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的转型传奇》鸣女

68、第 68 章

　　唐星辞快到下班时间才到公司，公司最近都在加班。

　　他已经从微博和圈子里吃到了这个新瓜：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叫钟群飞的男星私下里睡女粉丝，女的怀孕后这人让她堕胎，她堕胎后又把这事全抖出来了。

　　“诶，这个钟群飞是不是你跟我说的暑假那人？叫什么团来着？”唐星辞目前正坐在高良的办公室里，和高良聊天。

　　“你还记得？S-H-U-N，其实就是拼音瞬啦，我觉得这名字不好听，听着也不吉利。”高良道。

　　“还好吧，不过他这个料我记得暑假曝过了啊，怎么现在还能火那么多天？”唐星辞记得暑期他们还想炒作这个瓜转移注意力的，可惜不成功，大众注意力还是在暑期档电影上。

　　“当时只是文字披露，不露脸，也没有声音啊，而且左良一那件事，把明星道德的关注度抬高了吧？那个人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了，左良一肯定要坐牢的，”高良冷冷笑了一下，又道，“现在还有人炒作让SWIM和SHUN两个团剩下的团员合一合再出道呢？”

　　“左良一真把人给打死了？”唐星辞有些唏嘘生命的脆弱，又有些疑惑道，“那怎么网上还有传言说，是他妻子为拿赔偿金而把人管子给拔了的？”

　　“这明显粉丝在造谣啊，”高良凑近悄悄与他说，“不过我确实听说死者家属有要高额赔偿金，周凛那家伙最近在圈内到处借钱，要找上你，你别理啊。”

　　“他要多少钱，积蓄都不够用？”唐星辞知道的有点名气的明星都很赚钱，他觉得这行业里真不赚钱的也就群演，还有各种普通的制作人员，所以现在说周凛会没钱，他不信。

　　高良便跟他咬耳朵讲周凛金主黎羽直的事，据说周凛那个金主勒令人回去，和团员一起领个“金石头奖”，大大方方挨几句骂，准备就这么算了，男团还得接着办。

　　“真的假的？”唐星辞只在圈子里听说黎羽直求人回去的事，但不知道是这种求法，“金石头奖”相当于影圈的金扫帚奖，是搞出来评选最差音乐人的。但近年来乐坛不景气，这个奖项也没有知名度，连网红歌手都不屑于去蹭热度。

　　黎羽直让周凛带团去领这个奖，不就是让人公开承认他们的歌都是垃圾吗？路人是爽了，可粉丝都会疯的吧。

　　“不知道不知道，不清楚他们想干什么，”高良摆着手，但带着笑，“不过原地重组，还是两团合作也好，他们肯定都是要走下坡路的。你看，我跟你说过，我们团会走到第一，吃下最多市场的吧。”

　　能力不重要，不塌就是胜利。这句话也许有几分道理，可是他们团也不是很符合啊。唐星辞提醒了他一句：“你悠着点，丁洋现在有女朋友的。”

　　“哦，草！诶，你说他们怎么就不能内部消化一下呢？这样我还能卖一卖，也不会被发现啊。”

　　唐星辞与他开玩笑道：“你要的内部消化的周凛，现在已经自作主张，发声明退团了。”

　　“哦他那样不行。”高良觉得周凛太不听话，估计是被金主捧久了，已经不把金主当老板了，这太可怕了，手下员工竟然有自己的想法，这不就跟……

　　“你在想什么？”高良突然问唐星辞，他觉得唐星辞再发展下去，也会和周凛一样和公司叫板，所以他时刻想知道人的想法。

　　“嗯……我想让你签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唐星辞说与他谷生泉与沈爱兰的事。

　　在刚才的对话中，他突然想通了，他觉得谷生泉一定不会比他红的，原因就一个，谷生泉有女友并且人一定会公开。现在流量时代，只论红，没有一个实力派能打过流量的，影帝来了都做不到。

　　谷生泉发展呢，也是往实力派、往影帝那发展，和他同一赛道，但不至于碍着他。

　　唐星辞想通了：演技这东西，他有我也可以有；可流量不一样，流量池就这么大，他有我可能就没有了。在后一领域，谷生泉实在威胁不了他。

　　高良问他这两个人有什么才能时，他直说这两人当不了偶像。这话一出，高良就变得冷淡了。

　　话题随后转到公司未来发展蓝图上去，听高良的说法，内娱现在上面收紧选秀市场，但港台还没有，他们可以先在港台办起来，等内地政策一放开，就杀回来吃回市场。他打算下一步先在香港办个女团。

　　“你这又是何必呢？偶像在国内没那么需要唱跳，选秀出来的还不是得去演戏，这中间绕了多远的路，你直接找星探挖好的苗子，以演员的身份培养起来流量，这不好吗？”

　　高良盯住他看了一会儿，说道：“不是这样，你别看现在流量明星里，演员身份的比唱跳爱豆要多，但市场是会变化的。现在网红不是已经吃掉了明星的一部分关注度了吗？我就觉得以后靠演员身份成为明星的会越来越少。大家时间越碎片，就会刷越多的短视频，在短视频里看歌舞，谁还专心看电视剧啊，要沉浸体验的话还有电影院。电视剧市场没有前途的，反而偶像行业会起来。”

　　唐星辞无语，他只是出了趟国，高良已经学了些新理论来支持自己了。“随便你吧，你给我拟两份合同，我去和那两个人谈，经纪人之后再挑。”

