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靠地摊逆袭》倔强的默默

12、第12章

　　陈光站在公司的大门口，转头看向厂房上的厂标，阳光晃眼，感觉恍惚。
　　陈光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自言自语：“这也太不真实了。”低头周遭打量自己的着装，“是的，我现在确实是调动到质检部了，还担任着小组长。”
　　“啪！”有人拍了一下陈光的肩膀。
　　陈光淡定地回头，质检部赵部长站在身后。
　　赵部长：“咋了？改主意了？现在不想来了？”
　　陈光笑着说：“怎么会？”
　　赵部长反问：“只是你觉得沾了光？”
　　陈光表情有些不自然，有些尴尬地说：“是有点，原来调我过来，还没什么，现在这个情况，感觉我沾了救老板的光一样。”
　　赵部长正色说：“陈光，你想多了。我跟老板很多年了，老板是个什么心思，我还是能猜出一二的，调你过来，他的算盘比你打得响。”
　　陈光安静地听着。
　　赵部长：“你的能力完全胜任质检岗位，当时没调你过来，老板想培养新人，逐步提拔起来，以你的工作经验当时调过来，老板怕新人压不住场面。”
　　陈光准备接话，赵部长手往下压了压，示意陈光听他说完，“这次你救了老板，老板把本来就该给你的给你，还让大家觉得他知恩图报，他怎么算都不亏。新人也会收敛起来，认真干活，你明白了，会打算盘吧？！”
　　这话不说，陈光大体也是明白的，现在也就是安心接受就行了。
　　话说老板这次出车祸，多少还是给吓着了，心态多少也发生了些变化，宣布陈光调入质检部，同时担任小组长后，又着手提高员工的福利，每个员工的餐费标准提高十元一餐，这是惠及所有员工的措施，自然人人高兴。
　　老板一边心疼，一边抚摸着胸口自我安慰地说：“大家都辛苦了，应该要加点福利，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也积攒福气。”
　　*** ***
　　陈光例行公事地巡检，突然发现生产线的大姐在抽泣。
　　陈光走过去，轻轻问：“大姐，你怎么了？”
　　大姐转过身，看见陈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阿光啊，家里有点事，心里有些着急了。”
　　陈光：“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地，你开口，我能做的一定做。”
　　大姐有些感慨：“好的，谢谢你哦。”
　　陈光：“姐，要不你先休息一会，等会再上机，别太着急了。”
　　大姐：“嗯，好的。”说完，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工间休息。
　　谢荣叫住陈光，“光，你过来一下。”
　　陈光走过去问：“什么事情？“
　　谢荣有些神秘地说：“你今天看见大姐哭了是吧？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陈光忙了一上午了，思路还没转到这个上面来，“是啊，可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谢荣瘪了瘪嘴：“什么事情？老板想让大姐走人的事情。”
　　陈光灌了口凉开水，诧异地接了一句：“叫大姐走？不可能吧？生产线人员又不是饱和状态。”
　　谢荣：“大姐来公司5、6年了吧？工资一直没加多少，大姐一直想找机会跟老板提加点工资。”
　　陈光顺手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嗯，大姐是差不多干了这么多年了，但是，老板那个人的话，单独给一个人加工资估计有难度。”
　　谢荣：“是啊，大姐就想多加一点，跟老板说老员工应该要比其他人有些不同。”
　　陈光听到这话，反问了一句：“那老板不会马上说：凭什么要不同？是有什么特殊贡献吗？”
　　谢荣有些骄傲地说：“就是啊，她也没有什么特殊贡献呀，老板不就是不同意嘛。”
　　陈光：“大姐不会是跟老板说我吧，又加工资又调岗。”
　　谢荣：“嗯嗯，她就是没想明白，就是说到你了，老板听见这么说很不高兴，就跟大姐说，觉得不合适也可以离开公司。大姐觉得委屈，可是你是救老板的人，老板肯定感恩。再说，你也有能力干好，要不然怎么会对你这么好。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个人能力强…… “
　　陈光马上制止谢荣再说下去：“你在外面不要这么说，特别不要为这件事情跟别人较劲。”
　　谢荣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
　　陈光的目光扫到了拖鞋的包装袋，“周末，我们去周边看看，顺便卖卖拖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夜市也好，摊位也好，都看看。”
