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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答不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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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为于子衿的班主任，自然不会眼看着于子衿受欺负不管。
齐汀兰看着林子霖不动，只能跟于子衿说：“于子衿，你先去医务室处理伤口回班上课。放心，老师们会秉公处理这件事情，不会让你白受伤的。”
“嗯，老师，我知道了。”于子衿从长椅上站起，在看到松子盯着他时，他往林子霖身后躲了躲。
林子霖将他护在身后，临走前说了句，“收起你那眼睛，看什么看！学霸是你能看的吗？渣货。”
“我！”松子伸手指着自己，愣了半天。他有苦说不出啊！
林子霖陪着于子衿在医务室拿完消肿的药，他不放心地又问道：“身上其他地方真的没有受伤吗？”
“没有，你放心好了。”
二十分钟前卫生间外：
于子衿正在洗手，他通过镜子见到后面的松子正在盯着他。他关掉水龙头，在空中甩了下满是水渍的手。
松子抹了把脸上的小水珠，“于子衿，你妈的弄我脸上了！”
于子衿转过头，余光看了眼周围的人，他故作柔弱地说：“抱歉，这位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松子收起拳头，朝着里面走去，“装什么装！跟我进来。”
于子衿叹着气，双手捏着裤子在原地踌躇了会才走进去，他脸上满是被迫的表情。
周围的学生有男有女，他们不清楚眼前两人的情况，一时间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可他们都看得出来，个子高长得帅气的男生很怕前面那个痞子。
进了男卫生间后，里面的人并不是太多。只是有两个在门口放风的，靠窗位置有几名学生正在吞云吐雾。
他们见到于子衿进来时，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毕竟有些学生会打小报告这都是常见的。
于子衿背对着门口的位置，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坏笑的松子，小心翼翼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松子从裤兜中拿出场次的那些照片，他将照片仍在地上，抬起脚踩了上去。
于子衿隐忍着脾气，没有说话。
松子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更加生气，他把照片踢向于子衿的脚下，“怕了？你于子衿还会怕？”
于子衿蹲下身，伸手想要将照片捡起，却不料在伸出手的那刻，松子抬脚朝着他踢去。
他移开头，伸出胳膊抵挡，直接被松子踹倒在地。他捂着胳膊，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松子，“这是学校，你还敢动手？”
松子伸手指着于子衿，“你他妈给我起来！不想让我动照片这些人，就站起来！”
看到逐渐生气的松子，于子衿顺着对方的话，扶着墙站起，“松子，你，”
于子衿刚起来，就被松子用手肘抵着脖子按在墙上，他伸手挣脱着对方的手。
松子咬牙切齿地说：“于子衿，你之前不是牛吗？怎么在一中就怂成这副德行？”
于子衿双眼一闭一睁，泪水瞬间流下，“松子，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都离开二中了，你还追过来打我。”
“你他妈说什么呢？”松子被于子衿的眼泪弄得僵硬了，他想要撤回手却发现被于子衿用力抵着。
于子衿忽然一松力，顺着松子的动作，他被踢的那只胳膊撞上墙壁。他捂着胳膊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再说。
“于子衿！你！”
“都干什么呢！在厕所打架！”
李昆明的突然出现，将这场恃强凌弱的打架阻止，他指着后面几个抽烟的学生，“还敢抽烟！都给我出来站着！”
等这些人出去后，于子衿擦掉泪水，拿衣袖将照片擦干净装好，这才走出去。
“你俩干什么吃的，主任来了怎么不说？”
“那俩人打架，被人举报了，我俩刚要说就被主任拉出去了。”
抽烟被抓的几名同学正满脸埋怨地看着于子衿和松子。
于子衿路过时听到几人的议论，小声地说了句，“抱歉。”
那几人看着于子衿受欺负的样子，眼里闪过不好意思。前面的高个同学说：“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被欺负都不知道还手。”
李昆明在其他围观的学生口中了解完来龙去脉，朝着他们吼道：“说什么呢！”
“你们两个打架的，跟我来办公室。”
