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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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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7
我有时候觉得是我自己太蠢笨了,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有病。
所有人都患上了一种名为“爱”的热病,一经传染,就会变成难以痊愈的癌症。
有时候我很渴望爱,渴望别人爱我,渴望我能给别人宽容体谅的爱。
可我忽略了爱是占有,是一个又一个接踵而至的谎言,是无数摩擦与痛苦,是隐藏和压抑自己的心跳。爱是热病,这本该是我熟知的事情啊。
我以为我会描摹爱情最美好的模样,可是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最温柔的爱之于我而言,都是一团灼热的火,烧热了,变成透亮的炭团,心和手掌都被炙烤,发出滚烫的火光。
我觉得我有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小气。
爱是占有,是唯一,是忠贞,是独特,是放弃底线,是以你为终极准则。
我觉得我拥有令人无法理解的大度。
爱是放手,是轻松,是宽松,是理解,是坚持底线,是以道理为规则。
他说你太善良,不,不如说善良是怯懦的代名词。
好像给了我这样一张遮羞布,痛苦就不会来得那样激烈。
有时候我觉得你像春山上栖息着的一只蝴蝶,春和景明,蒙昧的光照彻林梢,连蝴蝶的双翼都在梦幻的光线中朦胧不清,呈现出半透明的、琉璃般的翅膀。
后来春山倾倒,我每每想起那只蝴蝶,即使它已经衰败到失去颜色,可眼前仍然只有彼时的蝴蝶。
我说我们好像都变了。
你说细水长流,来日方长,平淡是很正常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代表爱的火焰变得不再温热,那份爱对我来说,已经不具有罂粟的效果。
它不会再令我心神激荡,不会再令我产生任何荷尔蒙,不会再让我付出一切的一切,不会烙伤我的灵魂。
当然,那对我来说,已经不算是一种爱了。
你说你可以理解我的一切。可我反问你,如果我像你说的那样,将我的一切痛苦,别扭,都不讲理由的强加给你,你还会站在我这边吗?
这是一个很残忍的问题,在我问出口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你轻易的许诺说,你会答应我很多事,就像告诉我一个晦涩难懂的数学公式,只要拼命记下来,就可以在不同的题目中获得满分,可是等我上了考场,我把一切信任交给你,你却对我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是你的人性,这是一种善良吗?我不明白。
事实上,你根本理解不了。
我理解不了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就像你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样想。
你说在你眼里我不会做出很坏的事情,可你正在做。
有时候我认为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因为你不会理解。
你单纯和直率得令我害怕,令我觉得,你不是那个可以被我糊弄过去的人,那只在阳光中震颤的蝴蝶,也终究要回到倾颓的春山上去。
你说你讨厌我说没有以后。
可是担忧是我的天赋,敏感是我的灵气,你并没有让我感受到,我们可以有以后。
你的冷漠,或者我察觉出的一切东西,都可以一笔带过。
爱啊,原来不是什么热病,它根本不具有传染的特质。
爱是西伯利亚北部的冰。
能够封冻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