慈手软，她飞身上前拔出绣剑，正好抵在了仁宗颈边。“穆桂英！……你想怎么样？”仁宗脸上陡然变色，他看一眼面前的宝剑，再看一眼穆桂英，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连话语也变得战战兢兢。老太君见此大吃一惊，连忙杵杖走上前去，穆桂英竟然绑架皇上，这可犯下了弑君之罪。“现在你的性命在我手上，你究竟答不答应我的条件？”穆桂英将绣剑一横，话语凌厉瞪大了眼睛，仁宗唯恐刀剑无眼，不敢再作太多动弹。
“如果你放了朕，朕什么都答应你！”仁宗迫于威胁之下，只好答应她的条件，在三个月内查明真相，还杨家众人一个清白。桂英的剑还没有放下，太君却已然跑上前来，庞太师回头看到杨戬，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杨戬斜了太师一眼，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是不语握紧折扇，看着眼下的形势发展。太君上前见到桂英，见她用剑抵着皇上的咽喉，心中满怀着万分悲愤，对桂英进行一番劝说。桂英的好意太君心领，可她的做法令她无法苟同，桂英持刀挟持天子，完全违背了杨家的遗训。杨令公曰“精忠报国”，为君效命为国尽忠，杨家宁可含冤受辱，也不愿背负逆主之名。杨家子孙世世代代，都要牢记老令公的遗训，不可违逆不可遗忘，尽职尽责保家卫国。穆桂英是杨家的恩人，她的恩情太君长久不忘，可如今她威胁了皇帝，却又变成了杨家的敌人。老太君心里万般不忍，可形势令她左右为难，她无法违背本性忠义，更无法置天子于不顾。佘太君眼中含着泪水，她恳求桂英放了仁宗，她宁可杨家蒙上不白之冤，也不愿其背上逆主的骂名。太师在旁冷哼一声，却被杨戬一眼瞪了回去，他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往仁宗身旁挪了几步。杨戬听着太君的倾诉，不由自主为其唏嘘，杨家不愧是一门忠烈，竟连老妪都能如此效忠。穆桂英听得热泪盈眶，见太君俯首对她下拜，心中虽然万般不服，但还是收手放了仁宗。庞太师见仁宗无事，复又恢复了嚣张的神色，他对周围的侍卫看过一眼，道一声：“来人呐！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
“庞太师，你！”穆桂英的话音未落，数把锋利的刀子就对准了她的颈项，她怒火中烧瞪着太师，而太师的表情得意洋洋。“穆桂英，你在我府邸挟持皇上，你可知你犯了弑君之罪？”庞太师假笑着捋捋胡子，他料定穆桂英没想到他这一手，而穆桂英的脸上满是激愤，她怒视皇上开口质问：“皇上，方才你说过，只要我放了你，你便答应我所有的条件！”她见仁宗目光闪烁，分明想要出尔反尔，如今她又无法脱身，几乎失去了所有方略。而庞太师却冷笑一声，对着桂英开口说道：“那是皇上的缓兵之计，让你这妖女落入陷阱，皇上一贯英明神武，如何会答应你的条件！”
“你！……”
“来人！”庞太师将袍袖一挥，身旁的侍卫齐齐应道：“在！”
“将这个妖女带回大理寺，交由皇上处分！”
“是，太师！”
“慢着！”佘太君见形势不对，赶忙上前单膝跪下，道一声，“皇上，穆姑娘所为，全都是为了杨家，老身愿为穆姑娘顶罪！”
“皇上，杨家蒙受不白之冤，穆桂英为救忠臣才出此下策，于理不合，但情有可原，求皇上格外施恩！”同样发现局势不好，寇准也在一边附和着。
“寇丞相，这个妖女绑我家眷不说，还以武力挟持皇上，此乃国法不容，天理不容！事到如今，你还想替她说情吗？”
“庞太师，你！……”
“皇上，杨家人屡屡以下犯上，老臣数次抵抗未果，如今更有人在法场闹事，伺机救走杨家父子二人，请皇上明察！”庞太师回敬寇准一句，随即向仁宗拱手一拜，他打算连杨戬一并推出，给他们一一安上罪名。仁宗听言不由一愣，忙问太师是何许人也，太师回头指向杨戬，面露狡黠地道一声，“皇上请看，就是他！”
“哼。”杨戬冷冷笑了一笑，这太师果然与他有仇，时时都不忘拖他下水，一直想着要找他麻烦。他面色沉稳表情不变，只是微微犀利了眼眸，而仁宗仅仅看他一眼，就讶异万分吃惊不已。那与杨宗保一模一样的容貌，仁宗自然不会认错，而他当时听闻杨戬的传言，只是半信半疑并不理会。“皇上，他就是传言中所说，杨延昭的另一个儿子，老臣与他交手三次，尽然败于他的手下。皇上您要多加小心，此人懂得邪术妖法，方才他在法场闹事，阻止老臣奉旨行刑。”庞太师的话一出口，杨戬立马成了瞩目的焦点，不仅因为他的相貌，更是因为那句“邪术妖法”。杨戬倒是毫不介意，他早已经成竹在胸，他与太师的第四次对决，眼看就要拉开序幕。
“庞太师此言实乃荒谬，在下不过一介凡人，又怎么会如太师所说，懂得什么邪术妖法？”杨戬微微甩了折扇，缓缓踱步迈上前来，他面有不屑地看着太师，冷笑一下，道一声，“太师的眼光尽在朝堂，自然不懂江湖的寻常把戏，太师专注于勾心斗角，又如何放眼远观天下？”杨戬的语气十分平淡，却字字句句冷嘲热讽，太师恼火正想发作，被身旁的仁宗抬手拦下。
