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继续摆烂》酒酒酒九

48、审判

　　……
　　吃过饭后，晏瑾跟秦许意都有事儿要忙早早得就走了，晏惟时的父母留下一大堆礼物后也走了，剩下几个人坐在客厅消食。
　　云栖懒洋洋地窝在喻止怀里玩手机，余光撇到桌子上的礼物，随口道：“阿姨跟叔叔还有哥哥他们送的礼物我好像都还没拆诶！”
　　喻止低头问他：“怎么不拆？”
　　“忘记了，刚刚才想起来，这样会不会不礼貌啊？”
　　“不会，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那等我下次想起来的时候再拆吧。”
　　云栖坐起来点，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
　　喻止突然问道：“想去孤儿院看看吗？”
　　“现在吗？”
　　“嗯，现在。”
　　云栖看了看正被晏取熙拉着聊天的白狸，说：“好”
　　喻止拉着云栖来到另外三个人面前，开口道：“我带他去玩，我们先走了。”
　　晏惟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白狸抿了抿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笑着说了句：“玩得开心。”
　　云栖本来想问问白狸去不去，但是想到孤儿院人挺多的，怕他又手足无措，独自尴尬，就没有开口，只应了句“好”
　　注意到一旁的晏取熙，云栖问喻止：“我们走了取熙哥怎么回去啊？”
　　喻止还没开口，晏取熙一脸无所谓道：“没事啊，我叫喻澜来接我就是了。”
　　“好吧”云栖看向晏惟时礼貌地说：“那晏总，我们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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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狸透过玻璃窗看到喻止的车开走了，回头叫人，“晏先生。”
　　晏惟时点头，从沙发上起声“走吧。”
　　晏取熙疑惑，“哎？你俩也要出去玩？”
　　晏惟时回头对他说：“嗯，要继续待着，还是自己开车走，随你，车钥匙找管家给你拿。”
　　晏惟时搂着白狸往外走，不一会儿晏惟时的车也开出了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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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止，怎么突然想起要带我去孤儿院？”云栖看着喻止的侧脸问道。
　　喻止答非所问：“江河源的案子今天宣判。”
　　云栖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平淡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喻止抽空摸了摸他的脸，“要去看看吗？”
　　云栖摇摇头，“不用了，他看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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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先生，我没有叫我哥哥，他会生气吗？”白狸还是纠结得不行。
　　“不会，他尊重你的选择。”
　　“是这样的，但是……”
　　“为什么不想叫他一起？”晏惟时问。
　　白狸小声答道；“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们已经做得够多了，剩下的应该我自己去面对了。”
　　晏惟时沉沉应声，“嗯，他理解你，他不会生气的。”
　　白狸渐渐放下心来，“我知道了。”
　　“到了，下车吧！”
　　“嗯”
　　晏惟时快步走到白狸身边，“走吧。”
　　白狸点点头，两人一同朝法院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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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庭宣告，被告人江逢源原名江河源，故意杀人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处死刑，被告人傅倪知情不报，包庇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两年，并处罚金一百万元整，宣告结束。”
　　“哇！”
　　严肃的法庭传来一阵小孩的啼哭，白狸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满眼泪水，满目沧桑的老妇人正在抱着孩子细细地哄。
　　白狸恍惚想起，以前外婆是否也是这样呢？明明刚刚失去女儿，却还要照顾什么都不懂的自己。
　　“你他妈哭什么哭？”江逢源整个人已经疯了，“要不是你那个没用的妈，没把你生成儿子，我用得着继续讨好傅倪那个贱女人吗？我用得着吗？啊？”
　　“是她自己不争气，还非要跑我面前作死……”
　　“江逢源！”傅倪怒吼。
　　“你说谁是贱女人？”傅倪冲过去指着他骂：“当年是你自己像条狗一样舔着我，说要为了我和你老婆离婚，看在你那么忠心的份上，我才勉强带你离开那个穷乡僻壤，现在你发达了，小有成就了，就到处找人给你生儿子，为自己寻后路了。”
　　傅倪冷冷地笑着，“可惜呀，可惜，老天爷不想给你这个机会。”
　　“我们珠珠不好吗？她那么喜欢你这个父亲，你就一点都看不上她吗？”
　　江逢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缓和，“珠珠？她来了？”
　　傅倪语气发狠，“我怎么可能让她来见你这个令人作呕的父亲。”
　　“你……”江逢源彻底疯了，“是……我就是看不上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两个都蠢得要死，当初要不是白琳为了那个傻儿子，不肯再生第二个，我怎么会出轨，我们怎么会起争执，她又怎么会死！”
　　“我那么优秀的基因，聪明的头脑，只要是个儿子，我就一定能把他培养成一顶一优秀的人，到时候我们父子俩，荣华富贵信手拈来，可他为什么是个傻子，为什么是个傻子，不对……”
　　江逢源立马转身去看，想找寻什么人。
　　“你在找我吗？”
　　白狸已经一个人走到了他面前。
　　江逢源狂热地看着他，眼睛几乎充血，“对，对，我还有你，你来看过我，你还记得上次爸爸跟你说得吗？”
　　白狸冷静地陈述：“你说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我们是一家人，将来我的小孩也会继承你的基因，你不会真正死去。”
　　江逢源依旧狂热，“对，你还记得，你还记得，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白狸依旧冷静，“不是，我结婚了，和一个男人，我们不会有小孩。”
　　“你说什么？”
　　江逢源伸手就要去掐白狸，但很快被执法人员死死压住。
　　“你不许，你不许，你马上跟他离婚，马上跟他离婚，听到没有！”
　　“我不会跟他离婚，我喜欢他。”
　　“你是为了气爸爸对不对？不然为什么突然结婚，明明上次……”
　　“我迟早都会跟他结婚的，不是为了气你，只是因为你要死了，在你死之前，我觉得有必要打破你无谓的幻想。”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在报复我，你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那么优秀的基因怎么能没人延续！”
　　“结婚证就在这里，无论你信与不信，你都将带着这个事实死去。”
　　江逢源的眼睛在看到白狸手里结婚证的那一刻变得混沌，嘴里无望地呓语：“不可能，不可能……”
　　傅倪跟江河源双双被带走。
　　晏惟时走到白狸旁边，没说话，静静地帮他收好那本结婚证。
　　白狸看着他，小声解释，“晏先生，我真的不是因为……”
　　“我知道。”
　　定定地看了晏惟时一会儿，白狸张开双臂抱住了他，闷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