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定义》幽灵主义

16、第 16 章

　　林芝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文雯不在工位上。

　　少见，文雯来得总是比她早，林芝作为踩点人，每次一到工位上，就能看到文雯坐着吃早餐。

　　不过今天文雯不怎么来得及，今天文雯拜托她帮忙带了早餐。

　　转动到九点的时针没有等到文雯，工位上的早餐也没有使文雯快速地回来，林芝的青春就这样在时间中流逝。

　　“我就晚了几分钟，不要那么夸张。”文雯给林芝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及我记得我们办公室只有电子钟。”

　　“夸张你懂不懂，你干吗去了今天。”林芝来的时候，文雯人虽然不在工位上，但是东西已经放在工位上了，桌上的山茶花也换了新。

　　林芝凭借其精湛的推演能力，推断出文雯不是迟到了。

　　文雯每天来到公司后都会带一束新鲜的山茶花，林芝曾经以为是文雯喜欢，但是后来林芝误打误撞从她嘴里知道了是文雯的一个朋友很喜欢，文雯就也顺带喜欢上了。

　　每天早上的花也不是文雯自己准备的，是那个朋友准备的。

　　文雯咬了一大口包子，发表完评论才回答林芝的问题：“粉条的好吃，但是肉包的我还是更喜欢，我今天去带实习生了。”

　　“噢。”文雯之前和林芝说过这件事，她突然想起来了。

　　“实习生怎么样。”林芝转回座位上，随口问到。

　　“女生，清清爽爽的，下班的时候带你看看。”文雯嘴里含着包子，含糊地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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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的时间到了，林芝跟着文雯来到了那边给实习生安排的工位。

　　“时间到了就可以下班了，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地址吗？点外卖也是可以的，或者你去楼下找加点吃饭。”文雯相当体贴。

　　林芝站在文雯的身后，偷摸摸地观察着新来的实习生，是个挺漂亮的女生，绑着高马尾，看着就清清爽爽的。

　　实习生站起来，乖巧地点点头：“好，文雯姐你今天中午介意带我一下吗？我还不大熟悉这附近。”

　　“当然可以啊。”文雯欣然点头。

　　不知怎么的，林芝看着实习生突然得她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是新来的实习生，叫杜歌凡。”文雯对着林芝介绍，“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是林芝，你好啊。”林芝笑着和杜歌凡打招呼。

　　“你好。”杜歌凡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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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她们带杜歌凡一起去了一家她们经常吃的面店。

　　“这里有什么推荐的吗？”杜歌凡看着菜单问到。

　　文雯凑过去，指着贴在柜台上的菜单上的牛肉面：“我经常吃这个，我觉得还不错，不过你要是喜欢吃有味道一点的东西的话不建议吃。”

　　“那我和你一样吧，姐你经常吃肯定挺好吃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杜歌凡随即点了和文雯相同的牛肉面。

　　林芝点的也是牛肉面，大家都吃她也吃好了，反正她也没想好要吃什么。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点完面没有人说话，杜歌凡在气氛变为诡异的冷淡之前找了个话题。

　　林芝后来睡前想起这个场景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冷漠了一些，应该对新来的妹妹再热情一点才对。

　　但是她莫名的不太想和杜歌凡有过多的交流。

　　刚好夏千数给她发消息了，她就自然而然地低头回消息了，至于文雯，文雯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场面是值得尴尬的，她从来都是悠然自得。

　　幸好杜歌凡虽然刚刚看起来很腼腆，但是其实是很活泼健谈的人。

　　“这里牛肉面是用的什么面啊？“杜歌凡看看林芝又扭头过去看着文雯。

　　“啊…？”文雯被问得脑袋一下子宕机了，她缓缓张开嘴：“就是，就是面啊。”

　　林芝也被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牛肉面是什么面？牛肉面用的不就是面吗？还能有什么面。

　　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杜歌凡是问的什么，不过这个林芝也很难回答得上来，因为她不太清楚这个面叫什么名字，她到目前为止能记得的面的名字无非是泡面和鸡蛋面。

　　记得鸡蛋面是因为妈妈很喜欢吃鸡蛋面，经常叫林芝去买。

　　林芝可以肯定牛肉面不是用的鸡蛋面，因为虽然她妈妈喜欢鸡蛋面，但是她由于小时候老是和妈妈一起吃鸡蛋面对鸡蛋面讨厌的不行，所以如果是鸡蛋面她肯定是能认出来的。

　　“是什么类型的面呢？”杜歌凡也被文雯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磕磕绊绊到。

　　“牛肉面。”文雯虽然依旧是满脸的疑惑，但是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答了。

　　林芝看不下去了，打断了杜歌凡开始的手舞足蹈，看得出来她在很努力地想组织语言。

　　“她问你是什么面，是鸡蛋面还是泡面还是其他的什么面，不过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面，就是很透明的白色的面。”

