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上》原淡

5、第五章

　　“阿染。”江衍提着东西，始终落后陆染一步。
　　陆染听到江衍在叫她，便停了下来，接过江衍手中的东西。
　　“走吧。”陆染笑了笑。
　　江衍加快了些脚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陆染聊着天：“对了，景曦哥哥最近怎么样了？”
　　陆染：“挺好的。前段时间刚和仁远达成合作，不沾家是常态。”
　　今日的太阳很大。虽然已经入秋，但是夏日的热意没有要消退的意思。两人顶着骄阳，再次来到了奶茶店。
　　服务员走上前：“请问两位需要些什么？”
　　陆染：“两杯原味奶茶。”
　　江衍：“……”
　　陆染看了一眼对面的江衍，补充道：“正常冰。”
　　江衍的眼中瞬间亮了，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客人，您的奶茶。”
　　陆染接过服务员托盘中的奶茶，将另一杯递给了江衍。
　　“今日的奶茶好甜呀，不过刚刚好。”江衍吸吮着奶茶。
　　陆染：“是挺甜的。”
　　两人走到浔阳路后，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陆染推开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哥？”陆染疑惑地问道。
　　陆景曦：“嗯。”
　　“谢意哥哥也在呀。”陆染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阿染，好久不见呀。”谢意热情地冲陆染招了招手。
　　陆染……
　　谢意有些好气地说道：“陆景曦，你看到了吗。”
　　陆景曦：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谢意彻底没了脾气，嘟囔了一句“陆景曦绝对是妹控，真应该让那些喜欢他的人好好看看。”
　　陆景曦仰躺在沙发上，听到了谢意的话时，将目光投向了谢意。感受到陆景曦冷冽的眼神，谢意下意识地闭上嘴，赔了一个微笑。
　　陆景曦：“周六要和同学们出去吗？”
　　“嗯。”陆染坐了下来。
　　陆景曦没有再说什么，空气一度安静下来。
　　”路上注意安全，在山上也是。”陆景曦一字一句地叮嘱着。
　　“哥。”陆然打断了他的话，眼睛望向外面。“π国的都城很繁华吧。”
　　陆染没缘由的问了一句。
　　不仅是谢意对此感到惊讶，陆景曦也感到很意外。
　　陆景曦：“是呀，H城一直很热闹。”
　　谢意：“π国在这座星球存在了很多年了，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很古老的国度。”
　　陆染：“比我们四大家族还要古老吗？”
　　谢意眼中勾起微笑，继续说道：“对，它已经存在了一千五百千多年了。”
　　陆染：“这样说来，确实挺古老的。”
　　“是呀，说起来也挺神奇的。阿尔法星的宇宙年龄也仅有两千年左右。这期间，涌现了大大小小的国家多达三千个，而π国却能屹立不倒，着实奇怪。”谢意不经意间说到。
　　陆染仔细的听着。
　　谢意下意识地继续说着关于π国的往事。
　　“据传，π国有一位神秘的国师，没有人见过他的面孔。但是在π国人人都景仰他，为此，还特意修建了一座庙，专门供奉这位国师。”
　　“那最后呢？”陆染反问道。
　　谢意讪讪笑了一下：“这我又怎么会知道呢，都说了，这只是个传说。”
　　陆景曦：……
　　突然，谢意感觉到后背传来阵阵冷意，他僵硬地转过身，看着陆景曦满脸写着“你死定了”的神色。
　　谢意下意识地连忙捂住了嘴，突然想起来，陆景曦曾告诫自己，不要说出有关于π国的任何往事。
　　他只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谢意紧张地将眼神移到陆景曦的身上，等着最后的“审判”。
　　陆染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打了个暖场：“哥，后天你忙吗？”
　　陆景曦调整了心绪，缓和了神色：“嗯。后天还有后续需要和协舟交谈，可以让谢意送你。”
　　陆染低垂着眼眸，什么也没有说。她不会撒娇，也不会生气，对她自己而言，这本来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她还是遵循了一次自己的本心，问了一句。
　　谢意：……
　　空气一度陷入了沉默。
　　“与协舟公司的合作一定很重要吧。”陆染突然出声，打断了空气中的寂静。“哥，我只是随口问一句。”
　　协舟并不在H省内，距离H省也很远。
　　也不知协舟的创始人是如何想的，会把公司建在一座荒岛上。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协舟发展的还挺好的。
　　最起码，在陆染的心底，十分不喜欢那个地方。甚至，是十分厌恶的。
　　但是，陆景曦并不知道这些。
　　但是，陆染知道，自己并没有能够阻止陆景曦去那里的理由。
　　“为什么不能是协舟派人来H省？”陆染问了一句。也许，她可以找到不让哥哥去那里的理由。
　　陆景曦始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时钟在墙上嘀嗒嘀嗒地转动着，陆染最终自己想明白了。
　　“我知道了。”陆染起身离开了客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临近上楼，陆染又说了一句：“谢意哥哥也很忙的，就不用送我了。”
　　“她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你时时刻刻保护的阿染了。”谢意补充了一句，随后就飞快地溜到了门外。
