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摸白蛇了吗》笼风

171、齐泉

　　“夫人！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邱及兴奋地高声喊着，手上拿着两件小盒子，里面装的就是她先前说是准备给白明的扇子和玉笛。

　　坐在庭院里看书的白明看着邱及急匆匆的步子到面前放下礼盒，并没有如邱及那般激动：“就是两件小礼物而已，倒也不用高兴成这样。”

　　对白明的话并不多满意，邱及只更进一步将属于她的礼盒推了过去：“这可是我专门给夫人准备的，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我本就该高兴才是。”

　　坐下到白明身边后邱及就笑盈盈地看着她：“夫人快打开看看！我觉得肯定是极合适的。”
　　白明顺着她的话伸手去拿过礼盒，但是又想起以前邱及和她说要一起去挑选做玉笛的玉石来着：“怎么突然就自己找到玉石了？”

　　邱及得意地向白明解释道：“让下人去提了一嘴这个事情，就有人送了块合适的上来，自然就不用再劳烦夫人和我去逛一趟了。”
　　看着白明拿出犹如青竹的玉笛掌在白洁的手中，邱及觉得这和她可真是相配极了，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了。

　　白明仔细将这玉笛扫了遍，随后就看向邱及，同时将玉笛递了过去。
　　以为她是没看上，邱及想果然还是该和她一块去选石头的，于是一边将玉笛接过，一边和白明说道：“既然这个不喜欢，那再看看另一个盒子里的折扇吧。”

　　邱及的话让白明顿了顺，随后却还是去拆另一个礼盒的包装：“我很喜欢，不过我想你再吹笛给我听听。”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呢。”只眨眼的功夫邱及心里就再开心起来，手心随后一转就将玉笛横移到了唇下。

　　另一件礼盒里放着送给白明的折扇，同样也是青绿色的玉石为扇骨，而在纸面上同样以青白为主，倒是很合她的胃口。
　　再打开扇面仔细看了番，白明这才发现扇面上还空着。

　　见白明朝自己看来，邱及又放下了手中的玉笛，而浅浅起了几个调调的笛声还没成气候就又散开：“怎么了？”
　　“扇面上缺了些，显得很空。”打开扇面给邱及看过去，然后问她想不想给这柄折扇上题字。

　　“本来我可想着夫人自己题字的，不过夫人要是愿意，我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夫人想我在上面写些什么呢？”
　　“写你喜欢的就好，本就是让你来题字的。”白明说完就接过她手上的笛子：“我还是不太会吹这个，不过想来当个手上的装饰也挺不错。”

　　“我可不是让它来当装饰的，夫人要是能学会的话可就太好了。”
　　“不是很想学。”

　　白明如实说，但还是学着样子将玉笛放到了嘴边，然后平缓地吹了一口气。
　　笛声倒是平缓有力，只是实在没什么好听的地方，而在手上的功夫也只学了皮毛，勉强知道是怎么放而已。

　　邱及忍不住地向她问：“在花船上你是一点没学？”
　　“不想学，自然就没什么兴趣。”

　　看她这般，邱及就知道想她学会这笛子恐怕是遥遥无期的了。不过即便这样邱及也不想放弃：“那我也不强求夫人学这个，不过夫人要答应我以后到了哪都要带着这笛子。”

　　“随手带着是很麻烦的。”
　　“夫人带着就是了，先说答不答不答应。”

　　转了转手上的玉笛，白明怎么都不觉得这里面还会有套等着自己：“拿着倒是可以，不过总该有个什么好让我带着的方式。”
　　“这个简单，为夫人在腰间设计一个放笛子小别扣勾着就行，反正夫人就是要把它带在身边。”

　　照邱及的想法，只要白明随身带着，那就会被人不时地问起会不会吹笛子，这样总有一天她会去学的。
　　而到时候她也就可以听夫人吹奏给自己听了，而且就算有腰间的别扣，白明手上拿着的时间肯定也会更多些。

　　“这样的话我可要想该在扇面上为夫人题什么字了，话说夫人真没有什么想写的，或者想画上去的吗？”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这样的话题字画图反而成了一道难题，打开扇面看着，半晌邱及也没想到该怎么给它题上些好看的字画。
　　不过这个问题到了下午的时候就被邱及搁置到了一边，容管事安排了自己和一些行走南北的商人会面，这个事情可是她接下来这段时间有得忙的事情了。

　　九月余下的时间基本就都在和商人们见面，偶尔邱及也会拿下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至于有人想送来的，除了些好吃的东西外邱及就没有再多收下什么。

