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节被团长说和BGM配不上,所以我就修改了。到底哪一种好点呢?我也不太清楚。
修改后的版本
•拾
三天后。
冲田一直坐在场边,直着眼等着土方在社团活动结束。队员各自离去后冲田直起身子走过来,淡淡的说:“能玩两把么?”
土方随意地扔了个球扔副手套过去,冲田只是沉默的戴好,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
他的眼睛下面有着一层阴影,和腹黑的时候不同,这次的冲田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更像是得了什么绝症。
“喂,这三天你跑哪里去了,还有你那个眼睛是怎么回事,被揍了?”土方拍打着自己的手套,重新带好。
“只是没睡好而已。”冲田抬头正视着土方,挥臂,扭身,一个发狠的直球打过来,冲着土方的小腿骨就是一下。
“呜哇!混蛋你是故意投坏球的吧?!”土方抱着自己的腿应声倒地。
“那,只要不投坏球就行了吧。”冲田走到土方身前,垂下头面无表情地捡起球,站好。
他的牙齿渐渐咬上下唇。
切球——打中土方的大腿。
喷射球——打中土方的侧腹。
下坠球——打中土方的肩膀。
指叉球——打中土方的锁骨。
掌心球——打中土方的右臂。
“喂!!冲田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打我的吧!?你想杀了我吗!?”土方被打倒在地,丢开手套。“有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加入棒球队啊你个死小鬼!!”
冲田也丢下手套,松开紧咬着的嘴唇,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因为担心姐姐,所以一直做归家党——以后,就可以参加社团活动了。”
他的嘴唇上流出血。他跨立在土方身前,弯下腰揪住土方的领子。土方被冲田勒得喘不过气,抬头看见自己的脸映在冲田黯淡无光的酒红色瞳孔里,。
“呐……你知道那天不下雨的话,姐姐在那里能看到什么吗?”
冲田喉咙里含着怪异的声音。
“能看见夕阳喔,能看见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以下,也能看见火烧云浸染的美丽晚霞……”
“就像现在一样,非常,非常美丽的景色……”
栗发的少年瞳孔猛然张大了。
“姐姐在那里等到太阳都落山了,可是土方你个王八蛋为什么没有来!!!”
伴着少年的怒吼声是一记拳头狠狠落下来。土方不是第一次打架也不是第一次挨揍,但是冲田的话语,冲田的吼声和冲田的愤怒让他无法还手。
他明白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一天的少年紧张的抓住教科书,发丝刚好遮住他因为心动而游移的眼神,偷偷许下的约定里居然谁都没有注意,Yodobashi camera这样一家大型百货商场有东西南北四个出口本来就是理所当然。
——我做了什么。
我到底,在做什么!?
冲田气喘吁吁地停了手。他也是,土方也是,嘴里的血把牙齿都染红,拳头太痛了,一点都动不了。
“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么?‘曾经的女人’死了,你就只有这种反应么!?”冲田啐了一口,亦松开了左手,后退两步跌坐在地。
“——人渣。”
“……是啊,我是人渣。我没有去Yodobashi camera,”土方吐掉嘴里的血,爬起来,俯视着冲田。“……也不想管她死活。”
——恨我吧冲田。
土方十四郎就是那样寡言而心细的少年,做事从来都是生硬不留情面,以一己之力背负所有过错。况且对着几近崩溃的冲田,又怎么说得出口那只是个可笑的失误?
——三叶,对不起。你在西边,我却在东边。我们背靠着背,距离竟然是地球一圈。
人们说,地球一圈并不算远,远的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但是,连存在于同一个空间都已做不到的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又怎能不是生与死的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