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季节傅卫军同人]至少还有你》童童2929

3、番外一

　　常去的那家便利店新来了个女孩，穿着背带裤，皮肤白净，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会很耐心地看完自己打手语，然后微笑着把自己要买东西递过来。她的笑容很美，很有感染力，每次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脏都跳动得很快，和我打架的时候一样快，但又不像血液让我兴奋，而是浑身暖洋洋得，仿佛沐浴在阳光下。
　　晚上隋东准备去买点瓜子，期待再次见到她，于是和隋东一起去。她不在店里，有点失望，观察了几次，发现她只有在下午会在店里。于是每次都下午去买东西。
　　一次约了隋东到店里碰面，去的早了些，买完了东西，她看我没走以为我还要买些什么，也站那没动，在她的注视下，我有点紧张，摇了摇手，比划了个等人的手势，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
　　忍不住抬头偷偷看她，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突然抬头与我的视线对了正着，我慌乱背过身去。
　　感觉她的视线好像停留在我背后，过了会被轻轻戳了下，眼前出现了一个本子，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们在本子上互相交换了姓名，她叫宋暖，很适合她的名字，就像她的笑容一样温暖。
　　这段通过纸笔的交流，很快被隋东打断了。他怎么来这么早！
　　不好意思再留下，只好和她告别。
　　第二天再见到她，她居然对我比了个“欢迎光临”的手势。她之前是不会的，现在......是为我学的吗？我的心脏又在拼命跳动，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剧烈。除了姐姐和隋东以外，第一次有人为了和我交流去学手语。
　　后面发生的一切恍若在梦中。她答应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一路上她都在和我学习手语，每学会一个新的手势她都那样高兴，看着我的眼神也闪闪发亮，好像会手语是个很了不起的技能一样。这样的她让我觉得手语不再是提醒自己失聪的痛，无法发声的无奈。
　　往后每天我们都会在同一时间约好见面，一个暑假的时间她学会的手语足以应付日常交流。
　　八月的最后一周，我们的见面戛然而止，她去学校报道了，高一开学前一周要参加军训。
　　晚饭后去他们学校附近溜达，一直到八点半过后看到她从校门出来，和几个女生在一起说说笑笑。有两个男生跟在他们后面高声说话，眼光却时不时看向她。
　　在她们经过时，向后面躲了躲，怕被她发现。突然觉得彼此的距离变得很远，她是重点高中的学生，自己早就辍学靠着小偷小摸生存。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因为暑假那点交集竟然以为可以永远。可是还是舍不得离开，远远跟在后面，直到看着她进家门。
　　后面几天都远远跟着目送她回家。直到第四天，到了放学时间，其他人都走了却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担心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想进学校找她，却被门卫拦在门口不让进，比划手势表示她没有出来，可能有危险，想让门卫进去找她，却被看不懂的门卫赶走。正想绕着围墙找个地方爬进去，突然看到她往门口走的身影，走路姿势和平时一样，脸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都没有伤痕，松了口气。正想离开，却被她看到，挥了挥手向我跑来。问询后得知她并没有被人欺负，只是第二天有军训结束晚会，要表演节目的人留下开了个会。
　　第二天晚上脚步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围绕她学校围墙饶了两圈后，翻过了看好的一处围墙。跟着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到了他们的操场。晚会正在举行，搭建的舞台上正在表演合唱，四处看了看，有个老师模样的人手里有张节目单，凑近一看，再往后第三个节目就是她的单人舞。
　　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靠在墙上慢慢等待。终于轮到她出场，着一身白色的古装，慢慢走到舞台中央，灯光打在她的身上，玉袖生风，仿佛要飞天的仙子。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虚化，只能看到她姿轻盈灵动的舞姿……
　　突然听到边上有几个男的在互相询问她是哪个班的，其中一个还想去表白。有点心烦意乱，原路翻墙出去，在校门口等她出来。又远远看到有个骑自行车的男生和她搭讪。她的那些同学可以和她一起上课，将来考同一所大学。而我们只有短短的一个暑假。能有这个暑假，还多亏了因为她刚刚到桦林没有认识的同龄人。如果后面还总是去找她，虽然她性格好不会拒绝，但是内心可能会觉得麻烦吧。她已经有了可以正常交流的新朋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