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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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三的古代学者制作一个秘偶花不了太久，格里夫控制住这个黑袍人的灵，看着愚者教堂外还没意识到黑袍人已经死去的小混混们，他随意制造了幻象，小混混们便看见远处有警车的红□□光，他们一哄而散，落荒而逃。
格里夫带着新秘偶大方走进愚者教堂，关闭门窗，当场通灵审讯这个黑袍人：“你是谁？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你受谁的命令或委托？
黑袍人的灵用浑浑噩噩的嘶哑嗓音，没有感情地回答着：“我是克雷特·洛林，伟大的洛林家族最终会选择的继承人，日后必定成为伟大魔法师的人……”
“那就是说你现在既不是伟大的魔法师，也不是洛林家族选择的继承人。”格里夫嘴毒道，“你到哥谭来有什么目的？”
克雷特的灵不情不愿回答：“我受家族族长的命令，同愚蠢没有法力的凡人合作，暂时屈从一个身负死亡和矛盾气息的男人的指挥，来到哥谭破坏正义导师的教堂和她的信徒。”
“正义导师是所有魔法师都应当敌视的敌人，然而魔法界居然有人背叛我们，敢和正义导师还有她所庇护下的正义联盟交好，这些叛徒迟早会受到惩罚。”
格里夫脸上流露出微妙的神色：在DC世界里的魔法师和外人看来，正义联盟居然是一个被正义导师所看顾和庇护的团体？
毕竟正义导师扰乱了时间线，她自己作为最早出道的超级英雄给后人铺好了路，以至于前辈和大家长的印象太深入人心，反派都觉得她才是正义联盟里最难搞的角色。
而且克雷特似乎并不相信正义导师真的在侍奉愚者，为愚者传教，在他看来，正义导师假托愚者之名，实际上是想要为自己收揽信徒，所以克雷特的表达是“她的信徒”。
克雷特继续道：“我们猜测，正义导师实际上掌握着一种能够从信徒灵魂和精神上汲取力量的古老法术，她的信徒愈多，对她愈虔诚，她能获得的力量就愈多，也就更加强大；因此，让她失去信徒，是打击她的最好方式！”
格里夫抖抖眼皮，克雷特还在叙说：“……我翻遍古籍，从一年多前就在为这段咒语准备，我要诅咒最常到这座教堂的信徒的生命，念完咒语后，他们全部都会感受灵魂的灼烧，痛苦地死去。”
“这是一种十分强大，也需要很久的前置准备工作的咒语；我学会背诵后，就每天都用特制的药粉涂抹全身，每到满月的夜晚就要躺入坟墓，同死尸作伴，感受死亡的气息。”
“我每天都会收到那些愚蠢的凡人拍下的照片，总有很虔诚的信徒每次教堂开门都会来，这些信徒一定为正义导师提供了最多的力量！然后我就将他们的样貌记在脑子里，用占卜测出他们的名字，编入这段咒语中……”
“站在这座教堂面前，咒语中蕴含的古老力量会自动帮助我追踪到那些被死亡铭记的人，然后他们就会死去！”
格里夫问：“咒语打断会怎样？”
克雷特阴恻恻地笑了：“这正是咒语的强大之处！即使咒语被打断，只要念颂过被诅咒者的名字，咒语的力量依然会找到这个人，带给这个人痛苦，能否致死，则要看施法者的魔力……”
格里夫打断问：“如果施法者已经死了呢？”
克雷特愣怔了一下，才回答：“当然咒语也不会起作用，不过也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
“那个人会做噩梦，丧失一定的生命力，并在一定时间内受到亡灵生物的垂涎。”
格里夫想到了最先开始对自己祈祷的哈维，在他之后，蝙蝠家族义警才对自己祈祷，正义导师和义警们的表面身份明面上并不认识，他们的祈祷也都是关于自己所处范围内一些突发情况的。
也就是说，哈维起码已经被这段咒语影响到了。
这种有针对性的手段，让格里夫不由有了一个猜测，他问：“家族指派你和没有法力的凡人合作，他，或者他们是谁？”
