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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再寻我时能让我瞧见你。 ...

  •   寒风瑟瑟,折胶堕指。

      路京从商铺里得了块上好的料子,马不停蹄的就往阮府送,心里有想着的人,再冷寒的天气便也不觉得难捱。

      街上两边站着一排人,中间却空了出来,像是迎接谁一般。

      路京望了望,好奇的朝着一排人中的其中一个问道:“是谁入京这般仗势”

      “公子有所不知,凛亲王今日回京”路人回道。

      路京谢过之后又望了两眼,见车队还未来便转头离开,只是在路京走后没多久。

      几辆车队浩浩荡荡的从城门口一路走来,为首的正是又为嘉兴帝打下几座城池的凛亲王,而后便是凛亲王的儿子,在马背上的男子,傲挺的身影,皮肤偏白,面容生得一副美人像,眉宇间又带了点英气,若是路京在场,便能认出,此人正是那日问渊堂的柳生怀。

      ……

      路京轻扣门环,府里的奴仆探出门外,路京问道:“玉儿可在?”

      奴仆将大门推开:“我家公子在内,路公子请进”

      路京点了点头,抬步进了阮府,轻车熟路的来到阮玉的房屋门前,叩了叩门。

      等了几秒,屋内却无动静,路京又叩了叩门,依旧等待了几秒,还是没有动静,路京便推开门,往里一瞧,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

      路京皱了皱眉,又退出了房屋,拉过一个奴仆问道:“你家公子呢”

      奴仆想了想:“公子好像去了偏院”

      路京听罢抬脚就往偏院走,还未入内便听到了一阵笛声和阮玉说话的声音。

      路京不解,何人在此吹奏,怀着疑惑的心情路京走进。

      庭苑处,一男子在吹笛,阮玉则坐在台案前,吃着糕点品着茶。

      一曲结束,男子走到阮玉旁坐下,路京听的不真切,大抵是阮玉夸他吹得真好听。

      这幅景象倒是容不得路京破坏,路京默默的退出了偏院。

      在外候着的小七,看到路京自己一个人出来,还闷闷不乐,疑惑的问道:“公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阮公子不在内吗?”

      路京摇了摇头:“把布料送给阮夫人吧,我先回府了”

      说完也不顾小七,一个人回了府。

      阮玉发现沈奕礼自从来了阮府,只是待在偏院不出来,除了用饭时间,其他时间都看不见他。

      阮玉觉得他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阮玉手里拿着小厨房刚做好的糕点,慵懒的哼着曲往偏院走。

      抬脚入内,沈奕礼正站在庭苑里晒着阳光看书卷,阮玉轻声走过去,将食盒放在台案上,又走得沈奕礼身后拍了拍肩:“喂”

      眼看沈奕礼的身体突然怔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清冷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有变化一样。

      阮玉抬头望着他,阳光藏匿于他身后,竟说不出来的合适:“为何不说话”

      沈奕礼也直直的望着阮玉,眼眸里倒映着阮玉的脸庞:“说你为何每次都要吓我一番吗”

      阮玉收回视线:“是你太过专注,”

      转而坐下来将食盒打开。

      沈奕礼抿着唇,浓密的眼睫毛垂下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师傅说,无论做何事听何事,都要专注如一”

      “嗯嗯”阮玉敷衍着,将盒里的如意糕拿出来放在台案上。

      “坐下,尝尝这糕点如何”

      沈奕礼听话的坐下,只是呆呆的望着阮玉。

      阮玉睁大眼睛回望着沈奕礼,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瞪的阮玉眼睛都酸了,阮玉拿过一块糕点递给沈奕礼:“诺”

      沈奕礼望了望糕点,又望了望阮玉,“我不喜爱这..唔”

      话还未说完,嘴里就被阮玉塞了一块糕点。

      甜津津的糕点味道充斥着沈奕礼的口腔,却不是齁甜,甜而不腻又带点清香,沈奕礼下意识的咀嚼着嘴里的糕点,只觉得新奇。

      阮玉见他乐意吃,笑着把剩下的都推给沈奕礼:“好吃吧,这可是月儿姐姐做的,我最爱吃她做的糕点了”

