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摸白蛇了吗》笼风

79、送衣

　　日子向后推开，阴雨的天气也被炎热再次占据了上风，邱及除了早晨的时间会在书房处理些事情之外，剩余的时间要不是在冰室就是在白明身边蹭着。

　　相比于冰鉴，在发现白明比之更管用后它唯一的作用就只是冻些冰食了。

　　这些天邱及也如愿吃上了冰激凌，不过说是冰沙也不为过，毕竟厨房的师傅显然并不知道这个具体要怎么做，手法上还是惯用了以往做冰沙的办法。

　　而且这些天可是好消息不断，一是增报山上已经有了香客，二是布匹也已经送到，要给白明做的衣服样式也已经大致定下，只等他们先做些样品来看看就能敲定。

　　寻常的时间邱及偶尔逗逗几只又长开不少的猫，白明也没给自己找什么事情，就一直在看着些有人像的书，估计是画本一类的，想来也不需要自己指导她什么。
　　这会在阁楼里她自己反而成了无所事事之人，而中途倒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比如仲寻云答应了同她北上，药堂的招牌也换成了增报堂，也将街口对角的那间茶室收了过来，邱及打算等明年的时候让人把它改成专门的冰屋，就用来藏冰避暑之类的事。

　　“小姐这些天可高兴的不行呢。”
　　秋朗似云两人现在闲暇的时间也不少，这会两人一早就去拿在布店送到的几件样衣，按小姐的话还要领几个师傅回去。

　　而听秋朗在外面聊起小姐，似云本是不想与她说的，但想到这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后就又转了主意：“这倒是，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小姐能闲下来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

　　秋朗不满地挤着似云的位置到了街边上去：“姐姐总是这么想着小姐，惹得我都要吃醋了。”
　　她这样挤过来让似云一时连路都走不好了：“行了别挤！多大人了还这副小家子脾气。”

　　说着似云想伸手去摸摸她脑袋，但是却让秋朗给拍了下去。在道源这相当热闹的地方，就是早上也有不少商户已经开业，在门口看着秋朗似云两个人推挤着进了巷子中。

　　“你干什么？小姐还交代了事情！”
　　不知道自己妹妹这又是抽了什么疯，当着街上人的面带她钻巷子，这成何体统？！

　　只是秋朗显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望着似云微笑说：“姐姐，前几天白姑娘问我说你想帮小姐做什么，能不能和我细细讲讲？”
　　瞬息间似云就冷静了下来，抬肘挡在了胸前：“怎么，你有意见。”

　　真是好气又好笑。
　　秋朗看着自己姐姐这副理所当然不要自己管她的模样，只恨的是牙痒痒。在左右简单看了没见人之后，秋朗也懒得再和她客气，将下巴就放在了她抬起的手肘上。
　　放在似云腰间的手很快隐在她的衣摆中，秋朗眼中忽得闪起了光：“姐姐不是想帮忙吗？那我也来帮姐姐多熟悉一下。”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死咬着牙，被秋朗用喉间顶住的手怕伤着她不敢多动，可即便这样似云一只手也能艰难地找到她两手分别的拇指抓在一块从自己衣服里拔出去。

　　不带犹豫地把秋朗的手往上给拉了起来，失力的秋朗身子一下不稳就往后倒去，被拉到胸口压住的双手也是被按住动弹不得。
　　秋朗倒是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情，看着脸上还有些红的姐姐说：“姐姐，这样你尚且不舒服，小姐那连光着身子的人都不敢多看，又怎么会觉得舒服呢？”

　　忍着想给自己妹妹一巴掌的念头，似云最后还是把她的手放了下去，接着转身就又出了巷子：“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保证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秋朗脸上的笑就是现在也没有少过。这会她看着姐姐的背影，指头在唇上轻擦过，跟上到似云身后时她又不自然地抿了下唇。
　　不过这几步都没让似云瞧见。

　　“小姐，已经按您说的把人领来了。”
　　“我知道了。”

　　邱及没有再在书房里多留，让似云在前面带路和她一块到了楼下会客的地方。
　　秋朗也已经去喊了白明过来，而在路上邱及知道了这些师傅中领头的那位是从群益的布店特意抽来的绣娘，心里不由得也满意了几分。