格里夫本来以为克雷特要回答说是卢瑟，却没想到克雷特的灵呈现出一种又厌恶，又畏惧的表情说：“刺客联盟。”
“他们的首领，雷·霄古是一个易怒，性情古怪又疯狂的家伙，迟早会因为精神失常而让自己沉沦在不明不白的死亡中；作为一个隐藏在光明背后的组织首脑，他根本没有与之相配的冷静和缜密。”克雷特带着些嘲讽的语气说，“他居然还想要染指至高无上，伟大深奥的神秘，探索永生和不老，呵呵，简直是白日做梦！”
格里夫又补充询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将获得的答案暗中记下后，他利落地挥散了克雷特的灵，留下了强大的反占卜措施，随后再次拉出旅行家同事的历史投影，带着秘偶一个传送，下一秒，格里夫出现在蝙蝠侠面前。
“你来了。”罗宾（杰森）说，“我们一直对几位比较虔诚的愚者信徒有所关注，刚才他们陷入了明显的休克症状。”
格里夫操纵已经死亡的克雷特上前，“是一个小家族的魔法师做的，他受刺客联盟的指使。”
“更详细的信息之后给你们，”格里夫环顾周围，“她的锚受到了一定影响。”
“我不希望看见大都会的居民被一只变异燃烧的太阳神鸟给亮瞎眼睛，嗯，在此之前我会尽力阻止她的。”
“刺客联盟？”蝙蝠侠的喉癌音响起，“他们可能是为了报复。”
“说不准，不过拉萨路池已经是我主的东西，不可能归还。”格里夫无所谓道，他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冒昧问一下，蝙蝠侠，在超人之前，你是否和其他女士有过短暂或长期的，伴侣关系？”
蝙蝠侠的眼神透露出“这个问题有什么必要吗”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格里夫欲言又止，他想问秦湘持，我来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这个世界里超蝙提前修成正果吗？结果蝙蝠侠跟我说超人之前他还有前女友……那岂不是，蝙蝠侠又得喜当爹？
格里夫想到了刺客联盟，想到了塔利亚，想到了雷肖古还有达米安，最后对蝙蝠侠说：“如果你的生物基因被别人盗窃并进行非法人工繁育和克隆，你会怎么做？”
格里夫不指望蝙蝠侠立刻回答，他操纵克雷特念颂了一段咒语，一面水波一样的镜子投影在蝙蝠侠，罗宾和格里夫面前，上面显示出哥谭附近街区的俯视图，实时展现着正在发生的事。
现在，三人正位于阿卡姆精神病院所在的奈何岛外，通往岛屿的跨湾大桥并未开放。
一种轻微电击般的灵感突然击中了格里夫，这位占卜家半神闭了闭眼，对蝙蝠侠说：“要来了。”
秦湘持在大都会法院的盥洗室里洗了把冷水脸。
她抬起头，看着滑落水珠的脸映照在镜子里，镜子里还有一双在浅蓝色和澄黄色之间纠结不定，来回转换的眼睛。
刚才趁着进入无人监视的盥洗室隔间，秦湘持快速做了一次简单祈祷，通过灵之虫，获得了一次短暂但有效的“安抚”。暂时压制了精神世界中沸腾而起的神性和因为自己被算计，被敌视而本能产生的攻击性和暴戾。
刚才在休息室，因为锚点的动摇，而导致秦湘持神性短暂上升的那几个时刻，秦湘持真的有产生过干脆就在法院把所有人都净化，杀去莱克斯大厦，处决卢瑟的想法。
秦湘持并非没有见过自己同途径的前辈，愚者教会那位伯格冕下算得上是教会内所有太阳途径非凡者的前辈，在永恒烈阳教会被合并前，大多数特性和魔药仍被他们掌握，愚者教会虽然由于高位者的特殊，能够知晓许多并不属于诡秘三途径的魔药配方和对应的高序列晋升仪式；但其他途径的中序列者和高位者依然算少。数得出名号的大阿卡那牌们据说都是愚者刚苏醒时就被选中，赐予机遇的人，他们的殊荣不是后来的异途径非凡者能比的。
教会内部少有的达到中序列的太阳途径非凡者，都被伯格冕下教导过一段时间，这么多年，能顺利晋升为序列四，进而在末日前晋升到序列三的，也就秦湘持一个。