“你且告诉朕，你是何人，那些传言是否为真？”仁宗从未遇见这种情况，他对杨戬的身份很感兴趣，杨戬的气质非比寻常，好似超脱凡尘一般。杨戬却无心与他叙说，他将折扇一甩，幽幽地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我只是算到杨家有此一劫，前来此地助其脱困，随即重返江湖而已。”他故意说得很是玄妙，让皇帝感到无比好奇，而仁宗果然跟随上钩，看着杨戬眼前一亮。
“你竟然是修道之人？”仁宗听他如此叙说，顿时开始两眼放光，他所见过的江湖术士，没一个比他仙风道骨。或许此番碰到了活神仙，能掌握天时神机妙算，他想讨一些仙方妙法，使自己活得更加长久。杨戬在心里冷哼一声，暗道这皇帝思想庸俗，表面却没有太多表露，只是不语勾起了笑容。庞太师见话题有变，赶忙上前提醒仁宗，说杨戬数次违抗律法，理应将其斩首示众。杨戬抬眼漠然一笑，承认以身抗法之事，只是他抗法的因果缘由，却是源于太师身上。“一切事物皆有因果，若不是太师死缠烂打，在下也不会出此下策。在下出手相助杨家，仅仅想要讨回公道，如若杨家并无冤屈，我又何必在此逗留？”仁宗见杨戬的表情冷静，心里有些半信半疑，而太师见形势不对，赶忙上前作出反击。
“你休要在此一派胡言！”太师对杨戬大声斥道，“杨家上下通奸卖国，证据确凿不容反驳，你这妖道，不明真相，莫要在此大放厥词！”
“哼，太师，在下是否大放厥词，你心里应该想得明白。”杨戬回了太师一句，随即转头看向仁宗，扇柄在空中悠然一点，道一声，“太师说在下胡言乱语，在下便与太师打一个赌，不知皇上可有兴趣，作为这赌注的见证人？”只要为穆桂英争取时间，杨家昭雪就成势可夺，而他只作一个顺水人情，并不插手更多事务。太师在旁边一身冷汗，仁宗却对此很感兴趣，他不知杨戬要打什么赌，于是便开口询问于他。
“眼下杨家的诸多事端，皆是因为一纸通敌书函，若想真正将此事了结，必须找出根本，一举击破。此番在下与太师赌的，便是杨家确实含冤受辱，若是在下赌赢太师，就必须为杨家沉冤昭雪。太师，你看，这个赌注可好？”
“哼！”庞太师以鼻孔出气，对杨戬的赌约不屑一顾，“老夫以为此案证据确凿，不必再谈，不必再赌！”他眼下只想扳回胜券，将杨家几人一同处死，可如今杨戬稳住阵脚，丝毫不留半点破绽。“庞太师可是不敢作赌？莫非你以为你会赌输？”杨戬微微眯起眼睛，对着太师笑了一笑，而太师被杨戬戳中痛处，想要反驳却不好作声。
“穆姑娘先前提出条件，在三个月内缉拿真凶，在下以为此法可行，便以此作赌一决输赢。”杨戬看了一眼穆桂英，随即复又转过头来，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甩，接着道，“不过时限必须改上一改，仅仅只需一个月时间，若是真凶并未缉拿到手，杨家众人任你处置。”一个月时间绰绰有余，他也不想等待太久，三妹他们还在华山，总不能令他们着急。“若是老夫赢了赌注，所有涉案人员必将当斩，连同你这个妖道在内，都必须接受律法的制裁！”太师听言瞪圆了眼睛，对着杨戬一通恐吓，而杨戬只是笑了一笑，对他所言不置可否。
“既然太师决定与我作赌，那便请皇上在此做个见证，一个月后，杨家生死，完全决定于赌约胜负。”杨戬看了仁宗一眼，仁宗对他点了点头，随即走到穆桂英面前，看着她的脸，道一声：“穆桂英，你以武力威胁朕，朕本当以国法处置，但看在这位道长与太君份上，朕此番就饶你一次。至于方才答应你的事，这位道长也已然作赌，朕既然答应了他，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朕可以放出杨宗保，跟你一起寻找证据，至于杨六郎，作为人质，仍旧关押在天牢之中。如果你们在一个月内，不能找出元凶回朝作证，不仅杨家上下满门抄斩，就连你与道长也要接受制裁。朕如此说来，你可懂了？”
“……”穆桂英看了一眼杨戬，见他对她点了点头，随即心下打定了主意，对着仁宗开口说道，“好，一个月就一个月，我一定会将元凶带回，证明杨家是清白的！”仁宗命侍卫撤下刀剑，放了穆桂英自由之身，桂英看了庞太师一眼，见他的脸色略显铁青。“庞太师，既然赌约已下，还不去看看你的亲属家眷？”眼下太师的诸位家眷，还被困在太师府里，太师气得猛一甩袖，抬脚走进太师府中。杨戬扶着太君的手臂，小心将她从地面扶起，他转眼看着身旁的仁宗，脸色沉稳开口说道：“赌约即时开始生效，还请皇上守约办事，杨宗保此刻身在法场，如何行事，请皇上自己定夺。”如今形势大局已定，剩下的就看宗保与桂英，只要他们能找到凶手，就能躲过杨家此劫。“朕自然会遵守约定，但请道长不要离开汴京，朕见你行事光明磊落，想必不会临阵脱逃。”杨戬听得仁宗此言，微微有些眯了眼睛，他在心里冷笑一声，道一句“自是不会”，随即与佘太君一起，重新返回校场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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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64 - 人界篇 重逢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