　　“行，这就件小事，只是你和丁洋他们磨合得怎么样了？我想让你快点上他们的团综。对了，程瑶跟你说那个香水广告拍摄日程了没有？”

　　“没。”唐星辞怎么觉得高良这话挤眉弄眼，有埋怨程瑶之意呢。

　　高良板起脸，说道：“那我让她快点告诉你，这个耽误不得。”

　　“行了行了，你想让什么时候上他们节目做嘉宾，我每周没多少时间，我话剧那边要排练，还有其他事多着呢。”

　　最后，高良与人约定好了，就每周六的下午到晚上，拍6个小时，能剪多少算多少，教唐星辞唱歌跳舞的时间也都算在这6个小时里。

　　“那是让大家都看我从零学起啊？”唐星辞关于唱歌跳舞的经验只有高中时的班级演出，唱歌这方面又好点，他经常去KTV，每月一次的直播上也经常唱歌，唱得还不错呢。

　　“老师不会教你太难的，还有很多玩游戏的时间呢。而且，团综也就粉丝能看，又不是全国观众都能看到。”

　　粉丝看这个还要解锁资格，要想看花絮彩蛋啥的，还要钱呢。这些前提条件决定了唐星辞就算歌舞表现再差，都不会大范围地传播开来。唐星辞因此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他与高良说拜拜，起身时外面天已黑，路灯都亮起来了。他想试试运气，去程瑶办公室那层，看看人在不在加班，人不在。

　　可离开时，他意外看见楚忧鬼鬼祟祟地从楼梯上来，踩着监控死角走。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跟着看人想干什么，隔着不透明的窗户，他隐约看见了楚忧在人抽屉里翻了翻。

　　唐星辞故意在外弄出点动静，然后藏了起来。楚忧果不其然被他吓了出来，站在门口犹豫了会儿，直奔电梯往下。

　　唐星辞当然要追着，跟人到了练舞室那层，电梯开后却没人，他跟丢了。他没怎么花时间琢磨，径直去了练舞室，里面果然有一个人。可小心靠近窗户一看，那个人却不是楚忧。

　　突然有人在这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唐星辞被吓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急转过身一看，更是冷汗岑岑，他跟丢的楚忧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身后是空荡又安静的走廊。

　　“谁在那里！”练舞室里面的人很快冲出来，是丁洋，脸上还有许多未擦干的汗，但他也顾不上擦，对唐星辞道：“你怎么在这儿，今天还没到周六。”

　　楚忧帮他打了个回旋，几轮客套话下来，唐星辞得以脱身。

　　在回家路上，他把楚忧偷偷进程瑶办公室翻东西的事情告诉了程瑶，程瑶很是重视，特意与他通了一番电话，在电话的末尾，她叫人把这件事忘掉，她会来处理的，请相信她。

　　挂断电话后，唐星辞思考再三，还是把这段通话录音给删除了，做到了答应程瑶的事。

　　经过这事一捣乱，他回家的时候都要忘记家里有人了。

　　“欢迎回家，球球也等你好久了。”

　　唐星辞愣住，哦对，谢繁还住在他家，谢繁好像还喜欢他。

　　“外面冷不？”谢繁一边这么问，一边相当自然地碰了碰人侧脖子量体温，自问自答道，“还挺冷的，遛猫看来是不行了。”

　　唐星辞吓得一哆嗦，拂开他的手，闷头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心里埋怨道：“他怎么动手动脚的。”

　　“你找好猫吧了吗？”谢繁关了门，在他后面喊道。

　　没，唐星辞心里答，他刚坐稳的沙发也坐不稳了，当下就拿出手机来，给助理派发明天找猫吧的活。

　　谢繁走过来，坐到他沙发的对面，说道：“怎么了，心情这么差？看来你今天也不顺利，跟我一样，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兼职。”

　　“你要找工作？”唐星辞惊讶地抬起头来。

　　“嗯，我跟我妈又吵架了，她让我还钱，我就准备听她的，把这些年花她的钱给还了。”谢繁夸大了谢雪晴说的话。

　　“啊为什么？也不用那么急，你还在读书啊。再说哪有和爸妈吵架当真的？你别跟她较真啊，她说气话的。你现在不用找工作。”唐星辞明确表达了他的不理解与不同意，还很认真地劝他。

　　谢繁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叹他不懂，说道：“我想早点攒多一点钱，也想早点搬出去。”

　　“搬出去，你要搬出去？”唐星辞对此相当吃惊。

　　谢繁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他不说，唐星辞也没问。

　　“那确实要有点钱，”唐星辞喃喃说道，随后一转话风变得坚定起来，“工作我可以帮你想想。”

　　想了好久，他才又鼓起勇气问谢繁：“你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吗？”谢繁自刚才起就一动不动，像尊可怕的雕塑，这让他有些不敢开口。

　　“哦，”谢繁像回过神来一般，抱紧了些猫，说道，“我想做点和球球有关的事。”

　　“那就是自媒体了？”

　　“嗯。”

　　两人一问一答，像陌生人，不像是朋友。待了再久，说了再多话，室内的空气还是冷冰冰的。

　　谢繁依旧觉得很冷，唐星辞没回来前这样，回来后还是这样，理由他知道的：经过昨晚的事，唐星辞知道了自己喜欢他，今天的行为反常就是人思考过的回答。

　　也行吧。好歹没有装傻，好歹也没留给他当面拒绝的机会。

　　而且呢，今晚他还不是要和我睡？

　　暗递台阶就以为我要放弃了吗？真是天真又可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