伯格冕下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受到了特性的影响，祂，不，他的双眼在日常状态下就是偏向黄色的棕黄色，既有太阳途径高序列者给人的温暖感，也有作为人的质朴；而当伯格冕下使用能力时，那双眼睛就会变得像两轮小太阳一样，耀眼夺目，仿佛能发出净化一切，燃烧一切的光芒，纯粹又刺眼。伯格冕下使用完能力后，眼睛则往往就是像太阳光那样的澄黄色，秦湘持见过不止一次，每一次看见都会觉得，这样的伯格冕下非人感挺重的。
……现在我也成了这样的存在啊……秦湘持脱力地低了低头，又打起精神来，她相信格里夫会在哥谭帮助她，让她不至于成为大都会人民的噩梦；不过就刚才锚点的反馈来看，卢瑟已经严重踩到了秦湘持的底线，这笔帐以后一定会算！
她回到了休息室，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休庭后，大家的状态都有所放松，法警也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对正义导师战战兢兢，严加看管了。
也不知道卢瑟想出了什么昏招对付我……秦湘持如此腹诽，走出休息室，坐回被告席位。
原告律师这回斟酌许久，组织了一番语言才发言：“尊敬的法官，检察长，检察官们，经过讨论，我们不得不更改我们的诉求，请求撤销对正义导师的追诉。”
法官疑惑地皱起眉，她敲了敲小锤，发号施令：“Oder！Oder！”（注意秩序）
陪审团，检察官们还有记者们的窃窃私语消停了一下，法官问：“抱歉，原告，我不太确定你们的诉求了，你们刚才的表达是说，在休庭前你们对被告的所有控诉罪名都不成立，你们也不打算控诉了，对吗？”
法官的表情上染上一层愠怒：“也就是说，你们经过休庭时的讨论认为，正义导师没有做出你们所控诉其罪名的任何一项，但由于种种原因，你们错判了，然后为此提起了公诉，浪费了在场所有人的时间，精力和司法资源，陪你们举行这一场闹剧？”
“不，尊敬的法官，我们绝无此意！”原告律师说道，“我们这样说，仅仅是因为目前没有具备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正义导师对桑塔丝做出了教唆，指使，监禁等违法行为，但不代表从客观事实上，正义导师没有做出这些事情，只是很难证明。”
秦湘持用蓝中带黄的眼珠转向被告律师，盯着他的眼睛说：“原告律师，在你们提交的诸多证据中，我都曾指出过其中的纰漏，并要求进行再一次的，专业的鉴定检验，在休庭期间，技术科没有任何消息吗？”
原告律师大言不惭：“被告，技术科的检验是需要时间的，在结果出现前，我们保留一切追究的权利。”
“我们经过讨论后，在技术科的检验结果出现前，我们决定先起诉正义导师涉嫌违反《超级英雄关系处理暂行条例》中的第xx条第xx则……”
原告律师说到这里，语气又变得中气十足了起来：“桑塔丝明确和正义导师有过见面，她曾处在正义导师的监督和警戒之下，对于潜在的危险人物和具备安全风险的事物，超级英雄有权对政府或社会公共机构提前做出警示并采取预防行动；然而直到桑塔丝袭击莱克斯大厦，正义导师都没有任何行为——因此，我们认为正义导师涉嫌违反了相关条例……”
“并且，愚者教堂作为正义导师所拥有的特殊公共建筑，在享有不被政府监管，不被任何国家安全和管理机构检查，排查风险和获取全部详细信息的权利和优待时，却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桑塔丝曾进入愚者教堂这座由正义导师全权控制和管理的建筑，但在正义导师的特殊管制范围内，她却没有发现桑塔丝的风险，这是否是一种对纳税人和政府给予她的特权的违背？”
“女士们，先生们，这就好比警察局拘留了一个行为可疑的人，明明这个人具备很高的危险性，警察们却还是放走了他，最后他在街道上开枪射击，杀害数人，这难道不是警察局里面所有值班警察的失职吗？”
