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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绝望1 ...

  •   ??超高校级的少年少女们合力打败了江之岛盾子,这次希望对绝望的胜利犹如当头一棒随着直播传遍了全球。虽然世界的绝望仍在继续,江之岛的继承者们仍在世界传播着绝望,但是不少人已经对未来有了希望。

      我是渡边川,一个浑浑噩噩生存着的普通人。或许能在末日下活下来这件事并不普通?毕竟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不停的许愿,不会遇到绝望残党们的屠杀。幸运的是,我好好活到了现在,并且被未来机关——对抗绝望的组织所收留,做着一份小职员的工作。

      尽管面试时,面试官好像对我是否拥有才能一事有莫名的想法,这让我很害怕,因为我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甚至是——未成年人。一年前绝望事件爆发的时候,我正读初三,想考的高中还来不及规划,世界和我的人生一样就啪的一下——毁掉了。

      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末日的到来,不能适应的人都死了,活下来的都是适应了末日的人。我明白如果我想活下来,我就必须抱住未来机关的大腿,起码在这里我能获得基本的生存保证,比在岌岌可危的建筑里面对随机未知的炸弹要好很多。

      面试我的职员还是把我的名字留了下来,那些淘汰掉的名字,会被纳入安置点。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因为外面的世界是绝望的,脆弱的人需要壳子来保护,就如同希望之峰78届学生一样。

      只不过被封入壳子的78届学生里,早已混入了两个绝望。我认得其中一张脸,那张脸时常出现在我的噩梦里,她的歌声会阴森地在我脑海里回响,正如同她那可笑的死状一样。

      “Lucky dog ~这样就可以吗,盾子酱? ”

      那个黑色短发的女人,轻轻松松地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从桌子下拎起来。她左右晃了晃,接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

      脖子上的疼痛让我的惨叫声支离破碎了起来,直到某个人的到来,那股力道才松开。我摔在了地上,额头有温热的血液流下来,眼睛睁不开,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双鞋子停留在了我的面前。

      我怎么还没被毫不犹豫地杀掉?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不想死在这啊!

      思绪扭曲着,那个人踩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痛苦地咳起了血沫。

      “啊咧啊咧,看上去是成功了啊,毕竟这个家伙,现在很想活下去嘛!”

      愉快的声音回应着,伴随着肩膀上愈加大的力道,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两分钟,也有可能是两小时,转动眼珠,我意识到那两个人已经走了。我甚至不知道她们是何时离开、又做了什么,但我好像被放过亦或者要马上死掉,蜷缩成一团,被扔弃在了——满是尸体的教室里。

      直到我在医院里再次睁眼,才相信那不是噩梦。我被严加看管起来,被审讯——我是否染上绝望。

      世界在一瞬间毁掉了。

      严密的看管持续了半年,在此之间我一直表现普通,就如同我一直所扮演的、普普通通的角色一般。重获自由后,我加入了未来机关,这个小职位倒不如说是对我这种“幸存者”的怜悯,毕竟我如果离开这、绝对绝对会立马就死掉。幸好繁忙的文书工作和过去的学生生涯节奏类似,我适应良好。

      然后我完完整整地看完了那场持续了三个多星期的“自相残杀”真人秀。那两个人死了,而我还没死。突然,我获得了一种极强烈的满足和幸福感,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好舒服,让我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我在自己的公寓里哈哈大笑着,然后,我拎起铁锤,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把电视砸了个粉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占满血的画面瞬间花屏,接着咯吱咯吱黑掉了,只有碎玻璃继续碎掉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和铁锤有节奏的撞击声。

      “我果然……还是心想事成嘛!”

