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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最温柔的人也最冷漠 ...


  •   林佑天娇弱地埋在被子里,强烈的害羞感充斥着整个神经,这副模样成为“怀春少女”都不为过。刚才他们终于拥抱了哎,当年搬家走的时候就想抱了,家长在,根本没有胆量,终于如愿以偿,而且她也抱我了耶,嘿嘿,偷偷把她的余温藏在被子里!他傻笑着。
      昨晚,他看出来元馨心情不好,便在一旁帮她倒酒,喂她水果吃,可她看他碍眼,竟让他回去!
      “你也回去吧。”
      “我不走。”他满眼不开心。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陪你。”他又双眼温柔起来。
      “不用了,明天各自有各自的工作。”
      “那我更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时间,我搬到这个酒店,就是想多跟你待会儿。”他虽穿着黑色的衬衣,但这话怎么让元馨觉得他,还挺温暖的。
      后来看她晕乎乎,还主动贴在她身旁,虽然身上已经没有了淡淡的香味,甚至有点他平日里最讨厌的酒臭味儿,但还是张开肩膀,示意她随时可以依靠,但这个直女,她宁愿趴在桌上,她也不靠呀。
      只得扶她回房间休息了,自己把口罩帽子墨镜捂严实,还要帮她拎包。等电梯的时候,她踉跄着倒在自己肩头,呼吸声传到他皮肤上,瞬间脖子红到耳根,转头呆呆看着她,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后背,生怕她摔着,电光火石间她又把双手揽在他的腰上,紧密相贴。
      电梯在这个时候下来了,可恶。
      他站着丝毫不动,等了很久,才拉她进去。
      “晚安。”他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又问道:“你自己能卸妆嘛?”
      “可以的,晚安。”她挥挥手,关上了门。
      这次在北京,真的是意外的收获,他把头蒙在被子里,估计做梦都会被笑醒吧。
      机场候车厅,男总编跟女下属暗暗自语:“他们两个今天怎么不说话啊?难道吵架了?”
      墨镜下的元馨瞪了他们一眼。
      严越想把果汁递给她,抬手看了一眼他,又放下了。
      两人都有不情愿的地方却谁也不肯主动向前。
      下飞机时,收到林佑天的消息:我到上海啦,准备化妆去工作啦!还有可可爱爱的表情包,往上翻,还有前面问候的早上好,吃早饭的图片,这乖乖汇报的样子,元馨一下就被他整笑了。
      “你笑什么?”耳边传来严越的疑问。
      “不告诉你,快走吧。”
      虽然他很想问昨晚为什么没回信息,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来,就把母亲安排的工作默默做好。
      化好妆后,元馨的肿眼泡下去,显得精神多了,长沙的书迷好热情啊,好多都要跟她唠两句,还有要合影的,这欢、 腾的氛围让她的心情也好起来。
      结束后四人去吃书迷推荐的一家湘菜,香辣的味道铺满整个鼻腔,菜一上来,胃就蠢蠢欲动了,色泽鲜亮,吃起来也无比美味。
      严越不太能吃辣的,吃的很少,元馨盛一碗炒饭推到他面前,他看她的眼神柔和起来。
      女下属拿着手机突然激动,“哇,有个博主把你们发抖音啦,拍的好好看!”男总编看下:“确实不错啊。”
      “我看看,”元馨端详着,“后面这张都笑出双下巴了。”
      男总编眼神示意严越让他也看,毕竟他也在里面,评论里更是议论纷纷。
      严越瞅了一眼说:“你形象好,被拍是难免的,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以后也少不了。你心态放好点,就当记录你在长沙的开心了。”
      “谢谢教导,我会的!”
      女下属跟男主管对视一眼,果然人和人的脑子是不一样的。吃完饭两人说去买特产,特地给两人独处空间。
      “是不是没吃好?我再陪你去吃点别的?”这次元馨合他心意,赶紧夸赞一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体贴。”
      “以前?以前怎么体贴啦?”她故意问。
      “以前自己不吃海鲜,也会帮我剥虾,喝了酒会帮我准备酸奶,隔几天就来我家,说是送新鲜水果,”他回味地笑了笑,“这些我都记得。”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了。”
      严越眉头一皱,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先看看想吃什么?”他们走进一条街,全是饭馆。
      “你先说清楚,我觉得你最近很奇怪。”
      “哪里奇怪?”