“因此我方不但追诉正义导师未能履行相关责任，还建议愚者教堂从此不受其单人管理，此地应当由政府公共管理力量的介入，比如FBI，CIA或者警察，特工对其进行监视管理……”
法官敲敲小锤子：“请原告律师不要在庭上表达与庭审无关的内容。”
但是原告律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说出这段话就是为了对陪审团当中一些人产生影响，也是为了向政客们表明一个态度，影响之后的审判。
轮到秦湘持为自己辩护了，但是秦湘持此刻正在想办法维持自己的状态，她站起来，用浅蓝近黄的眼珠扫视全场，一种无端的威严和神圣感从她身上迸发出来，几乎让在场所有活人都感觉自己被纯粹的光明所拂过。
被告席上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什么特别纯粹，宛如光一样的非人的事物！
秦湘持颤抖地眯了眯眼睛，尽可能平缓地开口：
“针对原告律师的控诉，我要说的仅有两点。”
“我尊重任何一位公民的隐私权和个人自由，我无权以任何理由要求桑塔丝出示她的个人信息，要求她暂时停留在哪里或者指认她有危险的嫌疑。”
“我不是警察，特工或探员，并且，我从来不认为我是超级英雄，我没有参与这方面的任何注册，我也不是正义联盟的正式成员，我只是主虔诚的信徒，我只是在做主让我做的事情。”
“原告律师，你在最开始起诉我的罪名并不成立，这场庭审早该结束；如果你要起诉我监管不力的罪名，那就请从公民个人自由和我在这个国度取得的身份开始论证吧。”
秦湘持看向法官，“法官，您应该宣布这场庭审的终结了。”
法官看向原告律师：“原告方律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告律师嗫嚅支吾了好一会儿，最后道：“没有，尊敬的法官。”
陪审团议论一番，几乎不需要举手表决，似乎是被正义导师刚才的扫视所震慑，他们对法官和检察官们的决议毫无讨论的意见。
“那么我宣布，本次对于正义导师，愚者教堂法人提起的公诉庭审到此结束；针对正义导师提出的若干起诉和罪名均不成立！”
砰的一声，小锤敲下，法官宣布庭审结束。
秦湘持脱力地坐在被告席的椅子上，没有人敢催促她离开座位，毕竟她的状态看上去的确不太好，直到所有人都走完了，只留下清洁工在打扫，和少数耐心的记者等待拍下正义导师离开席位的照片。
秦湘持喘了一口气，揉着脑袋站了起来，拉开隔栏走下被告席。
她的脚步缓慢而沉重，记者还没来得及采访，被告席位上传来咔擦声，接着，那把被正义导师坐过的椅子碎成了一堆残渣。
记者赶紧调转镜头，拍下了这一张照片。
在秦湘持参加休庭后的自我辩护时，哥谭被阿卡姆人才市场的学员们搞出了新的逼动静。
一声爆炸宣告学员们的解放，二声枪响昭告哥谭奈何岛的沦陷，蝙蝠侠和罗宾落脚的建筑物头顶忽然被人扔了两枚飞镖两枚烟雾弹，格里夫叹口气，转身朝外走去：“哎呀，我就说这年头谁还有神秘学和现实侧两边的人脉，原来是老早就看哥谭不爽的刺客联盟啊……”
格里夫歪头提前躲过两枚飞过来的毒针：“嗯，还把老秦清理猫头鹰法庭后的资源回收再利用，很勤俭持家。”
烟雾里蝙蝠侠和罗宾正在和身法诡异剽悍不畏死的两个斗篷男激烈搏斗，格里夫转头一看，发出疑问：“真不要我帮忙？”
蝙蝠侠用行动回答——一拳打趴斗篷男一号，转头迎接从建筑高楼下跳上来的三号。
格里夫挠挠头，“行吧，有事祈祷哈。”
说完，格里夫并没立刻离开，而是伸出手在空气中拖拽，随后当着大家的面拽出了一位金色头发，猩红双眼，身穿复古繁复衣裙，艳丽而大气的女士。
这正是恢复状态后，无需再提着四个头的愚者教会座下天使，蕾妮特·缇尼科尔。
祂环顾四周，一言未发，所有试图跃上这栋建筑顶端的敌人都变成了形态不一的肥猪，山羊，兔子和老鼠等动物。或哼哼唧唧，或咩咩叫着摔下高楼。
做完这一切，格里夫对天使的投影恭敬行礼，取消了这个历史投影，这才拉出了旅行家同事的历史投影，传送离开。
