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韦恩》新酒若生

27、决定

　　杰森去了海莉的葬礼，看起来还挺悲伤的。这很正常，毕竟他们出自同一个地方，年岁也是相同的。所以两人有些交情很正常。

　　依拉娜为什么要自杀？她看到了那个被虐待致死的男孩，那个男孩应该是第二任罗宾吧。

　　为什么依拉娜的记忆中，闪过了杰森去海莉葬礼时，然后下一个记忆画面，就是第二任罗宾被虐打的境头。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郁知感觉自己的头很疼，甚至感觉要痛晕过去。

　　“我……”

　　无数混乱的黑白混淆的记忆在闪烁，郁知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坏掉的机器。

　　瞳术“过往皆债”能力被破，依拉娜心神已经稳固。

　　攻守双方位置变化。

　　依拉娜伸手掐住了郁知的脖子，在郁知耳边吐气如兰。

　　“我都快忘记了，那些让我觉得痛苦的过去，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呢？”

　　郁知的状态有些奇怪，似乎被魇住了。看着这样的郁知，依拉娜也不再放狠话，她松开了手。然后轻轻抱住了郁知，甚至摸了摸郁知的头发。

　　“如果只是因为男女情爱，我不会对你留情的，哪怕迪克知道后会为你报仇来杀我，那我也认了这个命了。

　　你烧了海莉的尸体，说实话我真的好想杀了你啊。虽然海莉抛弃我独自去轮回了，但这也不代表你能去烧她的尸体啊。

　　海莉和迪克相比，好像的确是海莉重要一点。当然我心爱的存在，他也不可能会去烧海莉的尸体。你做事情还真的，我有些无法想象。

　　可是你是那个人的妹妹。

　　那个人是为了海莉死的，那个人是为了我死的，那个人是为了哥谭无数充满怨恨死去的人类而死的。

　　那个人是英雄。

　　英雄的妹妹，我下不去这个手。”

　　说到这，依拉娜笑了笑，笑容很轻松，从没有过的轻松。

　　郁知不会死，那么该死的就是她自己了，用她自己来给郁知铺路吧。

　　当初，她得知因为自己而导致的海莉的死亡，却被罗宾认在了小丑身上，甚至推动了罗宾死亡的进程。

　　依拉娜简直是不敢置信的。

　　她可以用无数个理由来劝解自己。比如没有海莉的死亡，也有别人的死亡。反正大人物之间的事情，小人物只是催化剂。

　　但是越是劝解，越是觉得自己恶心的让人难受。

　　罗宾是为了自己死的。

　　这是真理。

　　海莉也是为了自己死的。

　　这也是真理。

　　所以充满罪孽的自己，真的可以等到黑暗离去，黎明到来的那一天吗？

　　所以依拉娜自杀了。

　　她知道这对不起她的父母，但她没有办法了。她从没有想过害人，可的确得担负起因果。

　　唯一让她可以开心的是，对自己充满怨恨的海莉，在冥界等她。

　　可是…海莉抛弃了她。

　　用那种大公无私的态度，显得依拉娜越发可笑了。

　　依拉娜想活着，哪怕没有人在意，哪怕手染血腥，掠夺他人的生命力。

　　毕竟，依拉娜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五年，她过得浑浑噩噩。只是麻木的交朋友，然后暗中掠夺他人的生命力，她也不会掠夺太多，只要自己勉强够用就行。

　　因为没什么大志向，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而努力，所以依拉娜既没有进入蝙蝠侠的视线，而幽冥界引渡使那边，怨灵是除不尽的，这个没什么攻击性的怨灵就让她好好活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不过时间流逝下，依拉娜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自杀了，甚至都忘了第二任罗宾，可能是因为对第二任罗宾感到愧疚吧。

　　这样充满罪孽的自己，根本就不值得对方来拯救。

　　就这样麻木的过下去，直到遇到郁知，依拉娜才明白，自己早就死了。那个单纯天真，活在阳光下的女孩早就死了。这五年活下来的不过是一团黑暗的残缺物罢了。

　　这五年她过得不开心。

　　哪怕她一遍又一遍的遗忘第二任罗宾的牺牲，海莉对自己的抛弃，自己掠夺他人生命力的恶劣行为。

　　但是…自己早就坏掉了。

　　和迪克成为男女朋友关系，是这至暗五年中，唯一一个让她觉得自己还算活着，还是个能哭能笑的女孩的凭证。

　　可是迪克，他太好了。只是短短一个月，三十天而已。依拉娜甚至觉得如果继续过下去，她会更加堕落。

　　“我…我想用能力杀了他。然后让他的灵魂永远永远囚禁在我身边。他身边只有我，我身边也只有他。我们两个人再去找一个地方隐居，不去问世事。”

