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晶海》蝼滓之花

70、第七十章 偶遇

　　等齐父听说齐郜韫带着消失了十年如今重新出现的对象来到医院的时候，齐父想都没想直接甩下了开了一半的会议和公司领导们，一路杀到了医院，等他气喘吁吁地抱着自己滚圆的肚子艰难地跑到齐浩沅病房前，他挤开围在病房里的护士和医生……

　　“爸！”熟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喊得齐父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医生连忙将他搀扶起来，给他拉过来一张椅子。

　　“沅沅你，你终于醒了。”齐父老泪纵横，已经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握住齐浩沅的手，“三年了，你终于醒了……”

　　“老齐你哭什么？”一改愁容的齐太太好笑地凑过去给齐父擦了擦眼泪，“儿子刚醒，别吓着他。”

　　“……都说了别叫我沅沅！”齐浩沅扁了扁嘴。

　　齐父哭了好一会儿，可算缓过来了，絮絮叨叨地和齐浩沅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被医生半拖半抱地“请”出病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本来是因为什么，他抹了抹脸，拉住妻子：“齐郜韫那小子呢？我听说他带着他对象来医院，我以为……”

　　“嗐……听说齐郜韫的对象是外科医生，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国外进修，前几天回国，听说儿子成了植物人就过来看看……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在里面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儿子就醒了。”齐太太如今对齐郜韫再无半点意见，“我只知道齐郜韫带他对象救了咱儿子，多少医生都试过了，都说儿子已经脑死亡，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是我们花钱一直吊着他身体的命，这才撑了这么久，我也知道这很自私，但现在我无比庆幸，还好撑到了救星的出现！”

　　但凡这期间，她听医生的话放下，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但她也知道，这样的幸运，也是少数极端的存在，如果她不是齐太太，如果不是齐郜韫接手公司后经营得当，或许齐家已经破产，他们也没有钱维持这笔高昂的支出，齐浩沅活下去的希望渺茫。

　　没错，表面上齐父是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才主动退位，但只有齐父，齐太太，齐郜韫还有少数董事才知道，当年齐家面对着什么样的绝境，是齐郜韫力挽狂澜帮助齐家度过了难关，齐家才得以保全，并在短短几年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我知道了……”齐父疲惫地叹了口气，“到底是我们欠了那个孩子许多……罢了，以后他想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不随他去也拿他没办法不是吗？”齐太太捂嘴轻笑。

　　“好哇，连你也调侃我！”齐父吹胡子瞪眼。

　　“老齐你别瞪我，我也是实话实说咯～”齐太太眨了眨眼。

　　“哎呀！饿了没，我叫管家去素芳斋打包点清淡的饭菜过来，咱们一起好好吃顿饭吧？”齐父笑着转移了话题。

　　“好啊。”齐太太笑眯眯地凑过去，挽住了齐父的手臂，“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了。”

　　“嗯。”

　　拐角处，齐郜韫神色淡淡地看完了两人的互动，看着他们两个手挽着手走进病房，面上看不出喜怒。

　　沈清言默默地牵住齐郜韫的手，十指交缠。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我本就不属于那里。”齐郜韫侧头，勾起嘴角，深深地看着沈清言的眼睛，拉着沈清言的手搁在心口处，轻声道，“我的家就在这里。”

　　“我会让你幸福的。”沈清言心疼地凑上去亲了亲他，亲完他沉默了一下，“不过你这几年是怎么长的，为什么能比我高半个头，我想亲你还得垫脚！”

　　“我的错……要不我去截掉一段？”齐郜韫笑。

　　“我把你这里截掉一段要不？”沈清言恶狠狠地对着齐郜韫比了个剪刀的手势。

　　“你舍得吗？”齐郜韫挑眉。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也可以让你快乐啊。”沈清言回敬他。

　　“……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齐郜韫一把将沈清言抗了起来。

　　“喂喂……别这样，我开玩笑的……医院人多眼杂，大庭广众的这样不好，快放我下来！”沈清言连忙抱住齐郜韫脖子，小声道。

　　“还敢不敢了？”齐郜韫托着沈清言的臀，将他放下。

　　“不敢了不敢了……”不想社死和被……死的沈清言老老实实地握住齐郜韫的手，乖乖摇头。

　　齐郜韫这才放过他，正好饭点，齐郜韫打算带沈清言去他经常吃的一家茶餐厅吃午饭，刚一坐下，正准备点单，沈清言就瞥见了大号的杜骏领着一个大号的“慕容晓欣”也走了过来。

　　好巧不巧，他们正巧坐在了沈清言看得见的位置。

　　“怎么了？”齐郜韫看沈清言盯着一个地方看，他也往那边瞥了一眼，“嚯……有意思，那个姑娘……跟尹欣爱高中时期的模样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但也是因为太像了，反而显得尹欣爱如今形象和样貌的变化之大，确实与曾经判若两人了。