      这样想的我,非常放松的躺在了沙发上,惬意地想睡一觉,但兴奋的大脑完全停不下来。我捂着脸,又开始神经兮兮地哭泣,然后止不住地扬起嘴角哈哈哈哈,然后摸着自己的泪水,揉着已经发干的眼睛。慢慢的我安静了下来,一种诡异的平静控制住了我的表情。我清理了一下碎玻璃,没有划伤自己,然后把那带垃圾放在了门外,那台电视只剩下框架和一点黏住的玻璃。

      冰箱里的冰咖啡,被我一口喝干,可能是因为空腹的原因,喝完后有点想吐,但精神确实好了一点。冰箱门上有写着“明天会更好”的便签,不用想也知道是没脑子的我才会做的蠢事。我羞愧地将其撕下扔进垃圾桶,门上终于干干净净的了。干呕几下后,我盯着电视的残破框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开始不停的回忆起了很多东西,过往的人生经历一下子从我眼前划过,不停的不停的划,画面里的我在不停的变小变小变小变小变小,周围的事物也在不断变换变换变换变换变换,好陌生好陌生好陌生,直到我的身体那么矮一点,不,她。陌生年幼的她微笑地与我对视,接着,手指向上面。

      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我疑惑着抬头,那是……

      ……啪叽……啪叽

      有液体滴落在了我的脸上。

      吱呀……是铁门……被那个东西带动着晃动的声音。

      我抓着门上的栏杆,扬起头向上看去。

      首先,是一双鞋子,然后晃动着,连接着腿。我缓缓后退,那个人的全貌也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脖子被拉的很长,面色是灰白透紫的颜色,只是眼睛死死地盯住我。他的衣着普普通通,面容可怖。他张嘴,喊我的名字。

      “川……别怕……”

      我很疑惑地看着他,记忆给不出任何回应,我不认识他是谁,反而觉得他的样子很丑,我很不喜欢。我下意识地转身就跑,那些回忆也刷刷刷的翻了过去,接着……重新回到一片空白。

      我的大脑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必须得休息了。我回到卧室,从床下拉开行李箱,缩了进去,接着把拉链从里面拉上……可惜最近我可能有点长胖了,实在是没办法拉上,我也记不太清以前能不能完全拉上。我只是迫切的闭上眼,无视狭小空间的窒息,只想睡觉然后睡觉然后睡觉。

      如果可以的话,多么希望一觉醒来,世界变回原来的模样啊。

      ??

      ??我是在摇晃中醒过来的。拖着行李箱的人显得很粗暴,几次明显的振动让我磕到了头,很疼。我不得不张开双臂固定住自己,然后深吸几口气。

      什么啊……是小偷吗?但是这个行李箱里,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啊。

      我迟钝的脑子无法推测出对方的目的,但这样真的很难受,所以我决定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这里出去。

      于是我敲了敲内壁,并伸手去摸内侧拉链。行李箱猛地一顿,然后停了下来。没等我摸到拉链,撕拉一声,周围的束缚感一下子放开,光亮让我不适地眯了眯眼。

      我抬起头,看到了黑白熊。

      我:……

      我开始思考怎样的死法比较无痛。

      说黑白熊是不准确的,请原谅我的措辞,毕竟刚醒的人脑子不清醒是正常的。眼前的是个人,带着黑白熊的头套,毫无疑问,对方是「绝望的残党」。

      事实上,绝望从统治阶段变成「残党」,这个步骤只需要一个人的死。只有那个人,才能带领世界走向绝望,没有人能够代替她。但即使是这样,眼前的绝望残党也可以轻易决定我的生死。因为,一个人在绝望和希望的对决里,实在是太渺小了。

      我安详的闭上双眼,倒了下去。

      “喂,你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是,黑白熊头套下发出了少年音。他一双手扶起我的肩,把闭上眼安详的我又拉了起来。

      我重新睁开眼,说道:“你不好我不好早上不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头套男呵呵一笑,发出了羞涩的声音:“要叫学长哦,学妹。恭喜你,你获得了了希望之峰的入学通知书,我是负责带你入校的人。”

      我哦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头套男,说道:“你们绝望残党已经霍霍不到超高校级的学生,开始抓普通人凑数了吗?还是说这又是什么无聊的测试,这种一眼就知道正确答案的测试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头套男说:“是吗,要不你先起来?一起去那个地方,然后我们再讲解一遍。话说回来,你知道「超高校级的狩猎」吗?”

