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荆棘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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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在分科这事上早就准备许久，高二正式开学半个月后，学校就发下了分科意向单。周末填写完后，周日的晚修上交，在周一下午就重新分好班。
其实高二四班的大部分同学都是直接选理的，陈祝他们也不意外，在表上打完勾就算做下决定了。那个周一下午，沈枝意见到班里大部分还是原来的同学时，是很开心的。原来的高二四班总共42个人，就走了4个文科极好的女生，转来了6个也是选理的同学，组成了新的高二四班。
分班之后，学校就决定在放国庆前来一次联校的月考。由于在暑假一中的老师已经赶着上了一个月的课程，所以分班后老师也是边学习新的内容边复习。
班上每个人都很重视这次月考，因为一中将会和棉城其他重点学校一起排名。棉城市的教育资源很好，重点高中也有6所，一中被排在第二的位置，排第一的是沈枝意当年中考的第一志愿，棉城实验中学。实验中学甚至能在全省排前五，教育资源都是顶尖的，在那的学生都是朝着像b大,f大,a大这样的重点大学去的。
四班的学习氛围很好，让沈枝意有一种提前进入高考备考阶段的紧迫感，中午放学后，绝大部分同学都不会先去吃饭，像陈祝他们会学到高三放学前5分钟再走。
这段时间，沈枝意的时间分配很紧，都是第二天的早上睡，六点不到又起来，好在一中的午休时间一直都给的很长，她中午可以睡一个小时，以至于一天下来也不会太困。她匀了很多时间给数学和物理，在考试前也算做足了准备。陈祝则把重点放在了语文的写作和物理的压轴题上，他用了两周不到的时间就把语文老师推荐的3本文学作品看完了，只要是他想做好的，他就会尽全力去做。盛含初总缠着生物老师问遗传学的内容，她学习能力很强，只要思路理清，做起题来都是轻轻松松的。柳尚青则是被英语难住，他词汇量不够，连有些题目都看不懂，于是天天被陈祝逼着背3500。
半个月过去，也终于到了考试的那天。因为沈枝意是转学过来的，没有高一的成绩，被自然而然地分到理科班的最后一个考场。陈祝和盛含初都在第二考场，而柳尚青因为高一的期末没考一科，分在了第五考场。
考场上的四个人都不紧张，沈枝意是第一次做重点高中出的试卷，有些出题方式和北江的差别很大，导致她自己感觉有一两科没发挥好，估的分可能不太理想。陈祝在语文试卷简单的情况下，几乎没有多大问题。盛含初和柳尚青都是平稳发挥，有一两道的压轴题没写出来。
一中的高一是有双休的，所以在高二学生考最后一科时就放国庆假了。而高二学生则是需要和高三的一起上完晚修才可以放学。那个晚修，各科老师布下作业就给他们统一播放了电影。
电影是《楚门的世界》，沈枝意和陈祝在初中就和学校统一看过了，盛含初对这类电影的兴趣不大就拉着柳尚青做到沈枝意他们这边。沈枝意和陈祝做的位置靠边上，不是一个好的观影位置，又恰好没有老师管，想看的大部分同学都坐到了中间的位置。四个人在一边悄悄聊起天。
盛含初起了头：“你们国庆出不出去玩啊？”
柳尚青：“听说南城那边新开了一家密室，要不一起去呗!