　　已经很晚了，陆景曦才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陆染的房间。走到床前，替陆染掩盖好被子。
　　“哥。”宁静的夜晚被打破，陆景曦愣在原地。
　　“哥，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瞒着我。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陆染翻了个身，背对着陆景曦。
　　烦闷是有的。他也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是呀，江林榆说的对，她早已长大了。就连平时没个正行的谢意都察觉到了。
　　陆景曦轻掩上门，走到楼下的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
　　“哥。”听到陆染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掐灭了烟头，问道：“怎么来楼下了，可是吵到你了？”
　　“没有。觉得有些口渴，所以到楼下找水。”陆染解释道。
　　陆染：“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赶飞机吧。”
　　“嗯。”陆景曦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陆染。
　　“早些回来。”陆染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了。
　　翌日清晨。
　　“总裁，再不出发就赶不上了。”林清提醒道。
　　陆景曦低头看了看时间，又回头看了一眼，最终转身离开了。
　　“你说，我是不是陪伴她的时间很少呀。以前，或许不能说是以前，只能说是小时候。在她十岁之前，很粘人的她。”陆景曦说着，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
　　“哥哥，哥哥，陪我一起放风筝。”
　　“哥哥要送我上学吗？”
　　“哥哥你看，这是我在幼儿园画的，老师还夸我了。”
　　记忆在脑海中翻滚着。原来，每一刻都是那么地清晰，犹如昨日。
　　“小姐自幼就很聪明，又怎会不理解您呢。只是小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林清解释着。
　　转眼，来到了周末，几人订好了时间，各自出发。
　　临出玩前，谢意找到了陆染，递给她一根红绳，亲眼看着她戴在了手腕上才离开。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
　　下机后，两人走到预定的酒店。此刻，陆景曦的手机却被其他消息轰炸了。
　　“据本台最新消息，F岛的玫瑰监狱突发爆炸，造成了众多人员伤亡，目前在逃人员仍在统计中。”
　　一通电话拨了过来。
　　上面显示着来电人的信息。
　　江林榆：“出事了。”
　　陆景曦……
　　“如果你现在在现场，就帮我查一下在逃人员里是否有苏加烈。”
　　江林榆听到陆景曦的话时，迟疑了几秒，反问道：“你说的是……”
　　江林榆翻找着已经统计出来的人员名单，最后在末端找到了名字。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江林榆的声音。
　　“阿染她们怎么样了？”陆景曦问了一句。
　　“两个小时前刚出发，估计现在已经到了。”
　　“陆总，别来无恙啊！”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中年男子走来，满怀笑意地将陆景曦带到了实验基地。
　　他的心中始终隐隐泛出不安的感觉，只希望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可是，不安终成为了真的。
　　“能联系上吗？”
　　附远集团的办公室内。
　　谢意摇了摇头。
　　江林榆：“陆景曦什么时候回来？”
　　谢意：“应该今天下午就到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而且很明显，他们已经预谋很久了。”
　　谢意的话提醒了江林榆。
　　是呀，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计划。但是，仔细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背后之人编制了一张巨大的网，静待着猎物入网，而他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等到他们察觉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不，一切都来得及。”陆景曦匆匆赶来。“苏加列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报复仇人的机会的。”
　　江林榆：“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现在的藏身之地。”
　　“也许，我知道他在哪。”谢意插了一句话。
　　两人齐齐看向旁边的谢意。
　　“不要用怀疑的眼神看我。”虽然他在平时有些吊儿郎当，行事犹如纨绔子弟，但在正事上从不含糊。
　　“是这样的，临出发前我给了阿染一个微型反屏蔽追踪器，可以进行定位。”
　　“你为什么不早说。”陆景曦和江林榆同时说道。
　　“我也是刚收到信号反馈。”谢意解释着，将地图投放到电子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