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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神明’的测试(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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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首先是带着第一个人,檀图菈,是先前和卡斯洛暂时住在同一房间的女生。
檀图菈很害怕,双腿都在颤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饱受这样的人生?
我好害怕。
她腿软了,走不动了,但是管家一只手能轻松的抓住她的胳膊,管家解开墙上的锁链,拽着她走到地下室的中央,只离最近的卡斯洛不到五米的距离,但却好像是他们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呜呜呜胳膊...好痛,为什么...我不想死...”
脚铐被拖拽的声音在地下室回响。
可是管家没有一丝怜悯,他一只手拽着檀图菈,另一只手拔出随身的长剑,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甚至檀图菈还没反应过来哭喊,就被刺穿了胸膛。
“嗬..额...”
檀图菈歪着头,她的血从嘴角流出来,眼睛挣得大大的,甚至还没来得求救和眨眼。
管家松开了檀图菈,顺势拔出了剑,鲜血顺着剑流淌,地上也满是鲜血,管家招招手,仆人带走了她,她被带去了哪里?
杀人魔!残忍!
卡斯洛扯着锁链,但是无济于事。
他的身后有人在小声的哭泣,有人闭上眼不愿看到这个场面。
卡斯洛也同样对她感到怜悯惋惜,但是他脸上却没有表情,只是木讷的看着她被带走。
为什么我却露不出伤心的模样,可是我的心已经哭成汪洋了,为什么?
管家过来解开了他的锁链。
“下一个,是你了哦。”
不要,不要,不要!
但是越到后面不是越痛苦,不是吗?没准檀图菈死的很愉快呢...
他被拽到同样的地方,能闻到铁锈般的味道。
剑一瞬间捅进了胸膛,但却不是心脏,似乎是故意避开的,可是也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吧。
刚刚还能勉强站住的他失去了管家的拖拽,一瞬间就躺在了血泊中。
好痛...好痛...发不出声音...视线模糊了...呼吸不上来了...
这就是死亡了吗?
好不甘心啊.....我也好想真正的活着...
心跳慢慢减弱,感觉每一分每一秒开始变得缓慢,脑海里闪过一阵阵过往尽管表面看着冷漠但内心却露出的愉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受到体内心脏开始跳动,咚咚咚的声音回荡在脑海。
他猛的睁开眼大口呼吸,却看到了白白的天花板?
但是他体内好像除了心脏以外似乎还有别的东西,那个东西就如同绳子一般勒住他跳动的心脏,如同藤蔓或者麻绳一般勒住他的心脏,控制他的呼吸一样。
好痛,这钻心般的痛苦让他咬着牙冒着汗滴,可是不到一会就消失了。
他从床上醒来,这是...这所庄园正中央的那个别墅吗?这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死了吗。
他又想起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他的身体永远不会忘记。
他拉开窗帘,如他所料,这里能够看到外面的花花草草,看来是在二楼。
卡斯洛在别墅都逛了好一圈,没有仆人,没有那个什么管家。
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还没想明白就看到了檀图菈。
“啊...卡斯洛?”
卡斯洛又感到了那钻心的痛。
檀图菈似乎跟他一样,她捂着胸口慢慢的走到沙发坐下,这样确实能缓解一些疼痛。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哈啊...”
她松了一口气,这股痛终于又压下去了。
“你是觉得你死了吗?”
“诶,那当然了!那把剑明明都这样噗呲一下就刺进来了!”
她站起来描述她眼中的痛苦,那份痛苦被她想玩笑一般念叨。
“等等!”
檀图菈停下了她张牙舞爪的四肢,指着卡斯洛的眼睛说着:“喂!你这是什么?”
眼睛上有什么吗?
卡斯洛伸手去摸索眼睛周围。
檀图菈拿起桌上的镜子,递给了他。
啊,我的眼睛...不,可以说是右眼包括右脸颊那部分,都长出了肯定不是人能长的花。
可是它马上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还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也相继来到了这里。
“咦,你们也没事啊?”
柯苏娜和其他人看来是在别的地方相遇了,她和檀图菈来了个拥抱,她很怜悯第一个‘死’去的她。
“诶诶诶?!咦耶?”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檀图菈大脑宕机。
咦咦咦?我们有这么熟吗??诶?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通知我!
“抱歉,突然有点伤心,不过看到你没事太好了!”
