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记仇（戬吒）》胜胜佩服

1、第 1 章

　　OOC慎入慎入慎入！

　　多版本設定混亂，請當做平行世界來看！

　　文中BUG太多！請無視！！

　　灌江口許久沒有友人到訪，自從……

　　嗯……自從清源妙道真君和三壇海會大神吵架了之後……

　　讓我們把抬頭去掉好好說話。

　　二郎神和三太子鬧了彆扭。

　　讓我們說的再直白點。

　　楊戩和哪吒最近鬧得有點不痛快。

　　起因是什麼，究竟為了什麼事情，楊戩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天庭一天地上一年，他和哪吒都是心高氣傲的性情，但這麼久以來，哪吒卻總還留著一股子小孩兒脾性，鬧得再不開心，三天，至多三天總會消氣找個由頭來找他。

　　楊戩在心裡暗自歎了口氣，他已經等了三年。雖說三年對他也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可比起三天總顯得那麼漫長，誰讓他攤上了這麼個冤家。

　　三年一個月又九天的時候，哮天犬顯得有些興奮，楊戩想著是不是哪吒來了，可哮天犬到處撒歡了一會兒後又默默地窩回了自己的小天地，正好奇的楊戩才想問問它怎麼回事，就聽見張伯時通報——三山正神炳靈公到了。

　　天化？楊戩皺起眉頭，莫非哪吒那冤家又闖了什麼禍了？

　　幸好黃天化進門的時候是帶著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讓楊戩放下了心，“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嗎？”

　　“哈哈哈哈，二郎真君哪裡的話，”黃天化摸摸鼻子，想要正經些，卻失敗了，“還不是因為哪吒，哈哈哈。”索性放開了聲大笑起來。

　　楊戩輕咳了聲，這情況讓他有些不明白了，要說哪吒闖了什麼禍，天化跑來通風報信的情況也不是一兩次了，這倆人打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互相抬杠，可內心裡卻真正把對方當摯友，有那麼幾次互相包庇袒護嚴重到楊戩都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若真是闖了禍，天化不可能笑成這樣，難不成是那冤家鬧了什麼大笑話不成？“天化，你許久不來我灌江口，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

　　“楊戩大哥，我這憋了一路了，你讓我再笑會兒，回頭哪吒知道我把這事往你這兒說，估摸著能把我給扒皮抽筋，”私底下他們闡教同門總是還像當年那樣稱呼親昵，仿佛千百年前的那場大戰從未結束過。黃天化像是突然明白過來，“別擔心別擔心，他沒惹什麼事，是那只猴子哈哈哈哈那孫猴子太絕了，也就他能幹得出這種事哈哈哈哈。”

　　哮天犬抬頭看了眼笑聲爽朗毫無停意的三山正神炳靈公，耷下耳朵打了個哈欠。

　　楊戩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必他說的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那只石猴，楊戩知道哪吒私底下挺欣賞那只猴子，他自己也是，膽敢堂而皇之向昊天宣戰，楊戩當然欣賞。而哪吒雖敗於其偷襲，可兵不厭詐，況且十萬天兵對一隻猴子卻討不到一點便宜，這猴子也算得上有本事真性情。“是這猴子又鬧事了？還和哪吒有關？”

　　終於笑夠了的黃天化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來。

　　原來不過是因為齊天大聖孫悟空的一個隨口胡謅，四大天王是姐妹，李天王沒有塔，哪吒是女孩兒。

　　三界六道環環相扣因果迴圈，這孫悟空終於也遇到了個剋星，不是法力道行的壓制，而是命中註定的剋星。就像當年哪吒迫于玲瓏寶塔威力被逼放棄仇恨，可李靖卻並不是他真正的剋星，直到他遇到了楊戩，栽得心甘情願。可他李哪吒，同樣也是楊戩的死穴，讓一向傲然獨行的二郎真君有了牽掛和軟肋。

　　而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齊天大聖為了圓個謊興師動眾不惜連哄帶騙地忽悠哪吒幫個忙的，竟然只是個小和尚。說是個小和尚，可天意這件事總是不可亂揣測，這叫江流兒的小和尚若沒有點不可言明的天命在身，他楊戩可沒有這麼天真。

　　黃天化接著往下說，‘四大天王是姐妹’對孫悟空來說還算好辦，他們性格較真一板一眼，可你只要打得贏或者能說服他們又對他們的職責沒有影響，只是變幻個造型對於對外貌毫不在意的四大門神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可。