沈枝意：“可以啊！大家有时间吗？”
陈祝：“我有的。”
盛含初：“国庆当天就算了，人肯定很多，四号或者五号吧，那时候作业应该也写的差不多了。”
沈枝意：“我都可以的，到时候提前一天说吧！”
柳尚青：“朋友们，我先不说出去玩的事，就说一下我们这次考的成绩什么时候出来，不会是国庆当天吧！”
沈枝意：“会改的那么快吗？”
陈祝：“这次是联考卷，学校肯定想早点知道成绩啊！”
盛含初：“就可怜我们的老师了，估计周末加班也得改完几千份卷子！”
……
放学后，是邬杭来接的沈枝意。邬杭，是邬静梅再婚后的男方的儿子，男方也姓邬。邬杭比沈枝意大四岁，今年读大一。邬杭在他父亲再婚时已经懂事，所以当他见到沈枝意就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两人的关系也算很好。”
沈枝意的奶奶去世后，就一个人住在原来租的房子里。房东是个退休的女人，姓江，和沈枝意奶奶一般大，一直是和沈枝意奶奶一起住的，后来沈枝意被送到奶奶这里，沈枝意叫她江奶奶，平常冷清的屋子也时常有了欢笑，江奶奶也把她看作亲孙女疼她。这间房是江奶奶原来给儿子准备的婚房，结果小两口跑到外地买了房，这间房子也就留下来了。沈枝意奶奶去世后，江奶奶心疼沈枝意，就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住，连房租都不收。只有放寒暑假，邬静梅才会把她接回邬家住，江奶奶也被儿子接过去放假。
因为去年的国庆沈枝意都是回江奶奶那里的，所以当沈枝意看到邬杭时，是有一些震惊的。但她没问什么，只要是邬静梅说的，她都是要听的。
“哥，就放七天假你也回来吗？”
“嗯，饿吗？要不要哥带你去吃点东西，这周阿姨请了假，家里的冰箱应该挺干净的。”邬杭顺手接过沈枝意手里的书包，有点重量。
“想吃饭团了哥。”
“那就去便利店，你现在学业挺重的，得多吃点长身体。”
“可是我已经不怎么长高了。”
“那也得吃多点，学校里的饭菜怎么样？”
“挺好吃的！比之前的好吃，同学也很好。”
听她说完，邬杭心里涌出愧疚，说到：“枝意，哥哥对不起你，哥哥那个时候不该…”
邬杭还没说完话就被沈枝意打断：“没事的哥，那些事也不怪你啊，而且它都过去了，你不用向我道歉的啊。”
邬杭知道那些事在沈枝意心里从来都没有过去，说过去了只是在安慰他而已。
沈枝意是不愿意再提起那些事的，因为那些事的发生从来都不能怪除了那些人之外的任何人。见邬杭不说话，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又说：“哥，我好饿，我们走快一点嘛！”
邬杭听见她撒娇般的语气，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愧色，桃花眼弯了弯。
“哥。”
“嗯。”
“走快一点。”
“好，这么饿了啊？”
“走快一点就把过去的忘了吧。”
邬杭没说话，才反应过来沈枝意话里的意思。怕他又陷入刚刚的情绪里，沈枝意转了话题。
“哥，你长得那么好看，什么时候交个女朋友啊？”
邬杭一双桃花眼极其勾人，金丝眼镜在高挺的鼻梁上分外合适，总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我又不急，还没遇到喜欢的，再说了交了女朋友就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你了。”
“哥，那等你遇到喜欢的女生就去追吧，别因为我耽误你了。”
“知道了，你高中毕业前我都不会谈的，多了时间宠你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那这么好的哥哥愿不愿意再花点金钱给我的饭团配瓶最最最好喝的茉莉青提味酸奶啊？”
邬杭放声笑起来，小幅度的点点头。邬杭第一次和沈枝意相处时，就莫名觉得沈枝意是应该被家人宠着的。她的性格那么好，时不时还会说几句话逗笑别人，他对她自然是喜爱的，他也时常因为有这个妹妹而感到幸福。她会在邬父和邬静梅赶不回来他18岁生日的时候，拿出一个小蛋糕，把燃着的蜡烛插上蛋糕，笑着祝他生日快乐，让他许愿，送他她自己缝的平安符。那一刻，他是真的希望沈枝意之后的生活可以是开心快乐的。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邬杭带她去买完饭团和酸奶，回到家却不见邬父和邬静梅，一旁的阿姨说他们到外省谈生意去了。
邬杭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对沈枝意说：“你的手机我去江奶奶那里拿回来了，放在你房间的桌上，你早点休息。”
“好，谢谢哥！”
沈枝意转头就进了房间，这个房间和江奶奶那边差不多大，却没有那边温馨。因为平时在这边住的少，沈枝意也就没有怎么样装饰，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是邬静梅挑选好的。她给手机开机后，从衣柜里拿出睡衣便去洗澡了。洗完澡写了会儿作业，看了眼手机，回了许嘉好的消息，就看了会儿书睡觉了。
国庆假期的前三天沈枝意都是在家里度过的，她早上睡到自然醒后写写作业，中饭和晚饭都是邬杭做。吃着邬杭做的饭，沈枝意都会夸他几句：
“哥做饭真好吃！比学校的还好吃！”
“哥又帅又会做饭，真是便宜我这个好吃懒做的妹妹啦！”
“有这样的哥哥我也太幸运了！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妹妹！”
邬杭每次听到都会笑得很开心，在心里默默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
假期的第四天，联考成绩也发下来了。这次一中的系统做的很全，把每个人的各科分数以及校内排名和联考排名都统计出来了。
沈枝意的成绩单，没有她想象中的理想，但总体是不错的。
一中的查分系统上，显示着她的成绩：
语文:138，校内排名:42，联考排名:184
数学:145，校内排名:13，联考排名:57
英语:135，校内排名:69，联考排名:290
理综:282，校内排名:51，联考排名:282
物理:100，校内排名:1，联考排名:1
化学:92，校内排名:33，联考排名:153
生物:90，校内排名:40，联考排名:175
总分:699，校内排名:21，联考排名:121
沈枝意截图发给邬静梅，轻轻叹了口气。除了重点复习过的数学和物理之外，其他的成绩她是不太满意的，她怕邬静梅也不满意，又叹了口气。
没等到邬静梅的回复，只属于陈祝、柳尚青、盛含初和她的小群里弹出消息。
柳尚青：朋友们！把成绩都发出来吧！该为下一次考试制定计划了！
柳尚青：[图片]
沈枝意点开柳尚青的图片，看了个大概。
语文:134，数学:140，英语:127，理综:275
总分:678，校内排名:79，联考排名:421
沈枝意：@椰青英语！英语提上去会好很多!
