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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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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杉简看了一眼两个舍友,两个室友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注意到他们这边,季杉简求饶道:“今天就算了吧,今天真的很累。”
席焕扬:“不想动?”
季杉简可怜兮兮点头,他确实是不想动,现在他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困难。
席焕扬没说话,似乎是同意了。
季杉简松了口气,他以为席焕扬会执着的让他上药。
这几天席焕扬比他还在意他的伤口,俨然是把他受伤当做是他的责任。
高考过后大部分学生都是吃喝玩乐,很少锻炼,更少有人学习,今天这么坐了一天,绝大部分人都累得不行,其中也包括季杉简的两个舍友。
他们早早就关了灯上-床睡觉,季杉简睡到一半,突然感觉他的床轻轻晃了一下。
季杉简迷迷瞪瞪看见眼前有一只手,他下意识抓住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没有反抗,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轻轻掀起他衣服。
后背一凉,季杉简清醒了,他抬头,看见席焕扬在他床上,一只手被他抓着,一只手正掀开他衣服。
季杉简:“……”
“做什么?”季杉简小声问。
席焕扬被抓包了,面不改色说:“上药。”
季杉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他以为席焕扬放弃了,原来不是放弃,是打算亲自动手给他上药。
季杉简苦笑说:“你真的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嗯,”席焕扬打开盖子,“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做。”
说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什么叫他自己想做,他自己想做就可以大半夜的爬他床,掀开他衣服给他上药吗?
席焕扬提醒:“别出声,我帮你擦完药就走。”
人都已经爬到他床上了,季杉简就算不同意,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上,闷声说:“随便你。”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原因,席焕扬手心刚碰到季杉简后背,季杉简就哆嗦了一下,以前从来不会觉得后背敏-感,此时却觉得他的背像是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季杉简不敢发出声音,怕吵醒两个舍友,他将脑袋紧紧埋在枕头里,任由后身后的人在他身上动作。
席焕扬涂完药的时候就看到季杉简脑袋埋在枕头里,像一只鸵鸟一样。
席焕扬摸了下他脑袋,回到自己床上。
季杉简睁开眼,眼角一片绯-红,不知是缺氧还是因为什么。
席焕扬回去后,季杉简莫名睡不着,他不敢乱动,怕吵醒舍友,只能硬挺着。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着,刚睡没一会儿就听到隔壁席焕扬起床的声音,没多久就听到晏永毅喊他起床,他含糊说:“再睡一会儿,你们先走。”
卢学真说:“你再不起床,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没。”
季杉简把脑袋蒙住,闷声说:“那就不吃。”
晏永毅和卢学真都十分无奈,虽然是舍友,但他们认识也没多久,怕催得太过分,会惹季杉简生气。
他们正想着要不要喊季杉简起来,席焕扬回来了,他见到季杉简还在床上,看向站在床边的两人。
晏永毅耸肩说:“我们喊过了,他不愿意起。”
卢学真看眼时间,最后一次说:“我们真的走了,你快点起来。”
晏永毅是体育委员,点名的任务落到了他头上,需要早点到场。
两人走了之后,席焕扬走到床边问:“请假?”
听到请假,季杉简立马清醒了,他连忙爬起来,看着席焕扬问:“很晚了吗?我记得我就重新眯了一会儿。”
席焕扬:“睡吧,我帮你请假。”
季杉简急匆匆下床,着急说:“不能请假,这才刚开学。”
季杉简坚持要去参加军训,席焕扬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去。
一边手忙脚乱收拾,一边催促席焕扬先过去,席焕扬不为所动,仍在宿舍站着。
等季杉简收拾完,军训的铃声已经响了。
季杉简一阵风似的冲出去,席焕扬拿着面包说:“早餐。”
此时季杉简哪里还顾得上早餐,他头也不回说:“你快跟上,我们迟到了。”
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教官站在门口见到他们两人,脸色十分难看。
呵斥道:“昨天说几点集合的?怎么现在才来!”
席焕扬:“报告教官,他身体不舒服。”
教官没想到席焕扬先开口,他狐疑问季杉简:“有请假条吗?”
季杉简摇头,席焕扬又说:“我让他请假,他不愿意请假,一定要来。”
教官上下打量季杉简,看季杉简长得乖巧的,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又听席焕扬说他坚持要来,脸色稍霁。
“进去,没有下次。”
进去的时候季杉简兴奋和席焕扬说:“你真会说。”
席焕扬瞥了他一眼:“你没吃早餐。”
季杉简不以为然说:“一顿不吃没事。”
今天是正式军训,军训教的第一项是站军姿。
无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的军训,都是先教站军姿,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们这次军训足足有七天那么长。
季杉简站了半个小时,有些头晕,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想打报告和教官说休息一会儿,可是他没有来得及说,身体就不受控制,不稳往后倒去,身后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扶了他一下。
虽然他反应已经很快了,但没来得及扶稳,季杉简摔了一跤,半晌没反应过来。
教官听到动静,快步走到季杉简身边问他:“怎么了?感觉怎么样?”
季杉简想开口说话,可是一张口发现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突然他感觉身边有一阵风经过,紧接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说:“身上的伤没好,又没吃早餐。”
教官皱眉看席焕扬,“你过来做什么?”
席焕扬完全没被教官吓到,认真说:“我害他受伤,我得负责。”
席焕扬是从最后排走到前面的,他这么一走,全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偷偷瞄他。
教官惊讶,沉思道:“先到阴凉处休息,你也过来。”
季杉简的眩晕感渐渐消失,眼前清明起来,他被扶到帐篷下休息,教官在一旁质问席焕扬:“你刚刚说是你害他受伤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