从医务室出来的路上，于子衿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红肿，一时间感觉还挺值得的。起码短期，他不用再被松子那个二货找事了。
林子霖看着出神的于子衿，出声叫道：“同桌，想什么呢？”
“没事，今天谢谢你。”
“谢什么，你是我朋友，我护着你这不是应该的。”林子霖突然想起办公室那人无伤的样子，他问道：“你不会被他单殴吧？”
见于子衿没有说话，林子霖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般，又问道：“你没还手？”
于子衿弱弱地说了句，“他把我抵在墙上，我喘不过来气。”
“……”林子霖伸出手拍在了自己脖子后，语气有些不悦，“你这么弱，以后别自己瞎跑了。”
于子衿解释说：“我就是去个卫生间。”
林子霖：“你之后再去哪我陪你。”
于子衿：“不太好吧……”
“我这不是怕你再出事，谁都打不过。你答不答应？”
“嗯……答应。”
——
晚自习。
阳城一中的晚自习共三节，每节三十五分钟。期间没有老师上课，不过每晚都会有一名任课老师盯着。
今晚看一班自习的是他们的英语老师，一位年轻女老师，烫着卷发，浑身打扮都很洋气。
她放下自己的香奈儿小包，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对着下面的学生说：“你们想写什么作业都行，不过留出被单词句子的时间，明天上课我抽查。”
英语老师看了没五分钟，就离开了教室，任命她的课代表看着记录。
班级内的嗡嗡声音逐渐响起，每当过大的时候，课代表就会拍桌提醒。
林子霖从桌堂中拿出一本草稿纸，刚要说话就见到上面的一团纸。他打开纸条，发现是于子衿的回信：
那这个人就必死无疑了，鬼会吸食人的阳气，他们长久不了。
林子霖目瞪口呆地看了半天，他挠挠脑袋。心想，难不成是我表达的太隐晦了？于子衿没猜出来？
片刻后，他将纸条随意地塞进一本书中。他拿起破旧的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格子，“同桌，玩不玩？”
于子衿写作业的手还在继续，嘴上回应着，“什么？”
林子霖满怀期待地看着于子衿，“五子棋啊。”
于子衿头都没抬地说：“下课吧，作业还没写完。”
“今天还有作业呢？”
“哪天没有？”
林子霖“哼哼”两声，开始趴桌子，他一手垫着下巴，一手在草稿本上自己下棋。
他看着满是黑色的勾圈，有些沉闷，“同桌，有别的颜色的笔吗？”
“笔袋里面，你自己拿着用吧。”
林子霖拿过于子衿的笔袋，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各色各样的笔 ，一时有些怀疑人生。
他和他同桌真的是一个班级的学生吗？为什么他就两支笔？好吧，还有一支笔坏了。
他在笔袋中挑选半天，最后拿出来两支快用完的红笔和蓝笔。“新的你留着用，我拿俩快用完的可以吗？”
于子衿一边解题一边回着话，“嗯，没事，你没有笔用的话随便拿，我包里还有。”
林子霖听着这话心情不错，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愿意让他随便用东西的话。看来这个朋友，他真的没白交。
林子霖自己和自己下了整整一节课的五子棋，草稿纸就废了五页。
当下课铃声响起，他看着程煜歌出现在他同桌旁边，他调侃说：“鸽子，你不会来骚/扰我的吧？”
程煜歌拿着试卷和笔蹲下身子，“我是来找学霸问题的，谁会眼瞎看上你啊！”
“咳咳！”正在喝水的于子衿突然被她的话呛到了，直连咳嗽。
林子霖也没管程煜歌怼他的话，他帮忙拍着于子衿的后背，“你慢点，赶着投胎呢？多大人了，喝水还能把自己呛到。”
于子衿抽出两块纸擦掉身上的水，摇手说：“没事，你哪道题有问题？”
程煜歌手指着卷子，“就大题的第五道，学霸你看这个应该用什么解法？”
林子霖起身，双手放在于子衿肩膀上，低头说：“我看看。”
程煜歌拍开他的手，“你能不能别捣乱？找你兄弟韩鋆洋去！”
“我同桌都没说什么，你个问题的倒不乐意了。”林子霖又说：“信不信我不让你问了？”
林子霖刚说完话，后面脚一滑，直接趴在了于子衿身上，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下巴顶着于子衿的头顶。
程煜歌捂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嘴，“我去～不至于吧。我不问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哈！”
她拿起试卷和笔风一般地跑了。
林子霖看着下面的人，解释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于子衿听着头上传来的声音，感受着后背的温热，说：“嗯，不过你能先起来吗？我手硌桌角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