      他思索着说:“跟以前,很不一样。”
      “你不是不喜欢以前那样嘛?那我不能一直惹你烦呀。”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可不敢,你快看看要吃什么。”
      有时候对牛弹琴真是蛮累的,于冰结婚之前,他就对自己非常冷淡,失恋之后,经常去买醉,元馨经常在附近等他,准备酸奶给他,再送他回家。半夜外面贪财好色的人太多了,他很快就被人盯上了,好几次看见有女人贴在他身边拉拉扯扯,她没理由和底气阻止,不然连送他回家的机会都没有了。但厄运如果真的要来,哪能是小心几下就躲得过的。
      一日下雨的夜晚,元馨扶着喝醉的严越回了家,严敏那天不在家,她就给送进了屋里,拿毛巾擦了他被淋湿的发梢,帮他准备干净的衣服,也许是那天穿的白色吊带露背长裙太像于冰的风格了,他竟然在恍惚中认错了人,一把在背后抱住,本来还在激动的元馨听到他叫“于冰”马上黯然失色。既然你爱她如此之深,那你不应该抱别的女人!她狠了下心将他挣脱掉,流着泪跑出了他家的别墅,出来看到一个女人在院子里站着,他们刚才踉跄进去没关门,竟跟了进来,是前几日与他拉扯的女人之一。
      她一把擦泪故作淡定地问:“你想干嘛?”
      “我找严越,他跟我说了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就好奇,跟过来了。”
      “那你自己去找。”她丢下这话就跑出去了。
      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就领略了来到严越的第二次伤害,他怒气冲冲打电话给她:“你好无耻,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和你在一起吗?”
      “啊...怎么了?”
      “你少装!”
      “你为什么生气?我哪样了?”
      “你昨晚来我家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抱了我一下...”她有些试探,就因为这个这么凶?
      “把你的衣服拿走,我不想看见你的东西。算了,我自己叫闪送给你拿走!”说完挂了电话。
      她回想,昨天外套有些湿了,是脱在他房间了,他有必要拿她撒气嘛,真是莫名其妙!以后再也不接他了!
      后来两人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有影视公司想买下元馨小说的版权,给她弄了霸王条款,差点被骗了,还好严敏出面解决了这事,他知道后嫌弃她笨死了,又来公司给她普及合同漏洞和法律。
      严敏在公司看到这一幕还挺欣慰。后来《难猜》定下,他还帮忙牵线,自己也投资了一部分,这次的签售会,也跟着一起。元馨想,这是发现自己有商业价值了,所以才这样的吗?
      去了重庆之后,他们去吃火锅,严越要见其他朋友,就没在一起了。
      这还是他的大学同学,元馨这几年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也有所耳闻。
      “我早就看出来那个于冰心气高的很,不跟她在一起也挺好的,减少点压力。”他话虽是在安慰严越,但他听不得这事实。亲爸又有儿子了,那些让他管理的企业也都是凤毛麟角,一定要借势在创造自己的事业才行。
      “哎?我可在网上看到你那个小学妹了,越来越有味道啦,身材这么好。”
      “她非要穿的那么招摇,不拍她拍谁。”
      “拍你呀,你俩,”他大笑起来,还掏出那截图给他看,“多好啊,郎才女貌的,还专门陪她弄签售会。”
      “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你那机器人怎么样了?”他转移话题,聊起工作上的事儿,手机就这么被放到一旁,两人一起和书迷合照的照片。
      这边,林佑天也刷到了这条抖音,他若有所思地盯了好久,马奕伟过来都没发现。
      “兄弟,走走戏啊。”
      “哦好。”他心不在焉。
      “我也刷到这视频了,元馨老师的博主朋友还挺多啊。好几个都在发他们,真羡慕她,谈个恋爱可以如此张扬。”
      “嗯?”他不太明白。
      “干嘛这眼神看我?”
      “她宣传新书呢,哪恋爱了?”
      马奕伟噗呲笑了,不怀好意。
      “你又笑啥?”
      “不告诉你,对戏。”
      “你!快说!”
      “我也是听说的。”
      “什么?”
      去了重庆之后,他们去吃火锅,严越要见其他朋友,就没在一起了。
      这还是他的大学同学,元馨这几年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也有所耳闻。
      “我早就看出来那个于冰心气高的很,不跟她在一起也挺好的,减少点压力。”他话虽是在安慰严越,但他听不得这事实。亲爸又有儿子了,那些让他管理的企业也都是凤毛麟角,一定要借势在创造自己的事业才行。
      “哎?我可在网上看到你那个小学妹了,越来越有味道啦,身材这么好。”
      “她非要穿的那么招摇,不拍她拍谁。”
      “拍你呀,你俩,”他大笑起来,还掏出那截图给他看,“多好啊,郎才女貌的,还专门陪她弄签售会。”
      “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你那机器人怎么样了?”他转移话题,聊起工作上的事儿,手机就这么被放到一旁,两人一起和书迷合照的照片。
      这边,林佑天也刷到了这条抖音,他若有所思地盯了好久,马奕伟过来都没发现。
      “兄弟,走走戏啊。”
      “哦好。”他心不在焉。
      “我也刷到这视频了,元馨老师的博主朋友还挺多啊。好几个都在发他们,真羡慕她,谈个恋爱可以如此张扬。”
      “嗯?”他不太明白。
      “干嘛这眼神看我?”
