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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那以后的每一天 ...


  •   故事的开端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我的生活变得一团乱,浑浑噩噩地度过,早上6点半的闹钟响起,又开始了,一天的幻想。于是开始悔恨……

      那一天是什么时候?眼前像是幻灯片似的一幕幕闪过,终于定格在11岁的那个烦躁的夏日喧闹之夜,我所就读的小学,停电了……在这样的偏僻的小城镇,停电是常有的事情,停电的瞬间很哑然,铅笔还握在手中,眼睛还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试图在漆黑一片中找寻到下一个田字格,写了几个字后就放弃了挣扎,试图把练字作业这件事抛诸脑后,把争取第一埋在心里,但是想着晚上可能会来电,听见老师的声音,就连忙把桌子上的纸与笔攥在手中,当然,第二天时,就看见了在黑暗中的几个挣扎的杰作歪七扭八地躺在另外的地方,反正就是不在田字格里,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那个燥热的夜晚,跟着带队老师前往宿舍,学校周围是山丘,稻田,茂密的绿渗到心里,像是一块巨大的墨绿渐变为黑的布,深邃中带着幽静,罩在地面上,里面是一些未知的令人害怕的东西,眼中没有老师上课讲的生机勃勃焕发新意的模样,那是白天的景象,夜晚只有各种虫鸣喧闹,还有闷热的风吹来泥土的味儿,抱着手中的本子,快步跟上前面的同学。宿管阿姨的声音尖锐中带着利刺,我很怕她,不论是长相还是声音,她就像是我家附近村子里供奉的面目狰狞的土地神,只一蹙眉,不威而怒,就让我们生生露了怯,一个个像是做了错事似的,尤其是在后面敲门的时候,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这个过程很惊奇,却也像是一把钩子,勾住心中的胆怯的身子,然后一下子把藏在心中的虚拟暴露在现实中。

      今天是脏兮兮的我们,漆黑的楼栋里,周围学生的聊天争论,老师们的催促,宿管阿姨对教务主任的连连附和,以及心中叫嚣的痛苦呻吟。一间放得下四张上下铺铁架床的房子,里面住了8位小同学,按班级分住的,睡在门边的可怜蛋就是我。我的胆子很小,具体日常表现就是不爱说话,我很痛恨自己那时的老实乖巧,这给之后的我带来了巨大的阴影,那时后面几年甚至至今都难以释怀的痛,可能此时正在看这些空洞的文字的你会笑着说有什么放不下呢?确实,但仅仅对那时的我,我的自卑懦弱正在深深刻刻浸入我的内心,心中那颗种子正在它的滋润下越发的生机,在它还没有露出嫩芽前,我却已经开始害怕它以后可能会长成的参天茂绿,那是一片深沉的阴影。

      无聊伴着生活,刚来到这里刚刚寄宿学校难以融入集体的我,试图寻求改变,比方说在教室宿舍里在大家说话的时候,问上几句话,有些存在感后,再顺势搭话,成为朋友,这已经是我能够找到的最快捷的方法了。那个夜晚,我接触到了她们口中的小说,由此不可自拔地沉迷其中,构建了一个崭新的奇幻的脑中精神世界,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完善不断真实,甚至到后面我要开始把现实世界的自己寄托在那个虚构的虚假的不着边际的空间。这是一种虚拟的快乐,却也是种无法言喻的烦恼,因为今后的时光,你对真实自己的定位无法勘定,只能从周围人的口中祈求人生的价值。

      闭上双眼,夏日的蝉鸣压过破旧的风扇发出的“吱吱呀呀”,时不时传来楼道阿姨的猛烈的敲击声,那脚步时近时远……也算是这喧闹夏夜里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一阵鼾声,睡三号床的女孩开始了,四号床的女孩坐起来,摇晃床架试图让床下的人醒来,不过是徒劳无功,只得继续睡觉。

      所以今晚会聊点什么呢?我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的画面,今天上课老师的衬衫扣错了位置,隔壁男生的裤子又穿反了……

      一阵寂静后——

      “你们看过小说吗?”

      ……

      其实现在想来,又有什么好悔恨的呢。享受当下脑海中构建的虚拟,无所谓说对与错,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它会成为一段值得回味的娱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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