柯苏娜比她高了个脑袋,在她怀里竟然有股小鸟依人,不过为什么要抱我这个奇怪的家伙。
像我这种阴暗地底的老鼠为什么会被她抱啊?!
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抱呢,好开心呀,好温暖啊。
看着那俩个抱的完全不把他们其他人当人。
瑞尔齐青坐下来倒了杯茶。
话说怎么能拿不知道哪里来的茶水。
“你们也会心疼吗,我说的是心脏。”
“会呢!柯..柯苏娜也会吗?”
她们俩吵吵闹闹的,什么时候关系变成这样的。
好不容易大家都坐下来了,这股疼痛又上来了,间隔还变的更短了,基本每隔几分钟就会痛一次。
瑞尔齐青痛苦的放下杯子,女孩子们就紧握着手,卡斯洛看到了,不只是他,其他人奇怪地方。
檀图菈很明显,这疼痛的感觉一上来她嘴角就像裂开的口子,藤蔓爬上了她的嘴角直到左边的耳朵,还长出别的花。
瑞尔齐青低着头,不过还是能稍微看到在右耳,是在耳背。
柯苏娜的...看不到。
雀尔柯的在脖颈。
乌尔奥的在手背。
不过花都长得不一样呢。
这次疼痛的更持久,是因为他们聚在一起吗?
好不容易停歇下来,还没缓几口气,正对着沙发对面的电视就出现了管家的脸。
“真是意外,看来你们确实如院长所言,越奇怪就越出众呢。”
他微笑着拍着手。
“你们也发现了吧,作为‘武器’的象征,神明赐予了你们新生,而在体内也会埋下新生的种子,这股力量会吞噬你们的理性,吞噬作为人的象征。”
“啊~当然,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不过作为秘密武器当然人选只有...呵呵,真期待呢...”
他欠揍的样子让人很不爽,但是不可否认,心里总有股不知怎么发泄的力量,不过知道了这点后,疼痛倒是减免了不少。
后来的一周,别墅里陆续有仆人了,不过,主人似乎对他们有过交代了,只要是关于出去的问题都避而不谈。
不过也都不妨碍他们咒骂那位管家。
卡斯洛也注意到了,他的花,他现在已经能随意使用这种能力,可以说他们的能力都来自这些植物。
与其说是神明,不让说是草神?
他们彼此生活在这里,自然免不了接触,瑞尔齐青不怎么爱说话,说话也是冰冰凉凉的,倒不如说和卡斯洛有点像。
但其实接触后他们才知道,瑞尔齐青就是单纯脑子跟不上,像是大家都更新主机就他还在加载,就是个什么都要问的傻瓜。
不过他们还没见过他别的表情,但是白白的头发确实引人注目,他似乎说过为了不引人注目要去染头发。
瑞尔齐青是白白的风信子,似乎挺符合他的。
檀图菈是小巧的铃兰,柯苏娜是粉色的玫瑰,倒是符合女孩子们幻想的那样美好。
卡斯洛的是黑色的曼陀罗。
乌尔奥是附子花,别看名字那么好听,其实它全身都是毒,让人危险呢。
雀尔珂是纯洁的百合,他确实很让人安心呢。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还算安稳,管家也只是不定时问候一下罢了。
女孩子们相处倒是要好,跟好闺蜜似的,不是你拿着花在他们面前表演深情对望就是俩个人的小剧场。
男生嘛...
尽管瑞尔齐青有点不爱说话,但起码人家在努力更新他的脑内存,卡斯洛则演都不演了,就是座冰山嘛!谁都捂不化,这下好了庄园里都不用安空调了。
但卡斯洛也不是讨厌他们了,只是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命运相似的同道中人,谈何朋友呢。
雀尔珂就活泼多了,像只麻雀,青色带点紫的头发,青色的眼睛,明明是短发但偏偏要在留俩撮在胸前,很高,但是没有卡斯洛高,这点卡斯洛是最自信的。
柯苏娜黄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单马尾,也是卷卷的头发,有时檀图菈会帮她扎辫子。
乌尔奥紫黑混杂的头发和他性格倒是差不多,疯疯癫癫的。
相处了一个月后。
那俩女的已经彻底不当人了,整天像连体婴儿双胞胎似的。
不过这种日子也终有尽头,他们好不容易掌握了那个力量,疼痛也随之消失,明明是美好的一天,不幸却降临了。
管家对他们说,能力都掌握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上面派来了任务,完成了任务就能活下来,这是最后的考验了,也是他们能不能留在世上的考验。
仆人们为他们每个人递上来一封信,是单人任务吗。
【2年前,早就更换了住处的博爱孤儿院,经历了一次枪击事件,尽管没人受伤,但是带走了一批孩子,要带回其中叫做冤免的孩子,送回普森孤儿院。注:不惜代价。】
据说他们每次活动的地点都在某地下废弃医院,这就是他们花了2年发现的线索?