      “她宣传新书呢,哪恋爱了?”
      马奕伟噗呲笑了,不怀好意。
      “你又笑啥?”
      “不告诉你,对戏。”
      “你!快说!”
      “我也是听说的。”
      “什么?”
      马奕伟凑近林佑天悄悄说:“人家妈都是把她当儿媳妇来培养的,我们这个制片人还是这男的朋友,他还给我们的戏投资了呢,你没看彭悦在元馨面前都不敢造次的。”
      “哦,她这么厉害呢。”
      “这你都不知道,亏人家经常帮你导戏。”
      他挤出一个微笑,带着苦涩的,“对戏。”
      夏日的炎热蔓延了整个南半球,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凡是透光之处,都会变得滚烫起来。元馨的长裙开衫把皮肤包裹的很严实,脸上也戴了防晒面罩,风风火火地从重庆赶到深圳,迈着小碎步飞快地跑进商务车里。
      “天呐,我要化了。”女下属拿出湿巾擦着脸上的汗,男总编也分她的湿巾擦,元馨捂得严严实实,严越冷峻的脸上也红彤彤的,好一会儿才被车里的冷气抚平下来。
      到了酒店,大家连吃午饭都不积极了,各回各屋吹空调!
      元馨发现充电器落在重庆酒店了,就找严越借一下。
      他开了房门,衬衫只在下面系了两个扣子,一边锁骨和下方的皮肤若隐若现,元馨看到他这样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
      “借用一下你的充电器,我落在重庆酒店了。”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笨,不是丢这个就是落那个,”话说到一半,他又似笑非笑,“去拿吧。”
      她还站在门外,怔了一下,“你堵在门口我怎么拿?”
      他若有所思,放她进来。
      “在哪啊?”他并未打开行李箱,外面也没什么私人物品。
      严越觉得自己很熟悉这个套路,她以前英语不好,老去图书馆找他问这问那,那里面又不能大声说话,她就趁机贴在他耳边。还经常以看望严敏为由跑去家里,每次来都带水果,总是叫他出来吃。还有一些人文地理,动不动就以写作为由请教她,他烦的很,什么都不会的蠢丫头。后来也心领神会,她就是想变着法的接近自己罢了,这次,他也想成是这样了。
      从第一晚在北京开始,他就开始纳闷这元馨竟然没有找理由缠着自己,还借口说再吃点东西,却被她拒绝了,竟然私会那个什么演员,在电梯前等了她好几分钟都不跟过来,这一系列的反常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今天,她还是以充电器为由过来了,外面有的是充电宝呢,啧啧。
      他找出来,又故意拿在手里坐下,像等待猎物般看着她。
      “给我啊。”她随即抽走。
      看着她走到门口,严越不可思议,“你就这么走了?”
      “对啊。”
      “还有其他的东西需要吗?”
      她不解地摇摇头。
      “那你帮我泡杯茶吧。”
      他,让我在这儿泡茶???元馨很不明白。
      “你愣着干嘛?”
      “我不太明白你。”
      她,难道在欲擒故纵???严越也匪夷所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敢有什么意思啊?省得你再骂我无耻。”
      他起来打开酒店的茶包,慢吞吞说:“那次,是我错怪你了。”他后来看到监控,元馨走了又有另外一个女人进来了...他神志不清,第二天只看到元馨留下的外套,就误以为...
      他认为的道歉方式已经做了,这事儿早就过去了,今天又被她拿出来。
      “你哪里有错?错的是我,不该对你抱有非分之想。”她气汹汹的,可眼神还有一丝委屈。
      他递在半空中的茶停在了。
      “我不喝!下午还要工作,我先回去了。”
      这份怨气已经压积了一年了,她没有给对方任何回话的机会,夺门而去。
      “什么态度!”严越自己把那杯凉茶喝了。
      走出去好几米,她才反应过来,门是不是摔的太重了?
      算了,她大步流星回了自己房间,心里还在默默战斗:我以前真是对你太好了,太没有脾气了,拿我当什么啊?我是软柿子吗?你想捏就捏!
      越想越窝火。
      人一旦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情绪,就像开了水龙头般哗哗流淌,每一滴都砸在心头,和曾经的期望冲在一起,乌泱泱的就产生了厌恶。
      下午的签售会严越迟来了很久,元馨抬眼看了一下,就接着签字了,还笑嘻嘻地和读者聊着天。
      被忽视的严越气呼呼地坐下来,心想:问都不问一下我,真冷漠!
      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来签书,一直盯着一旁的严越看,她眨着大眼睛大胆地问元馨:“可以和你们两个合张影嘛?”