　　‘李天王沒有塔’也並非無從下手，李靖的玲瓏寶塔不拿在手裡就行，只要哪吒不跟著一處呆著，使個障眼法就成了，但孫悟空對陣十萬天兵天將的時候他們結過梁子，恐怕得多費一番口舌或者直接讓玉帝下旨。結果李天王還是賣了太上老君的面子，不甘不願地去哄了次孩子。

　　這下楊戩更確定江流兒恐怕沒那麼簡單了，保不齊又是哪個上位轉世去人間歷劫以應天意。當年靈珠子下世投胎哪吒助周伐紂也是順應天意，而哪吒命犯天煞孤星一千七百殺劫絕不是因為他嗜殺成性，不過是必經劫數而已。現在，太上老君何等的身份，太清道德天尊啊，那可是師叔祖呀，至今楊戩還猜不透他在天庭裝傻究竟出於何等目的，然最接近天命的人都主動幫助孫悟空去哄個小孩子，如若不是這齊天大聖孫悟空太重要，那必然就是因為那小和尚恐有天意安排，況且，如來的封印又豈是隨便一個路過的肉體凡胎可以破除的？莫非與西方大乘佛教有關？

　　這孫悟空……楊戩想起哪吒曾給他提起，這如意金箍棒既然是太上老君所打造，為何大鬧天庭時不曾直接收回，楊戩和孫悟空鬥法時這地煞七十二變□□玄功看著也像是出於同源。哪吒蓮藕托身靈珠轉世心如明鏡，雖能憑著直覺看出事有蹊蹺，卻不會細思，只是當個茶余閒話和楊戩這麼一說，還笑言說不定是哪個師叔伯閑來無事收了這廝做關門弟子又怕他捅簍子要出事所以又趕出師門了罷。

　　楊戩卻不這麼想，若是自家那些個師叔伯們收的徒弟，照著玉虛門下歷來偏心自家徒弟的傳統，絕不會放著不管，肯定一早就各方打點擔保徒兒無虞。恐怕這猴子的師門不輸三清聖人。

　　既然李天王沒有塔也解決了，那麼下一件事，恐怕就是哪吒是女孩兒了吧。

　　說到這兒黃天化頓了頓，“楊戩大哥，你說，那猴子下一次會不會把你拉去證明二郎神沒有三隻眼。哦不對，從外貌上來看本來就看不到第三隻眼……”隨即又自說自話起來，“這種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傳說少不出名是件好事了，要是下次輪到嫦娥王母玉帝，不知道那小和尚會問出個什麼問題來，那孫猴子又會怎麼胡謅。”

　　‘哪吒是女孩兒’若是孫悟空真敢和哪吒提，估計又少不得大打出手。哪吒現在在天庭當差，平日裡老老實實不太造次，但他那脾氣早在西岐就被楊戩看穿了，服軟不吃硬，上陣殺敵蹬著風火輪定要爭做先行將軍，看似性子火爆好戰，實則是仗著自己並非肉身先給眾師兄弟眾將領們探路，內裡重情重義心軟的不行。照說若是孫悟空好言相說，哪吒又欣賞他，自然是能幫就幫再容易不過。只是可惜……

　　這冤家平生有三個痛腳。其一，玲瓏寶塔：已經不消多說；其二，因重生十二歲時乃蓮藕為身，所以千百年來外形並無多大變化，到如今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的模樣，所以最恨別人喊他一句‘小娃娃’：其三，比之小娃娃更恨那一聲‘女娃娃’。這仙家佛祖之中雖外貌奇特眾多但面容姣好者也不算少見，就好比眼前的黃天化，黃家父子在當年就已經是眾名門閨秀的焦點，英俊威武將門之後。再比方說楊戩自己，也是曾被多次問及是否娶妻，道門中人也就一笑了之，雖說也有神仙道侶，但那時候他們可就只顧著在封神盛事中好好活下去而已。

　　可哪吒就……姜尚有一次曾在酒席上喝多了提過一茬，說是哪吒剛來西岐的時候，唇紅齒白膚色白皙,五官清秀，眼睛裡充滿靈氣，手上系著混天綾，蓮花為衣，煞是好看，周身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好多王公子弟將門虎子都來打聽過，這女娃兒是否已訂了夫家。哪吒當場就氣得和眼淚都笑出來的黃天化及雷震子打了起來。