盛含初：@椰青是不是没背完3500！
柳尚青：实不相瞒，差四百个左右的单词没记熟
盛含初：[图片]
沈枝意又点开盛含初的图片，也简单看了看，和她差不多。
语文:149，数学:140，英语:137，理综:278
总分:694，校内排名:30，联考排名:193
沈枝意：@初初棒棒棒!生物考得好好!
柳尚青：@初初考得可以啊！盛含初！
盛含初：那是，不白问生物老师的!
柳尚青：@Shen @Z 你们俩呢！快发出来看看啊！
沈枝意把刚刚的截图发了出去，她还以为陈祝不在线，结果她刚发出去，陈祝也发了。
沈枝意：[图片]
陈祝：[图片]
沈枝意还没点开陈祝的图片就看到聊天框内……的感叹号。
柳尚青：！！！
盛含初：！！！
柳尚青：！！！×99
盛含初：！！！×99
柳尚青：不是！你们俩憋着放大招啊！物理这么高！
盛含初：@Shen 宝宝！你物理那一排的数字好可怕！
陈祝：@Shen 物理这么强！开小灶还挺有用
沈枝意终于点开了陈祝的图片，随意瞟到的几个分数也差点没给她吓傻。
语文:136，校内排名:50，联考排名:192
数学:148，校内排名:4，联考排名:21
英语:140，校内排名:41，联考排名:154
理综:290，校内排名:25，联考排名:100
物理:100，校内排名:1，联考排名:1
化学:95，校内排名:29，联考排名:130
生物:95，校内排名:27，联考排名:121
总分:714，校内排名:4，联考排名:21
物理也是满分!数学148，好吓人!总分714，差了15分！联考排名居然是两位数！
沈枝意：@Z 看了你的分数，差点没给我吓傻！
陈祝：语文碰巧简单而已，作文应该没跑题，还是沈老师教的好啊！
沈枝意：@Z 能给我开其他科目的小灶吗？我的物理成绩高的吓到我自己了！
陈祝：行，效果这么好，那我改收费？
沈枝意：都听陈老师的，给我打个折就行。
柳尚青：你们俩真的…
沈枝意：？
陈祝：？
柳尚青：挺爱学习的！我在表扬你们！
盛含初：既然大家考得都还可以，那我们明天下午两点在南城街见吧！
沈枝意：收到！
柳尚青：到！
陈祝：！
沈枝意看着这一幕，不禁轻笑起来，接着收到了邬静梅的消息。
妈妈：枝意，妈妈看了你的成绩了。妈妈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不太适应新环境，说实话，你这个成绩妈妈还不太满意。语文和英语是没发挥好吗？妈妈以为你是可以上140的，希望你下次可以达到这条线。理综没上290也要去找找原因了，妈妈相信你下次还可以考得更好，你要记住，高中千万不能松懈！继续加油枝意，妈妈希望下一次看到的分数会更好！
沈枝意看着这条信息，心里莫名地委屈，但邬静梅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的。于是她简单回复之后，就躺在床上发呆。
床边的手机震动了一声，她以为是邬静梅的回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看。发现是陈祝发来的消息。
9：下午两点棉城图书馆
Shen：？
9：不是说要开小灶吗？
沈枝意看到这条消息，向上弯了弯嘴角。
Shen：可是我没钱了呀！
Shen：陈老师，能先欠着吗？
9：也不是不行，要欠着的话，你拿什么抵押呢？
Shen：这个…要不这个也先欠着吧！
9：算了，这么聪明的学生不收白不收，你觉得呢？
Shen：这个想法很好！就这样吧！
9：好啊，那就请这个聪明的学生下午两点在棉城图书馆等一等她的老师呢
Shen：收到！
沈枝意吃午饭时和邬杭说了一声，便开始收拾要带去的东西，忽然想到陈祝没告诉她要带什么。就发信息问他，那边的回复很简单。
9：带上你的脑子和手机
Shen：不带书吗？
9：陈老师有
看了看表，已经一点半多了，沈枝意换了身衣服就出发了。棉城图书馆离这里很近，于是沈枝意是走路去的，到的时候才五十分。虽然陈祝没让她带什么，她还是背了个斜挎牛仔小包，和她今天的衣服很搭。