      元馨抬头温柔地眯着眼笑了:“他不太方便,你来跟我拍吧。”几张照片都拍的温婉可人。
      严越心想:给让你替我拒绝的?
      夏夜的晚上来得如此得慢,七点签售会结束了,天还未黑。
      “你们想吃什么呀?”严越问,
      女下属和男总编齐声回答:“都可以呀!”
      “那这家怎么样?”他举起手机,故意在元馨眼前晃了晃。
      元馨无视他的话直接接起了电话:“恩是的,明天下午到杭州。可以呀,那明天晚上见。”挂了电话才看严越:“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他按灭了手机屏幕,不给她看了。
      夜幕降临和万家灯火共同展现在大家眼前,马路上车来车往,结束了工作拥抱更舒适的夜晚,元馨为这美景震惊,“好美啊。”忍不住拍下来,发给林佑天。
      四人坐在一家粤菜包厢里,元馨一直按着手机,夹个菜信息都不断。严越想知道她和谁聊的这么起劲,鸡汤上来后,他让服务员走掉,自己起来给大家盛汤,在她身后过,瞟她的手机,可恶!又是林佑天那个小子!孜孜不倦地发了那么多条信息,还拍了路边的猫,元馨还对着屏幕嘿嘿笑。
      他不安好心地把汤碗放在桌上,幅度大地都溢了出来。
      男总编看着这,大气不敢一出,不敢再让他盛,忙把勺子拿过来:“这种小事哪能让你来呢,给我给我。”女下属不明所以地接过总编盛的汤,娇滴滴说:“谢谢。”
      又坐下把汤喝完,他准备起身走,“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个朋友要见。”说着直勾勾盯着元馨。
      “哦好。”她抬头看了下继续打字了。
      “吃饱了没,再吃点啊。”男总编说。
      “不吃了,”已经起身了他又问元馨:“你要...”话说到一半,心想算了,她想来自己会跟上来的。
      于是他出包厢,出饭店,直到上车了都没有元馨的半点消息。以往,她会问“可不可以一起去呀?不会添麻烦的!”或者发来信息“你去哪里了呀?我刚好也要去那附近,能不能顺路带我过去呀?”诸如此类,她总有理由在他身边晃悠。可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外地,她竟然在那里跟别人聊得那么开心!失落马上扭转为怒火,燃烧在深圳的夏天里。
      第二天他直接飞回了上海。
      严敏见儿子提前回来,很是疑惑,“你爸那边是不是叫你啦?怎么回来这么早。”
      “嗯,回来忙工作。”
      “很急吗?元馨是不是还有一站杭州,你怎么不陪她去呀?”
      “不是有两个人跟着她吗?你这么担心她干嘛?”说到她语气都变得激烈起来。
      “怎么了?你们俩闹不愉快啦。”
      “没有,真是要工作,她不至于影响我。”
      他在口是心非,母亲一下就看出来了,她倒了杯果汁给他,坐下来慢慢说:“那孩子以前老喜欢跟着你,你嫌弃她也跟着,心理素质挺好的。你说你就这么回来了,她会怎么想啊。”
      “她爱怎么想怎么想。”严越冷声说。
      “你现在还这么嫌弃她吗?”一语问到重心。
      “没有。”他说完开始喝果汁。
      “对啊,你还专门陪她去别的城市,她是不是很开心呀?”
      “不是。”
      “哦?你不开心的时候,她不是总找借口陪着你嘛,关心是相互的,你要正确回馈她嘛。”
      “嗯。”他点点头,似懂非懂。
      元馨在杭州和许小鹿几个朋友玩得很开心,都是帅哥美女,手机落在一边,林佑天很郁闷地发来消息:我今晚上又加了一场戏,在等...吃了黄瓜炒鸡蛋和京酱肉丝,还有个什么汤,没有主食喔...怎么不理我呀?你在杭州干嘛呐...
      她回复:我在外面玩,你加的哪场戏呀?
      “别玩手机了姐姐,我们输了,要喝酒了!”一旁一个皮肤白白拜拜鼻梁高高的男生喊她。
      你和谁在外面玩呀?
      我拍完了,回家咯。
      许久她才回:好的。
      他都到家洗完澡了,一直在想:没听说她杭州有什么朋友啊,到底和谁在一起呢?想着想着,他就直接问了。
      许小鹿,你见过的,她是我大学就一起玩了,以前在□□也跟你说过呀。
      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人在玩什么啊?
      还有她一些朋友。
      听说杭州帅哥挺多的。
      没你帅。
      真的假的?
