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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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察觉到好像快过年的时候，是坐村口聊天的时候。
本来只有她们几个老姐妹们在聊天。
随着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在外地打工的年轻人也回来了。
聚在村口聊天的人也多了。
黄丽叶也是其中一员。
当时她当听到招工的工资以后，狠下心去南方闯荡。
虽然从去到过年也没干几个月，但是从她回来的笑脸上可以看出，还是赚了不少的，说话也比从前大声了不少。
她站在村口，炫耀着自己在南方的见闻，“南方那边遍地都是厂子，到处都是新鲜玩意。”
“我还看到有人拿着大板砖打电话呢。”
“啥？南方的板砖也能打电话？”
“哼，吹牛吧，不就是出去一趟，不会以为有多了不起吧。”陆老太也来了，看见黄丽叶怎么可能不说上两句。
黄丽叶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而且这工作还是托她前儿媳的福找到的，也就懒得和她吵架了，转头继续讲她的事了。
“不知道了吧。那东西叫大哥大，听说一个就要这个数！”她比了一个手指头。
“啥，一百块？”
黄丽叶摇摇头。
“不会是一千块吧。”
她又摇摇头。
“要命了，就是个破板砖，居然要一万啊。这南方的板砖也太值钱了。”
有个年轻媳妇在旁边掰着手指头算，感觉他们家两口子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其他人也都被一万的这个价格吓到。
看到大家惊讶的表现，黄丽叶很得意，“这有啥的，你们是不知道，那些南方老板手上带的身上穿的，哪个不要几百上千。”
旁边连花和陆星小声嘀咕，“她这么一讲，过完年说不定又得多几个想出去打工的。”
“到时候怕是又得吵起来。”
“唉，不过要是真能赚那么多钱，我也想大壮出去试试，总比一辈子在地里干活好。”
伴随着她的声音，陆星看向四周，确实有不少人被她说的心思浮动，已经有人开始和黄丽叶打听她打工时的情况了。
因为领导承诺了拉新人有奖励，所以黄丽叶在说起自己的打工经历的时候，美化了无数倍。特别强调了工资高待遇好。
之后有不少人听完就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外出打工的事。
家里的小孩还好，有些嫁过来的新媳妇也想出去打工。
大多数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但大抵都是反对的。
主要是怕她们出去见了花花绿绿的世界，跑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之前下乡知青就出现过这样的事。
好多知青在乡下有儿有女的，返城的时候也是说抛下就抛下。
那天晚上，小石村各家各户多了很多争吵的声音。
好在随着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逐渐转移到了过年上来。
矛盾再大的人，这几天都会消停点。
为了准备齐过年的年货，几家认识的人准备一起去县城赶集。
陆星没什么亲戚要走访，她这个年纪，亲戚都死的差不多了。
就是小孩子挨家挨户拜年的时候，要准备点糖。
平时没什么人的小县城，现在路上全是人。
到处都是卖年货的人。
她们还在路上遇到了出来买年货的陆远。
合作社发展的不错，他脸上的愁容也少了很多，看见陆星，还说过年以后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就这么逛了一个上午，大家都买了不少东西，差点错过了时间。
还好回去的路上，她们搭上了别的村子的拖拉机，被载了一程。
————
回到村里的时候，发现村口聚集着很多人，比平常聊天的人多多了。
有个隔壁村的熟人也混在这里面。
尤大丽看到陆星背着个背篓，里面装满了东西，一看就是刚刚赶集回来，“你们今天去县城了？”
“是啊，想着早点去买点年货，省得后面几天人更多了，买不到。”
“可惜了，你们要是改天去，就能看到刚刚那场大戏了。”
“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怎么又跑我们村子来了，又有人请你来说媒？”连花背篓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来凑热闹了。
尤大丽顺手把手里的瓜子给她们分了分，“还真被你说对了，我今天就是来说媒的。”
“隔壁村王铁军不是在外头打工吗，打工遇到个妹子帮了他很多忙，那妹子想和王铁军处对象。”
“但是他不是有媳妇了嘛。那妹子又帮了他挺多的。他就想着认个干亲，给妹子在这相个对象，这样两边都有个交代。”
年轻小媳妇也在旁边听着，听到这不禁感叹，“那这王铁军人还挺好的，有情有义。”