      沈奕礼将嘴里的吃尽之后,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但他还是忍住了:“师傅说,凡事不可贪心,吃食也一样”

      阮玉撇了撇嘴哄着他:“再多吃一些也无妨”

      沈奕礼犹豫了一番还是推开道:“师傅的教诲不可忘..唔唔”

      同样的,被阮玉塞进了一块糕点,沈奕礼发愣的望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阮玉手托住沈奕礼的下巴帮他咀嚼着:“吃便好了,你师傅又不在此处,你又何须顾虑那么多”

      沈奕礼无话,就着阮玉的动作吃完了剩下的糕点。

      冬日的暖阳最让人沉沦,阮玉便是,以往都是躺在院子里将书卷盖在脸上,闻着书香味被羲和晒的暖烘烘的,不要太惬意。

      今日却萌生了想要出府玩一通的想法,阮玉站在元府门口叩了叩门。

      待里面的奴仆从门缝中探出脑袋后问道:“你家公子在内吗”

      奴仆看清是阮玉后将门推开,又回道:“我家公子和老爷去了奉祆,并不在府内”

      阮玉听完微微一惊:“为何?”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个看门的”奴仆回道。

      阮玉听罢点点头:“如此,那我不多打扰了”

      “是,公子”

      奴仆听罢退回府内关上大门。

      阮玉蹙眉望着元府的大门,满脸忧愁,竟一句话都未曾留下就走了。

      往回走的阮玉想到了和路京置之已久的蹴鞠之约。

      这几日倒是未曾落雪,今日天气也正好,想来可以去赴约。

      来到路府刚好撞上路京上了马车,难得长安的九冬暖阳高照,却无人同乐。

      一连受拒的阮玉闷闷不乐的回到府上,小鱼儿连忙凑上前来问道:“公子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阮玉深叹一口气,脑袋耷拉的更低了,“今日羲和如此明媚,却无一人与之分享”

      小鱼儿听罢连忙安慰道:“前些日子来府上的和尚,公子为何不去与他呢?”

      听此的阮玉又来了精神,也不顾身后的小鱼儿,抬脚就奔去偏院。

      用过昼食的沈奕礼静静的站在花池旁驻望,一双清楚透明的瞳孔略微分散,明显这双眼的主人正在神游。

      清风和煦,轻吹过脸庞,只让人留恋。

      “池中有何物?”

      沈奕礼一愣,眼眸微抬,却未回过身。

      一时间坐落在俩人之间的又是寂静,阮玉仰首静静的望着羲和下沈奕礼挺直的背影,像冬日的绿卿,碧叶经冬不凋,清秀而又潇洒。

      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曰正直;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曰奋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沈奕礼有脾气的不应声,阮玉也静静的等他一句回声。

      “砰”

      原来是池塘里沉寂的小鱼先打破了宁静,似乎也觉得这幅场景太过奇怪。

      “在冥想”

      沈奕礼毫无温度的声音传进阮玉的耳中。

      阮玉轻步走上前去:“我又吓到你了吗”话里带了点委屈。

      沈奕礼茫然,想了想又点点头:“我总是被你惊住,不论每次我在做何,你总是静悄悄的,出现在我身后”

      阮玉听罢垂下了脑袋,抿着细薄的唇:“我知晓了,总不会有下次”

      沈奕礼未应声,一时间周遭又寂静了下来。

      或许是沈奕礼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垂下眸望了眼身边失落的阮玉,思量一番开口道:“你也莫误会于我”

      阮玉抬头也回看着他,眼底情绪变化不清,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不是小气之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奕礼解释道。

      “那你是何意思?”

      “我只是希望你下次再寻我时能让我瞧见你”

      “现在你瞧不见我吗?”

      ……“不是”沈奕礼无奈的回道,被绕住了,太绕了。

      阮玉瞧他那样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榆木脑袋”。

      少年眉眼清澈,如湖光潋滟,嘴上还轻声嗔怪道,笑起来又着实让人挪不开视线。

      沈奕礼的眼底形形色色,却只有阮玉有了色彩。

      “近日又谱了首新曲子,你要听听吗?”

      阮玉笑够了,仰首望着沈奕礼,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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