      然后,又没人了。他在沙发上等消息都等睡着了。

      杭州的签售会非常热闹,场地设计得非常特别,多了很多当下流行的装饰品,灯光也高级许多,照的人格外好看。许小鹿又带了一群朋友来捧场,互相拍短视频。结束后,她请大家吃了个饭。
      “你这两天在跟谁聊天啊?信息一直不断。”吃晚饭回酒店,许小鹿问她,一直窝在那里聊,都不去洗澡了。
      “我回复读者啊。”
      她凑过来:“我都看见有男生的头像了。”
      她咳一声,“你昨天那个朋友,呐!”她打开聊天框让她看,是那个小男生啊。
      她看了看,聊得挺正常的,解释了下今晚为什么没来吃饭。“还有呢?你那个邻居家的弟弟,有什么后续吗?”
      “什么后续啊?他拍他的戏啊。”
      “也是,他应该还挺注重工作的。”
      “对啊,我去洗澡了。”
      “哎不对?你不是说严越跟你一起出来的嘛,他人呢?今天也没看到啊。”
      “他回去了。”说着走进了卫生间。
      “啥时候回去的呀?”
      “昨天,他要忙自己工作啊,不可能一天天围着我转的。”说着开始卸妆。
      “这话好像似曾相识,一年前说‘我也要忙自己的工作啊,不可能一天天围着他转的’也是你吧。”
      “是是是,怎么了?”
      “没怎么,还以为你们两个这次能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呢。”
      “要有早有了,我现在也不相信什么日久生情了,都是相生两厌。”
      “离谱,那你这么多年岂不是付之东流。”
      “别惋惜,这些年我都是向上走的,也学到了很多,成为了更优秀的自己呀。”
      “说的对,你用我这个精华,很好用的。”她推荐起了自己的护肤品。
      睡了美美的一觉,醒来吃个午饭,就要回去啦。
      接机口,严越竟然戴着墨镜在等她。
      “我帮你拿吧。”还主动帮她拿行李?
      男总编和女下属见到他疯狂打招呼。
      “你们先回公司吧,我妈让我把她送回家。”
      “好的好的,我们走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你妈的话啦?”元馨终于生出了疑问。
      “我一直听啊。”
      她走在后面抬着头看他,“我是说,她让你送我回家,你不都很忙没空的吗?”
      他停住脚步,回头说:“你心情挺不错啊,看你发朋友圈了,在杭州玩得很开心呀。”
      “嘿嘿,是呀,你走了之后我玩的特别开心。”
      他把行李箱推给她“自己放进去。”站在一旁把后备箱按开了。
      “我抬不动啊,你帮我放。”
      看着她又恢复了往日模样,他故作神态:“我要是不在呢,你怎么放?”
      “司机会帮我放的。”
      “那你自己开车呢?”
      她不说话了,低头吃力地抬行李箱,刚拿起,就感觉轻了很多,他还是搭了把手。
      “谢谢你哦,我就知道你是有爱心的。”
      车上,他问:“你那个店开了一年了,有没有回本?”
      “还没...”
      “现在实体书店都不好做,要不换个东西卖?饮品最近生意还可以啊。”
      “换什么呀?没想好。”
      “不着急,你慢慢想,做好收尾准备就行了。”

      林佑天又在沙发上窝着,边吃水果边和元馨聊天,他说:我明天要杀青啦!
      这么快呀。
      是呀,明天谢静来片场,你也来吗?
      应该不去的。
      啊?你为什么不来呀?我超想你来的!
      那明天再看吧。
      行吧,我敷面膜去了。
      他懒洋洋地走到冰箱旁,拿出一片面膜,慢慢敷上,坐到窗前的小沙发上,晚上的凉风已经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丝丝闷热,正如他心里为她跳动的波澜一样。
      第二天,第二天,他早早地去化妆,这部剧的最后两场戏了,他格外认真,一直沉浸在角色里。
      最后彭悦有场哭戏,梨花带雨,沉重万分,林佑天看她的眼睛里演出了心疼,轻轻擦去泪水,抚摸着脸颊,竟自己也跟着流下了泪。导演在不远处拍手叫好,让他们继续演。谢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说:“能看出来他的心疼,但是不够无奈。哭太早了,应该两个人分别之后再流泪,才有那种隐忍不得已的感觉。”
      导演说:“但是他演出了很纠结的样子,更能够带动观众的情绪,你觉得呢?元馨。”
      她一直在旁边看着,问到她才表态:“纠结的样子也挺好的,两个版本都拍吧,等他哭完再拍刚开始那个版本,会更难受一些。”
      “可以。”导演走过去跟他们讲戏去了,谢静和元馨也跟上。
      彭悦拿着纸巾帮林佑天擦泪,看他的眼神都拉出了丝,一时间竟分不出戏内还是戏外,他的情绪也久久不能平息。听了导演的话后他一直低着头,准备起来再演一遍。
      一抬头,迎来一双寂静深邃的眼睛,她,什么时候来的?忙擦着脸站起来,看了下旁边的彭悦,有种犯了错误的样子看元馨。
      “再来一遍,加油。”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只想让他顺利拍完。
      他点点头,和彭悦走到刚才的位置。
      “咔!不对,再来。”
      “不对,再来一遍!”
