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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家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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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忧不紧不慢的抢先开口:“崽崽,那你现在可以为我做什么呀?“
他骄傲的神情一僵,卡壳了,唯唯诺诺的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白暂的精致小脸上染上羞恼的绯色。
看他绞尽脑汁的可怜模样,向忧恶趣味泛滥,不打算放过他,慢悠悠的补了一刀:“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是不是?我救了你,好吃好喝的天天喂养你,从来没有给你要过报酬对不对?我是不是很辛苦?”
鹤归呆愣楞的看着向忧,一副不谱世事的天真模样,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
向忧继续忽悠:“所以你叫我一声主人不过分吧,你是我养的,别人家小宠物都很听主人的话。”
他立马找到漏洞一般毫不示弱的反驳,气呼呼的瞪着向忧,十分不满:“其他主人都不住这么小的房子,可豪华了。还有,别人家的主人都会陪着饲养的宠物。”他扭捏半天才说出宠物两个字。
虽然鹤归看上去很生气,极力表达自己的愤怒,但是向忧现在看着他气恼的样子,只想撸撸他毛绒绒的小耳朵。
这也只是想想,向忧自认为是一个好主人,会认真听取小宠物的意见。
这的确是自己的问题,向忧诚恳的道歉:“好吧,委屈你和我一起住这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了,改天给你换个大房子。以后出去工作也会告诉你一声。“
谁懂,向忧只是想做一个朴实无华的富二代。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见对方道歉,鹤归反倒有几分不自然,摸摸鼻子,咳嗽了一声道:“那,那我也允许你做我的主人。“
向忧顺着杆子往上爬:“崽崽,你看你都可以变成人了,我肯定得给你取一个名字,你又那么娇气,我都可以住小破房子,你反倒抱怨起来,就叫你娇娇好不好?”
鹤归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要,我不喜欢。“向忧丝毫不慌:“反驳无效,我要行使作为主人的权力。“
他震惊的瞪大双眼,估计没有想到向忧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向忧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气的泛红的眼尾,声音刻意压低:“乖崽崽,就叫娇娇,好不好?,我好喜欢。”
他身上浅浅的冷香在向忧鼻尖弥漫,向忧没忍住用手指缓慢的向下移到他红艳薄唇上,眨了眨眼睛,再一次重复道:“乖一点,嗯?听话我就带你去住大房子,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
鹤归脸色爆红,慌慌张张的看着对方,不停的眨眼睛,但还是没有推开向忧。
只垂下眼,两只小狐狸耳朵冒了出来,受惊似的轻轻颤抖着。
声音小小的,又委屈又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欺负一下:“嗯,嗯,可,可以,可以叫娇娇。 ”鹤归自暴自弃的说。
向忧满意的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然后就亲眼见证了一个银发的大美人在我面前一下子变成一只憨态可掬的狐狸。
这么厉害,向忧大为震撼,并且投去羡慕的眼光。
变来变去的多好玩,妖怪居然在我身边。
之后的生活倒是有趣了不少,反正都是养崽崽。只不过就是投喂对象变成人后愈发挑剔,胃口好了不少。
还有喜欢鼓弄向忧买给他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天天沉迷于上网打游戏不可自拔。
好家伙,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打拼,然后让宠物狐狸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过这家伙还是有让人欣慰的地方,比如每天晚上六点都会乖乖的给向忧打电话,好声好气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他饿了。
虽然有点气人,还是很不错的,向忧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活了这么多年。不喜与人接触过密,猛然有个人每天都在等自己回家,还挺让人上头。
回到现在,向忧拿出煮饭阿姨早上做好的饭菜,打开微波炉热了一下,端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应鹤归的要求,向忧一个月前将家搬进了这栋二栋的复式别墅。
每天有钟点工来按时打扫,至少做饭,向忧觉得吃外卖没有多大问题。
但是那个娇宝宝不行,每天眼巴巴的看着向忧,整个人都焉哒哒的没有精气神。
向忧无语,真诚的建议道:“要不你去学一下做饭,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有的吃了。”
向忧觉得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会做饭还情有可原,鹤归一个寄人篱下的小狐狸精也这样就说不过去了。
谁想到鹤归一脸无法理解的惊讶模样拿起一块糕点:“我为什么要学做菜?”