格里夫直接传送到了暴动的阿卡姆精神病院。
这个精神病院由于此前没有经历过病人暴动和各种袭击的可贵经验，各项设施都不如电影和动画中那样皮实耐造，仅仅是对服普通精神病人的程度，对此地的各位反派来说，最具有拘束力的也不过是紧身拘束衣，什么单人核验的门禁啊，什么严密的监控和安保啊，什么十层钢板加固过的牢房啊都不存在。这不，身手优越的小丑几下就灵活从拘束衣出来，不知用了什么东西捣鼓几下把电子锁打开，拿起凳子砸晕一个保安，劈手夺枪，伙同着几个凶神恶煞没有人脸的家伙先去了安保室。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奇怪怪的淡绿色气体，凡是身处其间的保安们无不痛哭流涕，跌坐在地，踉跄后退，仿佛看见了极为可怕的怪物。
格里夫选择性忽视了烟雾中几个“飞天而过”的长袍刺客信条玩家，打扮地像卓别林的“古代学者”闲庭信步地路过整个暴乱的中央走廊，他身后，俊朗充满魅力的“堕落树精”撩撩自己的头发，气质阴暗的“潮汐学者”对着奔跑的精神病人们伸出双手。
女病人们的目光和极少部分男病人的目光都被堕落树精吸引过去，一些女士的脸上显现出了痴迷的神色，抛下武器，挪动脚步朝着“堕落树精”的方向走去，她们眼神沉醉而迷离，仿佛看见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极少部分的男病人也有着同样的表现；“堕落树精”的身材发生了变化，他身上长出了树木一样的纹理和“枝干”和虚幻的荆棘，开出了朵朵人类血肉组成的“花朵”，这些荆棘生长施展，很快就抓住了附近的几个男女病人。*
被荆棘抓住的病人们在脸上泛起潮红，痴迷地拥抱住了“堕落树精”，隔着精神病院病人服，各自起了明显的生理反应；路过的刺客联盟成员看见了，发出了无声的震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在这里像动物一样发·情！
没等刺客联盟成员努力靠意志摆脱“堕落树精”的表现，虚幻的荆棘就斜生纸条，狠狠给蹲在附近铁架子上的刺客来了一下。
“啪”的一声响，刺客狼狈地用几个翻滚卸去力道，发现自己手臂上被虚幻荆棘抽中的地方出现了明显的伤痕，并且他还感到自己的精神，意志和专注力大为减弱，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力气，无法对面前两个奇怪的外来者做出有效的反抗！
身穿长款兜帽长袍，遮住面容，气质阴暗的“潮汐学者”对着刺客伸出手，发射出一道射线打在他身上，刺客痛苦地大叫一声，发觉自己越发虚弱，身体内部的肌肉，内脏和骨骼仿佛都不能组织起来，完成从地上站起来的动作！*
附近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不同，完成暴动后没有退出阿卡姆的其余刺客联盟成员和病人逐渐往这儿聚拢。
下一刻，各种各样的子弹，飞镖，长刀攻击了过来，“潮汐学者”双手一抬，他和身边的“堕落树精”一同漂浮了起来，他们身边几立方米的空间似乎变成了空间站，没有重力，靠近他们的武器都被卸去了动力，玩具一样漂浮在空气中；紧接着，“潮汐学者”指挥着敌人扔过来的武器中一些金属制品，控制它们调转方向，忽然，周遭的敌人们的脚步变得东倒西歪，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不论如何发力都踩不准，“潮汐学者”随手一指，这些金属制品如同子弹一样发射出去，打中了其他人的肩膀，大腿，要害或者正在上膛的枪支。
一旁的“堕落树精”松开了纠缠男女病人们的虚幻的，复数的荆棘，这些病人们脸上都带着痴迷陶醉的神色，眼神中充满对这个极具魅力男人的爱意，他们手中还拿着参加暴乱时的各种武器，“堕落树精”指挥这些已经被他蛊惑，成为他从身到灵完完全全的仆从的人们转身对向敌人。