      “咔!怎么回事,林佑天?”导演停了好几次,他状态根本就不对。
      是啊,他根本就融不进去,对上彭悦的眼神,总有些闪躲,还有些分神,担心元馨看到会不开心。
      彭悦为了让他进入状态,激动起来一下抱住他,再把情绪隐忍住,导演夸赞:“好!继续!”
      他一下把人推开了,接着说原本的台词。
      隐忍、无奈,诠释得也不错,可等分别之后,又哭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哭得挺6的。”导演说。
      “对不起,眼泪有点流干了,我再酝酿一下。”原本很期待她来的,怎么知道她在,不会演了呢?
      好几遍,才勉强过。又补拍了几个背影镜头,杀青。
      已是暮色时分,他抱着鲜花向工作人员致谢,橘红色的光洒在他身上格外温柔,彭悦脸上也恢复了笑容,站在他身边神采奕奕。“给你拖后腿了悦姐。”他非常抱歉。“别这么说,你也进步很多呀,怎么说也是跟我合作过的,争点气啊。”他乖巧地点头。
      人影绰绰中,元馨站在后面,长长的大卷贴在背后,虽穿着温柔的米色衣服,但光都被遮去了,脸上暗影重重,她看着面前的欢声笑语,眼里只有寂静。
      人群散去,林佑天已找不到元馨的身影,拿起手机给她发信息。
      元馨姐,你在哪呢?
      你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好神秘呀。
      和小北一起回到车里才收到她的回复:长大了之后,人都会神秘的。
      这句话看似文艺,他懂她阴阳怪气,讽刺他呢。
      我刚才演戏,你是不是不高兴啦?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在演戏,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吃个晚饭呀,感谢你创造出这么好的角色。
      然后她就不回复了。
      小北在副驾驶坐着说:“那姐可能都走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去公司找凯龙吧。”
      “好,开车吧。”
      车开到外面的小溪边,他看到元馨和谢静坐在木椅上,“停车停车。”
      “怎么了?”小北很不解。
      他已经在戴帽子和口罩了,一停车就跑下去,看着去的方向,小北才明白过来。
      “姐,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两人闻声回头,谢静说:“在聊天呢,你怎么没走啊?”
      “哦,那个”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帽子边边,“能不能和两位编剧姐姐一起吃个饭啊。”
      谢静看着元馨点了点头,示意她的意思。
      “嗯~”她娇俏地笑着也点点头。
      “那上车一起嘛。”
      “那怎么行?我们自己过去,你要注意你的形象。”元馨一点都不马虎。
      她好细心,好关心我。林佑天心里美滋滋的。
      林佑天上了车给司机看地址:“去这里。”
      “不去找龙哥了嘛?”小北问。
      “晚会等他找我吧。”
      饭店包间里,他带上小北,四个人坐在一起,他热情地推荐桌上的菜,“能跟你们在一起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好,结束了真的对大家很不舍。”说着目光锁在了元馨身上。
      “分别为了更好的重逢嘛。”谢静说。
      “嗯~”她又在后面嗯,全程都没怎么说话,看着他们又在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低头夹菜,细嚼慢咽。
      一小时就吃完了,都起身准备走,出门口的时候,林佑天她擦肩而过,手指触碰,像触电般,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他满意地笑了。
      送走了谢静,他在元馨身边娇声到:“我司机下班了,你顺路载我一下呗。”
      “小北不是还在吗?”
      “他也要下班了。”
      “啊对,我要走了,拜拜姐。”他溜得挺快。
      “真是拿你没办法。”
      黑夜之下,灯火辉煌,车子行驶在地面上,巨大的高楼仿佛要把他们淹没,纵使他坐在副驾驶摘了口罩,也没人能注意到他们。
      “你接下来什么工作安排嘛?”元馨问。
      “去福建拍个戏。”
      “沿海嘛,挺好。”
      “可是不能跟你朝夕相处了。”
      “这都好几年了,你也没跟我朝夕相处过啊。”
      “我...去过你学校。”他的声音低下来。
      “嗯?哪里?”她还开着车,有些听不清。
      “你学校。”
      “噢,你去干嘛?”
      “去...看你。”他转过头盯着元馨,一种暧昧的氛围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她笑笑:“搞这些。”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别让我笑,这么中二干嘛?”刚好到一个十字路口,她踩下刹车,这个社会发展得挺快的呀,怎么这人的脑回路这么奇怪。
      “可能,我对你的感觉一直停留在青春期吧。”
      “那也不耽误你现在的莺莺燕燕。”
      “你!叫你不要听林子璇的。”
      “网上你的小道消息也挺多的。”
      “你还专门去搜索啦,你还是挺在乎我的呀。”
      “一直就没忽略过你,是你骗我在先。”她也扭过头,四目相对。
      周围的车都闪着各自的灯,有些杂光散落在他们的脸上模模糊糊,彼此又看的很清楚。
      绿灯了,她继续往前开。
      城市如此之大,车程都要好久好久。
      见他没说话,她又继续找话题,“你妈这几年在干嘛呢?”
