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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岁不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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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峰拿出手机瞅了一眼,发现确实过去了十五分钟,这才舒了一口气。
程思吃了两口薯片,刚想问陈初衍还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结果一转头就看见白峰拿着手机看个不停。
熟悉的场面让人感到尴尬。
程思再次把薯片朝身后藏了藏,咳嗽了两声,“白助。”
白峰将手机收了起来,看着程思嘴角的薯片碎渣,莫名无语了一阵。
白峰:“你回去工作吧。”
程思站直身形,差点给白峰来了敬礼,“好的。”
说完,便立马不见了身影。
陈初衍将白峰的工牌从口袋里拿出来还给了他。
他刚才在进入盛空之后,才发现所有人身上都带着工牌,并且上面都有特殊的词条码。
所以他很快就想到白峰给他工牌的原因,是为了方便他可以在公司上下通行。
陈初衍:“谢谢。”
白峰:“小事儿。”
陈初衍见了想见的人,对闻氏其他部门便没了多少兴趣,正巧有点饿了,想起刚才白峰去闻礼办公室时,拿着的一大堆零食。
有些心动。
虽然不知道闻礼能让他吃多少,但总比一点都尝不到的好。
陈初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想回去了。”
白峰正巧在这时候收到了闻礼发来的信息,他垂眸看过去。
——[Boss:带他回来。]
白峰收起手机,带着陈初衍去顶层,“你和表哥真不愧是一对。”
脑回路都能转的一样。
陈初衍:“?”
*
白峰把人送到顶层便乘着电梯下去了。
陈初衍迈着步子走到闻礼的办公室门前,抬头看向门上的监测仪。
虹膜验证通过。
他正想推门走进去,办公室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陈初衍掀起眼皮向办公室内看去,蓦然一怔。
眼前的青年带着一个金丝眼镜,两侧的挂饰由于刚才开门的动作微微摇动。
闻礼不知何时脱下了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和臂膀上的皮质黑色袖箍。
他左手拿着一根燃尽了的香烟,眉目清冷。
见门外的人是陈初衍,闻礼眉眼微皱,徒手将指尖还在燃着的香烟掐灭,随手扔在了门口附近的垃圾桶内。
他顺手打开空气交换器,伸手将陈初衍拉进房间带到休息室内。
闻礼身上带着丝丝的烟味,不呛人。
但陈初衍一向有些闻不得这些略微刺激性的气味,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闻礼给人倒了杯热水,他半蹲在陈初衍面前,眼神里满是悔意。
刚才接了一通电话,他少见的没控制住脾气,只能吸根烟压了压,本以为陈初衍还会在下面逛一逛。
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身上的烟味还没有散去。
“抱歉。”闻礼捏了一下鼻梁,低着头跟陈初衍道歉。
陈初衍被闻礼张扬袖箍勾了几分心思,他轻轻地触碰着闻礼的袖箍,“没关系。”
他又不是瓷娃娃,这么点烟味还是受得了的。
闻礼的余光扫到陈初衍的动作。
他微微的抻了一下衬衫,让陈初衍更加方便的触摸袖箍,“喜欢?”
陈初衍微微点头,“喜欢。”
光影斑驳的窗外慢慢地响起雨声,陈初衍的注意力从闻礼身上转移到外面的太阳雨上。
京华市一向多雨。
陈初衍没想到今天这么好的阳光,这春雨还是下了起来。
不过。
噼里啪啦的雨声和着阳光,倒是多了几分情趣。
闻礼没有起身,依旧半蹲在陈初衍面前抬头看着他,眼神痴迷。
落地窗外下着雨,他没看雨,陈初衍也没看他。
可,他一直在看着陈初衍。
久久难移视线。
炙热的目光让陈初衍难以再望向窗外,他转眸看向半蹲着的闻礼,眼前的青年让人看不清情绪。
陈初衍歪了歪头,“唔?”
闻礼眼睫微动,碧色的眸子顺着陈初衍的下颚向上看去,和陈初衍疑惑地视线对上,轻笑了一声,“宝宝。”
陈初衍心脏蓦地停跳了一拍。
他捏紧了床单,嘴里嘟囔了一句很少用的方言,“做乜事啊?”
听起来莫名觉得像是撒娇似的话语让闻礼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抬手蹭了蹭陈初衍的嘴角,温热的指腹混着淡淡的烟味缠上陈初衍的皮肤。
带着极致的性张力。
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但暗示感贼强。
他学着陈初衍的语调,慢悠悠地笑,“bb,俾我锡下你啦。”
静静地对视了几秒。
陈初衍望着闻礼的薄唇慌了一下神,小巧的喉结滚动,眼睫颤抖的不停。
怎么会有人想接吻还要询问的呀?
