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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十年之约和月圆之时 ...

  •   言墨和邵澈的一年之守,在灿烂盛大的庆典中度过。

      旧时场景,那位少年、那场烟花,与道不尽的爱意。

      一年之守如期而至,少年奉上赤诚之心,认真对待这份沾染尘世污浊的爱恋。

      总有人批判这一段恋情,怀疑,甚至惧怕他们的存在。

      世界的颠覆与倾倒并非两人所愿,原是肆意挥洒汗水的岁月,世人却以一生一次的青春加以诋毁,花样年华被泼上黑墨,化作枷锁使两人被禁锢于地狱之中,一言一行皆被管控。

      人间双目无孔不入,于是言墨和邵澈惺惺相惜。

      光阴指使时间,它不曾停下脚步,带两人在时光隧道中穿梭。

      “新婚快乐!”

      “一定要一直走下去!”

      “祝你们永浴爱河!”

      热闹的宴会厅中,众人欢呼声此起彼落,以无上真心,祝福新婚夫夫,言墨和邵澈。

      18岁的两人,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站在对方身边,获得记忆支配权,以及终生配偶权。

      夜晚,言墨和邵澈耳鬓厮磨,相拥、相吻,举手投足间富含深沉爱意,三年之痛于今日被歼灭。

      婚姻替代苦痛,却不难在时间长河中发觉,当相爱之路越走越远时,就更加容易发现,爱情经不起考验。

      两人似乎总有什么事情要忙,似乎外面的世界永远比枕边人重要。

      他们似乎相爱,又双双沉默。

      言墨和邵澈之间的通信,已然剩下手机通话,以科技为媒介的传达总是不尽人意,在这样的忙碌里,邵澈快要忘记言墨原本的声音,脑海中闯入的熟悉,却还是缺少那应有的温暖。

      一日,邵澈在早晨问言墨:“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被呼唤的那人只是明显怔愣一下,随意抛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只要你有空,我就一直都有空。”

      旋即转身出门,没有给邵澈多留一分再次开口的余地。

      他们好像忘记怎么说爱,张口无声的同时,面对每件事物也都只剩哑口无言。

      邵澈不知道怎么去解读这句话,只是字里行间,都让他觉得言墨好像一直都在等待。

      ——等待一个重修旧好的机会。

      于是这日,邵澈不再将心力投放于生活,转而思考长久的婚姻,应当是什么模样。

      两人没有让对方等太久,周末,他们正襟危坐在客厅的沙发,认真探讨这一段时光中彼此真正的感受。

      许多心事诉诸于口太苦,藏在心中太涩,声泪俱下的同时,那层无形的薄纱终于被撕裂,至此,言墨和邵澈会体现爱,会诉说爱,让彼此再也没有弭忘爱人声音的机会。

      五年之离是一场缄默的罪恶,七年之痒则是一首忠诚的悲歌。

      言墨的身边总会出现一个男孩,他和18岁的邵澈很像,阳光、开朗,武力值处巅峰状态。

      那人总是与言墨出双入对,与17岁的他们不一样,他们甚至连配合都不需要刻意练习,而17岁的言墨和邵澈,练习时总会不小心伤到对方,道歉仿佛成为他们的常用语。

      邵澈渐渐有被取代的不悦,却又无比平淡的看待这一切,因为他坚信,两年不是爱情的有效期限,七年也不是爱恋的终止日期。

      言墨一直都没有将人领进门,也未曾和邵澈提起少年的存在。

      四年是差距,是邵澈青春不再的证据;四年也不是差距,不是伟大爱情之间的鸿沟。

      一日夜晚,邵澈等待许久都没有等到言墨,于是满世界找寻,路途中,他害怕、担忧,害怕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更担忧言墨的人身安全。

      找到最后,邵澈终是走上他最不愿去往的路途,任务场;邵澈不想相信言墨会弃他于不顾,更不想相信自己被取代。

      远处有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现代人都焦急忙慌的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每个人都在被时间追赶,生活紧凑的除了自己,就是爱人。”

      “现代都市的车水马龙,不如从前的车马闲散,但是我短暂的一生,仍然只够爱一个人。”

      “恕我无法接受你的爱意,现在已经不早了,我有更重要的人在等我。”

      明知言墨一定会听到,邵澈还是在他转身的同时,下意识往墙后躲,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消失。

      压抑不住的呼吸、难以把控的心跳,比此刻于血液中流淌的初衷更加狂妄。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再回过神,言墨已经抬起邵澈的下巴,落下一个绵长的吻,若不是言墨最后又转头,邵澈都差点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

      因为那一个回首,让邵澈觉得这一切刻意的像特地作秀给他人看,颇为气愤地转身离开现场。

      ——他才不是谁用来宣示身分的工具。

      言墨拉住邵澈的手,一字一句缓缓问道:“你也觉得,我慢慢的不爱你了吗?”

