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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那个很像反派的药宗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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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和祝守义不大对付的人是不是对那个祝秋太放心了,后面一路上都没有再碰上类似的人,很顺利的接近了剑冢。
“你确定把你送到剑冢就没事了吗?”君才嘴角抽了抽,看向来势汹汹的人。
“没事的……吧,他应该不是神经病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对我出手。”祝守义瑟缩一下。
“哦?命挺大的吗?”话音刚落,来人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锐利的目光直指祝守义。
面前的人和祝守义有四五分相似,只是眉眼间和祝守义有些许差异。君才仔细观察一下,和祝守义凌厉的的眉眼不同,这个人的眉毛更柔和,眼神也轻佻,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亲兄弟。
“听说你还把你的‘宝贝老婆’借给别人了?”一开口,本就轻佻的人更显轻浮了。
“不关你的事吧,‘叔叔’。”祝守义也不甘示弱的回击。
“叔叔?不是说进入剑冢是小辈的活动吗?”
听见君才的疑惑,祝守义偷偷给他比个大拇指,噗嗤笑了一声,“是啊,不过总有些恬不知耻的人混进来呢。”
叔叔的脸色难看了一瞬,冷哼一声。
“不过,来的小辈也需要长辈带队。”一个喑哑磁性的男声插入。
“是药宗的人。奇怪,药宗不是一般不会有人来吗?”祝守义扯了扯君才的衣袖,悄悄的说。
果然是很明确的取名,君才一听就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宗门了。
“家丑还是不要闹到明面上的好。”那个人走上前来,低低的笑了一声,“祝族长估计还不知道吧。”
‘哇哦~好犀利!他这么说话不怕被记仇吗?’君才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药宗弟子。
这位药宗弟子和自己一贯见到的炼药师不大相同,没有那些人莫名相似的傲气。
再看外貌:身材挺拔,皮肤有些苍白,可能不怎么见光,神色有些阴沉,眼神恐怖,明明长得很是俊俏,但光是看着就有一种被蛇缠上的窒息感。总的来说,就像君才看过的话本里的最终反派。
‘不……谁家反派轮得到一个元婴期的药宗弟子来当啊哈哈。’君才一边想一边驳回。
“切……”祝守义的不知名叔叔一改轻浮的样子,颇为忌惮的看了那个药宗弟子一眼,甩袖离去。
“这位君小兄弟第一次来剑冢吧,在下白归黎,待会儿进入剑冢可要结伴?”药宗弟子走到君才跟前,低下头看他。
‘这个视角更像反派了怎么办?’君才仰视他,“不了,我有同行的人了。”说完,看向祝守义。
“这位祝小兄弟可能不能一起呢。”药宗弟子笑眯眯的,在君才看来更像阴笑。
‘果然不像好人。’
祝守义从这个人靠近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君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
“君大哥!待会儿我必须和族人一起行动!”祝守义低着头双手合十,求饶道,然后又悄悄的和君才传音:‘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君兄,要想办法脱身!’
‘这人果然不靠谱。’君才撇过头。‘想让我脱身就找个借口和我一起走啊。’
“这位小兄弟,要不也考虑一下我们?我们可是很欢迎俊俏的小帅哥的。”一个身段妖娆,穿着大胆的女子走了过来。
“是合欢宗的人。君大哥,不要离她们太近了。”祝守义悄悄提醒君才。
“呵呵呵,这位祝小兄弟言重了,我们合欢宗是什么吃人的猛兽不成?”那个合欢宗的人掩嘴轻笑。
君才面无表情,后退一步,“不了,我已经有结伴的人了。”说完,扯住白归黎的衣袖示意。
“哎呀呀,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么,妾身便不叨扰各位了。”那个女子嘴上说着可以,面上却毫无表示,朝君才抛个媚眼,缓缓离去了。
“那君大哥,我也要走了。”祝守义也抱拳离开。
“君兄,接下来就是二人世界了。”白归黎轻笑伸手,君才愣了一会儿,回握住他的手。
“啊。现在修真界的人都这么热心的吗?”君才露出死鱼眼。
“不,每个人都各有心思。”白归黎又笑了。
“像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炼药师,剑冢对于我来说可处处都是危险。”
“虽然我已经是元婴期了,但是真的打起来一个金丹都能要我的命。”
“所以,在剑冢里我可以为君兄提供便利,那么君兄愿意顺带保护一下我吗?”
“金丹都打不赢……我怎么就不信呢?”
“当然,我可以给君兄支付报酬。”
“我会保护好你的!”
