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摸白蛇了吗》笼风

181、她容貌

　　“夫人，他们说我身体比以前要好很多。”
　　尽管她不太喜欢看大夫，但听到他们说自己身体越发好的时候，她承认自己还是忍不住的高兴。

　　白明看着她胸前的无事牌点头答说：“那真是件喜事，晚上要不要吃些什么庆祝一下？”
　　“不太想吃东西，不过夫人晚上可以带我玩些什么，毕竟往后可不用再看这么多的大夫了。”笑着往夫人身上靠，邱及眼里闪着些狡黠的期待。

　　白明无视掉往别处看说：“等晚些再说吧，而且这种事情该回去再说。”
　　“夫人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快转头来让我瞧瞧。”

　　伸手去想把白明的脸给勾过来，后者只假意转头躲了过去：“你再动一个试试？”
　　“夫人~，可换一句话说吧，这话我都快听腻了。”也不管白明再怎么躲着她，邱及只继续靠往她怀里：“夫人从前不是还在庭院里和我玩来着的吗？怎么这会又怕了？”

　　白明这会被她挤着，心里只生出几分无可奈何来，最后多用了些力气把她顶回去：“在路上就好好走，路上又不怎么亮，要是摔了我可不扶你。”
　　邱及最知道白明口是心非的动作，何况这昏黑的夜晚对她来说应该和白日没什么差别，所以她更确定了夫人只是关心自己而已。

　　于是她便认认真真走了段路，只是很快就又忍不住说：“说起来夫人以后可就是在朝廷里当官了，回头我见了夫人是不是该换个称呼喊白副尉？”

　　“你可省省吧，你父亲都说了这是个闲职，在家领那什么俸禄就是。”
　　说到这个，白明心里可有不少困惑：“对了，副尉到底是个什么官职？”

　　“嗯......朝廷里最小最小的武官吧，说白了就是给你挂个头衔，不过倒是每曾封给女子，夫人应该算是头一位。”

　　听到这白明便点点头，随后却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把我当成男子，然后再给我封了这个官。”
　　“夫人想的也太多了些，朝廷封官可能是问清楚了人的，而且花宴请我们去的时候我不也和朋友们介绍了夫人的吗？要是还搞错那怕不是大家眼睛都有毛病。”

　　到房门前的时候邱及停下步子举灯往高照了照，看着那垂着贝壳的风铃笑着对白明说：“夫人，这礼物我可真是喜欢的紧。”

　　“嗯。”
　　看她好像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邱及唇上无声地顿了顿，最后什么都没说，只等着在门前的人为她们开门迎她们进去。

　　要不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觉得冷的厉害，邱及一时都要忘了这会已经是入冬的时节了。这里的天老爷就好像等着十月这会，才过了一天就直接把温度给拉了下去。
　　邱及按了按自己的腰侧，只觉得酸的厉害，加上觉得外面一瞬冷了估计有十来度，于是她只再抱紧了白明想多睡会。

　　早醒了的白明见她这会有了动作，于是问邱及说：“不起来吃早饭吗？”
　　“要，但是好累，而且好冷。”更往被子里缩，最后只露出了小半个额头出来。

　　腰间的酸软和早上这会的冰凉加起来真可以说要了她大半条命，邱及环住白明的肩膀迷迷糊糊地说：“不过我想吃肉了，你一会让似云她们去准备好不好？”
　　看着她这迷迷糊糊的样子，半天后白明才说道：“你还是留着当午饭吃吧，反正也起不来。”

　　等似云进来为小姐她们的墨玉杯倒上热茶的时候正是中午的时间，邱及也如愿吃上了热乎的肉，而在九月就准备齐的冬服这会也算正式派上了用场。

　　邱及吃着肉的时候莫名想到了徐家的事情，心想他们还能如她这般舒服的在家里吃肉真是糟蹋饭食，心里便又不爽了起来：“话说我们炭火准备了吗？”

　　“小姐，在京城炭火可比及岳阁的要好上太多，齐管事备的量大概都够府上用大半个冬天了。”
　　“再多买些，反正炭火也不嫌多，而且很快炭火这东西价格就要高了。”

　　每年冬季都是如此，关于这点邱及也不用多和似云她们解释，不过等她真的要弄徐家的时候她们估计才知道自己话里别的意思：“照我说的去办吧，要是和我想的不差太多的话，大概就是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你们去买的时候记得买多些，最好放出些消息。”

　　虽然不太明白，但似云还是简单答说：“那就照小姐说的，等过了十月中旬，我便和秋朗去做这个事情。”
　　“可以。”

　　感觉差了些什么，邱及思索了片刻，然后再才说道：“十一月的时候，我想去外面走走，你们准备些东西，这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吧？”
　　似云秋朗很清楚原因是什么，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她们能多说什么的，在答是后就往后退了下去。