      也,吗?

      邵澈只是压下喉头中的酸涩,就又听言墨问:“连你也觉得,曾经那么好的我们,就这样变调了吗?”

      做好心理准备后才开口的声音还是那样沙哑:“你的‘也’,是在附和谁?”

      “所有人,所有觉得我会抛弃你,然后转身和那个男哨兵在一起的人。”

      空气中的宁静没有被打破,他们就这样沉默着不说话,感情中的弊端随处可见,沉默、隐瞒,或是不信任和质疑,让牵紧的手,慢慢松开?

      最后,是值勤人员的呼唤,才使两人动身离开,回家的路上无数风景掠过。

      回到家中,言墨主动开口:“我不是要论谁对谁错,而是我想问你,连你也觉得我不爱你了吗?”

      邵澈的态度总让言墨以为,是他不懂得表达爱意,他所有的付出都是空谈。

      没有任何言语回答言墨,所以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们从16岁交往开始被质疑,然后是18岁的认可与祝福,再到21岁的重修旧好,而今23岁的互相猜疑。”

      “这一路来多么坎坷你也知道,所以这次是真的要放手了吗?”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邵澈瞬间感觉背脊发凉,浑身冒冷汗的不适深入四肢百骸。

      “当年你答应的话,全然是假的吗?”

      邵澈没让他继续说,只是反问他:“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哪里有问题吗?”

      言墨没有说话,邵澈转过身去时,看见的就是他垂着头相当认真的沉思,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跟那个哨兵走太近吗?但那是国家让我多带带他啊。”

      “还是我那天准备的惊喜不够好?又或是我最近没有跟他通话?都不是吧,那个惊喜我准备很久,而且最近也都有通话啊,更何况还是在那个男生前面……”

      什么?等等,在谁前面?

      邵澈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但是言墨恰好抬头看他,捕捉到这一份错愕。

      “这段期间我跟你的通话,都是在那个男孩面前进行,每次他问我在跟谁说话,我都直接跟他说‘我老公’,而且,这个男孩的合约是我们都知道的啊,国家不是有寄信来吗?”

      寄信?什么信?在回忆的过程中,邵澈突然想到,自己因为看见那个男孩的名字,应激的直接把信撕碎,丢进垃圾桶。

      见他沉默,言墨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起来,把事情从头到尾详述给邵澈听。

      这位男孩是国家认可的下一位首席,言墨作为在职者,只是尽一份力量扶持,并将之昭告天下,早早为下一位首席创建威严。

      这段时间言墨和邵澈电话不断,为的不仅仅是让爱人放心,也是在巩固他们之间的爱情。

      每次忙到很晚才回家,看见熟睡的邵澈,言墨总是不由自主的靠过去,然后盯着他的睡颜看的出神。

      要不是某些行为言墨不敢做,邵澈都没有办法在每个夜晚睡的那么安稳。

      就连今夜的回眸,也只是在确认男孩走后,任务场的灯是否有被关掉。

      长久以来的心结于此刻化形,解除误会的最好方式,就是将心中所想表达。

      爱一个人的意思,就是一直爱一个人,只爱他一个人。

      相爱本身就是万难,又何以爱情抵御万难?