“当然,先预付一半。”君才伸出手。
“君兄真是有趣。”白归黎笑眯眯的摸出一个戒指放在君才手心。
“……你完全可以直白一点说我抠搜。”君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哪有,我还挺喜欢君兄的呢。”白归黎还是笑眯眯的样子。
“我坑了你这么多钱你还喜欢呢。”
“不哦,我心甘情愿的,而且这些东西于我而言是九牛一毛。”
君才被扎心了,“不了,我不喜欢狗大户,我嫉妒。”
“君兄果然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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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兄,那边很危险。”
“君兄,走那边只能在外围绕圈子。”
“君兄……”
“啊,多亏有你了,这里面弯弯绕绕的。”君才头疼的看着前方的路。
说路其实也不算,只能说那个地方的植被比其它地方稀疏不少。剑冢十年一开,每次只开半个月,里面的环境和外界几乎少有相似之处,人类活动的痕迹也很少。
这里的灵气很充裕,君才只是踏入剑冢便感觉到自己的瓶颈隐隐有些松动。剑冢与外界隔绝,灵气也比外界浓郁,里面的妖兽都与外界有所不同。
这里的妖兽因为环境原因,似乎比君才曾经见过的妖兽强大了不少,但大妖一般都生活在妖族栖息地,君才也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但即使生活在这么优越的地方,这里的妖兽没有天敌,似乎也缺少了斗志,它们强大,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妖,这也是让剑冢成为小辈历练场所的原因之一。
“唔……”君才走在前面,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回头一看,一株不知名植物的藤蔓缠在了白归黎的手臂上。
绿色的藤蔓死死缠着苍白的手臂,勒得那一部分内陷进去。
三两下扯断那株藤蔓,白归黎疼得‘嘶’了一声。先前藤蔓缠住的地方已经紫了,隐隐约约有血丝渗出,白色的手臂上紫红交错,异常扎眼。君才握住他的手腕将手臂抬起,看了看他手上的伤。
“还好没有毒,没想到植物也知道欺软怕硬。”白归黎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笑容。
明明白归黎脸上不是冷笑就是阴笑,君才却觉得他现在温和了不少。‘是因为受伤了我才没那么警惕吗?’
‘诶?我为什么要警惕他?看着不像好人又不是他的错。’
‘明明长得很好看,我为什么觉得他看起来不像好人?’
君才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开,抬眸看向白归黎,“身上有带药吗?”
白归黎是药宗弟子,身上自然是带了不少丹药的。君才自小练剑,磕磕绊绊必然少不了,但他秉持着小伤不用管,大伤治不好的想法,身上少有疗伤药。
“诶?有是有……”但是这种小伤再不治它就愈合了,根本用不上吧?白归黎顺从的拿出一瓶药。
君才倒出一颗丹药,碾碎洒在伤口处,处理好后将白归黎挽起的袖子重新拉下来。“这是我的失职,这瓶药从我的雇佣费用里扣吧。”
白归黎站了起来,表情肉眼可见的开心,追上君才。
“君兄!”
“怎么?”
“和你站太远了总会有东西趁势而入,这里面还挺危险的。”
“你要我抱着你走?”君才挑了挑眉。
“咳……那倒不用。”白归黎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不过你可以背着我。”
“想得挺美。”
白归黎恶劣的笑了笑,“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万一你一会儿没看住我就遭了魔手呢?”
“你一个元婴这么脆弱?”
“君兄不是知道我有多脆弱吗?”说完,把受伤的手臂放在君才眼前晃了晃。
君才:“……”
“可以加钱哦。”
“我是那种人吗?”君才‘呵’一声,“主要是怕你受伤了。”说完,举起白归黎放在自己背上。
白归黎顺势搂住君才的脖子,“君兄警惕心真低,这个姿势很容易被人偷袭呐。”说着紧了紧手臂。
君才不为所动,“你会吗?”
“我不会,明明初见的时候君兄好像很不喜欢我。但是,君兄愿意相信我,真的很高兴。”
“那不就得了。”君才异常淡定。白归黎不会对他动手,这是他的直觉。明明没有任何条件支撑,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放下心。
白归黎闷闷的笑,“这个样子看,阿才个子真的很小巧。”
“啊,我确实很矮。”君才露出死鱼眼,“还有,不要叫我阿才。”
“为什么?我觉得很好啊。”
“我觉得很不好,像别人家养的叫旺财的狗一样,有时候心情好了就叫旺财‘阿财’。”
“明明是很可爱的称呼,和你一样。”
“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但请不要用可爱形容一个成年男性。就算我长得像小孩子。”
白归黎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呵呵。”
“算了,随便你。”君才妥协了。
“好的,阿才。”白归黎整个人趴在君才背上,脸上不在是君才常见的阴笑,反而温和下来。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第一个这么信任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