      “还在卖衣服,不过这几年网络发展比较好,转为电商了。”
      “挺好的。”
      “她也结婚了。”
      元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啊?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他们现在住在杭州。”
      “那还好,离得挺近的啊。”
      “嗯,她常常来看我的。”说到这里,他嘴角终于扬起了笑容。路上的车还不少呢,他倒希望开的慢点,再慢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些,再长些。曾在他无数次将要睡着的潜意识里,他们两个也是这样,轻轻松松地待在一起,他觉得,是该向前行动了。
      车子缓慢停在他的小区门口,树下的灯光温柔得像加了滤镜,林佑天解开安全带,柔声说:“辛苦你了,送我回来。”
      “确实好辛苦,这里离我家还有十公里。”
      他笑笑,元馨真是一点都不客套,“要不你别走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小溪边露营呀,”看她的脸色不是很愉悦,马上又说:“我家房间多的,你挑一个休息嘛。”
      “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啊!”
      “你又这样,昨天你也是,今天还不是去剧组了。”“主要我留宿你家,不太好。”
      “哪有不好,我也留宿过你家呀。”
      “那是你趁人之危直接睡我床上!”
      “我后来在沙发上睡着了你也没叫我呀。”他洋洋得意起来,硬是抓住她心软的地方。
      她呆住了,树叶的影子竟晃到她脸上,兴许是想清楚外面有没有风,把车窗打开了,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十分燥热。
      “要不,我跟你住一个小区,最好在同一栋楼,这样我们也能低头不见抬头见。”
      “开什么玩笑,我们家安保一般,位置又偏僻,你还是待在你该待的地方吧。”
      “什么啊,我这里是租的,又经常不在家,很冷清的。”
      “那也挺好的。你快下车吧,明天如果空的话我跟你说。”
      “好吧。”他乖乖下去了,站在车窗前,路灯的光打在他的头顶上,光影幽美温和,“你自己开车注意安全,到家跟我说一声啊。”
      “好。你快进去吧。”
      “你先走。”
      车呼啸而去,他也走进小区。回到家打开灯,确实清净无比,他打开音响放音乐,喝个水去冲澡,出来就拿手机问她:你到了没有啊?
      没有。
      他去衣柜前挑衣服了,明天穿什么好呢?
      就它了,白色半袖衬衫和牛仔短裤,青春洋溢,如当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又刺眼。
      一起去的,还有几个人,他们带了烤肉的东西,水果饮料,避避暑呀。林佑天接上元馨,她穿了短裤和长靴耶,“哇你今天好好看呀,还化妆了!好精致啊,脸那么立体那么小的。”
      “那我平时就是个大平脸咯。”她说着坐上车。
      “没有!平时你比较素雅嘛,今天很精致。”
      “我是怕你的朋友太美了,我会自卑。”
      “说什么呢,这个词用你身上不合适啊。”
      细碎的阳光在树林的缝隙间撒下来,迷幻的光彩透在空气里,是夏天的味道啊!他们欢腾地从车上往下拿东西,搭坐在小溪边,清凉的水流哗啦啦在脚下趟过,水果饮料统统放上去,元馨把手泡在水里,感受自然的清爽“小心点,”林佑天一把揪住她的胳膊,“你别掉水里。”
      “哎呀我不会那么笨。”她推开他。
      虽然被推开,也是笑着的,和朋友说话间,目光也始终落在她身上,眼里的爱意像树叶上的阳光,怎么都会洒下来。
      有人烤肉,有人打牌,小林间的欢声笑语不断,不一会儿,竟然有人尖叫起来。
      林佑天赶紧把元馨护在身后,“不要吓她!”劝退恶作剧的朋友,他拿着蛇模型在吓女孩子们,坏死了。
      “讨厌死了,我还以为真的有蛇!”一个娇媚的美女朝她身边的男生撒娇到,男生赶紧摸摸头安慰她。
      另外的朋友也说说:“你赶紧扔掉!”
      “怕什么又不是真的!”
      “等下真蹿出来一条,看你还开心吗?”
      “哈哈哈哈哈哈...”
      元馨拿起一瓶果汁,拧不开啊,这么多人,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换一瓶再试试,嘿嘿。
      林佑天见状赶紧过来帮她拧,“上次那男人说我还不相信,你还真是越长越弱啊。”
      “你你你,你长得好,就知道取笑我。”
      “没有,过来吃烤肉。”
      长大了会照顾人了呀,贴心地帮她拿肉,剥虾,给姐姐准备好纸巾。
      “我也要吃,小天你怎么不给我剥!”一美女见状,抢着也要,却被旁边的朋友拉住使眼色:“人家...你凑什么热闹!”