陈祝从远处走来，看到了站在树荫下的沈枝意。已经入秋，棉城也开始转凉。眼前的少女披着头发，没有多余的发饰，简单地将碎发挽在耳后。白色的娃娃领衬衫搭配着背带牛仔长裙，斜挎着一个牛仔小包。很简单的打扮，却让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
沈枝意抬头往陈祝那边看时，看到了他。少年身上是一件某克的黑色体恤，身下是黑色的运动短裤，脚上是常穿的那双球鞋，头上还有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沈枝意朝他挥挥手，他也看见了她，向她跑来。陈祝走近时，沈枝意才发现他也只带了手机。
“陈祝，你也没带书吗？”
“沈枝意，你真觉得我是叫你出来开小灶的？”
“难道不是吗？不然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叫你出来玩的，考得也不差啊，为什么不开心呢？”
沈枝意听完这句话，觉得很神奇，陈祝是怎么知道她不开心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没见面时是猜的，见了面之后看到某人看手机的那个表情哦，委屈得嘞！嘴巴撅得都能挂勺子了，你说是不是？”
沈枝意低下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陈祝说的话。
“你是想边走边说还是站在这说或者说你不想说？”
“边走边说的话，要走到哪里去？”
“1km后的海洋馆去不去？”
“可是没买票啊。”
“我买了两张。”
“你都准备好这么多东西了？”
“嗯，说吧。谁惹你不高兴了？”
“也没有不高兴，就是我…我妈妈对我的成绩还不太满意，虽然她说的话也有道理，但是我就是觉得好委屈，为什么她看到我好的方面呢？然后我有点对自己…”
沈枝意还没想好那个词该是什么，陈祝就接上：“对自己不自信，是这样吗？”
沈枝意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听到他说：
“沈枝意，首先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你这次考得真的很好，联考卷是有一定难度大，拿到这个分数已经很好了。然后呢，你的妈妈我不了解，但我知道也相信你也知道，她是想让你更好的。也许她有看到你好的方面，物理满分诶！怎么可能看不到呢？她可能只是不好意思把夸你的话说出口。你也不用对自己没自信，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生存的环境是一片荆棘林，那你一定要成为其中最坚强，最勇敢的一只荆棘鸟，绕飞其间”。联考竞争本就是很激烈的，所以在其中，你只需要相信自己然后努力去做。”
“那万一我不能成为最坚强和最勇敢的呢？”
“那就做你自己，你本来就是最好的。”
沈枝意还想说什么，却又被陈祝接上：“不用怀疑自己，只要你想成为荆棘鸟，我愿意陪在你身边的。”
沈枝意不知道心中胀起的酸涩是从哪里来的，她默默点头，看向陈祝。
少年双眸漆黑，脸上的笑洋溢着少年独有的散漫。
到了海洋馆两人一同进去，几乎一直都是陈祝陪着沈枝意玩，他关掉了手机的闪光灯，给她默默拍了很多照片。
“海豚宝宝好像很喜欢这位妹妹呢！”一旁的海豚驯养员见海豚正想跳起亲吻沈枝意的脸，笑着说道。
“姐姐，它有名字吗？”
“圆圆。”那只海豚听到它的名字的时候，发出吱吱声。
“好可爱的名字啊，圆圆！圆圆！”
小海豚也像是听懂了沈枝意在叫它，同样也发出吱吱声回应她。
陈祝站在沈枝意旁边，打开了手机的相机，把镜头对准沈枝意。女生蹲在水池旁，伸出手和海豚互动。陈祝对她说到：“沈枝意！看我这边！”，沈枝意乖乖地看向陈祝，嘴角洋溢着笑。正巧小海豚也跃出水面，在沈枝意右脸颊上亲了一下。沈枝意没意料到这个情况，眼中有些惊慌，像受惊的小鹿，画面也定格在此刻。蓝色的背景下，是一只海豚在亲吻女生，女生有些被吓到，但笑得很开心。
一旁的海豚驯养员看到此幕也笑着说：“圆圆也想入镜呢！”
沈枝意听了笑着摸了摸小海豚，驯养员又提议道：“这位帅哥也去拍一张吧，难得圆圆今天那么活跃！”