　　多么可笑啊。

　　他对自己掏心掏肺（心理上的）。自己也对他掏心掏肺（物理上的）。

　　所谓的爱，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诅咒。

　　那是一个有阳光的日子，照得人身上暖呼呼的。

　　依拉娜从背后抱住了迪克，迪克身上很暖，似乎都快把自己烫伤了。

　　“我们分手吧。”

　　简简单单。

　　迪克虽然不明所以，但尊重依拉娜的选择。两人正式交往一个月后，非常友好的分手了。

　　“在我还没有酿成大错之前，让一切都结束吧。我已经够恶心卑劣了，我也不想继续坏下去。也许对有些人来说，相忘于江湖是最好的选择。”

　　依拉娜解除“死亡温房”能力，两人回到现世。郁知还在昏迷，依拉娜抱着她。

　　似乎有什么能力在扭曲。

　　依拉娜抬眼看去，发现是…金发骑士。

　　“放心了，我已经做好打算了。你倒是真的关心知知。”

　　恩邹看着依拉娜的样子，他知道郁知这边是出不了事了。

　　但是郁知的样子，是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吗？有关…蝙蝠一脉的。看来得去查查了。

　　恩邹离去。

　　十万大山，虫蚁横行。

　　紫色罗裙的少女，身着银饰，笑容天真无邪。

　　“蒙山哥哥，我感觉你的封印在松动呢，你要不要去哥谭加固一下。毕竟现在我们…和那位巨兽叔叔，可是盟友关系呢。

　　盟友有难，多方支援。嘻嘻。”

　　蒙山面容平凡，但那双眼神你似乎可以看到群山起伏，遍地草木。

　　“虽然有松动，但没有什么关系。我不相信你会看不出。你根本就是闲的无聊，想出去走走，灵塔。”

　　“男人要懂得幽默，不然女孩子不喜欢。”

　　灵塔气鼓鼓的。

　　“我也不需要你这个小女孩喜欢。”

　　“我不理你了，死蒙山。”

　　灵塔离开这边，去别的地方继续游玩，当然还是在这十万大山里。

　　没有蒙山的乌蒙令，灵塔出不了十万大山。哪怕灵塔的地位比蒙山要高。

　　“这么多年了，封印都没有出过任何事。为什么现在…多事之秋，只怕又要出乱子了。”

　　蒙山的声音很轻，很快就被风声吹散了。

　　哥谭。

　　依拉娜家族。

　　“你醒了？”

　　郁知揉着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撑起身子，然后她看着悠闲自在的依拉娜。

　　“你在干什么？”

　　“玩棋盘游戏呀。看不出来吗？”

　　依拉娜笑容甜蜜。

　　“不是，我们这种关系，我们适合这么平静没有波澜的谈话吗？”

　　“适合呀。”

　　“好了，知知。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见过恩邹了，甚至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他也知道了。

　　明天陪我一天吧。

　　然后你就拿我这个怨灵双头怪物，去交差吧。”

　　郁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依拉娜平静的宛如一滩死水的眼神。她知道，她阻拦不了依拉娜了。

　　依拉娜已经有了决定。至于这个决定是好是坏，交给上天吧。

　　“那我先走了。我父亲不允许我在外面留太晚，明天见。”

　　最终只是说了平淡的告别。

　　在回家的路上，郁知心情不太好。明明双头怪物的事情解决了，但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反正，明天不还有一天吗？今天又不是最后的告别。

　　都怪依拉娜，看着她，自己为什么有股想哭的冲动。

　　不要想依拉娜了，杰森和第二任罗宾有什么关系吗？

　　嗯。没有关系呀。毕竟作为怨灵的依拉娜，她的回忆东讲一点西讲一点很正常。

　　这两人都死去这么多年了。

　　还是不要提起他们了。

　　他们应该也轮回转世了。

　　回到韦恩宅院，简单吃了点，郁知就去睡觉了。

　　不过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段时间我自己早出晚归，那为什么布鲁斯和提姆，我也见不到他们呢？

　　他们在忙什么呢？

　　要不等依拉娜的事情忙完，我去找找他们。

　　嗯，就这样决定了。

　　布鲁斯这边，和兰德里试探的正起劲，每天都有新的不对等你查收，但就是找不出问题所在。

　　不过好在兰德里跟他纠缠在一起，不会去打扰自己的女儿。布鲁斯对这点还是满意的，至于兰德里，不过就是一个难搞的存在。但难搞的存在，他搞的还少了。

　　而提姆那边出了点问题，还是郁知被毒杀这件事，因为事情太多，郁知自己都忘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可能是死的太轻松，复活的也太轻松了。

　　但是提姆越查越不对劲。

　　修罗界蓝眼男子，刺客联盟达米安，龙国柳家的势力在哥谭举步维艰。

　　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逐渐在提姆面前被拉开帷幕。

　　随着往事被揭开，新的秘密又接踵而至。

　　这所有的一切，在命运的洪流下，承不可抗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