      而言墨却说过无数次的:“无论如何,还有我在这里。”

      后来还有很多话,他都说过无数遍。

      在繁忙之余,言墨尽全力将爱大声说,他不怪邵澈没听到,只怪自己不够努力。

      生命如歌,有至高点及低潮,歌词的诉说和旋律的清晰,能使悲歌转为笑语。

      第十年是感情真正的起点,是他们选定要共度一生的象征。

      2023年9月23日,恰是白露过后的秋分时刻,是言墨和邵澈在一起的第十年。

      生活趋近于平淡又如何,当今的变动已让所有人明白,平平淡淡与轰轰烈烈都是幸福,都是得来不易的美好。

      就算只是一起吃饭,相互依偎诉说生活中的点滴,都是再好不过的庆祝。

      十年以来,言墨和邵澈的生活中太多惊喜,百变的花样,始终如一的爱,如今就算惊喜不再,也一如既往的精心呵护这段感情。

      十周年结婚纪念日仍然是9月23日,盛大庆祝的日子,最终定在中秋节,石继安和莫星去过自己的中秋,陆凝则是在山樱烘焙坊和全体员工一起欢庆。

      每个人有各自的生活,于是言墨和邵澈也去过独属他们的节日。

      中秋节总是与哨向无缘,他们的体质无法承受呛鼻的油烟、辛辣的调味粉味道,也无法摄入重油重咸的食物。

      时间是那样地向前走着,消化药的诞生打破往日枷锁,于是哨向们开始能够接触更加多样的食物。

      言墨已经替两人请好这三天的假期,问过邵澈的想法之后,他们决定去枫晔国过今年的中秋节。

      9月23日的凌晨12点,言墨和邵澈乘上火车前往枫晔国。

      各国之间不存在时差,所以他们决定先在火车上睡觉,醒来就刚好能到达目的地。

      邵澈的习惯都是12点入睡,言墨则是凌晨2点,于是这个人又开始了,又开始看着他的老公傻笑。

      在这两个小时间,言墨不免想到14岁和16岁的旅行,和家人去往枫晔国过暑假,以及和全班同学去往冬雪国的那一场冬旅。

      青春总是令人怀念,尤其当今的他们已经脱离那个年纪,来到26岁。

      依稀记得当时的他们都争强好胜,非要在牌桌上分出高下,往往玩到十二点,隔天顶着极度疲惫的身躯去下一个地点,如此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言墨和邵澈在忙碌的生活中,拥有更多陪伴彼此的时间。

      凌晨五点多,邵澈恰好醒来,他洗漱过后,和言墨共进早餐,用餐时两人之间很安静,但是餐盘一收,他们就有无止尽的话想和对方说,那是藏不住的分享欲。

      抵达枫晔国时,言墨和邵澈去往旅馆,难得的假日就是应该好好休息,不需要赶时间,走到哪里就在何处伫足。

      于是邵澈拉着言墨补眠,像个无尾熊似的抱紧属于他的树木。

      言墨面对这一切的选择是沉默,接着转头继续看邵澈的睡颜。

      一种不太好的思想蓦地呈现在脑海,空气死一般沉寂,独留言墨一个人在面红耳赤中难堪。

      后来因为过分无聊,所以言墨也跟着邵澈一起睡觉,直到十点两人才一前一后醒来。

      邵澈躺在床上,声音相当慵懒:“言先生--我们等一下要去哪里?”

      言墨把大致说完之后,环着邵澈的腰,吻了吻他的唇,笑骂道:“这次又不带脑子跟我出门了?”

      那人颇为自豪:“当然,有能力那么强大的首席在,我只需要依靠就好。”

      这话说得非常动听,偏偏那人说完就走,言墨要亲人没亲到,转身就把加快脚步离开的邵澈拉回房间亲,胡闹一番之后,短针走到11,两人出门去吃午餐。

      午餐期间,言墨和邵澈聊天,突然聊到生日。

      言墨说:“你都快给我过了十年的生日了,往后的生日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邵澈则是相当坚持:“生日是你的诞辰日,每个人的出生都具有意义,所以当然要过。”

      这个说法确实很容易说服人,言墨也觉得他说的没错,只是问邵澈:“你还想的到怎么过吗?”

      无声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们都已经想不到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庆祝彼此的生日。

      打破这份沉默的是言墨,一听他发出的声音,就知道被食物烫到了,邵澈有点疑惑:“我不是放很久才夹给你的吗?”

