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只是想愉悦》绥啾

8、第 8 章

　　出去面见五条悟的言峰士郎还是毫无表情，不过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言峰士郎他身边的气场好了不少，原来的低气压如同天空中挤压的乌云被阳光一挥而散，五条悟原本还在心中腹诽：怎么好多年轻人都像自家孩子伏黑一样，面瘫着脸装酷是现在的潮流吗？
　　但下一秒见到言峰士郎满面春光的样子，五条悟在心里摸着下巴，感觉还是原本的样子更适合他。

　　“嗨~这位小哥，该怎么称呼？”
　　“叫我士郎就好。”

　　很完美又有距离感的的招呼，嘘寒问暖什么的言峰士郎懒得装样子，直接开门见山的向五条悟询问，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堵的自觉，好在对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刚刚忙完上午的事情，想回家休息。”
　　“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想问言峰神父，有没有兴趣当除灵师呢？”
　　五条悟说话的语气刻意被拉的很长，像是什么街边小混混，配上他华丽的声线违和感十足。

　　原本以为言峰士郎会露出厌恶或者惊讶的表情，不是什么人都能面对陌生人调查自己履历而面不改色，更别说是从遥远不起眼城市出身的小神父，五条悟在心里做了无数个猜想，但言峰士郎的反应与五条悟猜的都对不上。

　　言峰士郎眼皮一抬，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行，有没有入职合同。”

　　五条悟觉得自己应该去他身后的店里多买几个大福吃下压压惊。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有。”
　　五条悟松了口气，看样子对方只是敬畏自己的强大气场不敢问出口而已。

　　“有没有五险一金？”
　　“———”五条悟扶了扶自己的眼罩，默默收回了自己先前对他的正面评价。
　　如果不是因为对自己的判断极度自信，感受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神父其实身具超出常人的能力，他简直就想转身走人，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没有什么诡异的癖好，只是简单的一句给钱，活脱脱是饿急眼的流浪汉。

　　但转念一想，如果世界上所有坏事和诅咒都能用铜臭解决就好了。

　　言峰士郎非常光明正大的伸手管他要合同。

　　“有是有啦...不过具体还是要去我们那边面谈，看你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实在不行挤一挤正好可以和我的徒弟一届哦？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怎么样？”
　　“我说过我成年了。”
　　“当学生混个文凭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去那边免费上学还管吃管住哦~”
　　严格意义上来讲没有念完高中的言峰士郎文凭确实需要提升，但眼前这个高等专门学校看上去很可疑，超级不可信。

　　话又说回来，这根本不需要慎重考虑，除了人贩子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情给你选，让你学习还管吃管住，和之前自己在教堂为言峰绮礼打工上班相比简直是天堂好吗？

　　言峰士郎就差把眼前这个人是个冤大头几个大字写在脸上，让五条悟感觉一阵莫名的不爽。
　　觉得不爽就要回击也是五条悟任性的人生信念。

　　“到时候你可要叫我老师哦？以后请多多指教。”
　　“好的，五条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言峰士郎不卑不亢的回答，深得Archer摆出臭脸的真传，让面前的五条悟有种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总感觉身上有烂橘子一样的圆滑且不要脸的气息。
　　真讨厌啊。

　　“对了，你身边的那位隐藏起来的，该说是伙伴吗？就当是咒灵吧，进到学校前还是现身比较好，要是被误认为是敌人拔除就糟糕啦。”
　　五条悟想到了什么提醒一嘴。
　　隐藏在暗处的生物从咒力判断来看有点棘手，但对于无敌之人来讲无非是只大点的小型野兽，不足以放在心上。

　　说起来驱使咒灵...可真让人怀念。

　　感觉和面前的家伙合不来，五条悟脚底抹油直接开溜，接下来的烂摊子就交给夜蛾正道校长来应对吧。

　　等到五条悟的人影彻底从视线范围内消失，言峰士郎身边才缓缓浮现出Archer的身影。

　　“你有几成把握能对付他？”
　　“不到三成吧，看不透他的底牌。”
　　“那你觉得他是认真的想让我去做除灵师吗？”
　　“不管怎么样，去一趟稳赚不赔，我不相信你不会去。”实用主义者Archer耸耸肩，觉得就算是陷阱也要去踩一脚。“他要是对你有敌意，在你向他打招呼的时候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哪里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言峰士郎瞥了Archer一眼，打开自己的手机开始一目十行城市里的灵异事件，比起冬木市只有在圣杯战争期间才存在的煤气爆炸，这里的灵异死亡事件多的概率从古到今都非常高，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有什么怪异势力存在。

　　“在去之前需不需要抓几个咒灵过去当伴手礼？”逃亡的时间太久都忘了战斗的滋味，言峰士郎想趁上一回揍咒灵的手感还没散多活动活动筋骨，防止自己掉进陷阱逃跑的速度变慢。

　　“那只会被当做是下马威。”Archer反击。
　　“你想去偏远的地方想做蠢事不要拉上我。”

　　摆明了想要拒绝言峰士郎所有要求的Archer死活不想听他的建议，但建立起来的一切壁垒都轻飘飘碎在了言峰士郎一句：“最近灵异事件出没的地点是学校。”

　　“很可能是咒灵之类的，到时候会死很多人哦？”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摆出的伪善怜悯这个时候起了作用？”
　　“和你确实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因为怜悯，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去哪里还是你说的算。”

　　看啊，在咒灵诅咒下呜呼逝去的生灵和眼前的少年没有任何关联，不想被任何人拯救也不想拯救任何人的少年眼里只有一时兴起的兴趣和有价值的筹码，这与Archer心理不断唾弃的，为他人而麻木活着的伪善人物形象早就天差地别。

　　就算如此Archer也不想助他一臂之力。
　　活着的人偶和伪善活着的人偶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区别，只因为脖颈间缠绕的缰绳还收在少年手中，自己才勉为其难的现世留下。

　　都很碍眼。

　　“人多的地方滋生出来的诅咒才越多，野外那些不过是臭鱼烂虾。”Archer的身形再度消失在空气中，丢下一句硬邦邦的侦查结果。“想要活动筋骨的话越多越好吧，最好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Master。”
　　而言峰士郎的耳朵里，Archer的回答已经自动转换成了“去学校”

　　“所以说啊...”不管离去的Archer听没听得见，言峰士郎小声抱怨：“什么时候能坦诚相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