　　别说尹欣爱刻意躲避着杜骏，就是现在立马出现在杜骏面前，有了田甜的陪衬，尹欣爱反而是那个长得有点像，又不是很像的所谓的“替身”，相比较而言，果然是田甜更像正主呢。

　　田甜栗色的长卷发用蝴蝶结在脑后半扎着一个丸子发髻，耳朵上的橘色耳坠也衬得她比当初的慕容晓欣要更甜美可爱，还穿着小熊背带裤，也正是少了慕容晓欣的清冷与忧郁，开朗活泼的田甜才会让杜骏不至于完全把她错认成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女人和痛彻心扉的遗憾。

　　“所以你说，尹欣爱会不会有个双胞胎姐妹？”沈清言压低了声音瞥了眼田甜，当然，看过“剧情”的他当然知道田甜就是尹欣爱的双胞胎姐妹，但他现在是不应该知道这个的。

　　“晚点跟尹家提一下，让他们去查吧。”齐郜韫伸手捏住沈清言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我还在呢，不要在我面前这么关注别人，我会吃醋的，嗯？”

　　“哇哦，你变得好霸道哦。”沈清言用手指捏住齐郜韫的手，调侃道，“跟我玩霸道总裁？”

　　“如果你喜欢的话。”齐郜韫反手握住沈清言的手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咳咳，吃饭呢，正经点。”感觉到气氛逐渐焦灼，沈清言轻咳两声，挣开齐郜韫的手，乖巧地坐好，“菜还没点，我饿了。”

　　“虾饺，豆豉排骨，玫瑰豉油鸡……”齐郜韫熟练地点了五六个菜，都是沈清言爱吃的，他一直都记得，或者说他为了不忘记沈清言，十年来重复着沈清言与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爱吃的菜，喜欢什么口味，讨厌香菜，听他喜欢听的歌，用沈清言喜欢的姿势躺在他喜欢的沙发上看电视，他挖空了自己的记忆，反复咀嚼，或许比沈清言还了解他。

　　“怎么不点你爱吃的滑蛋虾仁和菠萝包？”沈清言拿过齐郜韫的手机，删掉了两个菜，然后加上了齐郜韫喜欢吃的，“不要老是迁就我。”

　　“这些菜我吃了十年，说实话……我都忘记自己曾经喜欢吃什么了。”齐郜韫愣了愣，笑得有些苦涩，“原来我喜欢吃这些？”

　　“……没关系。”沈清言心脏刺痛了一下，他无奈地扯出一抹笑，“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不需要抛弃牺牲自我来记住对方的喜好，你失去的以后我陪你慢慢找回来，好不好？我还记得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忘记了也没关系，也可以有新的爱好和兴趣，人也不是一尘不变的啊。”

　　“可我爱你是不会变的。”齐郜韫看着沈清言，眼神无比坚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会一直爱你。”

　　“……好好好。”沈清言真是被齐郜韫这副认真过头的样子搞得有些无力，但是怎么办呢，他造的孽啊，现在齐郜韫缺失安全感，反复确认反复告白，不时要抱一下摸一下他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这种创伤后遗症，也只能慢慢引导慢慢治愈了，这也是，他该偿还的。

　　菜上得还算快，沈清言也不再关注杜骏那边的情况，和齐郜韫你一口我一口，时不时聊上几句，气氛十分融洽和谐。

　　但他们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他们，本来愉快地吃饭，吃得差不多了打算离开的时候，隔壁桌一个小男孩突然从座位上蹿了下来，而刚好服务员正端着一碗热汤路过，猝不及防被小男孩绊了一跤，服务员惊呼一声，整个人就往前扑倒，而手里的汤碗也甩了出去，好巧不巧，那汤碗正对着沈清言这边砸过来。

　　齐郜韫眼疾手快就把沈清言抱在了怀里，背对着汤碗，说时迟那时快，沈清言神色一凛，直接掰断了座位旁的挡板，挡住了那汤碗，但是滚烫的汤水还是溅了出来，撒了一些到齐郜韫的背上，深色的汤汁在他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了一摊浊迹，沈清言眼疾手快地扯住衬衫，这才没让汤水直接烫到齐郜韫的背。