格里夫走到安保室，临到头前拉出一个历史投影，自己往历史迷雾中藏起来，露在外面的历史投影又从胸袋中掏出一个纸人变作自己的模样，投影自己则制造了一个幻术，掩藏了自己。
做完这些，纸人格里夫才走进安保室，这里已经被小丑和他的同伙和合作者占领，身穿制服的安保们被捆绑起来，堆在墙角，嘴上贴着胶布，表情惊惧恐慌；而小丑则在安装直播设备和连网线，手底下几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在检查武器，搜刮财物，格里夫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未开封，但印着莱克斯标志的某危险易燃易爆品的大纸箱子。
……脆皮的格里夫（纸人）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格里夫走路几乎没有声音，直到他站在安保室中央才被发现，小丑看见他，脸上原本有的疯癫微笑一下耷拉下来：“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格里夫饶有兴致问他。
小丑还不知道格里夫的底细，掏出了手·枪和一罐毒气对准格里夫：“我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忍耐这么久，想要看见的是一只金色的大鸟飞进小丑叔叔准备的笼子里，可不是你这个默片表演艺术家！”
格里夫轻松躲过子弹，纸人在毒气中不怕任何影响，他掏出便签本，一个身穿黑色民族特色长裙，面部皮肤苍白的中年女士豁然跃出，像一枚炮弹一样冲出来，她手臂肌肉鼓囊囊的，一力降十会，一拳就将小丑打的不省人事，虽然身材中等，却和大力士不相上下；几个呼吸过后，在安保室还站着的人就只有格里夫（纸人）和他的“不死者”秘偶了。
格里夫开始审讯小丑：“你和谁合作了？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在第一次作案后你在这里关押了接近两年，你还做出过别的什么规划没有？”
“之前绑架韦恩次子一案，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小丑已读乱回：“这不公平！棋盘上最多只能有两名皇后和两名国王，你犯规了！”
知道小丑是个混沌恶不怕死的，格里夫也不能用死亡威胁他；曾在序列八“小丑”阶段扮演卡过一段进度的格里夫思索一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个小喽啰啊，算了杀了吧；谅你也不知道这背后的底细。”
“被人卖了还乐在其中，”格里夫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小丑，“真是个被命运玩弄的小丑呢。”（just a joker who be tricked by fate）
说罢，便命令旁边的“不死者”从腰间抽出镶金的古朴长刀，作势要当着全屋子人的面来一个路易十六快乐手术。
小丑不怕死，但很害怕自己死的毫无价值，不能在死前继续这场有趣的游戏，见证自己目的的达成，还要被敌人说自己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人物，没得到应有主角的关注和待遇……这是小丑不能容忍的。
于是小丑火速把刺客联盟，哥谭帮派，各路权贵，以及卢瑟给卖了。
……好干脆利落。
格里夫记录完，提前扮演奇迹师：“人之将死，那就快死，你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吗？”
小丑眼珠滴溜溜地转，问：“我已经从监牢里跑出来了还杀了人，但仍然处于阿卡姆精神病院，我想知道如果正义导师在这里，她是会杀了我，还是会把我关进牢笼？”