　　這些楊戩在當時並不知曉，他正在督糧路上，等他和大部隊成功匯合，也就是從天化這聽來了這麼件事，而哪吒紅著臉跟他說話時都有些難得的不利索，恐怕是惱羞成怒。這也是楊戩第一次見到平日裡說話能噎死人的哪吒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給噎著，舉著乾坤圈對著黃天化一頓猛追，嘴裡說著‘誰讓你和楊大哥說的，你發誓不會說的！’。也是那一次，楊戩第一次意識到，若是和自己師傅玉鼎真人談談關於和太乙師叔親上加親的話題，似乎也不錯。

　　那時候哪吒和天化都還不太清楚自己的感覺，只是隱約跟著直覺，和人親近打鬧玩笑並肩，不想在誰誰誰的眼前出醜，想要讓別人都知道自己才是誰誰誰最好的朋友，他們還那麼年輕，無法分辨這其中的差別。

　　而那時的楊戩，早已經歷了劈山救母，又見過父母間的情誼，和他們相比也不是白白多出了幾百年的道行，對這些事，總比這群初生牛犢的小傢伙們懂得多些。

　　直到楊戩因哪吒中毒後發了狠勁，先用胳膊去迎餘化的化血神刀，中毒後變化去向余化師父詐解藥救哪吒，在知道哪吒出事的那一瞬間，二郎真君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發了慌亂了神，不管不顧只恐哪吒榜上有名。也是在那時，薑子牙終於見識到了玉鼎真人對這寶貝徒弟的評價‘性子激烈’，在此之前還總覺得這位師侄是所有三代弟子中最沉穩淡然的呢。

　　而黃天化，則是位列仙班後再次在天庭遇到哪吒時，才恍然自己的愚鈍，事過境遷卻終於明白了為何當年自己獨獨盯著哪吒，非要招惹他，與他鬥嘴打鬧，卻又在遺囑裡把自己的弟弟託付給他。然而亦不過是年少時的一場夢，彼時的哪吒早已和楊戩互通了心意，只是所有人都只是心照不宣。

　　玉帝王母李天王認為為了這點小事若再被劈個天門或是再折損點天兵天將實在是不值當。何況玉帝正值缺人之際，哪吒肯歸順受封，楊戩看在各種情分上聽調不聽宣也算是給足了面子，玉鼎真人為了楊戩、太乙真人為了哪吒，不計後果破罐子破摔的事兒早有先例。他們闡教弟子出了名的護短，到時候為了這麼點小事再和元始天尊起了嫌隙也實在太不明智。

　　扯的有些遠了，說回大聖找哪吒扮女孩兒這事。起先哪吒聽了四大天王的姐妹扮相，還笑的不停地捶著孫悟空的肩膀，直說他有想法。聽到李天王也憋屈的配合出演時則神秘地咧了咧嘴，齊天大聖還給他帶了一大筐桃子，又是誇他武藝精湛又答應他將來找天好好的公平比試一場，更是睜眼瞎話地說自己的金箍棒不如乾坤圈好使。聽到這哪吒也瞧出點不對勁來了，這金箍棒是太上老君所制，自己的乾坤圈只是太乙真人的法寶，沒可能祖師伯的武器不如自己師傅的，哪吒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直白問了孫悟空究竟是想找他幹嘛。

　　齊天大聖支支吾吾地拿出件大紅的肚兜塞給哪吒，小心翼翼難得的細聲軟語地詢問哪吒是否能把這肚兜穿在身上。哪吒不明所以地笑了，說道，“大聖，我自脫離肉身助周伐紂後可就沒再穿過這身啦，畢竟哪有武將穿成這樣上戰場的不是，你這是唱的哪出戲呀？”

　　“哪吒好兄弟，”孫悟空表情有些抽搐，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你也知道那江流兒小屁孩兒特別煩，老是想到什麼是什麼，這不這幾天就盡纏著我非要見見你。”

　　“行呀，我跟你下去走一趟就成，我也挺好奇能讓大聖你心甘情願寵著的究竟是何方高人。”哪吒爽快地答應，勾著孫悟空的脖子就迫不及待要下界。

　　“等等等等，好兄弟，就有一個小要求，”大聖捂住自己的臉，“能不能穿著肚兜去？還有你的蓮花裙……不，是蓮花甲。”

　　哪吒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問題，他本就是不拘小節的性子，而人間對他的傳說版本甚多，其中就有這麼一個他剛蓮藕化身時的造型，想著也就應承了下來。

　　楊戩看著黃天化說得眉飛色舞，腦海中一閃而過哪吒穿著大紅肚兜手腕上系著混天綾腳踩風火輪在海上吊打龍王三太子的畫面，不帶語調地問道，“想來炳靈公是有幸親眼所見啦。”

