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梅花雀

91、第 91 章

　　“亲爱的，你在那里可一定要吃饱，不要饿着自己，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去看你的，不要觉得寂寞，在那里也要交到好朋友…”
　　巫砚面无表情地听着，手里还捧着叶诗刚刚给他打包的零食大礼包，莫名有种今天开始要住校的既视感。
　　“我是去补考，不是去上学。”
　　“异能管理科是个相当危险的地方，你在那里一定要万分小心。亲爱的，你别不信，要说这世上有什么地方最容易产生异化，那就是异能管理科下辖的组织。”
　　“异能者都聚集在那里，自然会产生异化。”
　　叶诗还想再说什么，来接巫砚的人已经上楼，“亲爱的，我相信你能克服这一切。”
　　来接他的人是张正禹，这人沉默寡言，一路上十分安静，两人好像在进行一场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的比赛。
　　需要补考的人不止他，张正禹顺路又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巫砚认识的，就是他那临时室友兰嘉。
　　那天，禁区坍塌后，所有通关者都在另一个地方参加了笔试和后续的考试，兰嘉败在了第二关笔试上，并且补考之中依旧有笔试这一项，而他没能通过。
　　不过看他本人的状态，这两场考试的失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是C市的异能管理科，也不是位于A市的异能管理科总部，而是异能管理科下辖的一个学校，在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疯狂补课后，巫砚通过了笔试的部分。
　　当天夜晚，熟睡的几人被绑上飞机，并在几人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扔进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C市，异能管理科
　　见张正禹推门进来，李新问道，“第一阶段结束了？”
　　“嗯，”张正禹扫了一眼屋内，没有客人，也没有那个吵闹的家伙。
　　“他执行任务去了。”
　　见张正禹不打算继续问，李新自顾自道，“临时看守人，地点是404号房，零级禁区。”
　　张正禹终于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神情，看守人本就是个苦差事，不能调离岗位，几乎相当于二十四小时待命，万一禁区里面发生什么异动，最危险的就是看守人。
　　但禁区与禁区也是不一样的，有些禁区虽然等级比较高，但常年不活动，或者攻击性不高，404号房就属于这类禁区，看守这类禁区相对轻松许多。
　　既然一个点级的异能者都能看守，那么安殳予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他不知道李新为什么要特意提起这件事。
　　就在这时，李新的手机响了，在桌案上不断振动，但没有人接电话。
　　张正禹看清上面的名字，正是他们谈论的主角，“你不接吗？”
　　李新假装没听到，第二通电话很快打来。
　　“也许有急事。”
　　直到第三通电话响起，李新无奈按下接听键，他没按功放，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足以让整个店内的人都能听到。
　　“我不干了，我要辞职。”
　　一句话反复了三四遍，李新道，“就快了，再忍几天。”
　　“再忍几天，再忍几天，几天前，你也是这套说辞，我算看清了，你就是在忽悠我。”
　　“不相信，你问正禹，”李新立刻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张正禹。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张正禹接过电话，然后在那呆呆听了半个小时的抱怨，直到那边挂掉电话，张正禹还没弄清楚前因后果。
　　“他？怎么了？”
　　李新道，“受了点刺激，等回来后就好了。”
　　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话憋在嘴边，张正禹还是没问出来。
　　李新道，“第二阶段在哪里？”
　　“不知道。”
　　“他们连你都瞒着，只是一个看守人的考试而已。”
　　这种重修每年都会有，目的就是让人通过，通常不会设置得太难，视情况，也会透露一些考试的重点，像这样瞒着考官，还是相当少见的。
　　也就是说，前头的笔试只是个前奏，真正重要的是第二阶段的考试？但他们不怕筛掉的人太多，相比往年，最近一两年的异能者数量确实上升得很快，也冒出了不少抗议的声音，要对一些职位做出调整，就连以往无人愿意当的看守人也变得紧俏起来。
　　如果是要筛人，那直接给每个分部下达通知就好，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圈子？
　　“飞机飞往了西南方。”
　　李新调出虚拟地图，“那里是不存在的公路，不，应该不是那里，”他将视线往上移，“第302号禁区，无人区。”
　　无人区不仅无人，而且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这是一个无人看守的禁区，周围布满电网，外围则分布有巡逻的机器人，阻止好事者靠近这个地方。
　　因为进了这个地方，会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金属化。
　　但只要待得时间短，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问题在于另一件事，李新曾听到过一些传闻，那个地方本来是一个灰色地带，赌博，武器交易一应俱全，地面以上是个销金窟，地面以下有个实验室，在进行一些危险的实验，后来变成了禁区，禁区将实验内容复刻在行为模式中，会不断抓附近的生物重复那些实验。
　　为此，还诞生了一门专门研究禁区行为模式的学科，有人曾想偷溜进302号禁区收集资料，结果是电网上的一具干尸。
　　如果飞机飞向的目标真的是302禁区，那太危险了，但除此之外，附近没有别的可以选择的禁区。
　　总部的人在想什么？他们觉得参赛者死在那里也无所谓吗？
　　就算要揠苗助长，也有比302号禁区更好的选择。
　　302号禁区，无人区上空
　　盘旋的飞机将一个个参赛者扔下，电网重新合上，一片叶子落在电网上，冒出丝丝黑烟。
　　巫砚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没有通讯工具，只有一个背包，里头装着大量罐头食品，巫砚猜测，接下来他要去的地方无法生火。
　　除了罐头食物，还有一个徽章和一张纸，纸上写着此次的任务目标，前往目标房间，将徽章嵌在相应的孔洞里。
　　这个任务看上去并不难，上面没说要去抢别人的徽章，那么没有同类竞争的问题，目标明确，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地方有问题，像是迷宫之类的，会让人失去前进目标。
　　一眼望去，大片的平地簇拥着一座金属建筑，目标太明确了，以至于根本不需要寻找。
　　海市蜃楼？
　　巫砚试着往那个方向前进，并不像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