　　白明不太清楚下个月要去做什么，邱及没和她提起过半点：“下个月有什么事情么？”
　　邱及看着在桌中间的鸟衔环熏香炉，把手放近去暖了暖说：“我想去看看老妈，到时候你和我一块过去。”

　　这应该是很大的一件事情，白明想起了她去拿婚服的时候，觉得到时候自己应该要先准备什么：“那我们要带什么过去吗？”
　　“不用，似云她们会准备好的，不过夫人要是愿意的话，到时候我们就飞回去看看。”

　　白明已经被她话里的意思弄的有些乱了：“难道不是在京城这边？”
　　“当然不是，府上不过有间宗祠而已，我们讲究魂归故里，所以老妈在她以前的家里。”

　　邱及说到这不由得想多讲些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尽管她也只是常听父亲和兄长说起而已，但却也想把关于母亲的事情讲给一位自己特别在意的人。
　　可是这相当难启齿，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不管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一般，这让邱及最后没能说出口太多。

　　“妈妈她在扬州靠海，也就是京城的东南边，等下个月夫人就带着我往那个方向飞就是。”

　　这倒是没什么，白明更担心她不认识路，到时候她们在天上转半天都找不到该在哪落下，吃不上饭可就有得麻烦了。

　　“你认得路吗？”
　　邱及摇头：“不认得，但夫人到时候肯定找得到。”

　　把麻烦事情推给自己啊，虽然耗费些精力也确实找得到就是。
　　白明看着已经将手伸去烤着熏炉的她，觉得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也更也让白明觉得两人这般呆坐着实在不太好：“不多和我聊聊关于她的事情吗？”

　　“不太想聊，觉得怎么都说不出口，在老爹和老哥与我聊的时候我都只是听着，母亲她对我而言是个很模糊的存在。”
　　要是聊起来她也只能重复他们说过的事情，对她自己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实感，自己原本就不在这，加上她们连一面都没有见过，所以邱及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白明介绍她。

　　觉得她这会有些恍惚，白明于是就也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是一直想着她与自己说的事情。

　　“你和我说过，自你有记忆的时候就没见过她。”
　　“嗯，上次见还是去拿婚服的时候，父亲在他们以前的院子里藏了张画，应该就是我妈妈。”

　　说完邱及想打开熏香炉的动作却是愣了下，她反应过来后再才笑着说：“该说就是我妈妈，看吧，这会我和你说自己都不确定起来，怎么再和你聊我听到过的，关于她的事情呢。”

　　白明没有回答她，只继续就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那你带我去看看，这样晚些我也好认一下该去哪见她。”
　　握着手上的熏香炉，片刻后邱及笑着说道：“我老爹他可未必会同意。”

　　“事在人为，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问问怎么样？”
　　看着她在平静的面容下说出这番话，邱及一时也有冲动想就趁着现在去和自己老爹说想去看看母亲的画像，不过最后邱及还是止住了这突然的热情：“晚些我们一起去老爹那转转吧，说起来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去过。”

　　白明清楚她可能是觉得直接和老爹提要去看她母亲这件事有些唐突，所以才想自己和她先去探探口风，或是去和邱林立聊聊关于她母亲的事情，自然也是答应了下来。

　　邱及不喜欢让一件事情在心上挤压太久，所以隔天就让秋朗为她们准备了些吃的，等到了下午就带着白明往老爹那去。
　　按照朝廷那边下班的时间，邱及本来可以让人去和老爹约一下等中午一块吃饭，不过想到是为了母亲的事情，邱及想自己还是给老爹一个惊喜的好。

　　而且当她们到了的时候，邱林立看见她们也确实惊讶，不过转瞬就又笑着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他了。

　　“好久没喝过爹这边的好茶了，这次特意带夫人来尝尝。”
　　这句话只让邱林立笑得更开心了些，在让她们坐下之后便转身为她们到柜子上去选上好的茶叶：“说来也是，白姑娘自来了府上后还没喝过我亲手泡的茶呢，这次可一定要尝尝。”

　　说到关于茶的事情，邱林立其实是很乐意和邱及多聊什么，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这女儿对茶叶虽然了解，却并没有多少兴趣，所以接着便把目光再转向了白明。
　　看着她冷清清的神情，最后邱林立还是在心里叹气，将桌上暖熏炉躺着的茶壶取下重新泡上了三杯好茶，然后便看着邱及等她先说话。

　　知道自己老爹不好糊弄，可这会等着茶水的空挡被盯着看却是让邱及无可奈何地把来这的目的和老爹交代了：“爹，你得问我，我才好答你不是。”

　　老奸巨猾的家伙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然后才沿着邱及的话往下说道：“那我女儿这次带着夫人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了？”
　　“为了下个月的事情，我想带着夫人去看看母亲有多好看。”

　　邱林立先端起茶盏抿了口，再放下的时候脸上已经再平静下来，目光只看着茶盏说：“那你带白姑娘去就是了，钥匙等喝完茶我再给你就是，不过小心不要碰坏了东西。”

　　“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