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第二十四章 ...
-
顾安风朝后面摆摆手,当做回应。
在江意清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顾安风手是一直搭在秦宣鹤身上的,直到走到走廊之外,那手才自然地垂下来。
两人走后,江意清站在原地琢磨了会儿秦宣鹤刚才的话,觉得很费解。
为什么总感觉秦宣鹤对江家怨气这么大呢?
按理说不该是这样,在晚宴的餐桌上江意清也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当刚才找到秦宣鹤谈话的时候,秦宣鹤对江家的厌恶几乎是不加掩饰的。
就连不想与江家扯上关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江意清觉得还好自己是任务者,所以感情代入较弱。如果换成原主,可能会直接发怒也不一定呢。
他心有思虑地迈上台阶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即便这一个月不常回来,仆人依旧将他的卧室收拾的整洁舒适,仿佛在随时欢迎他回来住。
江意清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在向下面的庄园里望的时候,恰巧看到顾安风和秦宣鹤刚从别墅里出去,朝停车场走去。
不同于刚才的亲密,两人此时宛若陌生人,不仅身体间隔着相当远的距离,而且两人之间毫无任何交流。
秦宣鹤站在停车场外,等顾安风开车出来,打开车门坐进副驾。
车子行驶离开江宅。
看到这一切的江意清不由得疑虑更深了。
*
看到樊沉舟来了之后便不停喝闷酒,身旁的几个好友都好奇樊少这是怎么了。
在他们印象里樊沉舟近些年一直顺风顺水,生意也越做越好,商场得意,所以人也经常容光焕发。他们几乎都没看过樊沉舟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刚停了车走进酒吧的袁文恺坐在吧台座椅上,跟这几个不知道樊沉舟状况的朋友耳语:“他这是遇到挫折了,大家可别刺激他,小心着点。”
“怎么了这是?”朋友说:“情场失意了?不应该啊,我们樊少一表人才,还能失意?”
“那可不,喜欢上江少了,江意清,知道不?”袁文恺说。
朋友立马沉默了:“怪不得失意。”
想也知道樊沉舟要是上赶着追江少,那肯定是自讨没趣。
袁文恺笑着说:“更灾难的还在后头,他大学时候有个死对头,现在跟江少好上了,快把他酸死了不说……江少还把跟世华的项目交给樊少那死对头管了。”
他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你说说,樊少这最近是不是灾难级别的人生遭遇?”
樊沉舟知道他们在打趣自己,当做没听见,依旧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一副把自己喝死算了的模样。
朋友说:“嗬,多大仇,会因为私事卡公事的合同?血海深仇啊这是?”
袁文恺说:“你别说,我觉得真有可能,反正问了沉舟他也不告诉我,就咱们瞎猜了呗。”
朋友:“……再怎么样江少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吧。”
袁文恺:“……我们讨论的是同一个江少吗?”
朋友沉默了一下,喝了一杯酒:“我的,自罚一杯。江少不缺钱,而且随心所欲惯了,我知道。”
袁文恺碰了一下他杯子,也喝了一杯:“知道就行。”
朋友说:“所以现在已经确定项目黄了?”
袁文恺说:“还没,但是快了,这周五沉舟就打算派人去找他那死对头谈项目,就我看,百分百不给审核通过吧。”
“他那死对头什么来头?家里背景很厉害吗?”
“就一普通人,反正不是咱们圈子里的。”
朋友又喝了一杯酒,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听说江少有个管他很严的干哥哥,叫顾安风,现在也在自己经营公司,干的风生水起的,不过不爱跟咱们这群人一块玩。”
“江少很敬仰他的这个干哥哥,也很听他哥的话,樊少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可以编排一下江少和他那个情人的关系,然后告诉顾安风啊。”
袁文恺没听懂:“啊?告诉顾安风干嘛?”
朋友说:“听说顾安风禁止江少和男人乱搞,之前因为这事去夜店逮过江少,好像带回家给教训了好一顿呢,那次之后顾安风还给江少上宵禁了,江少好几周晚上都没来过夜场。”
“所以顾安风肯定绝对禁止江少跟别的男的乱搞,身份不一般的阔少都不行,更别提那种普通穷小子了。”
袁文恺说:“好家伙,管得这么严?江少那性子居然也有人能制得住。”
朋友说:“可不是?一物降一物呗,他哥能把江少管的死死的。”
袁文恺觉得这还真是个招,转头就拿着酒杯去跟坐在一旁的樊沉舟提了。
樊沉舟听完,又将头扭了回去,将酒杯推给酒保:“再来一杯威士忌。”
刚出招的朋友坐在樊沉舟左边:“樊少,这个招怎么样?”
樊沉舟说:“没用的,就算告诉顾安风,真的起到作用,江意清照样不会把案子给我。”
朋友说:“没叫你真告诉顾安风,真告诉了反而起不到效果。你可以拿这件事威胁江意清啊,人一旦被牵制到就会让步,就看江意清愿意让步多少。”
“如果他对那个小情人只是玩玩而已,压根不当回事,说不定会把情人直接踹了,不受你威胁,也有可能会因为不想跟你闹翻,而回头来跟你合作。”朋友说:“但我也只是讲最佳情况啊,要是江少生气了彻底不管不顾了,那你们的合作估计彻底没戏了。”
“所以你得掌握好度,让江少掂量掂量这其中的利益关系,让他自己抉择。”
樊沉舟顿了下,面上的表情有些松动。
朋友讲的办法的确值得一试,尤其一直受制于人,不如先出击。
他跟朋友碰了下酒杯:“谢了,回头我试试,如果有用我好好谢谢你。”
“哎呀谢什么谢,我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男人笑道。
放下酒杯后,樊沉舟想到刚才朋友的话,说如果江意清只是玩玩而已,他便也赌赢了。
他心里不由得喃喃道:“但倘若他对叶斐然并不是玩玩而已呢?如若他因此受他要挟,答应合作呢?”
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想来令他更加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