　　“啪嚓”一声巨响，汤碗摔在了地上，质量倒是不错，只是碗边缺了个口子，没有碎。

　　“对不起对不起，客人有没有被烫到？”服务员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上前查看，发现齐郜韫只是衣服脏了，没有被砸到，也没有被烫到，这才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他就注意到了那个被掰断的挡板……他咽了咽口水，看着沈清言的修长白皙的手，有点害怕他一个不高兴过来把他也给掰断了……

　　这时，小男孩的父母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从位置上走下来，女人满脸心疼地抱起呆愣愣地站在一旁的男孩：“小宝你有没有事？撞疼了没啊？”

　　男孩被妈妈抱起来，这才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下就如同水滴入了油锅里，男孩的父亲立马就怒了，指着服务员的脑袋大声吼道：“你们餐厅服务员都什么素质？撞到小孩了不会道歉吗？没看见我儿子哭了？我儿子要是被你撞出个好歹来，我饶不了你！今天你们餐厅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闹到你们关门！”

　　“抱歉抱歉，可是刚才是您儿子突然冲出来撞到了我，我才摔倒……这位客人身上都……”服务员苦着脸解释，但是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

　　“你算什么东西啊？怎么还把责任推卸到我儿子身上？他是小孩你也是小孩吗？他跑出去你不会停吗？还说什么我儿子撞你，明明是你没站稳摔倒了还碰到了我儿子！”男人这显然是在胡说八道了，“没教养的东西，小孩都要欺负，我们愿意来你这餐厅吃饭是你们的荣幸！有你们这么对上帝的？”

　　“我……我不是……”服务员显然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胡搅蛮缠的客人，急的一头冷汗，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眼看着男人越骂越难听，他都快哭了。

　　“喂，我说，没素质的是你们吧？”沈清言那边确认了没伤到齐郜韫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处理这边的事情，他冷冷地看着男人，拉开了服务员，“你儿子撞了服务员，导致服务员摔倒，汤碗还差点砸到我爱人，怎么，连句道歉都没有，就开始把矛头转移到餐厅身上？”

　　“胡，胡说！”男人气短地噎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被沈清言按着坐在位置上的齐郜韫，联想到沈清言刚才说到的那句“爱人”当即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我说呢，原来是玻璃，大爱天的搁这伤风败俗，丢人现眼，也不怕你们爹妈知道没脸见祖宗，老子吃个饭还要被恶心，真晦气！”

　　“你再说一遍！”齐郜韫坐不住了，他黑着脸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估计170都不到的男人，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看着很是吓人。

　　“怎，怎么，想打人啊？”男人有点怂了，缩了缩脖子，后退了几步，“我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公众场合，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敢打我……”

　　“你也知道这是公众场合？”沈清言冷笑，“同婚法都通过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你这种旧朝余孽在这里大放厥词，小孩不懂事你做父母的也不懂事吗？你们就是这么言传身教，从小培养孩子睁眼说瞎话的吗？我也不跟你们废话，餐厅有监控，刚才发生了什么监控调出来一看就知道，算你们幸运，我爱人没有受伤，但是他这套衣服是专柜定制的款式，全球限量，保守估值不低于十万，照价赔偿，我们也不去追究你们什么，否则就只能报警处理了。”

　　“十万？！”女人尖叫着抱紧了儿子，“你们怎么不去抢呢？一件破衬衫要十万，你们这是敲诈！”

　　“老子不信了！有钱人还到这种小店里吃饭？不都去五星级酒店吃山珍海味吗？你一定是在吓唬我！”男人听到沈清言说看监控也有点急了，他拿出钱包，抽了两张一百啪得一下拍在桌上，“当老子今天倒霉，遇到你们这两个……”玻璃二字没说出口就被齐郜韫黑沉的眼睛吓得咽了回去，“我们走！”

　　“谁说你们可以走了？”沈清言举起手里的挡板拦住了男人，重复道，“我说了，向我爱人道歉，然后照价赔偿，否则报警处理，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品牌官网上搜索编号QGW0805，这个品牌的高级定制会在官网留下档案和价值，如果不想赔偿，那我只好报警处理，到时候或许就不止是赔偿了，被监护人损害他人财物数额过高监护人拒不赔偿，性向歧视，数罪并罚，最高可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到一年半不等——如果你不希望你或者你儿子留下案底，现在趁我心情好，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与他们多废话什么，直接报警吧。”齐郜韫冷漠道。

　　男人气短，有点丧气，他立马改变了策略，装穷装可怜：“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十万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就不能少点吗？我们夫妻俩一年都赚不到十万块钱，真的赔不起，我儿子还小，他不懂事，我替他向你们道歉，可不可以不要追究我们的责任，衣服脏了洗洗就可以了嘛，大不了脱下来我们洗干净了还给你们对吧！”

