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交织》晴雅思elegance

31、天台（上）

　　另一边，正趴在天台栏杆擦拭着狙击枪的林欣，仿佛感觉到什么一样，把枪背到背上，鬼使神差地把手机开了机。
　　她有两个手机，都是黑色的。一个常用，另一个不常用。常用的是作为林欣的身份使用的，不常用的则是作为无影的时候使用。无影并没有很多人的联系方式，所以手机不经常使用。她现在开的是林欣的机子。
　　开机以后，她确定自己已经把定位关掉后，点开了微信。
　　置顶的是“叶警官”发的信息，时间显示刚发没多久。点开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张照片。
　　———事办完了吗？在不在？
　　———帮我查一个人。
　　再加上10000元的红包。
　　看来是审讯时，这个人死都不招，叶清言想要更确凿的证据，才拜托自己去查的。
　　林欣想了想，先点了红包，然后敲字：
　　———等我消息。
　　“无影？好巧啊，你也在这！”
　　身后传来叶清言的声音，林欣一惊，下意识迅速熄屏，转过身，心说怎么发个信息就没注意背后的动静，她不确定叶清言到底看没看到，看到了又看到了多少。
　　“哎，你刚才在给谁发信息啊？”
　　叶清言走近，笑着说。叶清言脸上的笑容有多美好，心里的怀疑就有多深刻。她只是看到无影在天台想上去聊聊，结果就看到这边无影在手机上敲字，那边手机就来了林欣的微信。
　　说仅仅是巧合她肯定是不信的，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巧合，最不能相信的也是巧合，是因为恰恰有些巧合并非巧合，而是人为。
　　叶清言在等无影的反应。
　　只见面前的人挑眉，语气冷淡：“合作对象。”
　　这个回答，是林欣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她知道叶清言肯定是有所怀疑的，所以她要把怀疑降到最低。交易对象就是林欣的词，无影不会用也不能用；雇佣关系无影这样傲的人是不会承认的，也不会说出“雇主”这样的话。合作对象是无影的认可。
　　叶清言看似好像没有从这个回答里听出什么端倪：“哦，这样。”她面上笑容不改，想起什么，又哎了声：“不如我们加个微信吧，或者留个电话也行啊，以后好联系。”
　　“以后联系？”林欣反问她。
　　“对啊对啊。”叶清言掏出手机，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有什么问题，这个要求，情理之中。
　　林欣想到，叶清言是在赌，赌自己如果是无影，没有带身份符合的手机，没办法加微信。
　　叶清言盯着无影，面前的人微微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屏保后便淡淡开口：“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她没赌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赌输了。
　　“还是我扫你吧。”叶清言扫了无影手机上的码，显示“添加好友成功”，“再留个电话吧，好吗？”
　　林欣无奈，微信都加了，还能不给电话吗？
　　两人互相留了电话后，一起趴在了栏杆上，“你在看什么啊？”又是叶清言先开口。
　　对方没理她，好似没听到一样。
　　“我刚刚去审了那个偷拍的家伙，”叶清言没得到回应，也不计较，自顾自地说，“那龟孙咬死了自己就只是个自然风景爱好者恰好来这拍照的，妈的他如果真是个单纯拍风光的我跟他姓！”
　　叶清言话锋一转，问旁边的人：“你说，他会是个什么人呢？”
　　“不知道。”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使得叶清言皱了皱眉：“这个人可能让唐家覆灭在这次的交易里，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
　　旁边的人转过头，直视着叶清言的眼睛：“我为什么要关心？”
　　叶清言一愣。
　　“价钱会提前几天预算好结预算，那天如果有什么状况，我尽量留到最后一刻以后就可以带钱直接走，实际和预算相信也差不了多少。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们几个家族内外的纷纷扰扰，我也不想卷进去。”
　　等等，叶清言还是第一次听到无影说了一句这么长的话。
　　“所以，”林欣顿了顿，“我为什么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