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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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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古因对于这几种符咒的选择非常纠结。崇应彪根本不用装,他是真的不耐烦。“就这么几样你还要挑这么久?还能不能选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阿莫走到古因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古因皱了下眉,然后才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对伯邑考说:“我想试试引雷。”
“算你会选。这是杀伤力以最大的灵符了。”崇应彪一脸的肉疼,转身对伯邑考说:“哥,行吗?”
伯邑考点头:“只要古城主信守承诺,当然可以。”
彪哥笑道:“想坑咱们的东西,谁有那个本事!”说完他从腰挂的褡裢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符咒。“别说我们骗你。我教你怎么使用。你自己来试。但你得知道,灵符这东西跟使用者的能力有关。我哥用,能炸毁你们这一整座城池。你用可能就只能炸毁半间屋子。”
这时候古因挺直腰板。“我也是有些手段的!”
彪哥挑了下眉梢:“这样也好。那咱们找个地方试试。这引雷灵符威力巨大。在城里不太合适。”
古因点头。他的确需要在一个无人的地方进行这个测试。如果灵符威力真的很大。他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要灵符是来保命的。要是人人都知道就没用了。于是他拉过三匹马,离开白临城,到了五十里外的一处山丘,才停下来。
“就在这儿试吧。”古因跳下马,看着山丘的方向说。
感受到弄了的死气,伯邑考将法力汇于眼眸,就瞧见了山丘上徘徊着不知道多少无意识地幽魂。“这是乱葬岗?”
古因也没打算隐瞒。毕竟再往深走,就能看到遍地尸骸了。“这里很少有人出入。附近几个城的尸体都扔这里。死气很重。如果引雷符好用,不是也能镇邪?”
你这个算盘是打的真不错。不过考虑到这张符是用麻布袋换的。也无所谓。崇应彪把那张引雷符递给他。“你引燃后指向你要引雷的地方就行。灵符烧着了也不会烫你的手。但如果你能用能力将他送到空中,持续给它力量。那它的雷击会持续,威力自然也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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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因的能力比起他的祖父,曾经的白侯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当年白侯曾是袁福通的左膀右臂。不过作为先锋,死在了闻太师手上。之后他父亲继承城主之位,又因为急症早早丧命。他成为城主的时候才只有十七。如今也才二十四岁。自幼跟祖父学艺,的确懂得法术。只是祖父死后他多少年也没什么进步。不然也不会想用法宝换上保命的灵符。
符咒点燃,又被灵力托起,山丘上劈下道道厉闪。引燃了枯木荒草,也烧着了部分尸骸。很快四周就弥漫了难闻的气味。
但古因的能力有限。他无法做到像崇应彪一样在运用灵力的时候吸收周围的灵气。所以只坚持了很短的时间。可这对古因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这样的威力莫说逃命。如果可以有数之不尽的灵符,他甚至都敢上战场与闻仲一战!
当然这不过是他心里的妄念。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他惜命得很。不然也不至于死赖在城中拒不出征。
见识过引雷符的威力。他就对其他灵符产生了兴趣。如果说自己的能力引雷可以攻击小范围的敌人。那控火符是不是能烧很大一个范围?
但他知道,灵符不是大风刮来的。试这一张都要用自己一个法宝来换了。更别说再多试几样了。
无论如何现在这个交易是一定要完成的。他狠狠心,选择了三张引雷,一张隐身,一张控火。双方以物易物,互相拿到东西之后,都很满意。
这几张符对伯邑考而言不需要消耗什么。能得到那十二枚傀儡豆,实在是赚得很。至于那个麻布袋,解决了他们两个出行时的行囊问题。
古因将五张灵符贴身藏着。眼里也满是兴奋。显然不觉得这就可以满足了。于是询问伯邑考:“黑兄。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灵宝?我可以去寻。”
“不拘泥于是什么。有些用处就行。”
古因笑着点头:“这样的话二位可以在这里多留一阵子。我去其他几城寻一寻!只要您灵符还有,就肯定能交易成!”
