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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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马不停蹄地走掉了，脸色超恐怖。留下伏黑惠陪虎杖收拾行李。
话说伏黑惠真的不需要治疗吗？他只是潦草地打了几个绷带啊！
自认为只是普通高中生的我难以置信。
说实话，五条悟问我的时候我都给吓懵了，幸好反应过来没给诅咒之王丢脸（但是我真的需要管这种事吗？）。
至于虎杖————
面对了这么多异常，还成了咒术界第一例能保持人格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容器，他这辈子基本上是告别日常了。而且他本身的正义感和爷爷的遗愿也不允许他就这样安心享受普通生活。
“所以，真的没有人愿意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是死刑吗？还有，束缚又是什么啊？”憋了大半章的虎杖悠仁崩溃地抓头发，“到底怎么回事嘛！”他囔囔着。
伏黑有点头痛，叹了口气，认命地给他讲一些咒术界的常识。我则躲在生得领域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首先，五条悟应该是没有打破次元壁的。要不然他应该会选择直接问我名字。
其次，我的性格好像受到了点影响，变得暴躁了一点。
真是难办啊，还没有做好被同化的准备呢。
我一手支着脸，另一只拿起一个羊头骷髅转圈圈。骷髅与骷髅相撞发出声响，白骨的两个黑洞正好对着我，令人胆颤的，生命消逝的气息扑面而来。
啊，是骷髅呢。
好烦。
怪不得原著宿傩要抢身体，除了强者的骄傲，还有天天待在这狭小空间的不爽吧。
是的，狭小。
原著里好似无穷无尽的空间投射到现实只是两个教室那么大，放入一座骨山后就更显的小，直叫人喘不过气。
啊啊啊真是烦死了，现在就违背束缚好了，我可是反派啊为什么要遵守这种东西。
我相当不爽地踢飞一个头颅，看它撞在无形的屏障上骨碌骨碌地滚下来。
因为没有关闭与外界的联系，虎杖和伏黑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嗡嗡嗡像苍蝇一样烦人。
凭什么你们可以自由？凭什么你们可以不被困在笼子里？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无由的愤怒在心底蔓延。
如果，我是说如果，全部杀掉会怎么样呢？咒灵杀人是理所应当的吧，这种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犹豫的。啊啊多么具有可操作性的办法，五条悟被我打发去看他的盗版挚友了，所谓会遭受惩罚的束缚意外地对我没什么影响，强行夺取虎杖身体也没有漫画里说的那么艰难————
不可以。
不、可、以。
有什么在撺掇着我让我自由地大干一场，已经模糊的过往又束缚着我的手脚。已经糊成毛玻璃的记忆到底有什么可犹豫的啊！！！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长着羊角的骷髅被我碾的粉碎。
原本平静的血河在咒力的影响下沸腾，巨大的浪花砸在整个空间里唯一的骨山上，发出的声音如野兽嘶吼，正像主人不平的心境。
咔嚓。
咔嚓。
咯啦啦啦————
什么b动静？
被愤怒糊住脑袋的我努力分辨。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突兀地出现了裂纹，接着空间像是遭受了无数道斩击，如同玻璃碎片一般落下来，折射出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骨头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落入血水卷起的漩涡。然而河流汹涌地奔腾，好像终于出门所以四处撒欢的狗，迫不及待地占领属于自己的地盘。
领域在扩大？什么玩意？
“轰隆隆隆——”
我一时被震住了，被愤怒占据的头脑迟钝地开始转动。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了吗？情绪？
等等等等——虽然我把这里称为领域但是它其实是内心世界。这种名字上带有“心”什么的好像都很重要……的吧。
感到胸口一阵钝痛的我弯下腰，喉咙里传来腥甜又粘稠的触感。像是脊椎过了电一般，我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咳咳噗、咳咳……”
“轰隆隆——”
如同破旧的风箱发出最后的轰鸣。
哈，什么啊。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崩断了。
巨大的神龛自漩涡中升起，张大的嘴巴里是无尽的深渊，伴随着沉重又浓厚的威压，空气在此时稀薄起来。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啊，这种东西还可以延迟加载的吗？
咱就是说能不能一开始就配全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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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那些怪物，呃咒灵，都是由人的负面情绪汇聚形成的，普通人看不见也打不死？”虎杖悠仁在空气中挥了两下拳，转头茫然地看着伏黑惠。
伏黑惠点点头，补充到，“普通人一般情况下看不见咒灵，但在遭遇极端情况可以看见咒灵的形状，比如有生命危险的时候。”
他又皱起眉头，显得有些忧虑，“这些你去咒术高专后会有老师教导，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虎杖悠仁按照咒术界规定是要被实行死刑的，他能不能去还不一定，但是五条老师又没有带他去交差。更何况受肉他的诅咒之王……好像出了点问题咳咳。
伏黑惠有些委婉地想。
事实上是问题很大。他被五条悟收养长大，就算五条悟再怎么不靠谱，他所能接触的资源也不是普通咒术师能比的，对两面宿傩的了解自然也比别人多一些。
伏黑惠回忆起之前处于好奇了解的资料，头下意识垂下，炸开的头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他有点不自在地绻缩了一下手指，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
他该怎么说？说这个自称只有十五岁的家伙其实是千年前的极恶术师，其威名能止小儿夜啼，死后还能化作二十根手指困扰咒术界千年？但是也没办法看着他就这样认为诅咒之王是个别扭的好人——
伏黑惠艰难地组织语言，“其实……”
“噗。”
“？！！！”
伏黑惠猛地站起身。在他对面，粉发的少年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脸上再次浮现黑色的咒纹，显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出现了细碎的裂纹，慢慢渗出红色的血。
他像是已经到达极限的容器，里面的内容物迫不及待地想要涌出，毁灭他人亦毁灭自身。
“虎杖！！！”
回应他的是头磕到茶几所发出的巨响。
【 “受肉是没有好结果的，上一个吞下特级咒物的家伙早就爆体而亡了。”临走时五条悟神色难辨，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然而下一秒他就暴露本性，“不过嘛～是个奇才也说不定～加油喔惠，看着他的事就靠你了，老师我有要事，是很重要的事呢。”他又一次强调。】
这算是受肉的后果吗？也许下一秒他就要爆体而亡了，也许下一秒两面宿傩就要彻底占据他的身体。
“我……应该赶紧告诉五条老师。”伏黑惠没有动，只是慢慢攥紧了拳头。
“嘭！”
茶几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都是些什么事……”
.