闻礼第一次亲他脸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有礼貌。
闻礼深邃的视线没有丝毫的移动。
他微微敛眸,叹息了一声,挺直了宽阔的背脊,伸出手捏住了陈初衍的下巴,抬头,吻了上去。
强势的动作让陈初衍难以挣脱,他瞪大着眸子与闻礼对视。
闻礼的薄唇明明看着无比冰凉,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炽热,能将他的唇灼伤。
在他愣神间,陈初衍感受到唇瓣被闻礼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
近在咫尺的男人微微张开薄唇,一抹温热触碰到他的唇瓣。
吻着他的人在舔舐过后移开了一些位置。
陈初衍听到闻礼压抑的声线带着笑意,“亲爱的,接吻要张嘴。”
闻言,陈初衍立马紧闭上了眼睛,而半蹲着的闻礼在他闭眼的那刻起身站了起来将他推到在了床上。
他刚想睁眼,却措不及防的被闻礼捂住了眼睛。
疯狂的吻再次压下来,方才还淡淡的烟味此刻却无比浓厚。
陈初衍呜咽了一声,像是被巨狼咬住的猎物,难以挣脱,灰暗的掌心控制了他的视线。
思绪有一丝的空白,眼底湿润。
陈初衍听到闻礼低声说,“牙牙,等晚上回去我想......”
后半句的话被紧紧贴着的胸膛里的心跳压住,他听不清切,可意识尚未消逝,他懂闻礼的后半句是什么。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应当,日日合欢。
*
闻宅。
文伯将一杯热茶放在了闻楷面前的桌子上。
但他在闻楷抬手之前,却慢悠悠地将茶水移到了坐在闻楷对面的陈之涯面前,“之涯少爷,您请。”
文伯喝着茶乐呵呵的笑着。
陈之涯几乎不让闻楷见他,更别说昨天闻楷不顾他的反对让闻礼和陈初衍来到闻宅。
更是气的昨天一天没让闻楷进佛戾斋一步。
了然这一切的文伯觉得如今当然是先哄着陈之涯比较重要。
接过茶杯的陈之涯现下一头黑色长发,面无脂粉,跟陈初衍的容貌有七分相似。
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四十岁的人,模样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但鬓角那抹发白的长发,却让人莫名感觉沧桑。
陈之涯接过文伯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他抬眸看向一旁拎着鸟笼逗着雀儿的闻楷,眉毛微蹙,眼角生出一抹皱纹,毫不客气的开口,“放了它。”
闻楷拿着鸟笼内的鸟食喂着笼里羽毛都精致无比的鸟儿,“娇养的鸟儿放出去是会死的。”
这鸟他养了许久,吃的食儿是专门寻的人特殊调配的,喝的水是山泉。
它洗个澡都得让两三个人顺着羽毛一点点的洗,毫无捕猎能力,这样只配观赏的雀儿,不应当放出去。
陈之涯拍了一下桌子,“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只鸟。”
闻楷古井无波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陈之涯,轻笑一声,“只只,我已经答应你放了闻启停那小子,其他的事情,不要得寸进尺。”
陈之涯眸中闪过一抹悲伤,他捏紧了桌角,沉默许久。
片刻,他眉心那抹跟陈初衍有些相似的红痣猝然失去颜色。
他哽咽出声,“你为什么让阿礼带牙牙来这,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做事风格?”闻楷见雀儿实在吃不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无趣,他把鸟笼递给了文伯,迈着步子来到陈之涯的身后,“只只,你要明白,人都是会变的。”
陈之涯:“......”
闻楷垂着眼,眼角的皱纹很是明显,他那双跟闻礼很是相似的桃花眸微眯,望着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心中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他叹息了一声,“只只,那些小孩子的事情不值得你费心,你乖一点,别想太多。”
陈之涯对闻楷这种哄着情人似的语气不耐,他瞪了闻楷一眼,起身离开。
淮区内,自从闻楷出生,便没有人可以给闻楷甩脸色看。
以前闻楷的父亲不敢。
即使是现在已经掌权了的闻礼,纵使再不喜欢他这个父亲,也不会如此对他。
可几十年来,只有陈之涯在闻楷面前敢这么耍性子,从少年慕艾到面和情离,年年不改。
闻楷望着陈之涯的背影,待人离开后。
他双手交叠的放在背后,踱着步子站在窗户面前,透着纸质的窗户向外看着含苞欲放的花树,面无表情。
文伯见两人不欢而散,长长的叹了口气,“闻楷少爷,为什么您总是不跟之涯少爷说明白呢。”
这么多年的苦衷和无奈,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跟心上人讲讲呢。
闻楷转眸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文伯:“.......”
活该你没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