崇应彪说:“我们没时间耽误太久。不算今天的话,七天吧。我们七天后就走。不会等你的。”
古因赶紧应承:“七天足够!多少我能弄来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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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住的院落。伯邑考直接就把他们的行囊放进了麻布袋里。
崇应彪看着这个不起眼的袋子,咋舌:“没想到啊。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东西。明明巴掌大小,却能装下一个屋子。”
伯邑考为他整了整毛茸茸的围领,顺手摸了一把光滑的脸蛋儿。“还有形同一方小世界的法器。也有变幻莫测,能制造环境,让人进入其中迷惘难出的仙家至宝。”
“那得是上仙才能有的东西。我就不瞎想了。有这个就足够了。咱们日后出门就不用赶马车了。这肯定比马车能装。”
“其实如果它再大一些,可运送粮草就真的是个好东西了。一屋子的粮草对真正需要的时候而言,杯水车薪。但至少可解燃眉之急。”
崇应彪对此非常看得开。因为他知道二人付出的代价实在不大。就是他有些担忧。“这些灵符不会引来麻烦吗?”
伯邑考摇头:“虽然我学习灵符阵图是上仙传授。但他没有收我为徒,传授功法时也没有约束过我。自然也不会因为我绘制的灵符有什么牵扯。更何况符咒不是复刻纹路就可以的。没有法诀根本成不了。”他的这些灵符,之所以凡人之身也能用,是因为他将自身的力量绘入其中。不多,但足以引动周遭灵气协助。凡人使用效果微弱。但对普通人而言,已经是了不得的战斗力了。但对有仙法或绘妖术的人而言,就实在不够看。
“再怎么说这也是你费力画出来的。他们还是占了大便宜!不然谁有这些也不能拿来换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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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因来去极快。四天后就到了他们的住所。
看到他身后背着一个布卷,崇应彪疑惑:“这是什么?”
布卷被打开,里面是一张毛毡。“这东西名叫醒酒毡。不管喝了多少,躺在上面一会儿就能醒酒。”
“……”彪哥非常无语。“这东西我们换来何用?”
古因也觉得这东西有些没用。但他生硬的挤出一个理由。“比如两军阵前,喝得酩酊大醉,躺在上面顷刻醒酒。不会耽误大事。”
彪哥毫不留情:“两军阵前,明知道会有大事,还喝酒?还酩酊大醉?”这样的无论是将还是兵,都应该推出辕门给斩了!
尴尬的笑了笑,古因也没再强行解释。毕竟这东西能被他这么快弄到手,还只用了五十个奴隶,能有多大用处。
不过伯邑考却是要收下这东西的。在命运之中,他拥有过此物不知道多少次。虽然最后都会被送入朝歌,但每次都是他人献给西岐的。这次由他自己亲手取来,倒是新鲜。对他们这些不酗酒的人而言,确实没有大用,但此物曾经的殷寿倒是喜欢,铺在那酒池肉林之中,还妄想着能够时时清醒呢。
见二人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他又说:“我这里还有一样灵宝。二位一定满意!”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根骨箫。
只一搭眼,伯邑考就认出那是猿骨制作的。但骨色青黑,看起来不像是吉利的东西。上面虽然没有死气,但却有不祥之兆。于是他立刻说:“收回去吧。这东西我不要。”
古因傻了眼。“这可是能够操控亡魂的灵宝啊!”
伯邑考微微眯起眼睛:“我只要不染杀戮的法宝。这些杀生害命的东西,我取来何用?尚不如我一张灵符来得痛快。”
这倒是有道理。能用一张灵符解决的问题,何必还用好多张来换呢?“灵符有用尽的时候,这骨萧却能长久的属于自己啊!”
崇应彪看着他:“我们那边又不打仗。”
那这话就没法聊了。其实他还没说。这东西虽然可以操控亡魂。但却能使人日夜见鬼,它的上一任主人原本以为得了这东西,就能利用亡魂战斗。却没想到亡魂根本无法触碰实物,他却日夜与鬼魂相伴,实在是受不了了。正好他去寻法宝,就用十个奴隶把这东西换给了他。
看来这个也不行。就只剩下最后一样了。“如果二位不想要能杀生的法宝。我倒是知道衣件。不过那东西是夕泽城城主的收藏。名曰七香车。不用牲畜来拉,自己就能行走。而且车身上七宝环绕,十丈之内都能闻到车身上的香气。”
没想到七香车居然也来自北海部。这让伯邑考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若是这些东西原本就来自北海,那么无数命运之中,都没有暗海的身影吗?还是他们在命运之轮中同样循环往复,一次次寻找破解的机会?
那么这一次,自己的脱离,是他们的意料之外,还是又在操控之中?