上了年纪的人就没那么快相信了，“人家在外头帮两下，他就认妹子了？这里头肯定有事。”
“我还没说完呢。”眼看着两边马上要争论起来，尤大丽赶紧打断她们，“你们村不是有个人正好在给他们家干活吗？”
“我今天就是带着那个妹子来和他相亲的。”
“聊的差不多了，王铁军他们就拉着我到外头讲怎么把这事定下来的事。”
“没想到，我才在外头聊了一会，里头就传出来尖叫声。”她稍微靠近了一些，“你们猜叫的是谁？”
“就是我带来相亲的那个女的，衣服都被扯破了，哭着跑出来的。”尤大丽往人群里面指了指，“现在还在那里头吵着呢。”
她们顺着尤大丽的手指，往人群里看去，中间空了好大一圈，三个人在里头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仗着年纪大，陆星几个人挤到了最前面。
就看见里头王铁军搂着他新认的妹子，一副要闹大的架势大声嚷嚷着：“好你个家伙，我们家看你干活老实，才想着把我妹子介绍给你。没想到亲还没订，你就干出这种事。”
陆建军捂着脸，一脸委屈，“哥，我真没有啊。你们刚出去，这个女的就冲进来了，我都没看清楚她要干啥，她就突然叫了起来。我真的啥也没干啊。”说到最后一句，他眼睛瞟了下对方，又飞速移开，
“你还敢说！”王铁军一脚揣上去。
对方也不敢躲，他也心虚着呢。虽然今天的事他确实不清楚，但之前他可是睡了人家老婆。
最后还是村长拦住了两边，“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但是也不能让你妹子一直这样在外头站着。”
“不然先去我家，给你妹子换套衣服，我们坐下来聊？”
“行吧，看在村长的面子上，咱们坐下来聊。”
最后几个人坐在村长的院子里。
尤大丽也被叫了过去，因为她看到了人家衣衫不整地跑出来，也算是一个证人。
这边刚坐下，陆建军就开始喊冤，“村长，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你还在这说，我妹妹是不是单独和你在一个屋呆着。”
“是？”
“她是不是衣服乱了。”
“是。”
“你是不是看到她身子了。”
“是……不是！那是她自己跑进来扯的，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他感觉自己好像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只能转头向村长求助。
村长叹了口气，刚刚问话没拦住，现在就算陆建军真是无辜的，这事也不好办了，“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赔钱！肯定要赔钱！”王铁军愤怒地拍桌子。
一听赔钱，陆建军大叫起来，“我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赔钱！”
旁边那个女生适时的哭的更大声了，把大吵大闹的陆建军衬托的更像个坏人了。
“什么没干，你把我妹子都看光了，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眼看着两边又要打起来，村长赶紧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们都先别吵了。”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村的建军一向是个老实人，他干不出这样的事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妹妹撒谎了？”
“不是不是，你们都先别急。要不这样，本来今天你们也相中建军了，这事一出，你家妹子以后也难找别的人了，不如就和建军结成一对。”
“彩礼到时候建军这边多出点，也算是赔偿了。”
陆建军本来没看上对方，现在听说了这个解决方法，又看了几眼对方，土里土气的，一点都比不上孙丽娟。
但是在闹下去也不好，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结婚也行，但是彩礼我给不了那么多。”
对方明显不是很满意，但是怒气比之前小多了。
“这毕竟是件大事，不然你们再回去商量商量？”
村长看两边打不起来，也不想再掺和进这件复杂的事情里了，赶紧把人都请了出去。
一路上，王铁军都维持着一副生气的表情，直到出了小石村老远，才笑了起来，“还是你有办法，想了这一出。”
旁边的女人还是有点担心，“但是我看他还是不是很想娶我的样子，到时候后悔了怎么办？”
“没事，晚上让你嫂子来劝劝他。男人嘛，到了床上，什么都好说，到时候我们还能狠狠地敲他一笔彩礼钱。”
一想到马上能解决两个麻烦，王铁军不知道有多开心。
旁边的女人听到嫂子，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最后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嫂子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