向忧试图给他洗脑:“有研究表明,一个人如果天天什么也不做,脑子是会变笨的。”顺口乱掐。
“可我不是人呀。“他反驳的理所应当。向忧不打算放弃,支着下巴笑道:“那谁吃不惯外卖谁去做饭。“
鹤归吃糕点的手一僵,怔住了,这几天他看电视明白了很多东西。
好多人谈恋爱前男方都是给女朋友乐呵呵的买这买那,被指使的毫无怨言。
在一起后整个人就变了,不仅无所顾忌的指挥女朋友洗碗做饭,还动不动就发脾气的,搞外遇这些也不是没有。
鹤归觉得两个人两个性别一换就是活脱脱的电视人物,顿时察觉到危机,他可不想一天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
他这样憋屈的想着,估计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眼睛一红,圆滚滚的泪珠就这样划落下来,可怜巴巴的像被抛弃的小狗。
向忧急忙放下筷子,双手挑起他的下巴,抽过纸巾给他擦眼泪:“不哭了,不哭了,我请阿姨,你就好好的在家里被我养着,这样可以了吧?”
啧,向忧有点嫉妒,他一个男人,哭起来比自己还要楚楚可怜,这个女人我是当不明白了。
鹤归闻言慢慢收起眼泪,一边打量向忧,一边还不忘提要求:“那我要天天吃桂花糕。”他带着鼻音的抽抽搭搭道:“我也不想做家务,主人。”
向忧本来无语,要不是看他长得漂亮,早让他收拾包裹去流浪了。但是一听见那句软乎乎的主人。
心底就柔软了下来,母爱泛滥了,太可爱了,想撸。“好好好,你什么也不用做,天天被我供着伺候。”
说实话,向忧也不放心让他去厨房,就这个蠢乎乎的模样,到时候被划伤了还不是我哄。
刚刚想着现在要不要上去叫小狐狸下来吃饭,就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摆。
我转头,鹤归哼了一声:“你答应了等下要带我出去的,不许又说话不算数。”
他大概是缓过来了,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向忧有点遗憾,毕竟那张精致的脸颊红起来是十足的吸引人。
今天是星期六,向忧也没有什么行程安排。再说平日都很忙,也没有时间带他出去玩,鹤归天天一个人待在家里向忧也过意不去。
便点点头,询问道:“上次带你去了游乐园,这次在电视上又看见了什么喜欢的地方吗?”
说的这个就生气,上次带这个家伙去游乐园坐过山车。他倒是没事人一样,向忧一下来就吐的要死要活的。
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温柔典雅形象一瞬间碎的渣都不剩,还好那里没有熟人,不然向忧觉得自己一辈子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
没想到把鹤归吓的脸色发白,又是买水又是递纸的,最后小心翼翼的虚握住她的手:“我不玩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向忧也有点疲倦,便带着他打车回了家。那天鹤归一整个下午都乖极了,自己鼓弄着手机订了外卖带了药。
等向忧一觉醒来,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下,他化成小狐狸缩成一团,趴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向忧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当时的心情,只是有一种很陌生的安心,细细缕缕的包裹住了我,让人忍不住的沉迷。
鹤归歪歪头想了想,道:“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电影。”
向忧不太明白他这个想法是怎么产生的,虚心请教道:“你天天在家里看电视还没有看腻味呀?”
他看上去是有点难以启齿,遮遮掩掩的转移话题:“我饿了,要吃饭。”
看他这幅模样,向忧更加好奇了。索性厚颜无耻的直接上手揭了揭他的脸颊,故作可怜:“告诉我吧,娇娇,我要是不知道答案,今天晚上都会睡不着的,你忍心看着主人一天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打拼还不能睡一个安稳觉吗?”