　　大多数商人知道邱及喜欢金玉细软，所以带来讨好的物件大多也都是这些，不过偶尔也有人会另辟蹊径，找些邱及可能没见过的什么稀奇玩意来哄骗她说是什么难得的珍宝。
　　要是她只是简简单单往南边走过一圈而已，邱及或许还真会被这些家伙的话术给骗到，只是她不但了解的多，而且在后世更是把他们口中所谓的奇珍当成寻常。

　　中间邱及也再把季徐林给唤了回来，让她简单跟在身边学了些和他们打交道的方式，不过更多的事情都是她自己亲手操办。

　　而梦繁楼的事情也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逐渐清楚在邱及眼前，按照官府和自己老爹给她的消息，大概就是前朝余孽潜伏在京城，想借着杀五公主的机会惹得朝廷打乱，然后看有没有机会在五公主的葬礼上刺杀王驾。

　　听着就是不太值得相信的事情，不过朝廷既然这样定下了事情的基调，那倒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后续的惩罚就是梦繁楼被收为皇家管控，几个有关联的家伙都定在了这个月的良辰吉日于街口砍头，然后再给了当天受袭的姑娘们抚恤金，死去的姑娘则给家里亲近的为官之人官升两级，这件事情就算暂时告一段落。

　　“齐管事，说起来齐泉小姑娘也该到了念书的年纪吧？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这些天来难得闲下，邱及就和齐秦提起了这个事情，不过即便是自己主动开口，看起来齐秦也没多少和自己聊起这件事的心思。

　　“小姐，这些日子有教她些简单的刺绣，还有就是些寻常的......”
　　“小孩子还是该送进学堂里读书，我记得府上有养着几个教书先生，怎么不把齐泉送过去？是看不上吗？”

　　齐秦听到这赶忙摇头：“小姐，您这可就抬举我了。”
　　“那就把小姑娘送过去吧，多读些书总是对的，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齐管事觉得怎么样？”

　　虽然是在询问齐秦的态度，但后者也清楚这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小姐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也就没有拆台的想法。而且让妹妹她去读书也绝不是件坏事，说不定未来也能去别的人家谋份可以维持生计的工作。

　　“既然是小姐开口，那我代齐泉谢过小姐。”
　　“晚些记得准备拜师礼，我记得书院那边有个先生脾气臭得很，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小时候也没少在那学认字，所以邱及对他们还算有些印象，不过在把这边的字给认过后就没再多去过了。
　　思来想去，邱及觉得齐泉这个年纪还是该早些上学：“算了，我下午正好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带上齐泉过来，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没想过会这么快，齐秦却也答应下来，随后就离开去带齐泉过来。
　　等齐秦带着人过来的时候，邱及这才发现齐泉看着还没有旁边的石桌子高，不过身上那股子气倒是满满的羁傲不训却是已经相当明显了。

　　不知道现在送过去读书会不会晚了些，邱及看着躲闪着自己目光的孩子，想不管怎样还是要先把人给送过去试试再说。

　　“齐泉，和小姐打招呼。”
　　摸了摸妹妹的脑袋，齐泉在看了眼姐姐后再才向邱及道：“姐姐好。”

　　齐秦闻言刚想告诉妹妹喊的不对，却是看着邱及弯腰下来看着齐泉说：“既然叫我姐姐了，那你就算是我妹妹——下午想不想去学堂看看？”
　　小孩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让邱及一时不太明白：“这是想还是不想？姐姐看不太明白。“

　　“想和你学，姐姐经常说你很厉害。”
　　说话声音怯生生的同时却又很是清晰，让周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不过齐秦却是不轻不重在齐泉的脑袋上磕了下，让她先好好答应小姐的话。

　　相当不服气的表情看着自己姐姐，正当齐泉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邱及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说：“跟我学也可以，但我也是从学堂里学出来的，所以等你也从学堂出来之后，我再带着你去学些别的什么好不好？”

　　看得出来这小孩相当的纠结，好像真的在平衡这其中哪点更好。

　　“那就说好了，等我几年后从学堂学出来，你可要教我些好玩的。”
　　原来还是为了好玩啊，邱及无奈地笑了笑，觉得这样也才符合小孩子该有的性子：“好，那你想不想要和我拉钩做个约定。”

　　齐泉身子一摆把手给送了上来，好似一个庄重的仪式般勾起了小指。
　　看着这只有石桌高的小孩脸上认真的模样，邱及脸上也从笑中脱离出来，认真和她拉了钩。

　　“好了，齐管事，等准备好了就带她去学堂吧，不过记得要和学堂的老师先打声招呼。”
　　齐秦应声后就再带着齐泉离开，而看着还恋恋不舍回头看自己的小孩，邱及向她挥手示意晚些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