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Chapter 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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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表演练习室。
这会儿里面没有正在训练的动物和人，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也因此更为明显。
不过江宁疏不说话，肖澈也就不搭理她，只尽量忽略她的存在。
不就是不说话嘛，她这么多年别的不一定，不和人说话这项本领倒是炉火纯青。
虽然她现在已经有点点和江宁疏说话和好的念头了，但是那又怎么样？
肖澈把练习室粗粗看了一遍，才在细节处留神。
看上去很正常，只有动物表演的道具，鞭子，诱哄奖励它们吃的动物小零食，还有训练它们留下的痕迹……
肖澈在训练室转了一圈，看到一个长得像是大型猫爬架的训练用具下，有一摊血液留下的痕迹。
那个血液痕迹，应该是干了很久以后，才被发现或者被想起来，水泥地面，发现后擦也擦不干净了，这才留下这么一个痕迹。
肖澈蹲下来，正想看个仔细时，她突然感觉有人在戳她的后背。
肖澈皱了眉，以为是江宁疏干的，回头就想骂人，却发现江宁疏还站在门边一个长杆旁，在观察架子上的动物零食的种类。
……而她身后，空无一人。
那是谁动的她？
也许，可能，是她太想和江宁疏和好，生出错觉来了？
肖澈静了静心，继续看那血迹残痕和它的周围。
那个感觉又出现了，还不止戳了一下！
绝对不是错觉，她感觉得很清楚！
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但现在，那个东西看得见摸得到她，她却看不见找不着那个东西。
恐怖片里面是怎么演的来着？
反复被鬼动了几次，主角生气地问是不是xxx在动ta，然后终于发现不是怎么回事，声音颤抖着问是谁，鬼现身，主角接着尖叫。
害不害怕不是关键。
关键是鬼现身。
敌暗我明不太行，但敌明我明还是可以接受的。
肖澈又一次看着血液残痕，但这回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了，果不其然，那个东西以为她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又捅了捅/她的背。
这回肖澈做了心理建树，先是大声地喊了句“江宁疏你有病啊”，然后突然收音，发抖，四处张望。
“嘿嘿嘿嘿嘿……”一阵顽皮又森然的笑回荡在她耳边。
“你怎么了？”江宁疏听着觉得奇怪，问。
显然，江宁疏是没有听到那笑声的，不然就会直接过来了。
毕竟在危险面前，什么吵架闹别扭不开心，都是小事可以暂时忽略不计，共同面对才是真的。
江宁疏才不会因为这些真的对她不管不顾。
肖澈装作吓得说不出话来，嘴唇颤抖，翻动了几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说”的是：“你是谁？你在哪里？”
接着，肖澈面前就出现了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肖澈立马后退了一步。
它没有眼睛，眼睛的位置上是一个黑漆的洞，嘴巴也是如此，没有头发看不出男女，只有脸上是有一层皮的，身体是完全的骨架。
进……进阶版骷髅？
江宁疏看着她这边，面带疑惑，她还在等她的回答。
肖澈的心一沉。
江宁疏看不到这鬼，就像刚刚她听不见鬼的笑声。
这个东西盯上她了。
只有她能听见这个东西的声音，看见这个东西的模样。
那鬼看肖澈后退，心情不错，又发出一阵笑。
“你有什么目的？”
“嘿嘿嘿嘿嘿……你觉得呢？杀你，取皮啊……”
肖澈往旁边一挪，避免直接踩在血液残痕上，靠在了那个架子的最外边。
木头的触感不冰冷，有一种坚实的感觉，给了她一点安全感。
“你不……不想杀我。不然刚刚你就直接杀了，又何必像现在这样，让我还有反抗的机会，你一定，一定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完成，对不对？”
这边江宁疏也察觉到肖澈可能是遇到危险了。
她一开始骂她那句话尾音突然断掉，后面也没回话，虽然现在她听不见也看不见肖澈正在说话——在她这边看来肖澈是闭着嘴的——但肖澈突然靠在架子上就不正常。
看起来，肖澈的对面还站了个什么东西。多半是鬼，而且还是盯上了肖澈一个人的鬼。
她并不慌，她相信肖澈会有办法解决。
但江宁疏还是点开了个人板面，找了几个道具备用，以防万一。
这是江宁疏成为系统后第一次进副本，一开始还会不习惯，适应了半天也就找回了习惯。
成为正式系统前的非正式系统，都是要放进各种副本进行训练的，她头上那串通关副本数，就是那时候创的。
其实正常来说，她被罚下来这个通关副本数应该会自动调整为10的，这是初始数值，但主理人大概是太忙了，一时间忘记了，现在玩家都看到过这数值，也不好更改，才留了下来。
鬼沉默了很久，那皱巴巴的眼眶里黑色放大，盖满了眼眶，手骨托了下下巴，挠了挠头。
过了会儿它说：“我没想过害人。”
“我是个好人……好鬼。”
它说得言辞恳切。
“我相信。”肖澈道。
她其实不太相信，毕竟这鬼长得奇怪可怖，而且仅凭两句话就相信，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我是好人（好鬼），这话谁不会说？动动嘴皮子而已。
但现在让鬼的情绪安稳下来，对她肯定是有帮助的。
“你帮我……你帮我杀了安格斯怎么样？”
肖澈:……说好的“我不想害人”呢？
那个鬼也意识到了不对，连忙解释：“不是！安格斯不是好人，他根本就不是人，不配当人！”
肖澈：“嗯。”
所以呢？
你想说什么？
“我把我的记忆告诉你，把我所知道的关于马戏团的事告诉你，你帮我，怎么样？”鬼上前一步，眼里的黑雾流出一点来。
威胁。
肖澈没说话。
鬼退回了之前的位置：“完成我的游戏，我自然会告诉你。”
[叮咚！玩家肖澈触发“练习室鬼怪的飞行棋游戏”！]
[完成“练习室鬼怪的飞行棋游戏”可从练习室鬼怪处获得一定线索。]
[不玩游戏将困在练习室，直到副本结束，玩家自动脱离副本。]
[若无玩家通关副本，全员抹杀时，被困玩家也会被抹杀。]
[玩家可选择是否玩此游戏是 or 否 ]
肖澈：……她感觉到了来自游戏深深的恶意。
满的。
没掺一点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