很显然,这招百试不爽,鹤归果然很快就放弃抵抗了,见躲不过去,支支吾吾的道:“就是,就是,我看电视上好多情侣,约会都要去看电影的。上次去游戏乐园也是。”
他一口气说完就感觉自己说露嘴了,率先一步在餐桌旁坐下来,低下头不看我了。
向忧顿时了然,难怪上次死活都要去游乐园,原来是这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平日里看的都是什么降智偶像剧,不会教坏小孩子吧,向忧觉得还是应该给他限制一下,不然变成一个恋爱脑怎么办。
但也想逗逗他,向忧便故意道:“可我们不是情侣呀,你只是我养的一个小狐狸,不可以去这种地方的。”
鹤归猛地一下抬起头,生气又愤怒的直直盯着我。
向忧见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心虚的摸摸鼻子,打算缓和一下气氛。
没想到,他居然收紧双臂一把抱住了我,向忧没作它想,放松下僵硬的身体。第一次发现他长得这么高。
鹤归突然伸出手居高临下的捏住向忧的脸颊,狭长凤眼微微眯起,看得出来很委屈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沉。
???,这下换向忧难以置信了,我呆愣愣的看着他,忘了反抗。
这是什么情况?养了这么久的崽崽换人了?
向忧这才想起自己才是主人,要这么弄也得是自己来,顿时恼羞成怒,打算推开他。
推不动,向忧有点尴尬,平时也没有发现他力气这么大呀。不是一副纯情好欺负的模样吗。
本来打算咬他一口,但是一看见他那纤长漂亮的手指,又有点舍不得。
这一走神,就被这小狐狸精捂着脑袋,扑倒在了沙发上。
鹤归眼尾湿漉漉的。他还委屈上了,反了天了,这个家谁才是主人,向忧道:“混蛋,给我起来。”
鹤归一听,委屈的更厉害了,赌气的紧紧的抱着我
向忧没有力气了。不是,这家伙从那学的这些。他心虚的瞟怀里人一眼。
抱完之后,这家伙大抵反应过来了,居然比向忧还害羞。一下子就变成一只小狐狸趴在她身上。
你最好有事,向忧用右手提起他的后颈,他乖乖的也不挣扎。
两双眼睛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半响,向忧放弃了。
把他又放在向忧的腿上,又一搭没一搭的给他顺毛。
,鹤归见向忧不生气,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向忧冷不丁的一句:“没看出来呀,平时还挺会装的。
他又装死不说话了,拿大尾巴把自己的脸埋进去。
向忧刚刚想拿出一家之主的地位说两句,我的电话就响了。
只好作罢,接通了电话。向母声音甜美,一点也不想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她漫不经心道:“忧忧,等下回家一趟,一家人吃个饭。“
向忧动作弧度很小的挑挑眉,刚刚打算推脱自己有工作。
不想料事如神的母亲大人就补充一句:“我问过你的助理,你今天没有行程。”
向忧只好道:“亲爱的母亲,我是如此的期待与您的再次相见。”
电话那边咯咯咯的笑起来,轻脆动听:“你还是这么有趣,我的孩子。”
两个人互道了待会见,然后挂断了电话。
老实说,向忧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极度追求浪漫自由的女人,四十多岁了还保养得当,心智像一个不谱世事的少女一样。
实在是不像会结婚的人。向忧曾经记得问过她为何会与父亲结婚生子。
她染着腥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笑道花枝乱颤,像一个夺人心魄的妖精:“怎么可能拿起碗要吃饭,放下碗就要追求自由与真爱了。”
她很美丽,也很危险。
现在这个情况,向忧自然是不可能和鹤归一起去看电影了。
鹤归也不装死了,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向忧。
向忧有点尴尬,半天憋出一句:“那个,电影院人多,空气不好。我们在家看也是一样的。”
鹤归大怒,咬住了向忧的手指,尖尖的小牙齿却什么力也没有用。
毕竟理亏,向忧也理直气壮不起来。只用手一下下顺他光滑的毛。
咬了一会,他松开力道,又变了回来。闷闷不乐的看向忧。
又面面相觑半天,鹤归道:“我要和你去。”
啊,不是,宝贝,你看你这样子去不会引起轰动吗?