　　“噢…”文雯点了点头终于懂了，“我也不知道。”

　　她思索了一下认真回答到。

　　“噢，没…”

　　“是圆的面。”林芝觉得自己没说清楚，于是补充到，说快了一不小心打断了杜歌凡的回答，她抱歉地朝杜歌凡笑笑。

　　杜歌凡点点头，表示了解，随机又挑起其他的话题来。

　　林芝觉得这顿饭她恐怕吃的异常辛苦，两个新同事都不怎么说话，要到处找话题。

　　但是不是林芝故意不找话题的，实在是她觉得有些尴尬的，她和杜歌凡还不太熟悉，也不知道聊什么好，但是杜歌凡提出的话题她都热情地一一回应了。

　　至于文雯，等到过几天杜歌凡和文雯熟悉后应该就不会这样觉得尴尬了。

　　文雯是有点沉迷自我的人，是那种没有话说从来不会费力去找话题的人。

　　在杜歌凡的努力下，等待上菜的时间好歹是圆满过去，大家都聊的挺开心的，起码没有什么话是落空的，话题虽然总是围绕着公司什么的，但是总归有话说。

　　三个人的面虽然是同时点的，但是可能是出于商家的操作错误，只先上来了一碗不带香菜的和葱的。

　　是文雯的，文雯不吃香菜也不吃葱。

　　林芝和杜歌凡的面还要稍等一下。

　　文雯起身去拿餐具，刚刚的话题刚好也告一段落，杜歌凡相当健谈，开始问起林芝的mbit，一点也没让沉默在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我吗，我好像是i什么的来着。”林芝没有太关注这个东西，她之前在夏千数的强迫下做过这个测试，夏千数对这个东西倒是相当着迷。

　　“林芝姐是i人啊，看的出来。”杜歌凡调侃道。

　　不知道这话有什么魔力，反正她和杜歌凡是莫名其妙地一起大笑起来。

　　“那你呢？”林芝注视着杜歌凡的眼睛，把话题再次抛回去。

　　“我也是i人哦，我是injt。”杜歌凡短短回忆了一下。

　　林芝倒是没想到杜歌凡是i人，她看杜歌凡这样健谈还以为杜歌凡是个e人。

　　“没想到哦。“林芝挑眉。

　　“是吗哈哈哈哈。”杜歌凡捧过老板娘递来的面。

　　文雯这时候也回来了，带着三只调羹和三双筷子。

　　“在聊什么呢？”文雯把调羹和筷子分给她们两个。

　　林芝结果筷子和调羹：“谢谢你！我们在聊i人e人那个。“

　　“歌凡是i人，我真没想到。“

　　文雯坐下：“我觉得就是。”

　　“你是第一个觉得我是i人的人。“杜歌凡惊奇的同时还给文雯比了个大拇指。

　　文雯得意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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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芝要把自己的桌子翻烂了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水杯，不是这么水杯还能丢啊？

　　林芝不理解，林芝陷入回忆。

　　她下午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去装过一次水，然后她记得就带回来放在桌上了。

　　起码她是这样记得的。

　　林芝坐在座位上扫视了一圈桌子：电脑，纸巾，堆放文件的杂物堆，零零散散放在桌子上的头绳和笔，她的桌子上就这点东西，随便一扫就知道在这中间是不可能藏一个水杯的。

　　那她的水杯去哪了？

　　抽屉和柜子之类的桌子下面的空间她也是找过了，虽然她敢保证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水杯放在这种地方，但是她抱着以防万一的心里还是找了几遍。

　　就如同她所预料的一般，果然是没有的。

　　林芝来到茶水间，饮水机旁边的桌子上有几个水杯，但是那不是林芝的，那是常年放在哪里不知道谁的水杯，也不拿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收走。

　　反正之前阿姨来问的时候，没有人承认那是自己的水杯。

　　每个人的水杯都健在。

　　剩余的水杯是悲惨雇佣工人用血汗生产出来的剩余价值的具象化表现吧。

　　不过就那几个杯子的话，生产效率未免太低了。

　　挺好，这就是老板的福报。

　　茶水间逛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水杯的身影，那是不是给一不小心放在路过的桌子上了，她这样想着走出茶水间，按着自己平常的习惯走回了工位。

　　一路上，林芝细细观察周围的桌子上是否有自己的水杯。

　　也没有。

　　林芝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水杯会不翼而飞啊？

　　“你在干吗呢？”文雯的工作间隙休息时间到了。

　　“找我的水杯，我水杯不见了。”林芝一手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

　　“你的水杯不是在茶水间？”

　　？

　　“没有啊。”

　　林芝很肯定她在茶水间完全没有看到水杯。

　　“我还以为你故意放在那里的呢。”

　　文雯高高抬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