“……”
我面前立着一个眼睛，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但是很好看。远比天空要旷远，比深海要深邃，比刚破土的嫩芽更富有生机。
我注视着它，祂，随便什么东西，总有一种正在几千米高空中坠落的空茫感。
“你还有什么要问吗？”祂开口。
“怪东西。”我由衷地评价。
在祂哽住的时候，我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有点随意地总结“总之就是这个世界的宿傩离奇失踪，所以世界要毁灭了。而你要找个倒霉蛋接收这个烂摊子，然后找上了在家睡觉的我。”我就说我去漫展都是半年前了怎么可能cos穿，而作为一个从不晚睡的乖宝宝哪里会平白无故猝死。
……我应该挺乖的吧？记不太清了诶。我陷入沉思。
“并非如此，你本就陷入昏迷，没有我的帮助，你只会以植物人的身份度过一生。”祂严肃地纠正，“所以你并没有认真听我说的话。”
“你的眼睛太好看了我多看看怎么了？”我摊开手。话说这家伙连嘴巴都没有是哪里冒出来的声音。
“那么再介绍一遍吧，我是生物意识的集结，说我是世界意识也可以。之所以说这个世界快要毁灭，也不全是主要人物缺失的原因。”
祂顿了一下，声音在空间里回荡，“你也看过了，这个世界的根源就是一部漫画，发展的脉络自然也由作者决定，但也不完全。剧情每到一个节点都会发展出千万种变化，就会出现无数平行世界，只有作者选取的才被认为是主世界，其他的都是废品。”
“世界的特殊就在于具有唯一性。”
我接话，“而这个世界就是废品，等到咒回完结就会爆炸？你不想死，所以找上了我？”
“想要逃开灭亡的命运，就要脱离剧情，成为独立于原世界之外的新世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件事，只有你可以。”
“就是要让剧情偏离呗。”我眼珠一转，“可我又凭什么帮你，拯救世界的大任我可不想管。区区喜欢并不足以让我放弃自己的生活。”
“我可以让你回去。”
“搞清楚，”我不爽地眯起眼睛，刚刚压下来的烦躁又要升起，“是你把我拉过来，本来就应该把我送回去。”
而且我非常，非常讨厌被人威胁。
在我看来，这件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所谓的世界意识弱啦吧唧，一股几百年没出房门的死宅味几乎要溢出来。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车轱辘话不说，连利用人心的弱点都不会。
我来啊！让我上！！（呐喊）（恨铁不成钢）
祂没说话。
很好，现在看来甚至还不能读心。
菜鸡！！（竖中指）
“……可是我已经没有能量送你回去了。”声音突然弱气起来。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是什么管杀不管埋的傻逼吗？如果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帮忙，绝对会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可能气到极致就是平静吧，我心平气和地转了转手腕。
“可是你就不无聊吗？二次元的世界都很脆弱，所谓连载其实也是一个世界由低到高的发展过程。在此期间，作者创造世界的权柄会不断转移到原世界。完结，就是世界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小世界的标志。你帮助我先于主世界完结，你也可以得到精彩的经历。”祂激动起来。虽然一开始只是垂死挣扎随机拉人，但也因此发现了真正适合的苗子。
十几天被关在无法动弹的手指里，交流起来仍然有稳定情绪抵制同化的能力。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吃是傻子啊！
“呕——”谢谢你，这块大饼真是又大又圆，哽死我了。
但这东西确实说中了我的心思，天天重复的日子有什么意思。但要我咽下这块大饼还是太勉强了。
拯救世界最后只能收获精彩经历和无偿加班增加熟练度有什么区别啊？
救世主的报酬可是很贵的。我理直气壮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