　　黃天化絲毫未覺有所不妥，仍津津樂道解釋著著，“我是碰巧撞見，正想著怎麼這幾日不見他往灌江口跑，想問問他是不是又使性子了，哪知到了他那就看見他拽著孫猴子往下界跑，怕他倆人結夥惹出什麼事來，才跟著下去。”

　　這一跟可是看了一出好戲，江流兒帶著幾個玩伴還有個老和尚，見著齊天大聖真把哪吒也帶來見他們，一陣鼓掌叫好，圍著哪吒轉著手舞足蹈，畢竟眾多神仙中哪吒的外形和十五六歲的少年無異，總是更受孩子們歡迎和崇拜。

　　哪吒也挺開心的，還拉著江流兒轉了個圈兒，給他們講了幾個自己捉拿妖怪的故事，自然也興高采烈的給足了大聖面子，在孩子們面前一通誇讚。

　　直到……直到臨別時江流兒無心的讚歎了聲，“哪吒真是女孩兒啊，又好看又耐心還溫柔。”

　　突然間風雲驟變，孫悟空趕緊跺了一腳地，招了個土地讓他們趕緊的把孩子們帶走。自己黑著臉給哪吒賠了個笑臉。

　　這下哪吒算是全想明白了，敢情這猴子是給人說自己是個女娃子啊！一把將自己身上的肚兜扯了下來扔在地上，轉身就要找江流兒說清楚，被大聖攔了下來。

　　“哪吒太子爺給我留個面子，算是我老孫欠你個大人情，回頭你要是需要我扮個女相，一定沒有二話，在玉帝老兒面前變都行。”

　　哪吒怒火中燒卻又哭笑不得，怒的是自己被人給耍了，可對著大聖現在一臉的真誠又是在不好發作，讓人看了笑話去。

　　可這正也巧了，黃天化因為笑岔了氣偷看的行徑被抓了個現行。哪吒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回想起當年被周軍誤會女娃的事黃天化也知道，還告訴了楊戩，這下臉色刷得泛起了一層黑，這會兒火氣正沒出撒呢，蹬開風火輪掏出乾坤圈朝著黃天化追了過去。這兩人一逃一追，又碰巧遇上了路過的天罡星黃天祥，天祥許久不見大哥和哪吒，見自家大哥笑得開懷哪吒追得憤恨，想著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和當初一般的感情好。忽然聽得天化大喊“天祥快攔著你哪吒姐姐，不然你大哥我就要被他剝皮抽筋啦！”

　　這一聲讓哪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面色又黑了幾分，天祥看了暗道不好，看來哪吒是真動了氣不是平時玩鬧，忙上前攔著哪吒給天化爭取點時間。

　　哪吒一看是天祥，彼時一聲聲三哥猶在耳邊，又不好直接一把推開，眼睜睜瞅著天化不見了蹤影，氣得直跺腳，天祥還施了個禮，替自家大哥賠不是，“好三哥，你也知道我大哥就這麼愛開玩笑，別真置氣，回頭我讓他給你登門賠罪。”

　　哪吒雙眼一閉，感歎道，“罷了罷了，這廝必然是去灌江口了，什麼事都要去彙報壞我的好名聲，也不知安得什麼心！”

　　天祥在心中默默地反駁，哪吒哥哥呀，我家大哥安的那點小心思，也就只有你會弄錯了，你可從來就沒明白過。

　　然而天祥也就只能攔得哪吒一小會兒，他自己也是有正事要辦，看著哥哥沒有迫在眉睫的危險，也就和哪吒聊了幾句便幹正事去了。

　　待得哪吒站在灌江口躊躇猶豫來回轉著圈兒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姚公麟向自己招手喊著，“三太子可來了呀。”也只能定定心神硬著頭皮過去，才踏到地上就被飛撲過來的哮天犬撞了個滿懷。拍拍哮天犬的脖子，總覺得今日這細犬熱情的不像話，卻像極了邀功之態，帶著疑惑撈著哮天犬往堂內走去，卻見二郎真君難得一身初見時的道服打扮，仙風道骨飄然出塵，一時讓哪吒移不開眼。

　　楊戩瞟了眼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哪吒心中暗暗好笑，千百年來還是這麼單純，他身上除了裹在胯上的蓮花甲勉強遮過大腿五寸和脖子上掛著的乾坤圈外，只有混天綾半遮似掩。雖說修道修仙的從不在意外表裝束，可這番模樣在有心人看來又何嘗不是一道風景？皺了皺眉，楊戩心下更是不高興了。