　　“小女这些天和手下的人彻夜钻研这才拿出了六套样衣来给邱阁主过目。”
　　随后她就退到了一旁，在身后的姑娘们将衣服展开了正面，邱及目光一件件扫过，几遍后才再停在了第三件上。

　　“转背后看看。”
　　不需多说，六件衣服就齐齐又翻了过来，那第三件的背后邱及也是觉得相当满意，于是就看向白明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白明知道邱及这会看向自己应该是想她拿主意了，在她们又转了衣服看过后才说：“中间三套吧，我觉得还算不错。”

　　“那让她们穿上再给你看看？”
　　白明点头答应了邱及的话，之后就看到了那三套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不过对白明而言到这也已经没什么是她想看的了，于是让邱及为自己拿主意就好。

　　“那就这三套，待会有人会带你去找阁楼的予管事，拿了订金后就回去开工吧。”
　　起身刚要走出门的邱及忽地想到了什么，开口提醒她们说：“衣服上已经和你们说过要求了，记得弄好看些，这可是白姑娘她回京时候要穿的。”

　　“小女明白。”

　　邱及之后就和白明径直往三楼的冰室去，在冰室里还没等她抱着白明舒服，似云就走进来说那绣娘想把带来的那些姑娘都留下在阁楼里。

　　“她用的是什么理由？”
　　“说是平时可以帮着招待客人，而且还说要是小姐你想的话也可以就让她们来试衣服。”

　　这些蹩脚的理由也不知道要送她们来的那个人是怎么想的，邱及抱在白明怀里说：“让她把人带走，就说先把衣服做好再说别的什么，要是真有想找我帮忙的事情，我倒是也不介意。”

　　前半句都还在似云的意料之中，可后半句却是大大的出乎她所想，近乎是话音刚落那刻就开口说：“小姐，您确定要这样说？”
　　“没错，群益这个地方还是挺重要的，要是能有认识的人未尝不是件好事，至于帮忙的事情，一个布商最多也不过是要在我这办场宴席，然后引他后面的人给我认识认识。”

　　邱及觉得这样也算不错，反正也只是交易应有的来往而已：“就这样说吧。”
　　“是。”

　　“群益这个地方我倒是去过。”
　　等似云走了之后白明突然说到，邱及对这倒是觉得意外：“是还没化形的时候吧？”

　　“都有，那地方顺着河能游过去，我记得有个时候在河上会有很多灯。”
　　“那也是过年的时候，不过确实是比我们去年在阁楼里过年要有意思。”

　　忽得有些后悔没有去群益玩，而今年她为了不让自己撞上那些糟糕的时间点，也决定不乱走的好。
　　但是邱及她不知道白明是不是想去。

　　“你想去看看吗？”
　　“不怎么想。”

　　她的回答一如往常，可邱及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日后带她去看灯节，她的脸上甚至为此没了笑意。
　　因为邱及知道她今年没法带她去，就算白明在自己面前说的是的假话她也没有办法。

　　邱及在白明怀里半天没有说话，直到听白明吃起了冰鉴里的果子才翻身说：“我也要吃。”

　　“待会......”
　　“待会也喂你就是。”

　　等换邱及喂白明的时候，想起她这些天看的书：“话说这些天你看的是什么书？”

　　“话本。”
　　“我的意思是讲什么的话本。”

　　“讲男女之事的话本”
　　邱及想喂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但还是再喂给了她：“怎么想到看这种话本？”

　　“上次问你不肯说，我就想着去书店找找看。”
　　白明看出来邱及好像并不喜她这样做，于是就补充说：“我是化形了才去的，没人认得我。”

　　邱及只点点头，但她想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有些后悔她为什么没有早些问清楚。
　　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有些图谋不轨的意思，这让邱及觉得头都大了。而且现在更大的问题是白明看那种东西的目的真的只是想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吗？

　　有似云这前车之鉴，邱及很难不想这家伙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别的办法来收她身上的气。
　　这个想法出来后邱及居然觉得这一切都合理了起来，就好像白明看那种书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想个办法继续从自己身上索取那些没有踪迹的气。

　　“话说除了那几件衣服外，你还想不想要别的款式的。”
　　实在不想在先前的话题上继续下去，于是邱及就换了个话题问她，后者只说让她自己做决定就好。

　　在这些事情上邱及可就很愿意想了：“那内搭用白色吧，这样我觉得会好看的。”
　　白明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会好看：“听起来还不错，等到京城的时候就按你说的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