      我说:“头疼,想吐,站不起来,要不你直接在这杀了我吧。如果要走流程的话,你喜欢什么样的绝望,我可以给你表演一下。”

      头套男:“不行哦,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我可是相信你能在游戏里胜出的。”

      我星星你个星星,我就知道,绝望残党们已经开始模仿那个死去的女人搞事了!

      我:“唉,在我身上下注吗,那我要让你感受输掉的绝望。”

      头套男:“还没开始就结束的赌局吗……想到这种可能性,的确让人感到绝望呢。所以如果我不让它结束,那你身上就会爆发出美妙的希望吧!听上去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我:“我希望世界上所有自说自话的人都去死。”

      头套男:“办不到的哦,学妹。”

      我点头,然后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不顾死活地再次昏了过去。

      ……

      熟悉的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我,睁开眼,不熟悉的人。

      紫头发的女孩子趴在我身上,非常开心的看着醒来的我。她胳膊撑着枕头的那只手上拿着一个巨大的针筒,看上去很想往我脸上戳。

      谢天谢地,我终于搞清楚一个人的身份了。如果把通缉令分等级的话,最高的等级SSS只有那十五个人,而眼前的女孩便是其中之一,原超高校级的保健委员,现超高校级的绝望,罪木蜜柑。

      “你的眼睛……很普通呢,但是没关系,罪木可以帮你,把眼睛变得好看。”她很大力地勒着我,然后针头就直直刺了下来。

      噗!针头狠狠扎进了枕头里,而罪木也被我大力推开,我倒向一边,接着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呜啊啊啊啊!”罪木很大声地哭了起来,我也调整好了重心,更大力地压着她。那个针筒被我抢到了手里,我看着里面的液体,问道:“这是什么?”

      “啊啊……是白蛋白注射液,要呼吸不过来了,放过我放过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呜呜呜……”

      “做什么都可以?那我要你去死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绝望残党,开始思考这么做的可能性。

      “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少女的哭声还没停止,瞬间疼痛的麻意边贯穿了我的全身。我手一松,从床上摔倒了地上,而罪木的哭声更大了。

      “果然……你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啊,渡边同学?”

      有人走了进来,我认出这个声音是绑架我的那个头套男。但我无力思考,反而落入了一个非常难堪的处境。

      是什么……?努力聚焦,在脖子上,摸到了那个装置。

      东西翻落在地的声音,接着我被人从地上拖起来,重新躺到了床上去。一并上来的还有各种束缚带,像是精神病人那样被对待,只不过精神病人是镇定剂,而我是电击。

      这次罪木的打针正常了很多,还输上了液。我眼前阵阵发黑,那个头套男也在我面前露出了真容。

      好的,SSS通缉令十五人之一,原超高校级的幸运儿,现超高校级的绝望,狛枝凪斗。

      我何德何能。

      我闭上眼,再次安详去世。

      “虽然给罪木同学添麻烦了,但我果然还是很喜欢看学妹你充满希望的反抗啊!区区这种程度的绝望,学妹你可以解决的,对吧?”

      学甜美的妹,我就一普通人。我再次由衷希望,世界上所有自说自话的人都去死,但很显然,我办不到。

      “唉……原来是狛枝同学你带的新生吗?好喜欢,渡边川……好喜欢你的名字……”

      罪木在我头上不到一寸的距离说着,我怀疑下一秒就会被她杀死。

      “不可以……我不能做这件事……呜呜呜。”罪木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那你可以离开了吧,罪木同学,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狛枝轻飘飘地搁下这句话,便笑嘻嘻地推开了哭泣中的罪木。罪木站起来后,脸上伤心的表情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也没有看我一眼,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咯噔一声上锁。

      我:……啊?

      狛枝又露出了怀春少女般腼腆的笑容,说道:“学妹学妹,身体好点了吗,我给你带了慰问品,快收下吧!”

      接着,他把手上的盒子放在了我的身上,明明还没打开,我就已经闻到了味道,但束缚带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看着他哼着歌打开了盒子,然后

      从盒子里捧出来了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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