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小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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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姓邱的下人？”
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养伤的王祁听着崔长叔的回报，心里对此并不太相信，因为要是下人的话崔长叔不可能不认识，毕竟当初他们可是一齐去过及岳阁的。
崔长叔能猜到王祁的怀疑，这会向他解释说：“在下确定是从未见过之人，不过却能说出我在京城任职的一些情况。并且还有甩石成箭的功夫，我想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放屁！你是以为小爷怕他们了！”
手上在躺椅上一拍，崔长叔看着他脸上铁青的面色就知道是又犯毛病了。
“属下没有。”
“怎么做该我来说！不知道你搁那指手画脚说什么！”
对此崔长叔只点头称是，再之后就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只留王祁一个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发脾气。
在醉香楼的邱及二人今晚却是图个清净没有到赌场去玩，也没有再叫人上来唱戏。今天从董小舒那知道的足够多了，晚上可以好好和白明商量一下计划。
白明听着邱及对她们日后每天絮絮叨叨的安排，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我登高看过，这醉香楼四周好像没什么山。”
“山？有啊，只是比较远罢了，和及岳阁到增报山差不多远。”
在脑海中思索了番，白明觉得她说的应该是那些看起来和土坡一般高的地方，虽然在她眼里完全没法和增报山比，但要是她说那是就是吧。
“说起来，那些山里可能有你待过的也不一定。”
“应该是有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现在好说话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闭嘴不谈或是斩钉截铁地说自己认为的话。
倒是也没有预想的那么固执，邱及心里得意了瞬，想到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功劳。
“你想去山里转转？”
“并不是……好吧，可能是有些想。”
对白明而言虽然在哪生活都不会的问题，可她也得承认自己偶尔是想在山林里走走。
而自认猜到了她心思的邱及很是高兴，不等细想就对白明说：“那这样的话我们后面可以去山上玩玩，但我不太想走，所以到时候你带我过去好了。”
“可以。”
“那明天就照我们的计划去衣铺看看，我记得那人是叫范如的吧。”
“没错。”
“那看来我记忆还算不错。”
虽然聊好了第二天要去做什么，不过到了当天的时候邱及还是没能如她所说的那样起来，加上身边没有秋朗似云看着，早午两餐也是随意着一块吃了。
等到了楼下，在柜台的梁雪端见到贵人下楼来当即就迎上前去：“姑娘可是要出门？这会太阳可算得有些毒的。”
下楼的时候邱及还想找她来着，这会见她主动上前邱及也不隐瞒说：“我们要去见个人，是个布商，叫作范如。”
在范如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邱及能看出来她面上变得很不自然：“范如啊，不知道姑娘找他做甚？”
“当然是想看看布料了，不然我找一个布商干嘛？”
觉得有些奇怪，但邱及决定还是多和她聊聊。
“姑娘是不知道，那人和一些管家有所勾结，平日里就喜欢欺男霸女，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这些天不知道又是搭上了什么人，就连那些管家对他都开始客客气气的了。”
说的时候梁雪端声音相当小，就是几乎和她肩碰着肩的邱及也差点没有听清楚，不过这些事情在听清楚之后让邱及脸上同样难看了起来。
在从梁雪端这知道范如手底下有家店铺离得不远之后，邱及便打算让白明带自己去好好瞧瞧那范如是个什么回事。
“这回可就要你帮我了。”
躲在醉香楼的长檐下，邱及遮着浅浅将从檐边显露出的太阳，话语不由得快上了些说：“易容后再过去，你也记得把衣服上的纹饰藏起来。”
“这些都简单。”
“刚才你也听她说该怎么去了吧，准备好了就带我过去。”邱及拉紧了她的手，只等着白明用什么手段一下把她给带到那布店门口去。
白明看着有些紧张的她，嘴角忍不住地有了浅笑：“倒也不用这么紧张。”
“我担心你又把我给甩到嘴里什么的。”邱及并不掩饰自己的不安，闭上眼等着白明带她去布店。
“不用闭上眼睛，我又不是真喜欢捉弄你。”