向忧不好直说,委婉道:“是不是不太合适?”他气势汹汹的瞪面前人。
向忧看了看又开始心软。
最后相互妥协的结果就是,向忧抱着一只养得胖乎乎的漂亮大狐狸回家了。
嗯,向忧坚强的维持着和平时一般无二的温柔笑意。
走进了家里的大别墅。
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那个天才的矜贵弟弟坐在沙发上。
按照以前的两个人见面的经验。无不外乎就是阴阳怪气的互相嘲讽两句。向忧走过去走下。
那家伙有一张好皮囊,懒懒的抬了一下眼,恶劣的勾唇:“姐姐可真是闲情逸致呀,都有功夫养起宠物了。”
“比不得弟弟日理万机,这点时间还是有的。”向忧回道。
两个相看两相厌,都别过头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向忧那美丽动人的母亲穿着一袭娇艳红裙,婀娜多姿的走进来。
相比较而言,向忧对母亲的喜欢超过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人。
她看见了女儿,惊喜的勾唇一笑:“忧忧,好久不见。怎么这么憔悴了,女孩子怎么可以不爱护自己的漂亮脸蛋?。
苏婉的口气里是亲呢的抱怨。
向忧觉得惭愧,我对保养的全部认识就是贴张面膜,然后擦擦护肤品。归咎于因,不外乎懒。她一边说一边靠近,然后就看见女人抱在腿上的狐狸。
苏婉惊讶极了,伸出手就想摸一把。
没想到被鹤归躲开了,这死小孩把脸埋在向忧的衣服里,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肤上。就是不抬头。
你可真是一个小聪明。
向忧沉默了。
苏婉见状收回了手,在向忧旁边坐下:“养个宠物也好,有人陪着也热闹一些,不过这个小狐狸还真像忧忧。”
她突然这么正经向忧有点不适应,什么热闹不热闹的,平时也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这些事情,总感觉憋着大招在等着。
还不等向忧说话,她那出了名傲慢的弟弟支着下巴,笑的意味深长:“可不是嘛,都养不熟。”
就你有嘴是吧,向忧真的想打死他。
这个小混蛋每天见到自己就说不出什么好话,向忧都不知道那里让这个祖宗不满意了,晚上的时候,向忧第一次如此后悔今天回家来了。
自己的那个好爸爸,居然带着曾经我在英国的前男友一起回家了。
哦,高级一点的相亲会呀。
一看到他那张装模作样的俊美脸蛋,向忧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想当时,被这个混蛋哄都团团转,差点事业都抛下了,结果这个玩意好死不死玩得一手好暧昧。
想当时向忧为了给他过生日,我连夜完成演出,定了飞机票横渡大半个太平洋去看他。明明自己从来没有下过厨房,却偏偏想要为他洗手作羹汤。
最后的结果就是看见这位大少爷在酒吧里搂着不知道是那个漂亮妹妹在那里亲,。
这完全称得上向忧最不愿意回忆的屈辱回忆,当然不是因为对他恋恋不忘,她自认为还不是这种痴情种,就是单纯的觉得丢脸。
太屈辱了,人生污点。所以说恋爱脑活该挖野菜。
向忧对他的最后回忆就是那天晚上,酒吧的灯光昏昏暗暗的看不清楚。
向忧忙了一个晚上,又连夜坐飞机过来了,没有告诉他,自作多情的想给他一个惊喜。
向忧只记得当时他某个狐朋狗友喝的醉醺醺的,估计把自己当成什么陪酒的小姐了,当时搂住就想亲上来。
没什么好说的,当时就直接拿了一瓶酒给他脑袋开了瓢。
总有无知的少女以为自己会让浪子收心。
什么爱不爱的,说起来真让人倒胃口。
时间回到现在,一家人心怀鬼胎的吃完饭。
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闲聊。两年不见,这个家伙还装的像模像样的,在国外的那些烂事是一点也没有传回国内。
倒是给自己树立起一个青年才俊,年轻有为的好形象。
盛郁笑得文雅:“这次真的是多亏叔叔了。”“嗯。”向父应了一声:“小郁和忧忧是在国外是同学?”
“嗯,经常一起吃饭。”盛郁妥帖的回道。有点无聊,向忧暗暗想到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陪鹤归看个电影。
向母在那里感兴趣的看自己的指甲,弟弟漫不经心的看手机。
不得不说,一家人都是人才,指各方面。他们两个顺便聊了一下,不知怎么扯到扯到就聊到了大家都没成婚这件事情上了。
真令人作呕,大清早亡了,这个婚谁爱结谁结。
向忧刚想开口阴阳怪气两句。向泽居然抬眼,懒懒散散的道:“怎么,换了身人皮,就不是个畜生了?”