　　“损坏他人财物的人没有资格讲条件，十万块钱已经是我看在你儿子年纪还小的份上做出的让步了。”沈清言举着挡板的手抖都不抖一下。

　　“我查了！”就在这时，女人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突然底气十足地抬头反驳道，“你们就是敲诈勒索！这衣服哪里要十万！官网上才20300，别太过分了！”

　　“先生！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吃瓜了许久的田甜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她站出来挡在女人和还在抽噎的男孩面前，正义凛然地说道，“刚才这个孩子无意中绊倒服务员，差点砸到你们还弄脏了你们的衣服是他们的不对，可是刚才也已经道歉了，你让他们赔偿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虚报价格不好吧？而且衣服洗洗就干净了啊！”

　　“哦，我确实虚报了一点。”沈清言耸肩。

　　“你这家伙……敢吓老子！”男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怒火也涌了上来，可就当他要跟沈清言算账的时候，却听他继续说道。

　　“20300外币，兑换成花币应该是16万左右，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就按照官网价赔偿吧。”沈清言摊手，无奈地笑了笑。

　　“什么？！”女人瞪大眼睛，重新打开手机界面，凑近了使劲看，田甜闻言也有些不敢置信，也凑过去看，结果真的在官网的下方看到一串标注，但写的是D文，田甜有点看不懂，可也认识外币的符号，她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翻译那段话再次确认，这时看不下去的杜骏站了起来，满脸不耐地抽走田甜的手机。

　　“别搜了，他们没撒谎，那个牌子的高定都是这个价格。”杜骏自己也买这个牌子的衣服，怎么会不知道沈清言说的是真是假，而且齐郜韫……还用得着敲诈别人吗？

　　“好久不见，沈清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杜骏瞥了眼齐郜韫，而后看向沈清言，“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齐总应该也不差这一件衣服，何必和女人孩子计较这点小钱呢？”他是明摆着要给田甜撑腰的，本来这事与他们无关，但是既然现在田甜站出来了，那他就不得不多管闲事了。

　　“也行啊，杜总既然觉得这是小钱，想要替他们出头的话，那就替他们把钱赔了如何？”沈清言无所谓地笑了笑，“杜总不会也说什么衣服洗洗就干净——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话吧？这倒不是阿韫小气，而是我这个人吧不喜欢浪费，阿韫为了跟我出来约会特地买的衣服，才穿出来就报废，还被人指着鼻子骂，我可受不了这窝囊气。”

　　他又不是圣人，凭什么要他宽宏大量，去原谅别人犯下的错误呢？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

　　“……”杜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难堪地咬着唇低下头的田甜，咬了咬后槽牙，“好！我替他们赔！”

　　“谢谢谢谢！”男人和女人高兴坏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会有冤大头愿意替他们承担赔偿。

　　“今天是我多管闲事，我，我会好好打工把钱还你的！”田甜眼角含泪，倔强又惹人怜惜地仰头看着杜骏，然后擦了擦眼泪，转头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顶，“好了，以后注意点不要在餐厅乱跑了，没事了，你们先离开吧！”

　　“谢谢姐姐！”男孩顿时喜笑颜开，哪里还有刚才的伤心，他蹦蹦跳跳地拉着自己的父母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又差点撞到一个客人。

　　田甜略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找补地说了一句：“刚才吓到他了吧……可能。”

　　“虽然很为女士你的善良感慨，但显然，没有得到任何惩罚的人是不可能长记性的。”沈清言看着手机上跳出的余额提醒，恢复了平和的笑容，对着杜骏点了点头，“赔偿已经收到，那就不打扰二位了。阿韫，走，去前台把隔板的钱赔了，然后我们去买衣服吧。”

　　“不用不用，今天给二位添麻烦了，今日所有的餐品免单，这隔板能让您二位免受伤害是它的福气，哪能需要您的赔偿，我们还要感谢您不与我们餐厅计较，谢谢！”姗姗来迟的餐厅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沈清言他们连连鞠躬。

　　“本来就不是你们的责任，道歉的话，我们已经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沈清言微笑着摆了摆手，“一码归一码，我的赔偿拿到了，你们的赔偿也收下吧。”

　　“这……这样，这个隔板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贵的东西，不如您二位今后常来吃饭，如何？”经理笑眯眯地提议。

　　“可以。”齐郜韫点头。

　　“阿韫说可以，那就可以。”沈清言没什么意见。

　　田甜在一旁看着，迷茫了，她原本以为沈清言是那种高高在上瞧不起底层百姓的资本家，可是现在看沈清言和店家的对话……明明态度就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