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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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萧嘉荣就这样悄无声息出现在他们跟前，要不是身边陈最提醒，夏瑜还意识不到还能在这里碰到萧嘉荣，但她转念一想，他本来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博士生，在这里碰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夏瑜看了一眼萧嘉荣神色和眼神，感觉有些不对劲。
萧嘉荣整个人直接横在陈最面前，不语不问，带着打量的眼神直接定在了他身上，根本没瞧自己一眼。
夏瑜率先打招呼：“萧嘉荣？你怎么在这里？”
身边的陈最扭头问：“夏瑜姐，你们两个认识？”
“当然认识。”
“何止是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夏瑜对他奇怪的反应噤声不语。
萧嘉荣整个人都处于低气压的状态，藏在口袋里的实验废纸被他攥紧一团，他神色晦涩不明，语气也有些耐人寻味：“我们高中三年都是同学，都认识了三年。”
那表情似乎在说，我们老早就遇到了，而且还认识了三年，三年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夏瑜在他话末接着补充说道：“额，对，是三年，之后我就出国留学了，最近才回来。”
“……”
陈最眼神飘到夏瑜疑惑不解的脸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跟夏瑜姐聊天的时候，感觉说话做事都很严谨缜密，我准备毕业的时候也去留学，夏瑜姐是去哪里留学的？英国还是法国？给个建议呗。”
“德国。”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
夏瑜有些纳闷，瞅了一眼今天和自己异常同频的萧嘉荣，添了一句：“额，对，是在德国。”
“那德国好玩吗？”
“不适合你，”萧嘉荣好心开口，“德国大学和留学的毕业要求比较严，”
言外之意是你要是想混的话，就去其他地方。
夏瑜瞥了萧嘉荣一眼，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她对陈最说道：“确实是这样，教授和学校管理的都比较严格，”
她身边有位同级同学，当年和自己一块进去上学的，现在仍旧在艰苦奋斗，没通过学校的考试，自然也没拿到毕业证书。
陈最看着萧嘉荣带有敌意的眼神，幽幽说道:“我就问问，萧师哥也别那么严肃。”
“我没有。”萧嘉荣沉着嗓子开口，侧过身子走到了夏瑜旁边，继续说道：“实话实说而已，确实不适合你。”
程子辰赶了过来，挥手和他们打招呼：“嗨，各位。”
夏瑜看着他，有理由怀疑突然冒出且各种语气奇怪的萧嘉荣，前面那些一反常态的系列行为是不是和面前的人有关。
夏瑜盯着他俩看，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们两个拌嘴吵架了？”
“啊哈哈哈……没有……”
程子辰干笑声不断，他想起自己前几天干的蠢事，视线移到萧嘉荣脸上，瞬间变得正经起来，和她解释说：“不是，你别见怪，他今天吃饭的时候，蘸醋吃多了。”
夏瑜长哦了一声，看着前面不远处就是校门，向身侧帮助过自己的陈最说道：“今天多谢谢你了，小帅哥，改天到我店里请你喝咖啡。”
陈最嘴角扯上去，被她那句小帅哥叫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无措得挠了挠头，
“夏瑜姐，你别跟我客气，以后要是想来学校逛，找我，免费陪玩。”
夏瑜答应得爽快，丝毫没有看到身侧萧嘉荣那张脸，颓到阴沉沉地耷拉着，整个人像是被人踩在脚下的草根，气到都快要飘走了。
程子辰在旁边不嫌事大，边憋笑，边在他耳边起哄：“听见没，她喊他小帅哥。”
“哦，”萧嘉荣阴沉地站在原地，语气不痛不痒，“他帅不帅跟我没关系。”
“现在是没关系。”程子辰意有所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到人家出击到手后，希望你的嘴还是那么硬。”
萧嘉荣一个眼神过去，程子辰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等夏瑜跟陈最依依不舍告别完，站在旁边的萧嘉荣沉沉开口问：“你在德国也是这样和人打交道的吗？”
“我哪样？”
夏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神暗示身后的程子辰，
“他不也在德国留过学？要想知道你问他不就好了。”
“诶诶诶！”看热闹的程子辰表示自己要退出这场酸意十足的争论，“这可跟我没关系，你们两个的事我可不掺合，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临走前，他还向萧嘉荣打了一个手势，用仅有两人知道的唇语为他加油鼓励。
夏瑜不解，问萧嘉荣：“他跟你说什么了？”
萧嘉荣和她并排走着，放缓步伐回答说：“他说他想知道你为什么叫那人小帅哥。”
夏瑜盯着萧嘉荣看了一眼，从他神色中看出了些失落，她没再纠结话是真假，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实话实说啊，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帅？