感觉她话里有那么些不对，但是邱及只是应了声，显然是不太信的。
对此白明也不与她多说，专心为她易容后白明才满意地和邱及说道：“好了，我们已经到了。”
“什么，到了？”
迷惑地睁开眼，邱及却是看到她们到了一处店面前，里面摆放地大多都是布料，让邱及很是轻松地就知道她们到了地方。
街道上迎着烈日也未为曾让往来的行人少些，邱及也知道她们要是再在这路中站着会碍着别人事，于是就带着白明先进到了店里。
“官人是挑布还是做衣服。”
“要见你家叫范如的那个主子。”
堆笑上前来的听到这话脸上笑意不减：“姑娘也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吧，那不如往里移步再聊？”
“别让我等太久。”邱及并不想和这种喽啰多说什么，跟着他往里去到屏风旁坐下，一会后来的却是个干巴巴的人。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则是因为这个人面上骨节凸显，像是只敷了张皮在身上一样。
而那凸显出来的眼眶则提溜地转着看向自己，让邱及颇觉得碍眼。
这人斜着眼相当自傲地说：“两位姑娘要是想见范大人，不肯花些什么的话肯定是见不到的。”
摆摆手让跟来的人出去，退下的人顺手就把屏风给扯了上。
这干巴巴的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相当清楚，但不知为何听起来就是让邱及觉得好笑：“那照你的意思，我又该交多少钱才能见见那范大人呢？”
“谈钱可太俗气了些。”这干巴的人眼睛越过邱及到了白明身上，强压下口水后才再对邱及说：“不过我倒是想和你身边这位姑娘单独聊聊，指不定我就能想到该用什么办法让你们见见我们家主子呢。”
这下可真是气笑了邱及，但这笑也不过只有一瞬，继而就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我要你把他打一顿，可以吗？”
邱及转头看向白明，后者从她的瞳孔中头一次看出来如此恼怒的火焰，近乎要染红了她的眼。
白明近乎是下意识地点头道：“好。”
在屏风外找着的下人本来还想听着声音龌龊什么，穿透过头皮的惨叫却是他一时缩了脊骨，整个人差点瘫了下去。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看着面前的屏风被拉开，走出来的两人连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径直就往外离开了店铺。等她们走远了之后屏风里的哭呦才让他又回过神来。
“掌柜的？您还好不？”
“我骨头断啦——！”
已经走出来布店的邱及没多理会身后的躁动，拉着白明的手一直往街道一头走，等到觉得差不多够远了才再停下。
“你还想不想在外面转转？”邱及问在出手后便没再说过话的白明。
“太热，要是没有事情我们就先回去。”
这会太阳正热，加上邱及也正在气头上，回到阁楼离开的时候那模样让梁雪端心里吓了一跳：“姑娘怎么跑得满头大汗？这出去可还没多久呢？”
不过这个没多久也是想着她们要去的地方是那家布店，梁雪端想就这点时间她们应该只是在周围玩了一圈，然后因为天气太热就又回来了。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邱及也没再多留，吩咐她快些送几块冰到房间去，然后就拉着白明往楼上走。
留在楼下的梁雪端虽然点头，但是在看到邱及她们走后却又犯了愁，一时不知道该上哪找冰出来给送上去。
而跟在邱及身后的白明看着邱及那沿脖颈上留下的汗水想到了什么，在进房间之前嘱咐小厮去端盆清水过来。
先走近房间的邱及却是没注意到这些，边往里间去的同时边不耐烦地扯着身上的衣服：“真是有够热的，我本来还以为这些天是能再多凉快些的。”
走的路上邱及就脱的只剩一件里衣，跟在她后面的白明望着她随意扔在外窗上的衣服，想想后没有马上跟着她进去。
等她一手掌托着铜盆走进来的时候，在里面的邱及已经脱得只剩一件遮腰，浅浅能盖住身上敏感的地方。
“端的什么？”
“清水，我看往常阁楼里的人在你回来后会给你准备上，所以也让人送了盆过来。”
白明手上还拿着有邱及乱丢在床上的衣服，在把它们放到一边去的时候邱及就自顾自地用毛巾在铜盆里沾水擦了擦身，不过因为身上还有件遮腰，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
晚些前来的是两个持蒲扇的姑娘，带话说楼里没有存冰，要是实在热得话就让她们在旁边扇风也好。
已经靠抱着白明凉快下来的邱及自然是让她们回去，不过想到这些天热的，邱及于是问白明：“改天下午的时候我们跑山上去玩吧，你不是很喜欢玩水吗？我们就去河边转转。”
“倒是可以，不过路上很远，而且我喜欢的地方可没有驻店。”
“下午去晚上回来，你该不会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小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