　　“天化來過了？”哪吒吐了吐舌頭，見楊戩瞧了自己後似是不開心，心裡捉摸著必然是天化已經來這笑話過了。

　　“三太子倒是清楚炳靈公的行蹤。”

　　這還真生氣了？想想自己的醜事又被宣揚了，哪吒紅了臉咬著牙，心裡恨不得用紫焰蛇牙槍在黃天化身上戳他十七八個窟窿。

　　“卻不知三太子是否關心過近來楊戩的一言一行？”

　　“楊大哥，你這話是何意？”話問出口，又心虛地想起自己已經三天沒來過灌江口，人間已過去三年，眼神閃爍躲避起來，“我這幾天有點……有點忙。”

　　“忙著看齊天大聖的好戲？結果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這麼喜歡那猴子？”

　　“楊大哥！”哪吒可不喜歡這種繞彎子的事，眼瞅著被誤會便心急起來。

　　見這小冤家被惹急了，也就不再逗他，這本就不是哪吒的錯，楊戩當然心中了然。“行了，走吧，跟我一塊兒再去看出戲。”

　　不明所以卻乖乖跟著走，這是哪吒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畢竟從一開始就被‘跟著楊大哥走保准有好事’洗腦太久，偷襲劫營殺敵一次一個准，甚至有些薑子牙都不知道的秘密小任務，總之楊戩敢出主意，哪吒就敢跟著幹。

　　在實行計畫前，楊戩還是給哪吒換了身衣服，然後兩人並肩帶著哮天犬一路同行。

　　遭殃的不只是黃天化一人，黃家四兄弟一併也成了四姐妹，只是天化和天祥更不走運些，被齊天大聖打扮成兄妹還畫了個唱戲的大濃妝給送到了江流兒面前。

　　哪吒藏在雲端和楊戩齊齊看著，天祥封神時已十七歲，還比天化大出個一歲，倆兄弟也是面如玉脂英氣逼人，乍一看女相並無不妥。

　　雖說哪吒覺得天祥是無辜的，但楊戩一向這般做事，他也就高興地看戲，大不了回頭給天祥送點好玩意兒去，反正能看到天化栽跟頭哪吒甚是高興。

　　“楊大哥，你這是使了什麼法子？”哪吒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問道。

　　楊戩但笑不語，這黃家父子雖然在人間沒他們那麼響亮的名頭，但好歹也是神仙，孩子們能多見個神仙都是開心的。

　　再者，楊戩找到齊天大聖並告訴他，這謊言總有被拆穿的時候，他暗自估摸著江流兒可能早晚也不再是肉體凡胎，若到時候天界走一圈不就什麼都戳穿了？可楊戩自有能保住大聖面子的好點子，只是作為交換，得讓笑話了哪吒的天化受點小懲戒。

　　孫悟空轉了轉眼珠，思索了片刻，他本就敬佩楊戩三分，此刻更是毫不猶豫的信了。一臉我懂了，交給我，同時在心裡嘀咕著，惹誰別惹三隻眼，哦對，哪吒小娃娃也別去招惹，他們倆穿一條褲子。

　　直到多年之後，江流兒受了皇命成了唐玄奘，孫悟空還一路保他西天取經直至修成正果。旃檀功德佛到天庭串門感謝大家在他西行路上的一路相助，沉穩溫和謙遜。鬥戰勝佛齊天大聖抱著頭跟在後面嘴裡叼著細枝一道跟來。

　　在一一和眾人行過禮寒暄過後又是玉帝設宴，待得散了席，同大聖關係最好的二郎神和哪吒送他們到了南天門。

　　臨了，唐玄奘看了演鎮守南天門的四天王，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研究哪吒，終究還是輕輕地問出聲，“可哪吒不是女孩兒嗎？”最終還是純真的赤子心。

　　孫悟空瞬間緊張地豎起猴毛，向楊戩狂使眼色。

　　楊戩安慰地拍拍哪吒的肩膀，終於等到了這一刻，他擺出最不容置疑的可靠神情，有板有眼的說道，“聖僧有所不知，大聖乃靈石成身，天生並無男女之分，故而實難辨雌雄，然在人間許久懂得以貌取人，哪吒生相秀致，怪不得大聖。”說完也管不得為什麼只澄清哪吒一個誤會而不顧四大天王，像兩人抱了拳拉著哪吒就回灌江口去了。

　　留下玄奘露出小時候江流兒一般信服且恍然大悟的開心臉面朝孫悟空。“我就說大聖不會故意騙我。”

　　齊天大聖一手扶著額頭咬了咬牙，三隻眼啊三隻眼，算你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