      “是啊,但还是太烫了。”

      邵澈想说点什么,后来还是选择憋住,两人就这样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持续到用餐结束。

      两人接着去电影院,是那种私人包间,有沙发有床,才刚进去,邵澈就捏着言墨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我看有没有起水泡。”

      言墨乖乖的张嘴,灯光充足的房间里,邵澈能看见口内某一处的皮肤明显泛红,不仅调笑道:“真是猫舌。”

      听到这句话的辛,似是抗议又像是撒娇的“喵”一声,用手掌拍御的脚,御则是低下头,用鬃毛蹭蹭牠。

      两只待在沙发上的精神体引起邵澈的注意,言墨也乘机说:“你看,御都会安慰辛。”

      字里行间都在说:快点,安慰我,快。

      邵澈就偏偏不如言墨的意,只是揽着他的腰躺倒在床上,后来当然还是有哄,不然猫气极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们一路待到很晚才回旅馆,言墨大概跟邵澈说明天的行程,便脚底抹油般离开。

      邵澈看言墨避之唯恐不及,一时间很想知道他干嘛躲那么快,所幸就不去多过问。

      大概过一个小时,邵澈才知道言墨不是在躲,只是去准备泡温泉的物品。

      这样的结果使邵澈松了一口气,结果在两人差点在温泉里发生点什么的时候,言墨突然叫停:“不是我不想,重点是明天的行程。”

      邵澈起身,然后说:“言墨,我们打一架吧。”

      言墨其实很想说: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他不敢,有极大的机率会被压着揍,更何况他并没有这么低情商。

      碍于明天的行程,邵澈还是选择妥协,上岸后躺在床上吃水果,他递过去的水果言墨不敢接,因为八成很酸,但还是,拿了。

      酸,是真的非常酸。

      言墨硬是把它吞下去后,将水果抛进口中压着邵澈吻,津液混着水果果汁从邵澈嘴角流下,他也被酸的直皱眉头,却挣脱不开。

      “真是的,跟十年前一样,故意做死然后被压着弄就那么开心?”

      邵澈还真的点头,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就被言墨急急忙忙的打断:“……快去睡觉!”

      这对情侣只要一有时间,睡觉的方式就绝对是相拥而眠,两人纷纷躺下之后,不久后便沉沉睡去。

      周六,言墨的计划是故地重游,在不同的年龄段,去往同一个地点,总会体悟出不一样的感觉。

      相片停不住时间,但能纪录每一刻的精彩,游乐园、枫叶大道、烟花。

      恍惚间,他们似乎又回到14岁,那一份最初的悸动,折返回两人身边。

      12年过去,照片早早泛黄,在这样的考验中,言墨和邵澈牵紧彼此的手,相互陪伴到今天,再持续到未来。

      假期的到来总是非常慢,离去的又特别快,转眼又到回去的时间点,周日晚间十一点,言墨和邵澈出发前往火车站,两人搭上回到夏之国的火车。

      今天是中秋假期的最后一天,回到夏之国后,行程就交由邵澈安排,结果这人像是铁了心的要跟言墨打一架。

      言墨有点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会想找我打架?”

      邵澈没有开口,脸上的表情就是在说:没有为什么。

      在知道这个活动的当下,言墨其实不到惊讶,因为他想起来12年前,他们第一次的切磋,在那之后,他们之间只剩携手合作,再也没有机会比武,所以他能明白邵澈的用意。

      当今的日子,似是持续前进,又像是回顾过往。

      邵澈带言墨回到夏之国的哨向高中,现在高二的繁星班正是冲刺的时候,中秋也照旧到学校上课。

      上课的老师甚至是由校长亲自出马,所以两人抵达学校的时候,并没有人出来接待,这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毕竟总是有人在一旁恭维让两人觉得很不自在。

      言墨和邵澈循着声音走,校长还是当年的那位吴校长,看上去仍旧荣换发,并没有感觉她有何处衰老。

      首席的抵达总是会引起轩然大波,因为繁星一班和繁星二班的教室相连,于是当两人一被发现,就是一百多个人出来一起迎接,邵澈也在其中看见那位男哨兵,也就是下一任的首席。

      奇怪的是,言墨并没有跟他打招呼,那位男哨兵也没有多透露什么,邵澈想问缘由,但是他也知道,其实国家没有那么早把名单放出来,倘若在这大庭广众下发问,就已经算是数据外泄。

      于是邵澈并没有直接发问,而是相当自然的继续行程。

      两人被邀进教室,个别诉说自己的一生,觉醒、训练、考取证照等事迹,一一分享给各位后辈,他们也不时投来崇拜的目光。

      这样被留下来就到下午两点才有办法离开,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任务场的自由训练区。