      “噢——”她恍然大悟,“你们们慢慢吃。”
      这下给元馨整不会了,羞涩地低下头。
      “你在笑吗?”林佑天低头直视她的脸,她闪躲起来。突然头被一只大手按住,推过去,两个头相撞,皮肤贴上皮肤,滚烫如火。
      “你干嘛呀?”他假意斥责这位好心的兄弟,元馨更抬不起头来了。他又把一只剥干净的大虾喂过来,她低头吃着,不敢看他。
      哎呀,这娇羞的样子,林佑天好喜欢,嘴巴都合不拢了,忍不住伸手撸了撸她的头。
      “你少趁人之危啊,起开!”她的声音奶凶奶凶的,真好玩。
      “你哪里‘危’啦?”他又故意把脸贴的很近,元馨直接跑开了。美味飘香,抵挡不住,过了会儿又回来吃东西了。
      “好吃吗?”
      “嗯~”
      “我烤的。”
      “你真厉害呢。”她夸起林佑天来,小表情真诚又愚蠢,让他更喜欢了。
      吃完大家在聊天,元馨就靠在一旁听着,虽然是她不懂的事情,也听得认认真真。等回过神来,发现林佑天不见了,她看来看去寻找他的身影,又给他发信息:你人哪?
      对方迟迟未回复...
      一会儿,有个男生出来叫她:“小天脚被拉住了,你快来看看。”
      “啊?”她站起来的速度很快,跟他过去。
      走了十多分钟,她很郁闷,“他去干吗啦呀?”
      “可能采蘑菇去了吧。”
      “哈?采蘑菇...”
      话音刚落,瞳孔就瞬间放大,面前,如一副画般的景色,丛林边缘,无数小花开成花海,点点起伏。
      最前方的是盛夏的玫瑰,吸收阳谷雨露盛开正旺的玫瑰,一簇又一簇,由粉至艳渐变摆放,围城一个简单的心形,一看就是有心之人把它们安排到这儿。后面的天是金灿灿的,云儿间隙洒出来的光芒照到林佑天的身上,他捧着一束...是白色还是香槟色的玫瑰?夕阳的光太耀眼,她有点看不清...但,这不是重点,他这...
      不远处小北和几个男生的身影还在徘徊,带她来的那个朋友后退几步准备看戏...
      “元馨。”他轻轻叫了一声,眼中的光已和阳光融为一体荡漾着。
      “你...你...你要开始念台词了嘛?”她一惊六神无主。
      林佑天尴尬不失礼貌地扬起嘴角,用温柔的语气说:“你可以不说话。”
      “好...”
      “我想说的很简短,”他的声音绵绵展开:“在我15岁情窦初开的时候,你就在我的心里生出萌芽了,长在不敢看你时每个害羞的情绪里,长在分开时浪潮般汹涌的想念里,又藏在每次线上陪你聊天的兴奋,还有无数次去你学校望着你的每个眼神里,后来再次见到你,就藏不住了,爱意肆意疯长,还开出了花,希望你能收下。”
      她默默听着,直到他说完,没有任何犹豫走向前接过那束花,温柔的滤镜和大自然的美丽铺在他们身上,两张脸都苏起来,她踮起脚尖俯在他肩膀和耳间轻声说:“可以先让他们回避一下吗?我...”
      “好。”他马上向他们做手势,嘴角洋溢的马到成功的笑。
      他们走远了,元馨后退两步,慢慢张嘴:“我也有想说的。”
      “嗯。”他像个等待糖吃的孩子。
      “既然你对我有爱意,为什么要藏起来?”
      “因为你不喜欢,就只好默默改变啊。”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就喜欢呢?”看着他怔住的神情,她的心没有软半分,接着说到:“你改变是为了你自己,成为你自己想要的样子,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这...”他似乎要开口,又不知怎么说。
      “所以你好好守住你的样子,会更好的。我没有那么好,但是你可以更好,懂吗?”
      “什么啊?”他一脸懵,“好什么好?听不懂。”
      “你的人生现在是上升路线的,年纪还小,以后会越来越丰富,而我,只是你...”她自嘲地笑了下,“没有那么笃定,以后你还会喜欢我。”
      “是我现在的...嗯...工作?让你没有安全感对吗?”他轻轻试探问。
      “工作挺好的。”她不正面回答,“我们回去吧,花我拿着,别让你朋友们看笑。”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不要担心!”他追向前试图解释,“我以前喜欢你,现在喜欢你,以后还会喜欢你!”
      “太阳要下山了,我们先回去吧。”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温柔,橙黄色的天空下依旧美得如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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