　　谢荣有些不同意：“租门面？干嘛出那个钱？走量的东西，都赚不了多少钱，花那些钱干啥？阿亮还在步行街卖拖鞋，来人了就走呗。”
　　陈光：“去看看，去看看。”
　　又过了几天，传来消息，大姐辞职了。
　　公司大门口。
　　大姐拍了一下陈光的肩膀，“阿光，姐辞职了，你好好干。”
　　陈光：“姐，这是有新打算吧。”
　　大姐：“嗯，附近看了一个小门面，准备和你姐夫出来单干，卖烤鸭，你以前也做过这个，我跟你姐夫算了一下，赚大钱估计难，但是，不会比打工差，打工也不是长久的打算。”
　　陈光马上说：“这样好，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大姐：“谢谢，谢谢，有空来玩。”
　　简短地告别，新人生开始。
　　大姐和姐夫的店就开在公司不远处的街道，开张的当天，许多老同事都去捧场。抠门老板“糟老头”也安排司机去打包了2只烤鸭回来，权当给大家当下午茶点。
　　晚餐，陈光一边啃着买回来的烤鸭，一边说：“姐夫这手艺还比较稳定，嗯，就是特色上差了一点。”
　　谢荣笑着说：“吃这么讲究，你也想开烤鸭店？”
　　陈光：“咱们还是先把拖鞋干完，再说其他。”随后想想又说：“其实，不一定要开大的店面，烧烤摊，夜宵摊，早餐摊，投入都少，毛利都很高，比拖鞋划算。”
　　说到赚钱，谢荣眼睛开始放光。
　　拖鞋多少是赚了些钱，现在的谢荣一门心思想赚钱，吃苦什么的都不怕。
　　陈光这次意外救了老板，得到提拔，谢荣和陈光一样心里清楚，这只是眼前一闪就过的事情，绝不可能长久，没准哪天“糟老头”回过神来，感觉后悔，明升暗降，哑巴吃黄连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
　　一个念头闪过。
　　陈光：“上次，我们去大学城那边，就是那个夜市，是不是有摊位出租？”
　　谢荣想了想说：“嗯，是的。”
　　陈光：“周末我们就去那里问问。”
　　谢荣感觉陈光有些想一出是一出，转念一想：“反正都是卖货，试试看，没准更好。”
　　说干就干。
　　周末，大学城夜市。
　　谢荣沿街摆着拖鞋，生意一般。
　　陈光径直走到夜市深处，仔细观察起来。
　　夜市的东西价格低廉，品质也不太有保证，难得是价格便宜，更新换代快。
　　陈光抬头看见有个挂着的招牌，上面写着“夜市招租”，牌子上联系电话也有。
　　试着打过去，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喂，你找谁？”
　　陈光：“哦，请问你这是夜市招租的电话吗？”
　　男人：“是的，你是要租摊位？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陈光：“是的。想问问摊位的价格”
　　男人继续追问：“你现在没做生意吗？”
　　陈光：“哎，就是卖卖拖鞋，那都不叫生意。”
　　男人听见陈光说卖拖鞋，莫名地热情起来：“哎，那里，你是摆地摊吧，那个赚钱比夜市多。”
　　陈光：“不赚钱的，老板，现在夜市摊位是什么价格？起租多久？”
　　男人：“服装鞋帽就是一个月120，夜宵烧烤一个月240，推车你自备，服装类的货物晚上你可以锁在夜市，也可以带走，这个夜市不是每个晚上都开，是每周二、四、六、天，主要是配合周围学校放假的时间。哦，起租要2年起哦。”
　　男人停顿了一下，“你要租吗？地摊也没什么费用，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陈光听到这里，又有些犹豫，“嗯，我再考虑考虑。”
　　男人：“嗯，也好，不过你要快一点，夜市的生意开起来就慢慢红火了，最近租的人也很多，你要是想租，一周内给我打电话，记住是压三交一哦。”
　　陈光：“好的，我考虑好了给你打电话。”
　　电话打完，陈光继续在夜宵里闲逛，跟着人流一块扎堆，又顺手买了几个烤肠带给谢荣。
　　自家地摊前，陈光递给谢荣烤肠，自己顺势站到摊前，卖起货来。
　　谢荣一边咬着烤肠，一边问：“里面的生意怎么样？”
　　陈光用拖鞋拍了拍腿，“不怎么好，人挺少的。“
　　谢荣：“刚才我跟买鞋的人闲聊，他们说这个夜市是每周开四天，刚刚开始的夜市，不知道是谁负责这块，听说现在已经包给别人在经营，承包的人一年交多少钱就行。”
　　陈光：“应该是这样。”
　　谢荣：“摊位费一个月多少钱？”
　　陈光：“服装类120一个月，烧烤小吃翻一番，240一个月，推车自备。”
　　谢荣：“听着价格到不贵，起租多久？”
　　陈光：“有些久，2年。”
　　谢荣：“到也还好，生意好的话，2年时间还算短，就怕生意不好，租2年，压在手上转都转不出去。”
　　陈光：“再看看，反正我们也经常来，我估计他租不了这么快，再看2个月再说。”
　　谢荣：“我也留了在这里经常摆摊的电话，如果合适，也可以合租。这里白天可以开市做早餐，那样就可以他们做白天，我们做晚上，租下来后，租金我们可以谈的。”
　　陈光看着谢荣，笑了起来，心里知道，自从上次险些被骗，谢荣也存了小心留心眼，“好，你还打听的挺仔细。如果合适，就按你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