陈祝推不下，走到沈枝意的旁边蹲下，小海豚在两人中间。巧的是，在驯养员按下快门的那一瞬，小海豚也在陈祝的左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陈祝没有被吓到，反而看向身边的沈枝意，少女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在海洋馆最后的商店里，陈祝买了只海豚玩偶，看到沈枝意拿着一顶蓝色的企鹅鸭舌帽，帽子上有一只小小的毛绒企鹅，心想，挺可爱的挺适合她的。
结果沈枝意走近才想起来陈祝的头上已经有一顶帽子了，陈祝看着她一直盯着他的脑袋，才明白过来，小姑娘是买给他戴的啊！他看到小姑娘眨巴眼睛望着他，心想，真是没她没办法！
只好把头顶的帽子摘下来，微微伏下身体。当沈枝意看到像小狗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在她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地方时，脸上不禁染上红晕，快速的把手中的帽子盖在陈祝头上。陈祝抬眼与女生对视，两个人都笑了。
沈枝意心想，这顶那么可爱的帽子在他头上居然还挺合适！
陈祝心想，戴顶帽子都能脸红，救命！好可爱！
陈祝回到家，徐恩女生看到了他头顶的帽子和手里的玩偶，笑着调侃他：“图书馆什么时候还出周边了？”
陈祝笑了，说：“妈，您真是会调侃！”
“说好的图书馆，怎么把人带到海洋馆去了？”
“她好像不太开心，就带她去玩了。”
“没考好吗？”
“考的真的挺好的！物理满分，数学145！就是她妈妈可能要求更高一点吧。”
“挺不错的！明天还出去吗？”
“可能和柳尚青他们一起去南城。”
“行，那你早点回房吧，等会吃饭叫你。”
第二天因为四个人都不知道密室的票要预约，所以没去成密室，在外面吃了个饭就结束了，假期也很快结束了。
一中很重视这次的联考，所以每个学科的最高分都是单科状元。
这次联考有一定的难度尤其是理科，棉城的教育资源好，所以历年的高考数学和物理卷都很难。这次一中物理满分的只有4个，联考的其他学校总共也才11个。所以毫不意外，知道成绩的教师办公室里已经在兴奋地讨论“四班出了两个物理状元！”
在一中举行完高二和高三的表彰大会后，关于陈祝的那条帖子也又热闹起来。
213楼:高一的学妹想问一下，陈祝这次考得怎么样啊？听学姐们说试卷很难，他真的是物理状元吗？
214楼:回楼上，是的，他物理满分，数学148，年级第四。
215楼:这次联考我们学校不就只有4个物理状元吗？年纪第一、年纪第二和陈祝，有人知道还有一个是谁吗？
216楼:也是四班的一个女生，刚转学来的吧。
217楼:女生叫沈枝意，长相甜甜的，很耐看！没想到成绩也这么好！
218楼:回楼上，沈枝意成绩一直都很好的，她中考是差一分上实验的！
219楼:是和陈祝他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吗？
220楼:是啊！他们是好朋友。
221楼:我之前在饭堂看到就她和陈祝一起吃饭，我还以为那是他女朋友呢！
222楼:好朋友就不能一起吃饭是吗？
223楼:我也看到过，不知道女生是什么想法，但我觉得陈祝对沈枝意好像是不太一样啊！
224楼:两个人初中就认识，可能就是玩得好吧。
225楼:和他们俩是一个班的，两人还是同桌，小小声说一句，陈祝平时还挺宠沈枝意的！就是好像对沈枝意很没有办法！
226楼:高一学妹对楼上的描述很震惊，陈祝不是一直都和女生有距离，不怎么和女生说话的吗？
227楼:回楼上，可能只是对我们哦！
228楼:这么甜？得不到就先磕了！
229楼:在两人还没正式宣布之前都还是别整这些吧！
230楼:同意楼上，还没人问过女生意见呢！这样的言论对女生不太好吧！
这些帖子往往都是非本人在讨论，陈祝从来都不会去看这些帖子。沈枝意也对这些没兴趣，她觉得这些被讨论的事情都可以是随口一说的，毫无依据也会引起墙倾众人推，造成的后果大了也会不堪设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荆棘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