这么一想,他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
看的古因以为这东西他也不满意。“这七香车别看不能为战斗所用。但却是个极好的东西。若……”
不等他说完,伯邑考就开了口:“这样的东西才有趣味。可以看看。如果合适的话,交换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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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泽城距离白临城不远,普通马匹两天也可一个来回。
不过往返的不是伯邑考和崇应彪,而是那位夕泽城的城主与那辆七香车。也不是二人拿乔,毕竟对方跟古因说出要交换,那就是对他们的灵符感兴趣。谁更不在意谁能得利,这个道理在跟古因的交易中已经十分明显了。
但没想到的是,七香车是被马拉来的。看到这一幕的崇应彪眼睛都瞪大了。“你不是说它不用牲口拉吗?”
这就比较尴尬了。古因看向身后的夕泽城主孔乌杉。
孔乌杉很坦白。“这七香车是个好宝贝,能逢凶化吉,在车里能躲过灾祸。它不是拿来赶路的。”
彪哥点头:“哦。是拿来躲着的。”
孔乌杉的表情就不太好看。
古因赶紧打圆场:“灵宝各有不同。若是二位有兴趣,咱们城里详谈?”
伯邑考拉过崇应彪。直接说:“这车我的确觉得有趣。也不用详谈了。只要条件合适,直接交换就可以。”
古因咽了下口水:“那个……这七香车可不是普通的灵宝。光是躲避灾祸就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崇应彪皱眉:“就这么说吧,要交换什么。”
古因看向孔乌杉。孔乌杉明显没有古城主的脾气好。但碍于面前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个麒麟种看得他不敢得罪。加上他的确想要灵符护身。比起躲在车里不知道要藏多久。能克敌制胜,哪怕是赢得时间让自己迅速逃跑。也比躲一直在车里来得安全。
既然对方这么直白,他索性也不再废话。于是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价码。“十张控火符,十张引雷符。”
“????”崇应彪似没听清一样,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孔城主瞪着他:“十张控火符。十张引雷符。少了不换!”
伯邑考点了点头。“既然不想换,不换也没什么。”说完他拉着崇应彪就要走。
古因赶紧阻拦:“二位稍等!这件事咱们好商量!”
彪哥都懒得回头:“狮子大开口。以为我们这灵符是大风刮来的呢?二十张!呵!要不是看在古城主你这人不错,小爷这手心都有些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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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没有一句软化。孔乌杉这边不肯降,伯邑考这边也不答应。本来就达不成交易。但最后这辆七香车还是被夫妻二人收入袋中。只因为一道水箭朝着孔乌杉的后脑袭来,是崇应彪凝结了一道灵力将水箭破解。虽然依旧落了孔乌杉一头的水,但命是保住了。
他门俩这才知道,孔乌杉要灵符保命,跟前方大战无关。而是他得罪了一个人。此人会仙家法术,追杀了他三月有余。半年前他强抢一个百姓之妻为妾。女子抵死不从,还没等他得手就自尽在他府重。女子胞弟三个多月前艺成下山归家,听闻姐姐惨死孔乌杉之手,便开始追杀他。
之前他一直躲在这七香车里。那年轻人无法损坏宝车。又不能每日的一直守着。今日可算逮着机会,孔乌杉这个狗东西肯从七香车里出来了。可他这水箭还是被人给破了。
听着青年大骂。一开始二人还不知道原由。等明白之后,也都觉得孔乌杉该死。彪哥也是绝。直接过去就摸了一把七香车。他想尝试这车能不能收进麻布袋。结果自然是车瞬间消失。这下现场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崇应彪,连伯邑考都有些无语了。
不过谁都没有自家小彪重要。伯邑考立刻把崇应彪护在身后。看着已经要大骂的孔乌杉,只是抬手一个动作,他的口中就再也发不出任何言语了。
崇应彪笑着看向古因:“你看到了。我们要弄死你们轻而易举。这车我们今日就拿走了。至于这个狮子大开口的贱人,辱人姐妹,草菅人命,他就该死!”
听到这话,那个青年没再犹豫,第二支水箭射来。这次距离更近。没有人帮忙。孔乌杉这个几乎没有战斗力的家伙,直接就被穿透了心脏。当场死于非命。
古因吓得不轻。“三位!我跟他可不是一路人!”
伯邑考轻笑。“所以只要你当没看过今天发生的这些事。那咱们就相安无事。”
“可……可是他是跟着我出城之后才出事的。夕泽城那边等不到他回去,势必会来白临找我的麻烦。”
那青年冷笑:“我会把他的头挂在夕泽城门上!这里面没有你的事!”
古因连忙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彪哥看向青年:“交个朋友?”
青年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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