他十足十傲慢,那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样的高贵眼神,此刻深得向忧的心。
气氛顿时一僵。
向母这才像回过神一样,压下眼底,看好戏的意思,也看了过来。
盛郁脸色不变,倒是向父。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向泽一脸养尊处优的清淡嘲讽:“没什么。”
盛郁温温雅雅道:“小泽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吗。”
向泽左手拿出手机,右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耳机,若无旁人的插上耳机开始听歌。纤长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机屏幕上划动。活脱脱的无视。
牛逼坏了,向忧心里有点小人得志的快意。
向父一向偏宠向泽,假意不痛不痒的斥责了两句。就不了了之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盛郁和向父在那里尬聊。最后以盛郁起身告辞结束。
向忧在这边晓有兴致的的轻轻抚摸着腿上的大狐狸。
盛郁走了之后,就只剩下一家人在这里不尴不尬的坐着。
向父咳嗽了一声:“小忧下个周末抽个空去和小郁吃个饭,就当交个朋友。”
想都不要想,向忧心里怎么想,但是脸上还是微微笑着:“父亲,我有时间会去的。”
父亲一脸欣慰,这场家宴到这里也算是结束了。
待父亲和母亲上楼后,向忧抱着鹤归打算离开。
弟弟挑眉,语气不详:“笨死了,什么不入流玩意都能欺负到你头上去了。”
向忧停下脚步,心脏突然柔软了下来。仔细一瞧我这个弟弟也挺可爱的。
还不等向忧开口,他又不爽的皱眉:“快走吧,看你这受气包的样子就烦。”
向忧收回刚才的话。
硬了,
拳头硬了
。
向忧恶狠狠的盯着他。
“行行行,大少爷,不碍你的眼了。”向忧抱着狐狸走了。
家里的司机送向忧回去,快要走的时候。她不经意抬头,就看见一个影子站在窗前往这边看。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笨蛋弟弟。
向忧笑了一下,突然觉得今天也不算糟糕。
回到家,向忧对司机温声道谢。然后抱着狐狸拧开门锁,打开灯走了进去。才松了一口气,卸下了伪装。
鹤归从向忧怀里跳出来,一下子变成一个大美人站在面前。
眼神颇为幽怨,看着可怜兮兮的,但语气还要强装作不在乎:“主人,今天那男人是谁呀?”
他说完就害羞的别过脸,露出了白暂的耳尖,泛出点浅薄的红意。悄悄的竖起来,听的聚精会神的。
向忧挑眉看了他一眼,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你说呢。”
鹤归眼神幽暗了一下,慢吞吞的抬起眼睛看她。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的变回原形,双腿一跃跳在沙发上,用尾巴将自己圈起来。头埋在里面不说话。
向忧晓有兴致的在他面前蹲下,恶趣味的伸出自己的手指捏了捏他毛茸茸的脸蛋。鹤归藏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睛有点湿润。舒服的眯了起来,把脑袋往她手底下凑了凑。
不过这个动作没有进行到底,刚有这个打算的时候,他脑袋里突然闪过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动作硬生生的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傲娇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将脑袋移向另一面,不看向女人了。但长长的耳朵还是竖了起来,专注的听着旁边的动静。
向忧啧了一声,也没有强求。缓慢的勾起了一个笑,刚才染上了疲倦,消散了不少:“好吧,那我先去洗个澡。你在这里慢慢的休息一下啊。”
说完扭了扭脖子,向一楼的洗漱间走了过去。她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些浅浅的笑意,冲淡了那张过分典雅美丽脸上带着的清冷感,瞬间显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见向忧真的头都不回的往浴室走过去,鹤归有点震惊的眨了眨眼。也没再刻意维持自己的狐狸原型,直接幻化成人形坐在沙发上。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今日所见所闻。在回忆起某张十分熟悉的脸蛋时微微的皱了皱眉。眼睛里闪烁一抹幽深的光。
那个自称盛泽的家伙,怎么感觉这么像几百年前一起和他在山中修炼的那个九尾狐家族的另一位成员。
但是鹤归刚才用灵力试探的时候,又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这就很奇怪了,长相气质一模一样,却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难不成是用了其她的方式来掩盖吗?
鹤归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将心中的疑惑尽速按下。又恢复了平常表现出的那副天真懵懂的模样。漂亮的眼睛流光溢彩,却让人看不出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向忧推门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小狐狸,怀里抱着一个抱枕,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