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塔探险记》静电边缘

33、第 33 章

　　细微的光芒照进来，将这处巨大洞窟衬得更加巨大。维耶抬眼看看，拿出拔下的的指针观察，两根长度不同的刀片形指针，有一些模糊的刻纹，手用力按压没有异常。

　　他轻轻触摸指针的边缘，刀片形状是有，没开锋，让人想到水流冲击下的圆石。

　　自维耶把指针拔下，一切似乎都停滞了，停在这处暗黑洞穴里。

　　他将指针收好，摸下火堆旁石碗温度，叫醒莉拉，把水递过去道：“走吧，这里不是出路，接着找出口。”

　　莉拉喝水整理时，维耶将水袋灌满，浇灭火堆，按照昨天的做法掩盖火堆痕迹，保存好火源。

　　他们很幸运的遇到了地下河流，补充了足够的水源，不幸的是河中不存在鱼，食物的匮乏与多羽物隐隐的威胁，以及……梦境里加速旋转的时钟，让维耶觉得这里不能久留。

　　“我梦到黑色羽毛覆盖在我们身上。”莉拉有些惊慌地说，她喜欢人群，热闹，商队里的一些经历让她格外不喜欢过长时间的单独行动，她对人的冒犯是在其中寻找合适的位置。

　　维耶将莉拉的水袋递过去，开口安慰道：“不会，这里环境不适合有羽毛类的生存。”

　　他守夜末借着亮光大概观察了下环境，指出两条路询问莉拉。

　　“抱歉，我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大的洞穴，”莉拉声音带着歉意，顺便观察两条路，“我以为，那片草原就是最后的终点。”

　　最后两人选择了一条远离河流，更加崎岖的道路。

　　维耶走在前，细心留意周围的石头在告诉他的信息。

　　直到看到尖锐石头附近散落的一些羽毛。

　　“换羽。”莉拉拿起一根带着绒毛的灰白色羽毛，“鸟类生长到不同阶段会换毛。”

　　维耶与莉拉对视一眼，换羽是在对于鸟类来说安全的环境进行，那么这些鸟对人是安全的吗。

　　“一个机会。”维耶轻声道，眼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有关食物，飞行，更多信息的机会。

　　“好吧。”莉拉吹落羽毛，继续跟着维耶往前走，顺手接过维耶递过来的火源。

　　“长羽毛的怕火，我会火焰的魔法，你拿好手中的火源。”维耶说完尝试了一下火焰术。

　　一道微弱的火焰将人与石头的影子混合在一起，拉长，变形，相同的火焰似乎也出现在扭曲的影子中。

　　脚步声渐渐大了起来，隐约中有叽喳声传来。

　　一个巨大的巢穴展现在眼前，巢穴外表几乎是由石头构成的。

　　眼前突然黑下来，维耶下意识想点火，被莉拉推了一下。

　　他们两个藏到石头下，朝上望去。

　　周围霎时温暖许多，一个巨大的鸟站在巢穴中，那些叽喳声也越来越大声。

　　“鸟类载具可行吗？”维耶低声询问莉拉，蹲下摸索地面不平的石头，稍加用力，拿出一块锤子状的石头。

　　莉拉神色惨白，两手交握，几乎要把火源掐灭，摇头，轻声说：“鸟类太不可控了。”