除了他们是从普森带出来的孩子,还有别的贵族也在做这种实验,现在就是实验品互相杀戮来凸显主人的权威罢了。
这次来做任务的竟然高达100人,而且这个叫冤免的居然以后也要经历他们的道路吗,不如说只要进入这种孤儿院就没救了吧。
“凭实力吧!”
这是他们商量的结果,毕竟关系越深,分离的伤害越痛,卡斯洛早就为了这次分离做好了准备,他倒是没什么伤心的。
尽管那俩好闺蜜很伤心了。
抵达某地下废弃医院后。
卡斯洛潜伏在黑暗的角落,他的藤蔓悄悄的在房顶的屋檐上漫步,其实他们也只是掌握了基础的使用方法,现在就是考验天赋的时候了。
这里...不是,这里...也不是。
这地方真大啊。
——某个隐蔽的角落。
团伙们聚在一起商议,他们收到了来自贵族们的警告,说这次会让他们全部殆尽,做好准备。
“这种不起眼的通知一年前不就玩过了嘛?不就是让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孩子们来讨伐我们吗?”
“就是啊,诶诶,我还记得,他们自己人都不信,自相残杀还想杀我们哈哈哈哈哈”
“诶,老大,我听说他们是为了一个叫...叫冤免的小东西来的。”
有人不相信。
“真的啦,这次是真的啦!虽然我还是认为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能真正的杀掉我们。”
他们谈论的声音和嘲笑的声音接踵而至。
好吵....
在他们商议的隔壁,被他们从孤儿院抓到的孩子被锁在笼子里。
团伙一打开了这个房间的门,黑暗的房间总算迎来了光,可这让他们避而趋之。
团伙一拿着电棍:“喂!你们谁叫冤免啊!”
团伙二拍了拍团伙一的肩膀,“你这么说谁认啊?”
“这有什么?到时候一个一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们嘻嘻哈哈,一看就是惯犯了,这种大组织通常上面都是有人罩着的,跟□□一样,上面其实有贵族撑腰,不过现在这些家伙不想被贵族使唤了,于是脱离出来形成一个整体,与贵族抢人。
孩子们都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他们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说,似乎被带来就没怎么说过话。
“喂!叫你们呢!听不见吗?”
团伙一踢笼子,他们害怕的圈成一团。
啧。
团伙一愤怒的打开笼子,随便抓起一个孩子问道。
“你是不是啊!啧,不说的话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那个孩子颤抖着闭着眼,他没打算说。
他被带走了,带到了商议的会议室,他们看不到,但是能听到,那骨头撞击桌角的声音,锁链碰撞的声音,和无尽无声的哭泣。
呜呜呜呜呜。
其余孩子们在角落为他哀伤,可明明只要供出他就可以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说,快说啊,快举起你们颤抖的手,用那虚弱的声音说出来,指出来就是我啊!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的嗓子....我怎么呐喊也说不出。
“不用担心,阿免,我们是不会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哦。”
这是那个孩子曾经说的,而他现在正在为自己承担。
他在会议室中饱受折磨,直到他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被随意的丢在铁笼外,冤免的手够不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出去的是我会不会你们就能活下去了?
如果世上真的存在一物换一物,我的命似乎与他的品格完全做不到平衡。
求求了,来个人救救我们,好吗?
他们被关在了另一个地方,这里很潮湿。
冤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去年也是,他们带着几个毫无相关无辜的孩子,用他们的肉身挡在前面当做盾牌,当做人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了。
已经不想要,不想要再做这种无辜的牺牲了。
……
上面的人给他们的照片很模糊,毕竟被带走后才发现那孤儿院连合照都没拍过,还是他们找了很久冤免的家,才在灰尘中找到他婴儿的样貌。
啊,这怎么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