萧嘉沉吸口气，语气又低缓了许多，眼神时不时瞟向她：“哦，那你喜欢帅的？”
“帅的谁不喜欢啊，”夏瑜毫不避讳，又觉得异常，“不对，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萧嘉荣尽量掩饰有些落寞的神态，默默加了句，“帅的人都很渣。”
“渣不渣关我什么事。”夏瑜态度明确，“看看帅哥只当养眼。”
萧嘉荣从她这一两句话里也算是明白了，她对陈最，没有他想象中的感情。
事情也总算清楚，但萧嘉荣心里想开了，夏瑜骑在车上，却想起一个警句箴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当初在德国留学的时候，程子辰在外国留学圈里可是出了名的渣，交友如换衣。
眼下他跟萧嘉荣关系还不错，她有理由怀疑，萧嘉荣是不是背地里偷摸交往过好几个女友。
对于她略带八卦的友好询问，萧嘉荣表示冤枉，义正言辞阐明，“我和他几乎很少见面，关系好也是因为学习上的事情，他生活上的事情我从没掺合过，而且……”
萧嘉荣说到最后，眼神飘忽不定，语气慢吞吞：“我没谈过恋爱。”
“啊！”
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夏瑜凑近他身边，偷摸问了句：“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过那个。”
“哪个？”萧嘉荣还没反应过来。
“哎呀，就那个。”
“你是不是处。”
萧嘉荣：“……”
时间凝滞了几秒，萧嘉荣肉眼可见的耳根红透，脸颊上也浮现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这个问题太私人。”
“哦。”
夏瑜也没想深问下去，单从他刚才慌张的神情她内心大致已经有了一个判断，这种事，有个难言之隐也挺正常。
萧嘉荣转眼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他问夏瑜：“听说你要找室友，”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上网冲浪刷到。”
现在大数据都那么强？还能自动推荐给自己的朋友？
萧嘉荣自言自语说道：“我最近有一个大型的研究快要结束了，课题也已经提交上去了，后续就需要补充修改实验数据就行，想着长年累月一直待在学校里也没有生活圈，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最近跟我同级的人出去逛了一圈，发现外面的世界比我想象中的精彩，”
萧嘉荣铺垫了许久，直到最后冒出来那句让夏瑜有些懵，
“所以我想跟你一块合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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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下班后正坐在咖啡店里改教案的江颖，同样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还说，先交一年的房租，而且他还打预防说自己大多数还是住在学校里面，除却一些休闲的时光想脱离学校，其他很少回家。”
江颖补充说：“听起来，不着家还很少见面，还有人给你分摊房租水费，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夏瑜纠结沉思的样子又问：“你还没想好？”
“还没。”夏瑜身子往前侧，“我总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而且萧嘉荣这个人自从出现起就各种莫名其妙的。”
“那就拒绝他呗，反正这世界上找房子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你在网上多挂几天或者交给中介也可以。”
夏瑜觉得危险，她挂上去都半个月，浏览量挺多的，实际上看房的也就那一个，算上刚才的萧嘉荣，也才两个人。
有不少过问的，都是嫌租金贵，可这个房子在大学城周围，周围又是商圈地铁的，本来就不便宜，而且租金本来就是对半分，要是真低下去，自己就要自掏腰包承担这笔费用。
她新开的店才营业没多久，没多少利润，夏瑜也不想再松口降低费用。
“不止他一个来，”夏瑜向她提起了陆燃，“前几天还有个人来看房，但是我感觉人稍微有点……猥琐。”
再过几天就要交房租了，再不找到室友，又得是一大费用支出。
江颖劝她赶紧做出选择，免得夜长梦多，万一再反悔：“那放在你面前的就两个，只能二选一，你选谁？”
夏瑜纠结的点就在此。
陆燃这人看着不像坏人，但也不是好人，他虽然嘴上说是和自己是同一所高中，现在这世道骗子可多了去，说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搭讪而编造出来的谎话。
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和一个自己从前讨厌的人相比，在衡量间，她还是选择了看起来对自己人身安全不会构成太大威胁的人。
她心里拿定了主意说道：“我选择萧嘉荣。”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