      ——对于武力切磋一事,邵澈是认真的。

      两人站位有一定的距离,言墨也没有和邵澈确认打斗方式,只是斟酌自己要拿出几分武力。

      因为以全盛期来说,言墨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存在,连邵澈这位首席都要让他一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邵澈那么执著于比武,但既然他想,言墨就奉陪到底。

      这次的切磋以邵澈先往前踏为开始,起初他并没有唤出精神体,水泥地因为他的极速驰骋而发出刺耳声响,不过几秒就抵达言墨前方,那人不为所动,就在冷兵器即将抵到他脖子时,言墨突然从邵澈的眼前消失。

      言墨利用精神触手将自己瞬间带出几十公尺外,两人又拉开一定的距离,于是这场追逐战因此而展开。

      只有逃却没有反攻的切磋没有意思,所以言墨出手了,他利用精神触手将精神磁流器向高空抛,并注入强力精神流,那瞬间,水泥地铺上一层极淡的蓝色液体,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蓝色的强力精神流之间仍有能够踩踏的地方。

      这些空余的位置邵澈不用认真看就能看出来,于是凭借这一切,再次逼近言墨,强力精神流被瞬间收起时,邵澈心中暗叹不好,但是他没忘记的是,他还有精神体。

      御突然出现在言墨身后,面对前后的夹击,他非常平淡的试图再次利用精神触手将自己带离此地,却察觉现今的自己,多走一步都会受到无法抵御的攻击。

      蓝色的精神流因为言墨这一停滞,带来的伤害便就此消失,双方因此而僵持不下,现状也步步紧逼。

      就在邵澈以最快的速度逼近言墨时,他的后方出现言墨的第二精神体,那位他只看过一次的,代表言墨武力值的精神体。

      言墨没有赐予牠名字,因为他只需要用心说的方式与牠对话,就能够让他听从命令,而为自己所用。

      在这危急关头,邵澈转身抵御已然为徒劳,但他又怎么会就这样甘心,索性心一横,将精神力从体内集中到脚下,再奋力一跃。

      危机终被化解。

      再后来的切磋一次比一次火热,邵澈终于是把自己的问题问出口:“你跟那个哨兵为什么不用磨合?”

      敢情邵澈还再纠结那个男哨兵。

      这句话一问出口,言墨就知道上次的处理方式欠佳,于是边躲避邵澈的攻击,边回答他:“当然是因为我在迁就他。”

      邵澈将冷兵器用力向前掷,被言墨躲掉之后,又从腰带处抽出蝴蝶刀,直往言墨所在处靠近,并一面问道:“迁就?我记得合约上没有这么写。”

      言墨叹了一口气,专注于眼前的同时,也随时留意脚下和身后,果不其然,这次邵澈和御一起进攻,他急向右侧才堪堪躲过,:“合约书上是没有这么写没错,但他毕竟是接班人,如果因此而打击到他的信心,没有人接取你的职务怎么办?”

      邵澈自然是有听进去,而他的下一个问题就如洪水猛兽般涌来,“所以说到底你还是在关心他?”

      言墨忍无可忍,决定不要再和邵澈争吵下去,于是利用精神触手将自己带近邵澈,自然是被不长眼的蝴蝶刀划伤手臂,但是言墨并不在乎,而是利用精神触手将邵澈绑起来,并悬于空中。

      “所以我说,你根本就是因为气不过,而想和我打一架吧?”

      邵澈没有嘴硬,只是老实说:“有一点点因素在,主要原因还是想到我们以前第一次切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已经很久没有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所以就找你来切磋。”

      听到这里,言墨就把人放下来,短暂的休息过后,他们开始下一轮战斗,期间两人自然是挂不少彩。

      于是当晚上去拍结婚照的时候,工作人员颇为惊讶的问他们:“两位这是在来的路途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言墨从头到尾解释一遍,很快,两位首席下午打架,晚上拍第二次结婚照的事情就被流传出去,莫星笑的乐不可支,想必这件事已经给世界上的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

      海与天空融合并延伸至陆地,墨色的黑夜里,白色胜利之花星火并起,言墨和邵澈穿着西装站在其中,为绚丽的背景添上主题。

      岁月无情,人却有情。

      在月圆之夜,由月亮见证的爱情将圆满而经久。

      最长久的婚姻并不是将错就错,而是突破万难,来到你的身边。

      十周年快乐,我的挚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十年之约和月圆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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