格里夫严谨地回答：“如果她人性占据上风，她会把你送进监牢，并关切超级罪犯特殊处理条例的推进；如果她神性占据上风，你会立刻死掉。”
小丑有些失望：“哼，听上去比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还要没劲，我还以为她会因为失去信徒，当场疯掉呢。”
“刺客联盟和法师们说的都是假的吗？什么不可名状的事物，什么不可言说的语言都没有，害我浪费这么久的时间筹划准备。”
说到这里，小丑又神经兮兮地笑起来：“我听说，你们这样的存在，一旦失去控制，不但自己会疯掉，周围的人也会疯掉？真想见识一下啊。”
格里夫的眼神微不可见地暗沉了一些，继续道：“而如果像今天这样，她的信徒先被伤害，又被好好保护起来。让她的状态反复起伏。”
小丑嘿嘿笑了：“会怎样？”
格里夫露出灿烂的微笑：“她会彻底净化你，让你从身体到心灵，都变成一个纯粹，善良，毫无恶念的人，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每天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会跟着她做礼拜，祈祷，抄教典，虔诚地信仰我主，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善人。”
“并且，你还会被当成愚者教会宣传的典型，每次出去布道，大家都会说，看啊，这就是曾经杀人无数，无法改正的小丑，自从信了愚者，就潜心向善了！”
“你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善良的人，对你做过的事情羞愧无比，恨不得自己自杀以死谢罪，每天对主忏悔自己的罪孽，痛斥曾经的自己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样的你，会对现在的你无比唾弃，你会彻底否定你自己。”
看着小丑脸上消退的笑容，格里夫却哈哈大笑：“哎呦，哎呦，我就喜欢看见你这样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整天一副舍我其谁的乐子人的样子，却根本感知不到正常人类情感和观念的存在，以为自己跳出正常社会之外不会被伤害；哈哈，结果自己挨了刀子才会感觉到痛呢！”
似乎想起了记忆中一些不好的事物，格里夫的表情又冷淡下来，他看着小丑：“嗯，怎么不笑了？”
话音刚落，“不死者”绕至小丑背后，踩断了他不知从哪里摸出的滑盖手机，上面已经被小丑盲打了简短的一句警报消息。
“同伙还挺多。”格里夫已经获得了所有想要的信息，他无意让小丑这个喜欢关注度的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风风光光地被处决，烂泥一样的反派也配大手笔？
格里夫转身走出安保室，打了个响指，被捆起来的安保们手腕上的绳子无火自燃。
他身后，“不死者”抽出许久的古朴长刀对着小丑落下。
“小丑”的扮演诀窍就是面对既定的命运仍然要鼓起勇气微笑面对，即便被命运玩弄……格里夫看了看头颅上残留的愠怒和不快，嗯，所以说到底，小丑也只是一个小丑嘛。（a joker）
“不死者”秘偶带上了安保室内那个标有莱克斯标志的纸箱子，打开一看格里夫被吓了一跳：居然是一枚生化武器弹！
这玩意简直不是占卜家能对付的，格里夫赶紧火焰跳跃，和秘偶来到了阿卡姆中央，“潮汐学者”和“堕落树精”已经横扫一大片，让绝大多数参与暴乱的病人们失去了抵抗能力；格里夫抓起他们传送到奈何岛外，大批警力已经在被调集过来。格里夫同刚战斗完不久的蝙蝠侠和罗宾打了个招呼，把纸箱子递过去。
蝙蝠侠接过，看了一眼内容然后僵住。
格里夫像是甩掉了烫手山芋：“有这个，应该就能够起诉卢瑟·莱克斯了吧？”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