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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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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晴衣的一声叫唤,容妉如梦初醒,眼前渐渐恢复清明,赫然见身上ya着个男人。
“啊!”
容妉尖叫一声,伸手狠狠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却觉□□酸痛不已,低头一看(你猜)。
容妉瞳孔骤缩,清醒后一阵冷风吹了个遍,她控制不住一哆嗦,伸手甩了那个男人一巴掌。
“三姨太饶命!”那男人脸上还泛着(你猜),显然还未尽兴,此时被一巴掌大力扇得脸侧了过去,总算是小命要紧迅速退了下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脸上透出手掌留下的血丝。
容妉紧紧捏了捏拳,尖锐的指尖把手掌刺出了血。
“三姨太!”
晴衣冲上去拿床单搂住她,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尖泛白,强作镇定:“我们,我们先回房,我把这里收拾干净,我们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不好?”
容妉依旧面如死灰,但也算听进了点,任由晴衣给自己穿起了衣服。
晴衣一边为她穿衣服,一边泪如雨下,却依旧不忘细心叮嘱,她转过头对还跪在地下的男人道,“今日之事就当你得了个金馅饼,不可对外人说,不然,我自有手段取你性命,你走吧。”
那男人连磕几个响头,捡了衣服头也不回,飞快地溜了出去。
容妉低垂着眸,淡淡道:“留不得。”
“我自是知道。”
晴衣搀扶起走不起路的主子,悄悄瞥了一眼容妉,见她已恢复往日那般跋扈目中无人,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容妉的声音还有些纵-欲后的沙哑,“是我大意了,本以为迎接三小姐回府那个毒妇不敢做什么,没想到,这算盘打我头上来了。”
她们往自己的院走,半靠在晴衣身上,看着地面,悠悠问:“你可见到了?”
晴衣道:“见到了,和五姨太一个样,瘦瘦弱弱的,穿个土大红衣,像个鹌鹑。”
容妉一愣,“你说她穿什么?”
“大红衣,就是农村土款式的大红袄。”
容妉浅浅拧了下柳眉,“我好像,也见到她了。”
“那?……”
容妉轻蔑地一勾唇:“和小五那性子一样,应该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不过,还是解决一下,有备无患。”
晴衣:“解决?那我去...”
“想什么呢你,人才刚回来,这么贸然地就没了,还嫌事情不够大?”
容妉走进房门,盯着自己的金丝玉鞋,“我自有法子。”
一晚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但不代表这事就这么罢了。
容妉是个记仇的,不报复那毒妇回去,她咽不下这口气。
“三姨太,听五房那边说,三小姐昨天在祖堂外站了一夜,给老不死的感动坏了,今早又是送金燕窝又是送玉桂芝的...”
容妉摆弄着指甲,“她倒是傻人有傻福。”
“现在去主堂的话,应该还没走呢。”
容妉微微点头,举止间傲慢不言而喻,透出骨子。
……
“哟,这是什么大喜事,怎么让老爷都舍得送东西啦?”
当我听到熟悉的嗓音的时候,我正在喝一杯暖暖的燕窝。
我侧头看去,果真是昨日祖堂那地儿撞见的那个女人。
她今日着了一袭浅绿修身旗袍,肩披一件雪白花绒毛袄,衬得皮肤吹弹可破,胸/前满满当当,旗袍尾到大/腿微分,花白的嫩/肉呼之欲出。
我不由想到昨天瞧见的春/艳情景,下意识闪开目光,脑海中她蚀骨的风/情模样挥之不去。
容妉似是知道我在偷偷打量她,捏着条杏色小布绢,掩着唇对我似笑非笑,一双细长的弯眸纤纤,眼尾连绵,藕断丝连着动人情愫。
我快速收回目光,不敢与她对视,心底里也发虚,不知她昨日到底瞧见了我没有,只好缩着脖子喝燕窝,做名副其实的鹌鹑。
爹在一旁给她介绍,“妉儿,这便是三姑娘,她出生的时候你还抱过她呢,你忘记啦?”
被点到名的我又低了一分头,恨不得把头埋在碗里,不知是热气熏得还是怎的,在这刮冷风的大早上竟全身发热。
“如此啊,今个儿怎么舍得从村咔咔里回来了?”
她聘聘袅袅地在我身旁坐下,纤细的腰盈盈一握,因为坐着而显露出薄薄赘肉,越发有诱/惑之感。
即使是这样,还是难以相信她已经是个十七岁孩子的妈。
爹说:“任儿病重呢,到底要让孩子回来看看小娘。”
“也是,只不过小五那院病气这么重,让孩子住过去终归也不妥。”
“无事,大房那边考虑周到,早已给她安排了厢房,以后就住在大房那儿吧。”话说一半,父亲转过头来对着我说。
我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了声,任人摆布。
容妉闻言却用绢帕捂着嘴,捏着个手指点了点空中,做作地弯腰笑了起来,清脆的嗓音直直钻进我的耳中,敲得我的心砰砰跳,心下顿感不好。
“住大房那儿啊?哎哟喂,老爷您是不知道大姐姐的脾性,她成天忙里忙外的,哪里得空来看这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啊!三丫头住过去,大姐姐指不定得多烦她呢!”
唤大夫人做大姐姐,性子还这么泼辣,果真是三姨太,我转了转眸,掩下眸中情绪。
爹疑惑抬头,“嗯?既如此,你觉得如何安排是好?”
容妉收了笑,低着头摆弄手中手绢,没有看他,“不如我说呀,去我那院住吧,反正我嫌清净,这个柳府,应该没有哪个地儿比我容妉的院更清净了吧?”
我还未咽下的燕窝一口呛了出来,惹得我频频咳嗽。
她却在一旁,将手搭上我的背,慢悠悠地给我抚起背来,说是顺气,可这鸡毛掸抚过一般柔柔淡淡的,当真没牢什子效果,反倒引得我觉背上一阵瘙痒,她抚摸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我为了显得蠢笨好骗,特地挑的最土最丑的款式衣服来,可就是厚了些,早上一升了太阳便觉全身烘热,如今还喝这暖燕窝,倒给我捂出了一层薄汗,周身叫嚣着躁动。
我猛的把碗放在桌上,巨大响声让我反应过来,抬头对上父亲疑惑的目光:“爹,我,我有些倦了。”
“好好,那就跟着你三娘去吧,哎呀,老啦,老啦。”
父亲一伸腰,站起身来。
我率先往外出去,生怕三娘多看我一眼就看出了什么。
“三丫头,往那边走,才是我的院儿。”
她在身后浅笑一声,尾音绵长,细细颤颤,勾得心间痒痒,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容妉的声音绵绵,带着笑意:“晴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