　　咔哒，维耶看见了。

　　他站在原地忘记手中的武器，忘记了火焰术的技巧。灰色羽毛的鸟与维耶对视，巨大的黑色瞳孔里有两人身影，鸟眼中的黄色眼白几乎照亮了这处狭小的石缝。

　　维耶下意识倒退了一步，回望过去对视。

　　这只鸟低头一啄一啄，掩盖他们身影的石柱慢慢没有了，两人站在没有遮掩物的地方，四周空荡荡的。

　　维耶下意识躲了一下，鸟头从他身侧撞击地面，震颤的地面让人站立不住。

　　一道火焰朝鸟飞去，鸟接近嘶哑的叫声让维耶几乎控制不住身体，恐惧让他大脑接近空白。

　　显然莉拉更擅长躲避，她在维耶怔愣间已经挪步到鸟翼处，拿出火源，点燃。

　　微弱的火光附身羽毛，直到这只鸟注意到翅膀。

　　它的头如同怪物一般扭向莉拉，血腥味一下子散开，莉拉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

　　维耶借此快速朝鸟脖子跑去，攀上鸟身，一跃，用尽全力将石头砸上去，锋利的石头瞬间破碎，石头颗粒间不断有鸟羽飘下。

　　他借冲击力爬上鸟身，拿出匕首作为身体支点爬上鸟头。和爬山差不多，维耶松开抓住的鸟羽心想。

　　而后在鸟眼间的簇毛中微笑，匕首朝瞳孔刺去。

　　维耶感觉自己突然升空，快速腾空带来的冲击让他眼前泛起白光，一切都看不清了，他只能跟着直觉一次次刺下匕首。

　　淋漓的血洒到维耶身上，他在浓郁的血腥味中将近晕倒。

　　鸟盘旋归巢。

　　莉拉脸色发白，但人很兴奋：“一只鸟的食物。”

　　维耶点点头，拿过水直接冲洗身上的伤口，乍然升起的疼痛让他没有晕厥过去，消减一些亢奋。

　　巢穴中有两只幼鸟，维耶看了眼它们身上长出的细小绒毛，两只幼鸟缩在角落里，尖叫祈求今日的食物。

　　鸟身还是热的，维耶走近试图结束鸟的生命。

　　“不要杀！”

　　维耶扭头看声音来源。

　　齐人高的多羽物走过来，他们的老熟人小多羽物也跟在其后一前一后冲撞前行。

　　莉拉拿出大镰刀。

　　“这里没有死去的生命。”多羽物解释道，他越过维耶啄去一只幼鸟的头。

　　这只幼鸟的身体突然变得坚硬，棱角分明，渐渐显出一种石头的质感。

　　“它攻击我们。”维耶脑子呆滞了一瞬，说道。

　　“我会送你们出去，它出去过。”多羽物扒拉了一下在鸟岩石上跳的小多羽物。

　　这是事实，但是和多羽物比起来，这只显然不太能交流的样子。

　　莉拉晃过来，她似乎又伤到腿了，手中的大镰刀还没有放下道：“具体方法。”

　　“两种，等这只大鸟恢复，它会飞往最高的地方，那里距离出口很近，剩下的我想你们会有方法。”多羽物回答，它轻轻抚摸没人唱和的幼鸟，“另一种，跟着我的孩子走。”

　　维耶有些迷惑，半靠着鸟身问：“它恢复需要多久，为什么不能杀，反正能活。”

　　“不知道时间，记忆会丢失一部分，我们和以前的鸟已经熟悉了，不想花时间再培养。”多羽物的羽毛收敛起来，看上去有些悲伤。

　　“好吧，跟着你的孩子走。”维耶扭头无声询问莉拉。

　　莉拉同意了。

　　小多羽物显然还记仇，一下下冲向莉拉与维耶。

　　莉拉晃晃手里做支撑的大镰刀，多羽物安静下来了，她很得意的笑笑。

　　“这个孩子是最完美的一个，也是最失败的一个。”多羽物没有在意他们的小冲突，慢慢讲起另外的事情。

　　“根据我跟随商队的经验，听别人的事情会让自己也卷入其中。”莉拉逗弄着小多羽物开口。

　　多羽物回道：“一个已经完结的事情。”

　　“不，麻烦会像蛛丝一样蔓延开，”莉拉声音冷冷的，“那些无时无刻都在讲已经腐朽的经历的人，过于无聊了。”

　　“我们需要了解一些讯息。”维耶安抚道。莉拉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他们在这里耗费了很长时间，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

　　“好吧，故事听听得了。”莉拉长叹一口气，看向天空的一点微光大喊，“我的艾蒙！”

　　接下来的时间多羽物絮叨了一长串，抛去维耶不熟悉的古语言，听不明白的魔法结构，完全听不懂的奇怪词语。简单来讲就是一群想要永生的人试验创造了它们，带有部分智慧的生物，然后各种争夺血腥事件，仅剩的几只多羽物自愿被封锁在这片区域了。

　　“所以你们见过刻刀。”莉拉开口问道，“知道刻刀位置吗？”

　　维耶惊讶的回看莉拉，这种细节她怎么听到的。

　　“听不到才奇怪吧。”莉拉回答维耶无声的问题。

　　“不知道，那是在我们来到这片区域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