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七幕 創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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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给你看过之后，你不是说是过敏么？”我反问，其实我看着那拇指盖大的创口也觉得有些瘆人，前些天我用指甲扣它，出现了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伴随着细小的肉丝碎末和血，却没有一丁点的痛觉。
“我让山崎一会过来看看，你先休息吧。”土方岁三锁紧眉头，说了离开前的话语，我点了点头，没反驳什么。
至少我在这里是没有话语权与决断权的。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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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日子后，那个让我很不看好的伊东什么的人离开了新选组，还带走了一部分的队员，包括斋藤一和藤堂平助。
土方岁三开始从早忙到晚，而我把玩着手中做工精美的枪，想着怎样才能让我制作的也同样质量上乘。
身上的创口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对此我只能把衣服尽量盖住全身，幸好古代日本的衣服也算是保守。
上次山崎蒸看过我的伤口后说这并不是普通的生疮，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导致的，又该如何诊治，就连他也不能判断。
我突然有一点想家，怀念那个我父母都在的世界，父亲永远笑得跟个孩子似的捧着棉花糖不停地吃，而母亲看似正经内心却折腾的比我父亲还欢，舅舅有着副王子的皮相却是个实打实的废柴，听说他喜欢着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孩子，还有……弥夜，沢田弥夜。
尽管我不爱他，并不代表我不把他当朋友，现在的他一定对我的“死”怀着愧疚吧？
“喵”的一声，轻柔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看向门边，一只通体全白的小猫以一种纠结的姿势看我，我向它伸出手，它却像受了惊吓一般跑走了，而跑的时候左后腿一拐一拐的，我连忙跟上。
“哎~宝贝儿……”我叫着那只小猫，没想到门廊前的的门突然划开，小猫顺着缝隙跑进去，我则由于惯性撞到了面前人的身上。
那人听我对着他叫“宝贝儿”嫌恶地皱了下眉头，却也没再说些什么严厉的话。
“啊，土方先生，您这是要出门么？”我别过头像缓解尴尬地气氛。
他自然不必回答我的问题：“怎么这么冒失？还有那东西……”他把门推开得更大些，我能从他胳膊下方看到屋内的光景。
“嗯，是猫。”我低下头。
“我当然知道是猫，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到屯所。”是责备的语气，拿刀的人大概灵敏性都出乎意料的好，我心里有点委屈。
“我也是刚刚发现的啊，宝贝儿~宝……”躲在屋内的猫也感受到了土方岁三的低气压，不管不顾地从屋内又冲了出来，“它受伤了。”我跟土方岁三解释道，又赶紧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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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跑到了一个角落的缝隙里，我趴在地上伸手去够它，可始终差着那么一点点。吊脚楼一样的悬空台阶正卡在我的肩膀那里，不管我怎么换姿势也只能摸到它的皮毛。我看着那双在黑暗中泛着绿光的眸子，心里有点泄气。
“
在这里么？”土方岁三的步子可以说是踱着，声音也是自开始那般就对我的不耐烦，可他还是来了，“总给我添麻烦。”他那话语许是抱怨，然后躬下身。
我撅起嘴：“嫌麻烦您就不要来嘛~”
土方岁三瞪了我一眼，伸出胳膊到里面去够猫，“嗒”的一声，他身上别的刀柄刻在了地上。
他重新站起身，像是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样，最后把刀卸下来，犹豫了一秒后递给我：“拿着。敢碰就砍了你。”
我张大嘴巴接过那两把刀已经准备出门的他再次弯下身，不去理会他刚才说的明明是矛盾的话，只是觉得那刻脑内剧场完全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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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次起身时怀里已经抱着了那只猫，果然男人的胳膊就是长。他看着我的样子“哼”了一声，把猫扔给我，郑重地拿回刀。
我抱着猫问他：“土方先生教我用刀吧。”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刻我到底在想什么，但我完全被他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尽管我不用刀，但我知道到对于一个武士是怎样的存在，而此时此刻，我的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喷薄而出，它们大声叫嚣着，说想和土方先生站在一起。
我听到土方岁三“啧”了一声，眼神分明是说“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练刀也就是个花架子”吧！我看到你的想法了我真的看到了哦！告诉你我可是会读心术的！
我觉得原本正经八百的气氛就突然被土方岁三这一声给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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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岁三回来的时候带着的疲惫和以往不一样。以往我见他时他那种疲惫是日夜操劳所造成的，而现在我觉得他是心累，像是为什么担忧，我没敢去打扰他，而冲田总司的身体现在好像也越来越差，我没理由不让他多休息一下，藤堂平助离开，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屋外走走停停，不知怎么着就到了空旷的花坛旁。
“哟~五十岚~”从哪里蹿出的鬼影吓了我一跳，我往后退了几步：“风间千景？”
“我来接你了哦~”他挑眉看我，我觉得这时候的他的神态有点像我父亲，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父亲不父亲的问题。
“我不会跟你过去的。”我拒绝道。
“嗯？难道说你喜欢上了那个男人？”他有点好笑地看着我，或是嘲笑着我：“你喜欢上谁和我没关系，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能让鬼族更加强大的女人罢了。”他说着便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
我觉察到他那有力的钳制的后一秒，他的手就被迫松开，永仓新八像是刚巡逻回来的样子，挡在我和风间千景之间。
“……我……”我开口欲要分辨什么，或是解释我和风间千景的相遇只是偶然，毕竟在现代商业间谍什么的屡见不鲜，我怕他们误会我和风间千景的关系，或是我的身份，但……
永仓新八背对着我摇了摇手，向风间千景表态：“呆在这里是五十岚瑾自己选择的，所以我绝不会让你带走她。”
不知火也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站在风间千景那一边，永仓新八一个人以一种保护幼仔的姿势挡在我们之间，我的心里突然泛出一阵阵酸楚。
这就是在另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世界里保护我的人，这就是被人们一面恐慌一面唾弃的壬生狼的新选组。
土方岁三听到声响后也跑了出来，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他的对手自然是风间千景。我看着奔走操劳了一天的土方岁三因着我的关系傍晚还得不到休息，愧疚一点一点地缠绕我缚紧我勒死我，我冲到了他们身边，将枪口比上风间千景的额头。
“风间千景，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新选组。”
明明已经有枪占据有利地位，但我的话绝对是一个处于劣势的弱者所说，我是白兰的女儿，我不该对谁低头，但我实在……无法忍耐……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七幕 創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